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大人府。
“我聽說劉千歲馬上五十大壽,我們做下屬的,本應祝 他老人家福如東海,為他送上祝福,不過,卑職官職卑微,請鄺大人代我送上我的一些小意思。”說著,王老虎取出了一份用盒子包好的禮物。
鄺大人好像并不十分高興:“王大人,禮物我當然會為你呈上,不過,劉千歲平時公務十分繁忙,不知什么時候他老人家會空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劉千歲當然忙了。”王老虎道,“我知道鄺大人也辛苦,所以我也想略表我的一點小心意。王彪,呈上來。”
王老虎從五彪手中取過一個盒子,送到鄺大人的手中。
鄺大人笑著道:“王大人,你怎么這樣客氣,你的官職在我之上,這樣,你讓我怎么過意的去。”
“唉,鄺大人,這禮你應當收,我來京城,全仗你照顧,這點禮比不上你對我照顧的十分之一。”王老虎道。
“你這嘴。好,好,我收下了。”鄺大人道。
“鄺大人,我來京也有些時日了,不知我什么時候能見到劉千歲呢?”
“你也別急,他老人家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見你了。你只要好好地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不要惹他老人家生氣。”
“我知道,我知道。不知上次的一百個姑娘,他老人家滿意嗎?”
“這件事你辦得好,他老人家十分滿意。不過,這件 小事,他老人家也沒怎么過問。”
還是件小事?王老虎也不好發作,畢竟寄人籬下,他說是小事就是小事。“以后劉千歲有什么事,只要他能做的,就一定會盡力做好,一定讓他滿意 。”
“王大人,你做的每件事,千歲他老人家都看在眼里的,你只要用心做就好了。”
“前幾日江蘇有上報說地方洪災,需要兵部撥些物資。可是這洪災物資不歸我們兵部管轄,沒有想到汪大人卻是批準了,我卻是奇怪了,我們兵部怎么這樣的事也管?”
“汪大人在京為官多年,你說能批就一定能批。”
“這我就得要向鄺大人多學習學習了,到現在我還沒有想通呢?”
“王大人,有時候你也別太較真了,汪大人處理事物得心應手,具體我也不清楚,有些事你就睜只眼閉只眼,這樣,對你有好處。”
在這樣的談話中,王老虎或許懂得了一些東西,一些更深層次背后的東西。“看來我要向你好好學習。”
“王大人,真是謙虛。”
王老虎府上,這樣清靜下來,王老虎想到了那個蕭霖,他這樣面熟,原來他只是看守大牢的總旗,在幾年前破京城惠妃案時,自己在錦 衣衛大牢里曾經見到過他。“蕭霖沒抬頭看他一眼:‘刑部?刑部什么時候開始可調查這宮庭之事了。’
‘皇上早朝時剛剛下的皇命,我等為皇上辦案,不敢耽擱,所以馬上進行。’
‘皇上下的皇命,我怎么不知道啊。再說了,我們錦衣衛已經奉了皇上之命,調查這一案子,這錦衣衛辦案,什么時候輪的上你們插嘴放肆。’
‘我們耽擱的事小,皇上耽擱的事大,請行個方便。’
‘曹洪庭是吧,要從我這兒提人,除非是指揮使大人的直接授權,否則任何人都不能帶走。’ 蕭霖還是沒有抬頭看 人一眼,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甲。按理這曹大人是正五品官員,而這個七品的錦衣衛小官竟敢直呼其名,足見錦衣衛不把這朝庭官員不放在眼里。
‘我這兒有皇上給我調查惠妃娘娘暴斃案的手諭。’曹大人說道。
蕭霖瞟了一眼曹大人手里的手諭,道:‘在我這兒什么手諭,都行不通,除非是指揮使大人的手令。你們還是請回吧。’”
蕭霖小小的一個正七品總旗,就不將人放在眼里,現在算他有些升職,也不會超過王老虎的正三品吧,他的性格正是一點也沒有變,錦衣衛里的人都是大佬。
但對付自負的人可能會簡單一些。
劉謹府。
“王老虎知道您的五十大壽,所以托人給你送來了一件禮物。” 姚稟凌將王老虎的禮物給呈了上來。
劉謹不露聲色,看了看面前的盒子,道:“打開看看。”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姚稟凌小心的打開盒子,隨著外邊盒子的打開,里面出現了一樣物件。
是一個煙斗。
