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家人回到了泰利,這次,他沒有帶官兵,他讓常遇春等人都穿上了普通的服裝。這么多的家眷,加上虎家軍,丫頭等,足足有兩百人。
容玉提早一步騎馬通知了老夫人,所以王家大院很早就開好了大門,王老夫人,何管家,王彪等眾人站在了門口迎接王老虎。
何管家道:“老夫人,您這把年紀了,先回府上去,讓我們替你接了公子便是了。”
“虎兒是大官了,我這是高興,再說這野小子又不常回來。”王老夫人道。
“ 是,老夫人。”何管家知道王老夫人高興,所以也就不再多說了。
有家丁回來通報:“老夫人,公子一行人已經到城門口了。看上去足足有幾百人,連馬車都有七八輛。”
“好,好,終于回來了。”王老夫人道。
過了不久,又有家丁前來通報:“老夫人,公子已經到了街口了。”
老夫人聽了,從臺階上走了下來,何管家一把扶住他,她將頭探了探,看了看街口,果然行來了一隊人馬。
王老夫人露出了笑容,“是虎兒回來了,真的是虎兒回來了。”她老淚縱橫,許管家道:“點炮了 ……”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聲響起。
“母親,孩兒回來了。”在廳內,王老虎向王老夫人行禮道。
“起來,起來。”王老夫人趕緊讓王老虎起來,道,“讓我好好地看一看。”
“我應該是胖了不少吧。”王老虎自嘲道。
老夫人搖搖頭,道:“黑了,瘦了。”
“沒有吧,我現在的條件比起以前來,不知好了多少,怎么會瘦呢。”
“你現在是大官,太辛苦,你看,臉都黑成什么樣了。”
“男兒臉黑些好,你不知道,有位明星還故意將自己的臉曬成像包公一樣黑,這一黑就更加帥了。”
“明星?好,我說不過你。”老夫人自然不知道什么是明星,所以也就無從說起。
“母親,我給你介紹一位新姑娘,來,錦靈,你過來。”王老虎道,“這一位是從京城來的錦靈姑娘。”
錦靈向老夫人行禮道:“奴婢見過老夫人。”
王老夫人看著錦 靈,不知在想著什么,終于她說出了一句:“這位姑娘我看著怎么這么面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一定是看花了,這錦 靈姑娘是京城人氏,可是第一次來。”王老虎道。
“哦,可能是我看花了。”王老夫人道,“虎兒,你這次回來,就在府里多住些日子。”
“我也是這樣想的,朝庭格外開恩,給了我幾個月的假期,讓我在家里過了年。”
“好,我們一家子難得團聚,你回來,我們一家就團圓了。”王老夫人不經意的一句話,倒是讓王老虎想起,自己的幾位夫人。“母親,我要外出辦些事,今晚如果不回來,請你別擔心。”
“虎兒,你剛回來,又要上哪兒去?”老夫人問道。
“我把我的幾位夫人去請回來。”
“你在搞什么鬼?”王老夫人道,“前不久才休的,現在又要去接回來,你究竟想做什么?”
王老夫人對此事感到十分氣憤。
“我不是一時頭腦發熱嗎?我們都是一家人,所以今年我想把她們都接過府來,一起過年。”
“這算哪門子事?我都這樣子歲數了,可都沒聽說過這樣的事,這奇事就要發生在我王家了。”
“母親,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我要登門謝罪,請她們回來。”
“你可是大官,現在還去求她們?你這腦袋是不是被燒壞了。”
“我錯了就是錯了,不管我當上再大的官,她們都是我的夫人。母親,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犯了錯,就應該承擔犯下錯的后果,是我辜負了她們,所以要我自己去將她們找回來。”王老虎道。
“這才多大的錯,派幾個下人去,接她們回來不就得了。”王老夫人道。
王老虎搖搖頭道:“反正我也沒有什么事,母親,我就當出去玩一會兒。”王老虎知道解釋不通老夫人的工作,所以干脆就不做了,“母親,我這就去了。”
“你剛到家,就不能安生一會兒嗎?”老夫人的話還沒說完,王老虎就領著王彪出了門去。
路上。王老虎問王彪道:“三夫人應該在婉春坊吧?”
“是的,公子。”王彪答道。
“她收到休書的時候,有什么樣的表現?”
“三夫人心里可傷心了,我看到她都哭了。”王彪道。
婉春坊可算得上是泰利縣城數一數二的坊,雖然只是做小不丁的豆腐生意,但是這影響卻是到了鄰鄉或是更遠的地方。
許婉正在坊內經營著豆腐,并沒有看到此時王老虎已經站在了坊外,本來坊中有很多人,聲音嘈雜有很,直到周邊的人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許婉才將自己的頭抬起來。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相公。”她輕輕地念了一句,卻是沒有再做任何動作。
小春已經跑到了后邊,將許老請了出來。
許老看到王老虎,在休了許婉之后,又來到了婉春坊,叫道:“王老虎,你還來婉春坊做什么?”
