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讓人增援南昌,不久,他會親自回援南昌,回援南昌的半路之上,就是寧王的最終歸宿。”王老虎道。
“王將軍,這未來發生的事,有誰能知道,我倒是希望這事能向王將軍所說的這樣。”宋大人道。
“我現在很想知道的是,為什么寧王會讓人回援南昌,王老究竟給他安了什么幛眼法,難道是王老的援兵請到了?”王老虎問道。
“這我倒不清楚,只知道南昌遭到了王斯忠大人兵馬的攻擊,需要人馬上回援。”宋大人道。
“塵染,讓青義進來見我。”王老虎道。
不久,王青義到:“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我想知道,寧王的兵馬有什么動向。你馬上通知張正來見我。”王老虎道。
張正來到谷府。
“張正,寧王為什么派兵回援南昌,這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王老虎問道。
“回公子,王老其實并沒有請到援兵。”
“沒有請到援兵?”王老虎不明白了,沒有援兵,憑王老虎帶去的常遇春的兩萬兵馬,如何能請動寧王回南昌城回援?
“這是因為王老給親寧王兩位官員寫了封信,而這封信不久便落到了寧王的手里。”張正道。
“這信上寫的什么內容?”
“王老要這兩位官員去攻打奇栗。”
“奇栗?”王老虎一聽,反倒高興地大笑起來,道,“王老好像知道這兩人已經歸降了寧王,故意讓他們出兵奇栗,自己出兵南昌。寧王是個疑心重的人,以為王老搬了救兵來,所以才會回援南昌。”
有了這一步,后面,王老虎相的是回援南昌的人是誰,“寧王派誰回援南昌城?”
“是花神會,還有康王。”張正答道。
宋大人不清楚,一個王老虎的手下能將這件事了解地這樣清楚。
“宋大人,安慶城保住了。”王老虎道。
“保住了?寧王的大部分兵馬可還盯著這安慶呢,寧王一天不退,安慶就一天不能松下來。”宋大人道。
“南昌城有我的人,寧王的人回援南昌,我就讓他們催寧王,告訴寧王,南昌城不保。南昌是他老巢,他不會見死不救,我要逼他回南昌。”
“你想的是好,不過,他要是不回南昌,而是繼續打我們安慶呢?”宋大人道。
“我想和宋大人打個賭,寧王會在三天內回援南昌,到時,這半路之上,便是寧王的歸宿之地。”王老虎道。
“王將軍還真把這件事情算準了?你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蟲,你怎么說他就怎么辦?”宋大人道。
“這次有王老在南昌助我,寧王想不中計都難。”王老虎道。不過,王老虎但還是有另一層擔憂,寧王是不能讓他再進南昌城的,要將他在半路上消滅,王老手上只有常遇春的兩萬人馬,能不能將他堵住,這是個大問題。
果然,兩天后,有消息傳來,寧王將帶兵回援南昌城。宋大人高興地來見王老虎,王老虎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接見宋大人。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寧王他真的回援南昌城了。”宋大人高興地道,“王將軍,你不會是天上的神仙吧,算計的還真準。”
王老虎笑笑,道:“我哪是什么神仙?只不過我知道若不正義,老天爺也看不下去,這寧王做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老天爺也想早些收拾他。”
“安慶城總算是保住,我們對皇上也算是有所交待了。”
“我現在卻是在擔心另一件事了。”王老虎道。
“王將軍在揭心什么事?”
“寧王派人先回援了南昌城一部分,現在他手上的兵力也有十多萬,而王老手上只有我帶去的兩萬兵馬,怎樣才能在路上堵住他?”王老虎道。
“王將軍早就想好要在半路上將寧王一口吞掉?我看不可能。”宋大人道。
“為什么不可能?”
“單從這兵力上就不可能,你說的兩萬兵馬,在寧王面前算什么。”
“如果我從身后一路騷擾他呢?”