“這小子,不知從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您喜歡煙斗,他就給您送上了你一個煙斗。” 姚稟凌道。
汪前溫看了看這煙斗,道:“劉大人,這煙斗好像頗有些歷史。王老虎,是花了些功夫的。”
劉謹把弄著他手上的煙斗,取出了盒子里的那干煙斗。這煙斗外面上方呈現銀色,細看上方還有些花紋,下邊是木紋色,“這煙斗確實是有些歷史了。” 劉謹慢騰騰地說道,邊說邊還把這煙斗放進了盒子里。
汪前溫道:“這煙斗是前朝的吧。”
麻仁道:“我對這東西還有些研究,我看它就是元代的子洪煙斗,這子洪煙斗在收藏界可是數一數二的藏品。”
聽麻仁這樣說,姚稟凌道:“這藏品真有這么好。”
“
那是,有什么收藏界人士想得到這子洪煙斗,相傳這煙斗是元代著名詩人子洪使用過之物,不光是材質,還是做工,都堪稱煙斗界一絕呀。” 麻仁道。
“那這價格?”汪前溫問道。
姚稟凌卻是看到劉謹有另外一種態度,他取著自己的煙斗,不停地玩弄著,根本沒把這子洪煙斗放在眼里。“這子洪煙斗再好,也沒有劉大人手上的煙斗來得好。” 姚稟凌是會看眼色的人,捕捉到這一信息以后,馬上就說道。
而汪前溫卻道:“姚大人,你是不知道這煙斗的價值,讓你知道說出來嚇死你。”
姚稟凌向他使了個眼色,道:“子洪煙斗再好,還要人喜歡。你看劉大人手上的煙斗,長而不失長者風范,它才是煙斗界的精品。”
汪前溫道:“姚大人說的不錯,說的不錯。”
“我這煙斗從不吸,你們知道我為什么會整天取個煙斗嗎?”劉謹慢條斯理地問道。
他們幾人跟王老虎一樣,以為他取了個煙斗,就是認為他好一口,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他整日取個煙斗是有另外的意思的。
“王老虎他的心意我倒是領了。”劉謹道,“這一點,你們幾個人倒是可以向他學學,舍得花錢。” 這應證了一句話,俗語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知道了煙斗的價錢,劉謹對王老虎胡亂送禮還是表揚了一句。
王老虎宅。
此時的王老虎正在思考另一個問題,兵部批了江蘇的賑災物資,這很明顯是不合規定的事。為什么洪災要用到的物資,要到兵部來批,這其中是否有什么隱情。
“馮升,江蘇有沒有發生洪災?”
“這個?”馮升也與王老虎一塊兒在京城,江蘇有沒有發生洪災,他的確不知道,“公子,怎么突然間問起了這個?”
“這個時間段,南方的確很容易發生洪澇災害。不過我懷疑的是為什么這賑災物資要我們兵部來審批。”
“公子是懷疑有人通過兵部審批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洪災,朝庭當然要予以賑災,但是我不明白的是,這事怎么就歸兵部了,兵部的物資,都是些軍用物資。軍用物資會用到民用去?”
“的確讓人生疑,公子,我馬上派人去調查。”馮升道。
“特工隊要顧京城,又要去江蘇,馮升,你要安排好人手,不要顧此失彼。”
“公子,放心,我們的重點還是在京城。現在我們有飛鴿傳書,效率比以前高。”
劉謹府。
劉謹留下了汪前溫,問道:“賑災糧的事怎么樣了?”
“我已經審批好,過兩天就可以下撥了。” 汪前溫道,“不過,王老虎倒是多問了我幾句。”
“他問了什么?”
“他說賑災的事怎么到我們兵部來了,這也是我們管嗎?我告訴他,江蘇洪災厲害,朝庭體恤江蘇,所以從軍糧中也調撥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那他還有什么反應?”劉謹問道。
汪前溫想了一下道:“他倒也沒什么,只說了句,兵部的權力好大。”
“沒有其他了?”
“沒有了。”
“等這批貨運出去,得到的錢賞給他半成。”劉謹道。
“半成,他王老虎何得何能,竟分給他半成。” 汪前溫不解地問道。
“你懂什么,按我說的做。”
王老虎一件事可以放下了,但是在他心里還有其他一些事,他急需要弄明白的。
“山海豹,讓你去辦件事。”王老虎道,“周亮是我們杭城衛所的人,你應該不知道他。現在我們已經查到他就被關在錦衣衛的大牢里。”
“公子是想讓我去救他?”
“要從錦衣衛大牢里救 出人來,很難,我要你做的是,在大牢外好好地給我觀察幾天,我想知道,有沒有什么機會?”
