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前溫在心里笑了笑,這樣誘人的條件,的確有些作用。
但是,這樣重大的事,他不會一下子答應(yīng)或是說絕,他要留一些余地。“這件事,容我再想想。”
“汪大人,這樣,你認為如何,你替我把他約出來,我親自和他談。”
“呵呵,寧王爺,這話說得早了些,你要有自己的實力才行,要不然,你說的這些都 是空話。”汪前溫的話將寧王的臉說的一紅一紅的,極不好看。
“你說什么!”寧王怒道,“你個奴才,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他的話一說完,跟在他身后的幾個護衛(wèi)拔出了手上的刀。
跟隨汪前溫的兩個護衛(wèi)也連忙將刀抽出來。
汪前溫倒是不發(fā)火,再次說道:“寧王爺,你在京的安全我們會保證,但是請你別惹什么事出來。”
寧王肚里的氣不是一般的氣,若是放在眼前,汪前溫的命還有得保,但現(xiàn)在,除了跟在自己身邊的二三十人以外,已經(jīng)沒有其他 人了。
自從江西一役,寧王兵敗逃出以來,本來是帶出了幾百人,沒有想到的是,半路上一部分人逃的逃,散的散,還有一部分是被寧王殺的殺,現(xiàn)在跟著他的人,算的他的鐵桿粉絲了。面前 汪前溫的不敬,在寧王落難的時候 ,也只得忍住不想了。
這時,只聽得 有人從一邊的林子間竄出,道:“汪大人,你先走,我們的人到了,捉寧王的任務(wù)就交給我們了。”
這一喊聲可是百同小可,寧王本已壓住往里竄的氣又一次暴發(fā)了出來,他盯住汪前溫呵道:“你們這算是什么意思?”
汪前溫道:“我還沒弄清楚呢?待我問來。”他怪著林中竄出的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那人答道:“我們是錦 衣衛(wèi),汪大人,傅大人已經(jīng)帶兵前來捉拿寧王,你的任務(wù)完成 了,趕快退下,這些人就交給我們了。”
寧王耳朵聽得清楚 ,他沒有想到汪前溫在前與自己談判,后邊卻是錦 衣衛(wèi)來了這么一手。“你們竟然將我出賣了。”寧王的怒火再一次燒起來。
汪前溫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生這樣的變故,在這樣的事情 面前,寧王當然會力求自保,他讓人抽出了刀,將汪前溫的人給堵住了。這時從林間里竄出 了一個手拿 神器的人,此人正是山海豹,他見到汪前溫道:“汪大人,我來救 你了。”
蒙在鼓里的汪前溫被這一情況給懵住了,他已經(jīng)分不清東南西北。
不由他分想,山海豹帶了幾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汪前溫的身邊,汪前溫從沒有見過此人,問道:“你是誰,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汪大人,我是誰不重要,你看寧王虎視眈眈,你先離開 這兒再說。”山海豹道。
“你們就這么些人,也敢來打頭陣,看我不殺了你們。”寧王道。
倒是身邊的一個護衛(wèi)將寧王攔住,道:“錦 衣衛(wèi)快來了,我們趕快離開這兒。”
寧王早已經(jīng)火冒三丈,在這個時候,哪里還聽得進去,他從護衛(wèi)手上接過一把刀,對著身后的人道:“給我砍了這姓汪的,我重重有賞。”
他的話還沒說完,后邊有一個護衛(wèi)跌跌撞撞跑來,對寧王道:“王爺,不好了,真的有錦 衣衛(wèi)朝這邊來了。”
汪前溫沒有想到這件事會搞成這樣,他對寧王道:“是誤會,是誤會,我去與傅大人交涉,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寧王還會相信你,兩人秘密相會的時候,來了這樣一招。山海豹也沒有給寧王逃走的機會,緊緊地盯著寧王,見到他要走,他大喝一聲:“亂臣賊子,哪里走!”
象蛭刀已經(jīng)朝前劈了出去,朝著寧王的人一把劈了過去,寧王被突如其來的進攻給嚇了一跳,朝邊上一躲,寧王身邊的護衛(wèi)忙一邊護住寧王,朝山海豹揮刀砍過來。
“當”護衛(wèi)的大刀擊在了象蛭刀上,山海豹連忙擋了兩下,卻是好像不濟一樣,虛晃了幾下,便又跳了出來。
此時傅文帶著錦 衣衛(wèi)的人已經(jīng)趕到了,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身后的人說道:“全部圍起來。”
山海豹來到汪前溫身邊道:“汪大人,我來的時候聽到他們連你也一起抓,你還是趕快逃吧。”
汪前溫已經(jīng)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他朝著傅文說道:“傅大人,你這是怎么回事?”