“王將軍,你現在這樣的身體,不適合再行軍打仗,要好好地休息休息。”
“我也想好好地休息休息,可是不行啊,寧王之亂不除,我心不安。”
“現在寧王也已經走投無數,干脆就讓他回南昌城里,皇上也已經知道他的反叛之心,呆在南昌城里,讓皇上去收拾他吧。”宋大人道。
但王老虎清楚,寧王作亂這么久時間,皇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這件事并不是像宋大人想的那樣,要皇上來對付他,恐怕又是時間問題了。
“放虎歸山終是禍患,我雖不能打仗,但我總可以在王老身后助他一臂之力吧。”王老虎道。
“王大人的心腸總與我們的不一樣。”宋大人道。
“我也理解你,宋大人,你的職責是護好安慶,剩下的事就讓我來做吧。”王老虎道。
要對付寧王不是一般的簡單,畢竟寧王手中還有這樣強大的兵力,要打敗他不是一件易事,另外,王老虎也要知道王老接下去他要怎么做,兩邊聯合起來,做到天衣無縫,才可以消滅寧王。
“王公子,你這身體不適合上路,你再在府上休息一段。”谷夫人見到王老
虎在走,便挽留道,她這是從心底里挽留王老虎。
王老虎道:“我感謝谷夫人的好意,不過,馬車已經準備好,而且寧王的事不能耽擱,現在正是消滅他的關鍵時候,我不能留下來。”
宋大人道:“王將軍直意要走,我也不拘留,只不過,寧王奸詐,而且兵馬又多,你自己要小心。”
“謝謝宋大人。”王老虎輕輕地對宋大人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難相見。”
“你又說笑了,等處理完了寧王一事,我們想什么時候見就什么時候見。”
這里只有王老虎自己清楚,他出兵并沒有得到授權,處理了寧王之事,他還不清楚皇上會怎樣處理他呢?
王老虎笑笑,道:“宋大人,后會有期。”
他向眾人看了看,也算是和大家告別了,他在一個護衛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
當聽到寧王移兵南昌城的時候,王老虎顧不上自己損虧的身體,急忙召 人沿著寧王帶兵方向追去。
“公子,寧王的人在羅子星鎮停留。”張正向王老虎匯報道。
羅子星鎮是江西的一個小鎮,已經過了九江,地處于鄱陽湖邊,是個傍湖的小鎮。鎮上百姓的房子依湖而建,水中有木柱,這些木柱是上了防水漆的,足可以在水中浸泡幾十年而不腐,而有些人家卻是遠離湖,因為潮濕,人容易患風濕病,所以這里的人吃的食物會稍辣些。
說起來也是奇怪,這鄱陽湖水位在每一年卻是不見升高,總是平衡在那個位置,湖邊的百姓也能夠安然度日。古語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湖邊當然還得以湖作為產業資源,居住在湖邊的百姓,就只能向湖里要資源。
湖中有蓮,有藕,還可見不少漁船在湖上漂著,這些算是漁民,他們正在湖中打魚。
王老虎點了點頭,寧王大隊人馬長途奔波,現在在羅子星鎮上稍做休息停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對于王老虎來說,這個地方有不尋常的意義,因為他與王老的約定就在這里。
“今晚寧王就在羅子星鎮,這倒是給了我們機會。”王老虎道。
“公子想在這個地方對寧王下手?”張正道,“可寧王畢竟有十多萬人馬,明里我們根本不能與他為戰。”
“寧王的人馬不管到哪里,都擺在那兒,我們要找最佳的地點,最佳的時機。我認為時機已到,地點也找到。”王老虎道。
“公子認為羅子星鎮是最佳地點?”
“不,是鄱陽湖。”
鄱陽湖?