“我知道了。”
“我看你是不知道。”王老虎道,“如果現在不是因為人手問題,我也不會讓你去。你去的時候,左手上綁根藍繩子。”王老虎手上拿出一根繩子。
山海豹當然不理解,為什么左手要帶根藍繩,雖有疑惑,但他卻沒有說出來。
“有人會跟你來接頭,你要做的是將一個消息帶回來。”王老虎繼續說道。
“好,我明白了。”山海豹功夫雖然高強,但是從沒有做過這一類特工的事,不是因為現在人員緊張,王老虎也不會讓他去。
豹房里卻是有第一個消息傳出來,皇上今晚要回皇宮了。為什么回皇宮,因為皇宮發生了一件大事,奇貴妃有喜了。
皇宮后妃有喜是好事,所以皇上回宮了。
皇上借著回皇宮的事,讓人帶來了另一個消息,讓王老虎今天晚上半夜三更的時候進宮去見他。
皇上終于要見自己了,這是王老虎感到高興的事,但是見皇上是有風險的,王老虎清楚。
終于等到了晚上。
王老虎來到了皇宮,但是皇宮不是一般的地方,皇宮的城門有很多個,走哪個門很重要,皇上告訴他,讓他走西直門。
王老虎只帶了
王彪一個人,來到了西直門。王彪敲了三聲大門。“咚咚呼”聲音并不重,大門打開,出現了一個人來。
王老虎認得此人,“南宮冽?”他怎么會在這里。
南宮冽并沒有說話,王老虎與王彪進了門去,大門關上。
幾人在路上并沒有說話,王老虎跟著南宮冽來到了一個地方,有一個人正在等他,他就是皇上。
現在,王老虎終于明白了,南宮冽是皇上的人。
“皇上,微臣王老虎叩見皇上。”王老虎行禮道。
“王愛卿,平身,現在沒有人,你也不必多禮。”
“皇上,我找來的這一百多姑娘,你還滿意嗎?”王老虎先問了這些姑娘的情況,他想知道她們的境遇。
“王愛卿替朕辦事,朕怎么會不滿意,她們個個是經過精挑細選,朕十分滿意。”
其實王老虎還有另一層擔心,她們都是冰清玉潔的姑娘。“皇上,她們都是我的人,請您務必善待她們。”
“朕知道是你的人,你 有心了。”皇上其實并不明白,王老虎要告訴他的事,不過,他是皇上,王老虎有些話不能明說。
“皇上,我到兵部發現了一個秘密,有關于兵部尚書汪大人的。”王老虎道。
“汪大人,他怎么了?”
“臣聽說江蘇發生了水災,按理這賑災應該不是我們兵部之事,而汪大人前些日子剛好辦了件事,他將軍事物資撥到了江蘇,臣懷疑他另有其他目的。”
“你查到他有什么目的嗎?”
“我正命人在查。”
“這件事,你替朕好好查,如若查到他將軍需物資挪作他用,你替我好好教訓他。”
“不過,他可是我的頂頭上司?”
“憑你的小聰明,這點事難不倒你的。”皇上道,“你知道朕這次召你進宮是為了什么事嗎?”
“微臣多日不見皇上,也很想皇上,我想皇上今天一定是有大事要交待于我。”
“朕現在在豹房也是身不由已,很多事自己做不了主,你應該知道,但這是暫時的事,朕終有一天會鏟平前邊的障礙,而那時你就是功臣。”
“微臣只知一心一意為皇上辦事,并無其他念想。”
“好,朕就喜歡你這一點,朕也打算將你送到京城來幫朕,只不過沒有這么急。不過,現在即是天意,你已到京城,有些事就不由地提前了。豹房,有你的人替朕傳遞信息,想必會是事半功倍,本來,朕在想這些女子值不值得信任,現在看來,她們還算是有用的。”
“皇上,她們都 是微臣精挑細選的,她們值得信任。”
“朕相信!”皇上道,“你知道朕這次為什么回皇宮嗎?”
“臣不知。”
“奇妃有喜了。”
“那要恭喜皇上了。”王老虎聽到這樣的事,當然第一個反應是賀喜皇上,但他知道先前的惠妃暴斃一案,是有人因為好是的胎兒問題,而將她滅了,皇上這一次急召她入宮會不會是因為也怕重蹈惠妃的覆轍,而讓王老虎來保護她。
王老虎是這么想的。
“你知道嗎?朕已經半年沒有跟奇妃同房了。”皇上這句話一出,王老虎似乎明白了真正的意思,他不是讓自己來保護奇妃,而是讓他來調查奇妃,是誰給皇上戴了綠帽子。“皇上,人是想讓我來調查此事?”
“不錯,你把背后的人糾出來,朕要將他碎尸萬斷。”
“不過,皇上,如果是這樣,你讓我來宮破案,不是告訴他們我是你的人嗎?”王老虎憂慮地道。
“這件事朕自會解決,朕現在只是給你提個醒。”皇上道,“朕的后宮朕都管不了,如何治理天下。”
“皇上,這不是你的錯。”王老虎道,“與我一樣的忠義之士,都站在你一邊。”
“朕想馬上拿下那些宦臣,竟在朕的江山里指手劃腳。王愛卿,朕與丁大人一樣,對你寄予以厚望,你可不能讓朕失望。”
“微臣明白。”王老虎道,“只要皇上大喝一聲,微臣定當為皇上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杭城的指揮使,你知道朕讓誰去了嗎?”
王老虎當然知道下一任,不過他不清楚他是誰的人。“他是皇上的人?”
皇上搖搖頭,王老虎知道,這人一定又是八虎派出去了,杭城的兵力又與皇上無緣了。
“杭城兵力充中,本想讓你掌控兵馬大權,誰料半路中出現寧王判亂之事,將你推到了風口浪尖。”
“微臣只知皇上是天下大統,寧王犯上作亂,所以馬上出兵。”
“正因為你的出兵,才將你送來了京城。天意如此,朕如何安排都抵不過天意,朕現在又少了一支兵馬。”看來皇上是在為兵馬的事而擔憂。“寧王,他現在在哪兒?”
“回皇上,寧王現在下落不明,不過,其他黨羽,已經被我們全數抓獲,他已經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皇上點了點頭,“過幾日你就來宮里,順便替朕查出那個人。”
順便?皇上難道不家更重要的事要自己做。
“朕要你對付劉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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