來的時候,劉謹曾經(jīng)交待,只讓他帶回汪前溫,其他 的什么也不要做。傅文答道:“汪大人,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其他 的事稍后再說。”
傅文回答的這樣不明不白,讓汪前溫更是拿 捏不準了,這時候,在傅文旁邊的一個錦衣衛(wèi)悄悄地對傅文說了一句話,讓傅文呆住了,因為在汪前溫的旁邊,他們看到了山海豹,這人是錦 衣衛(wèi)要捉拿的人。
傅文看著手拿象蛭刀的山海豹,吩咐身邊的蕭霖:“可別讓山海豹給跑了。”
蕭霖點點頭,這樣的機會他不會失去。
山海豹卻像是沒有事一般,勸說邊讓人推著汪前溫往后退,而寧王看到這樣的陣勢,也只顧自己,讓
身邊的人護著他,慢慢地想往后退去。
蕭霖和傅文本身帶的人就不多,現(xiàn)在他們將主要精力放在了山海豹身上,他們想立功,他們要立功,除了張正,這山海豹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人物。
蕭霖盯住了山海豹,錦 衣衛(wèi)的人一步一上前,將汪前溫等人圍住了。其實他們真正的目標不是汪前溫。
倒是汪前溫有些不自然地道:“傅文,你盯我干什么,這里面有誤會,待我回去與你一起去見千歲爺。”
傅文道:“你可知你身邊的人是誰?”他指的是山海豹。
汪前溫看了一眼山海豹,說道:“我不認識他。”說這句話誰也不相信,此時的山海豹就站在汪前溫的身邊,他不知道 的是,因為先前沒有弄清情況,讓山海豹靠近,才讓他擺脫不了嫌疑。
山海豹道:“汪大人,你快走,若是被錦 衣衛(wèi)抓到,你的命就沒了。”說著,他又輕輕地說道:“我來的時候聽到是劉千歲下的命令,他們要殺了你,說你知道 的太多了。”
汪前溫臉色一變,但是他與山海豹并不相識,他怎么會聽信于他呢?可事實上,他卻還是真信了。因為錦 衣衛(wèi)辦的就是這事,他與寧王在此會面,錦 衣衛(wèi)知道了。而且是大動干戈,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他們并不友善,很有可能山海豹說的就是真的。
“你還蒙在鼓里呢?”傅文道,“你身邊這位就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山海豹,還當過山匪,不知什么時候,他也成了你的下屬了。”
經(jīng)傅文一說,汪前溫腦子稍清醒了一些,今天與寧王的會面有些奇怪,這樣秘密的行動他們怎么會知道,山海豹不明不白地摻和了進來,這背后……他正想詢問一些事的時候,山海豹大呵一聲:“汪大人,你先走!”也不管他什么反應(yīng),他竟帶著人朝著一路逼近的錦 衣衛(wèi)殺了過去。
好一個凌空騰起的駕勢,象蛭刀早已在他手中,揮出千份力,只聽乎的一聲,在最前面的錦 衣衛(wèi)被突如其來的一聲給稍稍怔了一下,見有刀襲來,忙提起繡春刀一攔。“當,當,當”山海豹在空中連連打出了幾分力,打出了幾招連綿之招,逼退了前面的兩個錦 衣衛(wèi)幾步。
后邊的錦衣衛(wèi)忙地上前,猛虎下山,幾把繡春刀如虎下山之勢齊刷刷地擋在了山海豹跟前,蝶翅開花,蝙振四方,山海豹在落地的一刻,馬上邊發(fā)兩招,將逼靠自己的幾個錦 衣衛(wèi)給硬生生地擋了出去。