“鄱陽湖,是大明第一大淡水湖,自南向北流向長江,而星子鎮附近的鎮子非常稀少,大面積的水,大面積的空曠之地,非常適合我們對寧王的人馬動手。”王老虎道。
奇順現在與王老在一起,而他卻是善于打水戰,在鄱陽湖消滅寧王是最合適的地方。
“公子,請吩咐。”
王老虎想了下,道:“明面上,我們不是寧王的對手,今晚我們就給他來玩回陰的。”
羅子星鎮已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寧王的人經過幾日行軍,顯得有些疲憊,所以很快就進入了夢里。這樣的靜的夜,加上寂靜的湖水,算是湖景房的羅子星鎮很適合夜眠。
寧王挑選這樣一個地方,也算是會挑地方的人,處在湖邊,人在房里,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湖,滿眼的湖,這心境,是其他地方無可比擬的。
寧王卻是在這樣的一個好地方失眠了,他看著房外的湖水,湖水在明月之下,顯得成為平靜,這與寧王此刻的心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這么多年,可以說從祖上一直在籌謀這件事,直到自己行動,控制江西,一路突破,勝利在望,沒有想到自己會失算在兩個人的手上。
這其中一人便是王老虎,他屢次與自己作對,土家也好,安慶也罷,一直都是他在從中作埂,而另一人便是王斯忠。這人寧王一直將他看成是閑人,一個閑官,無所世事,只懂教育,什么知行合一,在寧王眼里,什么都不是,沒有想到,他也會籌起兵來,攻打南昌。
兵力空虛的南昌讓寧王不放心,畢竟那是他的老巢。
鄱陽湖的水拍打著房子下的木柱,聲音很輕很輕,在這夜里卻是能聽得清楚,看的湖外的船上,還有一些百姓正站在船上,日夜不停地勞作著。
寧王管不了這些,他的心里已經被兩王給占據,他的心十分憤怒,自己一路向北,勝利在望,沒有想到節骨眼里出現了釘子。這兩枚釘子一定要拔除。
寧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打了一下,在清脆的夜里,桌子發出響亮的一記。
他再次看了看窗外,湖邊的風吹來特別地涼爽,突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尋常百姓家也有夜間捕魚的時候,而今晚上這么多的船卻是不尋常。寧王心里驚了一下:“不對, 這些不是漁民,是敵人。”
他一想到這里,頭上就出了一臉的冷汗。他喊道:“來人,來人。”
外邊的守衛忙進來。
“有敵來襲,馬上讓大家做好戰斗 準備。”
號鼓聲響起,“嗚----,嗚 ----”寧王的人在黑夜中醒來,這鼓聲就是命令,大家都作好了戰斗準備,在湖邊,在湖邊的民居上,侯平道:“王爺,兵馬已經到位,你先到后邊,這里交給我
們。”
“我就在這里,看看倒底是什么人,膽敢夜晚來襲我寧王。”
“這是戰斗的最前沿,我最亂箭誤傷了您。”侯平道。
“不用,我就在這里。”
侯平只得依了寧王。侯平看了看湖上的船,大晚上的湖面上出現這樣多的船只確實有問題,他不會是普通的漁船。
“這些船即不靠近,也不劃走,他們這是想干什么?”侯平不解地問道。
端木道:“他們人不多,卻以船造勢,所以他們只是虛張聲勢不敢靠近。”
“王爺,我覺得端木說的有理,他們不敢來,我們就嚇嚇他們,讓他們抱頭回去。”
“怎么個嚇法?”寧王問道。
“我們今天只是暫宿,所以征船不夠,我們就以箭攻,他們害怕了自然就走,另一方面,我馬上命人去怔船,他們若是不走,我們的人就沖過去。”侯平道。
寧王點點頭。
“將軍,你看。”一個士兵對候平道。
侯平看了下江面,乖乖,剛剛只是數量多的船上,突然間站滿了黑丫丫的人。
寧王道:“侯平,就按你的法子,給我射死他們。”