王老虎道:“今
日婉春坊暫停營業,王彪,讓人關門。”
“是,公子。”王彪說著讓人清理了在坊內的人,包括坊內的 那些女工。
“王老虎,你到底想干什么?”許老說道,“你糟蹋我閨女還不夠嗎?”
“公子,里面的工人我也都清理干凈了。”王彪道。
“你守住門口,不要讓人進來。”王老虎對小春道,“妹子,你也回避一下。”
小春看了看許婉,沒有說話,也出了門去。
整個地方就只剩下了三人。
“岳父,今天我王老虎就是上門來請罪的。”說著,王老虎雙膝跪地,向著眼前的許婉跪了下來,這一跪,倒是讓許婉不知所措了。
“你想干什么?”許老道。
“三夫人,我這次回來,就是來向你請罪的,當初我不知是什么鬼迷心竅,做了這一件錯事。三夫人,請原諒我,跟我回去吧。”王老虎道。
許婉卻是哭出了聲來。
許老聽到這樣的聲音,心也和了下來,自己也不知道 說些什么了,他看了看王老虎,又看了看許婉,道:“我家婉兒沒做什么錯事,你就將她休回了,你個白眼狼。”
“岳父教訓的對,所以我今天一回來就來賠罪,事件事都是我的錯,請三夫人和孩子一起跟我回府。”王老虎道。
“相公,你先起來吧。”
王老虎起身,道:“我王老虎讓你們失望了,不過,請你們相信我,這是最后一次。”
許婉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婉兒給你生了個女孩,你就不要她了,是吧?”許老問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不把這事說出來,是怕你們擔心,其實我休了所有的夫人。如果三夫人相信我,就原諒我,跟我回去了吧。”
許婉這些話是相信的,因為同一天,馮柳兒也收到了同樣的一封休書。“那姐姐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會親自上門,向她請罪。”王老虎道,“現在,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相公,你去找姐姐吧,現在過去的話,估計天都要黑了。”許婉道。
“好,三夫人,難得你為我考慮。有什么話,等明天再說。你收拾一下,我讓人接你回府。”王老虎道。
王老虎要趕到會安去請馮柳兒,所以急著要趕過去。
如來客棧。
王老虎帶著王彪,常遇春等十來人一路趕,天黑了下來,所以還就來到了如來客棧。這個點,早就過了晚飯的時候 ,該來的客人都來了。
王彪先進了店去,不一會兒,女掌柜地便出來迎接。王老虎道:“女掌柜的,近來生意可好?”
“王公子,您一來,我的生意可就好上百倍。”
“女掌柜的可真會說話。”王老虎道。
“王公子,請。”
王老虎笑笑,進了內去。此時的廳里早已沒什么人。
“這生意不怎么樣呀?廳里也沒個人。”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早就過了飯點了。”女掌柜 道。
“女掌柜,一路來我可沒在其他地方停留,就專門到你如來客棧來吃飯的。”
“王公子想要吃飯,我就是專門到鄰鎮去買都是要給你買來的。”女掌柜 道,“兄弟們都坐下了,我讓人馬上 為你們點火開灶,上酒切肉。”
“我就知道女掌柜的豪爽。”王老虎也不客氣,挑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常遇春和王彪一桌,其他兄弟兩桌。
不一會兒,女掌柜走了過來,此時她一手捧了一壇子酒,一手捧了一盤花生米,道:“王公子,還是老規矩,您的酒 。”
這個女掌柜已經摸 清了王老虎的性子,與他出來的人是不能喝酒的,所以她只給王老虎上了一壇酒。
女掌柜繼續說道:“只顧自己飲酒,你的兄弟們卻只能看著眼饞,他們不會怪你呀。”
“這是外出辦事,大家都喝醉了,如何辦事呀。這是定下的規矩,沒得改。”王老虎道,“掌柜的,你也坐下,與你干幾碗。”
“我早就結你這個兄弟了,兄弟來,我做姐姐的當然要陪你了。”女掌柜自己說著也坐在了王老虎的對面。
“我就欣賞掌柜的這種豪爽的性子。”
女掌柜的給王老虎倒上了一碗酒,道:“王公子,多日不見了,今天路過,是公干,還是私事。”
王老虎舉起酒碗,道:“沒有事就不能來這如來客棧嗎?你這店女掌柜豪爽,店不欺客,是個難得的好店。”
“那就與我來干一碗。”
“好,來干一碗。”王老虎也說道。
“奔”兩口碗撞在了一起。此時,小二端上了幾盤菜,放在王老虎的桌子上,其他 幾桌也都端上了飯菜。
王老虎放下碗,道:“你這油腐品相不錯啊。”
“那是,上次王公子你說了方法,我讓廚子們試驗了十多回,才成功了。你嘗嘗這味道如何?”
王老虎夾了一口,道:“我婉春妨的油腐加上如來客棧的現燒手藝,堪稱一絕。”
“這么說,我們的燒油腐水平入了王公子的法嘴了。”
“你這水平,可說在大明是數一數二的了,不錯。”王老虎邊說邊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又起身給女
掌柜倒酒。女掌柜忙道:“怎能讓您倒酒,來,我給王公子倒酒。”也不由王老虎爭辯,便取過酒壇,又給王老虎倒上了。
“女掌柜可真客氣。”說著,便起身道,“人生難得有知己。”說著說著,便不由地唱起了歌來,“人生難得有幾個知己, 友情難在但長久,今日你我道珍重, 友情常記心中……縱有千叢山 相隔兩地,朋友啊 你我心相系……”就是這首經典的《友誼之光》。
“王公子,你唱的是什么呀?”