蕭霖拿 著繡春刀,舉步向山海豹攻過來,三羊跨步,舉拭仰天,山海豹與蕭霖在中間開戰(zhàn),身邊的錦 衣衛(wèi)不時地從一邊斜插而進,現(xiàn)在是山海豹力戰(zhàn)三個錦 衣衛(wèi)的人,傅文卻是沒有動手,他在觀察著山海豹,這個江湖上有名人物,他要看看他的功夫。
他的功夫果然不錯,同時與蕭霖等三個錦衣衛(wèi)作戰(zhàn),絲毫沒有處于下風。他又看了看立于一邊的汪前溫,心里想道:沒有想到這老汪也有這樣的心思,廣納江湖人士。
正當他腦子在盤想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慘叫聲,一個錦 衣衛(wèi)被山海豹橫空踢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順聲看去,另一個錦 衣衛(wèi)的繡春相擋著象蛭刀,我們知道 象蛭刀能吸“血”,在相互交織的過程中,繡春刀如一盤散兵器,發(fā)出“嗤啦,嗤啦”的聲音,不一會兒,“蹦”的一聲,繡春刀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刀碎亂飛。
山海豹也不堅持與人戀戰(zhàn),虛晃一招,騰空一躍,再次跳出錦 衣衛(wèi)的包圍之中,他跑到汪前溫一邊,道:“汪大人,看來他們是紅了眼,要拿你問罪了,我擋不住了。”
汪前溫到現(xiàn)在還云里霧里,看這架子,就像山海豹說的那樣,錦衣衛(wèi)有不放過他的意思,但是現(xiàn)在……“山海豹,是吧,我看你功夫不錯,你替我解決了錦衣衛(wèi),我給你升官。”汪前溫說道。
“汪大人,我就是你的人,有你這句話,我是赴湯蹈火,再所不辭。”說著,他招呼了一下手下的人,道:“汪大人有令,殺了錦 衣衛(wèi),賞錢五百文,殺了敵將,賞銀一百貫。”
手下的人抽著刀向著錦 衣衛(wèi)沖過去。
傅文被山海豹的這一聲給激怒了,他也抽出刀來,道:“真是活膩了,給我殺。”
只聽得“成成成”的聲音,錦 衣衛(wèi)紛紛都 拔出刀來,向著山海豹等人沖了過去。
象蛭刀揮出了力,但并不是全力,在來的時候,王老虎就交待過山海豹與馮升。“汪前溫是兵部尚書,與劉謹是穿一條褲子的人,現(xiàn)在他單獨去見寧王,這背后一定有陰謀,你要做的是盡量地離間他們,讓他們互相猜忌,互相不信任。但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帶著這樣的使命,山海豹來到汪前溫與寧王會面的地方。現(xiàn)在,他沖了出去,在汪前溫的命令之下沖了出去,這是一次機會。
象蛭刀在人群中揮舞而出,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管揮出,它就是威力,只聽得無數(shù)聲兵器相撞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林間回響 著。
一陣沖擊,山海豹已經(jīng)沖到錦 衣衛(wèi)內(nèi)部,迎面而來的正是傅文,繡春刀發(fā)著寒光,傅文問道:“你是什么時候投靠汪前溫門
下的?”
“錦 衣衛(wèi)的走狗,爺爺什么時候投靠汪大人門下,管你什么事?”山海豹道。
“你有沒有知道,你們汪大人雖為兵部尚書,卻是并不骨什么實權(quán),你投靠的靠山還不夠硬。”
“騙你爺爺?shù)模y道要我投靠你?”