這一邊,侯平準備好了弓箭 手,朝著湖面上的船只,放箭過去,也不管船上有多少人,是些什么人,他們的任務就是放箭。
“嗖嗖嗖”漫天的箭向著湖面的船上飛去,一陣子過后,也不見船上的人反抗和倒下,那些人還是屹立不倒地站在那里。
侯平覺得奇怪,他下令:“停止射箭。”
侯平來到寧王身邊道:“王爺,我覺得這船有蹊蹺。”
寧王聽著他的解釋。
“我們射了那么多的箭,也沒有聽到他們的一聲呻吟,不見船開進,也不見船開走。你再看那些人,還是站在那里。”侯平道。
寧王看了看遠處的船,道:“你說的有道理,難道我們被他們耍了?”寧王氣憤極了,道:“這個人是誰,給我把他揪出來。”
“現在船還沒有征集好,不過,我們可以先派幾個人過去看看。”侯平道。
三條小船從岸邊向著湖里的船上開過去,每條船上坐著十來個士兵,他們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偵察一下情況,船上的究竟是些什么人,或者說是些什么東西。
小船上的士兵向著湖里的船靠近,后邊有一個士兵在劃著船,其他人緊張地握著尖槍和大刀,生怕會出什么事端。
小船一路向湖中的小船劃過去,慢慢地,船與船之間的距離近了,差不多能看清船上的人了,一個小將取著火把朝著湖里的小船晃了晃,距離雖然還有五六米,但他還是看清楚了,他回過過頭對著湖對岸喊:“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稻草人……”
也不知湖岸上的人聽清楚了沒有,小將還沒完全喊完,從每條船上鉆出一兩個弓箭手,對準船上的士兵,便是一陣刷刷,這些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人射中射到了湖里去。
戲還沒完,小船上的人對著湖岸邊射過來,湖岸邊的人還沒完全準備好,便被一陣亂箭射過,“叭,叭”很多士兵被射中,其中還有一支箭從寧王的身邊呼嘯而過,嚇得寧王急忙躲了起來,他喊著:“侯平,船上不是有人嗎?還不快給我還擊。”
侯平道:“是,王爺。”他出了房,對弓箭手道:“還擊。”
湖邊上的士兵的弓箭再一次朝著湖中的小船射過去,這一次確實了湖中船上有人,這箭射的就比原來狠了一些。
“刷,刷刷,”箭的密度更大了,寧王的弓箭兵數量蠻多的,這上千號人朝著湖里的人一陣猛射,這箭像是雨點一樣落過去……
射了好一陣子,這箭卻是停了下來。兩邊都沒有人射 箭,侯平還在疑惑的時候,從船上傳來幾聲喊聲:“謝謝寧王爺的箭,謝謝寧王爺的箭。”
原來這是王老虎在學諸葛亮草原借箭。與諸葛亮不同的是,他是在大霧漫天的時候,讓對方看不清的情況下受箭,而王老虎是在夜里,趁著夜色對方無船的情況之下大膽“借”箭。
每條船上的士兵并不多,只配了兩至三名,其他的都是稻草人,為了更好地受箭,為了增大受箭面積,在船上,船身,船弦,王老虎都讓人扎起了草靶子。
箭借好了,他也不忘學諸葛亮要對慷慨借箭的人說聲謝謝。
看著船慢慢地從湖上開走,寧王氣得直瞪胡子,沒有想到,剛在羅子星鎮扎下來的第一天,就有人來跟自己挑戰,數落自己,這是對自己的極大限度的不尊重。
他將目標對到了王老虎,他知道這世上與自己做對的人只有王老虎。
“侯平,還不派人給我追。”寧王叫道。
“我們的船還沒怔集好,現在無船可追。”侯平道,
這個啞巴虧,也只有這樣吃定了。
“給我去查探,這個人是不是王老虎?”寧王道。
侯平對身邊的一名士兵說道:“還不快去查!”
士兵應聲出去。
“王爺,你稍稍氣,這人在夜里出來就只為借箭,說明他兵器缺少,連這些都解決不了,他能和王爺你斗。”侯平道。
“你猜剛才偷襲我的人是不是王老虎?”寧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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