“我在感嘆你我的友誼,君子之交淡如水,雖然不長見面,見面卻如此 盛情。”王老虎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信了。”女掌柜道,“干了。”
“奔”又是一個撞擊酒杯的聲音。
會安。
馮員外一聽是王老虎來了,忙出門迎接:“賢婿了,怎么這么遲才來呢?”
“我是剛忙完了公事,馬上就趕來會安。”
“賢婿,請里邊坐。”馮員外顯得十分客氣。
王老虎有些納悶,自己休了馮家女兒,他老人家應該是十分生氣才對,怎么反倒這樣客氣。
兩人在廳里坐下,馮員外道:“賢婿在杭城為官,我早就聽聞,我家有個表親,也在杭城為官,他說您可是難得的好官。”
“夫人跟我提起過,我和他也見過面,大家都在杭為官,都是為朝庭出力而矣。”
“我很欣慰,我家柳兒能嫁與王家,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賢婿,你要忙的事都忙完了嗎?”
“前陣子剛在忙,才忙好。朝庭體量我,給了我幾個月的假期,讓我在家過完年,再回去。”
馮員外經王老虎這樣一說,卻是有些些擔心起來:“賢婿呀,你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爹,相公哪會出什么事呀,你看他不是來接我了嗎?”馮柳兒在她的貼身丫頭的陪伴之下進了廳來。
王老虎站起身來,道:“夫人。”
“相公是來接我回府的嗎?”
“夫人,我……?”王老虎還沒說完,卻被馮柳兒一口給悶住:“相公,爹爹在問你呢,你公事這么忙,朝庭怎么讓你在泰利過完年再回去,這可是還有幾個月時間呢?”
“是呀,賢婿,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馮員外再次問道。
“岳父大人,朝庭確實給了我三個月時間,等過完年之后,我就要上京城去了。”
“上京城?你是說要上京城當官去了?”馮員外問道。
“對。”王老虎沒有否認。
馮員外點了點頭,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賢婿到京城為官,柳兒跟著你,我就更放心了。”
“爹,我就說嘛,相公事忙完就會接我回府,你還在我身邊嘮叨。”馮柳兒偷偷看了王老虎一眼,對馮員外說道。
馮柳兒房間,王老虎看過大女兒王嫣,坐了下來,紅花給他倒了一杯水。
“相公一定很奇怪,我爹他為什么不怪你?”
王老虎確實是心存疑慮,按照正常的邏輯,馮員外應該像許老一樣,對自己是當頭棒呵一頓才對,而他卻是沒有一絲的埋怨,對自己十分地客氣。
馮柳兒道:“我壓根沒跟我爹說,我只說是回府小住幾日,等你忙完了事就會接我回府。”王老虎沒有想到馮柳兒根本沒有把這件事當成一回事,“要是我沒來會安接你呢?”
馮柳兒笑道:“你不是來了嗎?”
王老虎沒有想到馮柳兒會更勝一籌,她早已經算到自己的每一步。她是相信自己的。“對,我是來了。”王老虎道。
“相公啊,告訴你一件事。”馮柳兒道。
看著馮柳兒心花怒放的樣子,王老虎猜想著是碰上了什么好事了吧,“有什么事讓夫人如此 高興。”
“你猜 ?”馮柳兒卻賣了個關子。
“女人的事我怎么能猜 得著?”
“你呀,就只會對自己的官職感興趣,其他的倒是一點也不聞不問。”馮柳兒道,“告訴 你吧,前幾天師傅來看我和嫣兒,還給她送來了幾件衣服。”
“就這件事?你師傅她老人家神出鬼沒的,也算是對你情深,來看她的徒孫了。”
“老人家,老人家,師傅才大我幾歲。我告訴你,她也嫁人了,手上還抱著一個娃呢?告訴你,是個男娃。”
“這件事倒是應該高興,你師父也真怪,她嫁人了,也不來通知你?”王老虎道。
王老虎將所有的夫人都接到了泰利,包括如喜,還有與如意長得一模一樣的錦靈。此時的王老虎卻是坐在如意的墳前,看著墓碑上的字:“如意 姑娘,我又回來看你了,你的墳前還是那么干凈,如喜姑娘常來看你的吧。你知道嗎?年過后我就要上京城了,做什么兵部右侍郎,正三品的官。我不想的,可是又沒什么法子。”
王老虎拿著酒壺,照著地面倒了些酒。“這要去了京城,回來看你的次數可就又少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在地底下別著涼了。再告訴你一件事,有個錦 靈姑娘,長得與你一模一樣,你告訴我,她是不是你?”
王老虎自己對自己冷笑了一聲,道:“她怎么是你呢?”王老虎看了看遠處的天空,雖有陽光,但還是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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