杭城王老虎府。
王老虎也不留在衛所里,衛所里不知道還會出什么事,已經有特工盯在那里,所以王老虎故意作出一個松懈的假象。
“相公,今日我聽說杭城后山發現了上百具尸體,是不是真的?”馮柳兒問道。
沒有想到,一個在府中不外出的婦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可想而知這件事的影響有多大。“連三夫人都聽說了, 我想瞞都瞞不住,今日在杭城后山確實是發現了一百多具尸首,這些人都是我衛所里的官兵。”
“是衛所里的官兵?”許婉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理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不過夫人,你不用擔心,這件事馬上就會理清。”王老虎道。
王青青道:“我們才不擔心呢?這破案的事我們也不懂。相公,你在外邊可要當心。”
“就五夫人這句話最動聽。”王老虎道,“夫人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是呀,這么晚了,姐姐她們都還沒有回來。”許婉也擔心地道。
“這幾日是不是生意太好了,她們都舍不得回來了,待我去看看。”王老虎道。其實是因為杭城里發生了這么多事,王老虎也不放心,想帶人去看看。
正巧,在這時候,馮柳兒和程程都回了府來。
許婉忙上前迎接道:“姐姐,你們可回來了,相公可擔心 你們了。”
卞程程看了王老虎一眼道:“相公,今晚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今天我衛所里沒有事情可做,就早些回來了。”王老虎道,“今天卞依坊的生意怎么樣?”
“相公,杭城這節辦得可正是時候,趁著這個機會,有不少地方的富商紛紛來到我們 這里,跟我們商量加盟的事,其中還有一些我們已經設立過分號的地方。”程程道。
“是呀,相公。”馮柳兒道,“這兩天妹妹可是沒有時間休息,這卞依坊的生意比起平日里來營業額可是翻了不知多少。”
王老虎笑道:“杭城這游花節辦得可真是時候,你看不光是百姓受益,連我們這些商家也從中受益不少呢。”
“相公,要是在大明多幾家分號,我們的生產坊可就又要忙不過來了,這各地的貨我們也供應不上啊。”卞程程道。
“有時候做生意也要適可而止,分店并不是越多越好,我們還是要從精上下功夫,一定的生產線就只有一定的產能,多了有時候會物其必反,物以稀為貴嘛。”王老虎道。
“相公,我明白了。”卞程程道,“今天王彪怎么急匆匆地就走了。”
“他沒有跟夫人和二夫人道別嗎?這個狗奴才,回來我非好好說說他不可。”
“相公,這倒也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程程道。
“這幾日我讓他外出去處理一些事,他不在的這幾日,由容玉負責你們上下坊的安全。”王老虎道。
“相公安排我們放心。”馮柳兒道。
“這游花節也就只有這么七天,七天過后也就變回原來的杭城了,明天就是第三天,各位夫人有沒有興趣陪我去看看戲。”王老虎道。
“看戲?”程程道,“我不行,卞依坊的事太忙,讓姐姐陪你付出吧。”
馮柳兒道:“相公打算什么時候去看戲?”
“白天里一般是從下午開始做戲,而下午我又不能隨意走開,就明天晚上吧。”
“晚上我還要陪嫣嫣呢?”馮柳兒道,她白天要去卞依坊,這晚上的時間自然就留給她的女兒了。
“好,嫣兒也重要。”王老虎道,“三夫人,五夫人,你們呢?”
青青道:“你看我們挺著個肚子,也不會坐多少時候,就不陪你了。”
“好啊,你們一個個地在家,都不肯陪我,算了算了,明晚我就一個人去看獨角戲吧。”王老虎無奈地道。
“相公,你打算去看什么戲?”許婉問道。
“這次什么戲都有,我就去看看我們浙江以外的戲曲,比方說河南的豫劇。”
白天,大家都在在忙各的,王老虎依然在杭城的街上巡視,他的心記掛在那件兇殺案上,一切都還沒有消息。
杭城城相安無事,轉眼天就黑了下來。
在沒有夫人們的陪同之下,王老虎來到了熱鬧的街市之上,他沒有穿將軍服,也沒有隨帶衛所的士兵,跟著他的是容玉和兩個護衛。
沒想到在這熱鬧的街上碰到了一個老熟人,錢良玉。錢良玉也看到了王老虎,上前道:“王兄,你是大忙人,難得一見。”
“哎喲,錢公子,您這是要上哪兒呀?”
錢良玉笑了一笑,道:“我能去哪兒?”
“紅翠樓。錢公子是去紅翠樓。今天又有新姑娘嗎?”
說起新姑娘,錢良玉可來了勁:“王兄,你可能不知道嗎?這紅翠樓果真是又有了幾個新姑娘,這不是游花節嗎?客人多。”
“這老鴇也是知道商機,善于抓住機會。”
“怎么樣,如果沒事,和我一起去,我請客。”
“要錢大公子破費怎么好意思呢?”
錢良玉輕輕地探過頭來道:“你現在是大官,請都請不來
。”
“不過,我現在有公務在身,抽不出時間,你知道,這杭城的治安形勢十分嚴峻。”
“那真是可惜了,等下次有機會,我再請王兄。”錢良玉表示 有些可惜地道。
“我先謝謝錢大公子了。”
錢良玉與王老虎分手,沒走出幾步,錢良玉便從心里發出一聲冷笑,道:“王老虎,再讓你蹦活幾天。”
王老虎看著錢良玉的背影,沒有言語。容玉道:“這錢良玉還是死性不改,整天在花柳巷子里。”
“這叫狗改不了吃屎。”王老虎道,“走,看戲去。”
這里應該算是戲曲一條街了,這條不大的街上全是戲臺子,戲臺子院外邊,擺著一塊塊牌子,牌子上寫著今晚要表演的劇目,還有主要演員。
“這里有京劇班子。”容玉道,“不如今晚我們看這京劇。”
王老虎看了看門口的牌子,道:“霸王別姬,這是出悲劇,霸王再厲害,也躲不過劉邦的算計,算了算了。”
“浙江的采茶調也不錯。”容玉走過一個戲臺子院道。
“采茶調什么時候不能聽,發源地就在我們浙江。”王老虎道。
“現在為止,還沒看到公子說的豫劇。”
“會 有的,這全國主要的戲曲都集中在這兒了,我們又不趕時間,慢慢找,總會找到的。”
王老虎和容玉等人又向前走了一段,一塊招牌映入了王老虎的眼簾。
容玉走了上來,念道:“黃梅調《董永賣身》。公子對這出戲感興趣?”
王老虎沒有回答,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另一個畫面。安慶一個美麗的姑娘扮演的七仙女形象還留在他的腦海中,這個姑娘叫歐陽燕。王老虎第一次見她就是他們劇團在演這出戲。王老虎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這個安慶黃梅調團會不會是歐陽燕他們的團?
“就這里了。”王老虎道,“今晚我們就看這黃梅戲。”
因為是游花節,看戲的人特別多,而這黃梅調更是江浙人喜歡的戲曲之一,光顧的人也特多,而這戲臺子為了可以讓更多的人可以看到,所以并沒有設嘉賓區。王老虎也只得坐在一個普通的座位上,王老虎讓容玉的護衛坐在后面的一條椅子上,以免擋住了別人看戲。
王老虎進這戲臺還是有些私心的,因為同樣是安慶,同樣是黃梅調,同樣是董永賣身,也有可能這山仙女就是歐陽燕,至少這可能性很大。
演出還沒有開始,從外面不時地走進來一些戲迷。
王老虎的心不知怎么地有些焦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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