“現(xiàn)在還不遲。”
“想都 別想,汪大人是做大事的人,等著他把你們都收拾了。”山海豹道。
這句話是有意說給傅文聽的,傅文道:“嘴硬,看我不收拾了你。”說著,繡春刀朝前便打了過來,山海豹將身子一縮,向后一退,隨即取出象蛭刀,朝著繡春刀的方向揮了過去,,“當,當。”象蛭刀的威力驚人,連這兵器相撞之聲也不同。傅文是錦 衣衛(wèi)指揮使,他手上的繡春刀也是特制,鋼硬無常,在象蛭刀的碰撞之下,他能感受到象蛭刀的威力。
象蛭刀一揮而過,貼著繡春刀的刀鋒而過,“嗤”一聲尖厲的劃撞聲,大鵬展翅,山海豹再一飛躍,象蛭刀直刺向前。傅文一招避賢讓位,象蛭刀從繡春刀的一側(cè)穿透而過,虛的一招,傅文伸手成爪,在山海豹穿過的一剎那,伸出手去,欲抓住山海豹的腳。
一爪有八成力道,一手伸出去,卻是實實地抓住了一腿,山海豹剛穿過,心里一驚,他沒有想到,傅文的身手如此敏捷,左手突然間伸出成爪,對自己抓之。
山海豹的身體一側(cè),往一邊上一斜,腿也斜過一邊,但是傅文并沒有松手之意,爪子又抓緊了一些,山海豹落地,傅文也一同上前,只聽“咯”一聲,這一聲卻是抓得有重。山海豹道:“爺爺?shù)模易敔敗!毕篁蔚稄纳蠐]出一刀而下。
傅文趕緊收回了手,“當” 一聲,象蛭刀砍在地上,兩人一滾各自站定。
時候也差不多了,山海豹不愿再與傅文再戰(zhàn),虛晃著,從一邊向后逃去,蕭霖剛要追,卻被傅文一把攔住。
傅文看著林間,道“不用追了。”其實他的心里也在打著小算盤,汪前溫招兵買馬,暗中與寧王接觸這事已經(jīng)做實了,如果在劉謹面前告上一狀,他的地位將不保。
想到這兒,他看著被錦 衣衛(wèi)架著的汪前溫,不絕露出了一絲陰笑。
劉謹房內(nèi)。
傅文向劉謹匯報了自己在林間所見到的一切:“千歲爺,沒有想到,汪大人私下里瞞著你我,還干著招兵買馬的勾當,那山海豹就是他的手下,上回,指令他救禹安的應(yīng)該就是汪大人。”
劉謹沒有說話,玩著煙斗,看來,他還在想著一些事。見劉謹不語,傅文再次說道:“山海豹的功夫 不錯,我看汪大人是有自己的野心,與寧王見面,想取代千歲爺?shù)奈恢谩!?br />
劉謹嘴里發(fā)出了一絲冷笑:“汪前溫!”沉默了一陣之后,問傅文道:“汪前溫現(xiàn)在在哪里?”
“回千歲爺,他在我們錦衣衛(wèi)大牢。我正想請示千歲爺,如何處置汪大人呢?”
“審了沒有?”
“我的人正在審問,因為事情緊急,所以我馬上來見您。”
“汪前溫掌握兵部,他的心還不夠?”劉謹問道。
“依臣之見,他在這個時候去見寧王,而且私下里招集江湖人士,很明顯,是想單飛,想跟千歲爺對著干呢?”傅文道。
劉謹笑了一聲,沒人知道他這笑聲的意思,今天 兵部王老虎與皇甫兩個左右侍郎前來告訴自己,汪前溫的行蹤,說明他此人比較高調(diào),很有可能是向他們說起此事,這樣不能保守秘密的人何以干大事,另外,兵部雖說沒有調(diào)兵譴將的職能,但也是個重要的部門,讓他繼續(xù)做兵部尚書是否還得考慮。
再加上他的不尋常,一是張正,此人是錦衣衛(wèi)要除之的人,他卻收為已用,現(xiàn) 在山海豹又出現(xiàn),這些人物的出現(xiàn)讓劉謹感受到了危機。
“你不覺得這件事發(fā)生得太湊巧了嗎?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而且直指汪前溫。”劉謹?shù)馈?br />
“千歲爺?shù)囊馑际怯腥嗽诒澈蟾愎恚俊备滴恼f道。
“表面上看,汪前溫是這次事件的主使者,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千歲爺,汪大人會不會是對你不滿,所以他才會在短時間內(nèi)私下集結(jié)這么多江湖人士,連先前的正玄也被他招來。我現(xiàn)在在想,當初我們追殺正玄的時候,沒有幾個人知道,這里面,是不是汪大人在搞鬼呢?”
劉謹?shù)故遣徽f話了,他在回想幾年前發(fā)生的事,汪前溫倒也表現(xiàn)出對正玄的默不關(guān)心,難道他心里早有盤算。現(xiàn)在,正玄再次出現(xiàn)在京城,他的表現(xiàn)也是不冷不熱。山海豹在錦衣衛(wèi)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汪前溫的身邊,難道他早已招了他?
這種種的疑問圍繞在劉謹?shù)哪X海中。
王老虎府。
王老虎站在窗前想著一些事,在短的時間里,王老虎安排了一系列的動作,將目標直指汪前溫,但他也知道,劉謹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這些煙幕能不能迷暈他,有沒有好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
“吱嘎”一聲,門開了,程程和錦靈、還有紅花進了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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