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虎第八百零七章素素找個好人家唐伯虎沒有什么可以送給王老虎,唯有他的字畫,在他為王老虎作畫的時候,王老虎難得有機會與秋香同處一會兒。
“秋香姐姐,你與唐兄的一段戀情在后世被傳為佳話,我沒有想到,在現(xiàn)實中,你會過得如此清苦。”王老虎不免有些傷感起來。
“王爺,生活清苦一些倒沒有什么,再辛苦,也是我自己選擇的。”
“你以后無須再喚我王爺,你相公是一代大文毫,他清高,他會有很多作品流于后世,被后人所傳唱,你也一樣,秋香姐姐,你與唐公子的婚姻會是大家街頭巷尾的美談。”
秋香沒有說什么,王老虎看了看唐伯虎的家境,從懷里摸出一包錢袋,道“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
秋香道“不,不,我不能收你的東西。”
“這沒有別的意思,我只希望以后你別這樣辛苦。還有,真的到了揭不開鍋的時候,你可以到你的老東家那里,華太師不會不管的。”王老虎知道這一次舞弊案之后,唐伯虎會過得更加艱難,自己又要到遠處,已經(jīng)幫不上什么忙了,所以有些交托。
“我沒有想到王爺……”秋香還沒說完,王老虎一把攔住了她,道“你叫我王爺,顯得分生,我想做你心里永遠的王虎。”
秋香眼里一陣酸楚,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她只是覺得眼里有酸,心里想哭。
此時,唐伯虎畫好了一幅畫,進了房來,道“王爺,你讓我畫的圖我已經(jīng)畫好了。”
“好,走,我們?nèi)タ纯础!蓖趵匣⒃诔鲩T前,又看了一眼秋香。
王老虎從唐伯虎那里討到了一幅畫,那幅畫唐伯虎認為并不值錢,但王老虎知道,只要是唐伯虎的真跡,到了后世一定會值錢,更何況這一幅一定是他的真跡。
吃過了晚飯,時候已經(jīng)不早。王老虎要告辭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王老虎雖然心里還是念念著秋香,但是他知道,秋香不屬于自己,就像先前,他在華府里接觸的秋香,他所知道的一樣,秋香應(yīng)該等唐伯虎,她是唐伯虎的。
“唐兄,在此一別,何時相見,不定。我要走出貴州,不易,如果唐兄和唐夫人有機會來貴川,我定盛情款待,要留在貴川,我更是歡迎。”
“一曲琵琶淚如把,況是春風(fēng)送別時。王爺,你對我的情意,我不會忘記。”唐伯虎說道。
王老虎看了一眼唐伯虎,又看了一眼秋香,道“我沒有唐兄這么好的文采,我也沒有什么詩送與你們,只愿你們倆能安安生生,后會有期!”說這一句的時候,王老虎也是無耐,他終于要離開唐宅,再也見不到秋香了。
“書不盡言,言不盡意,意不盡情。”王老虎邊走著,嘴上邊說著幾句話。
王老虎一行人在蘇州只停留了一天,然后就回杭州城了。
杭州城。
“春天的氣息已經(jīng)是越來越濃了。”回到了府里,馮柳兒先是發(fā)了一陣感嘆,“我不是覺得南方好。”
“我也覺得還是南方好,北方的風(fēng)好大,有再好的皮膚,也是被風(fēng)吹的老干了。”程程道。
“每個地方養(yǎng)育的人是不相同的,就像我們南方,姑娘們的皮膚就如這江南的水。等我們到了貴川,就又會是另一種景象。”
“王爺去過貴川?”她們倆同時問道。
其實,在王老虎來此地之前,他就是貴州人,只不過,現(xiàn)在在重新回去罷了。“貴川是山多,而且有各種少數(shù)民族,與我們所穿的服裝也不同,風(fēng)俗更是有異。”
“快與我們說說有哪些不同的地方?”馮柳兒道。
“貴州是一個歌舞的海洋,民族歌舞絢麗多姿。苗族群眾有高亢激昂、熱情奔放的‘飛歌’,有低回委婉、優(yōu)美抒情的‘游方歌’和質(zhì)樸莊重的‘古歌’、‘酒歌’黔南以有水族和布依族,這兩個族的服裝也特別漂亮,而且那邊的姑娘們會佩以銀飾品,在重大的節(jié)日的時候還有趕集等活動。”
“王爺說的這么好,我真想早些過去。”馮柳兒道。
“你們現(xiàn)在想早些過去,等真到了那個地方,說不定還會不適應(yīng),那地方可沒杭城這樣發(fā)達,可能要苦上幾年。”
“王爺已經(jīng)將京城的化妝品柜給撤了,杭城的卞依坊,是否還繼續(xù)保留?”講到經(jīng)濟,卞程程自然講到了卞依坊,京城的化妝品,王老虎已經(jīng)松手,杭城的卞依坊是否還可以再繼續(xù)?
“卞依坊的服裝已經(jīng)形成一定的產(chǎn)業(yè),在大明也有一定的影響力,若是不再開辦,這塊蛋糕少了,也是十分可惜。況且這卞依坊不光是我的,更是有淑王妃的一番心血在里面。”
“我們到了貴川,離杭城這么遠,還能管理得過來嗎?”卞程程擔(dān)心道。
“杭城以后會發(fā)展成一個大都市,這個點不能丟,但是這里只作為一個批發(fā)的點,我們要將卞依坊的總部移至貴川,再從那邊將衣服發(fā)往杭城。”
卞程程點點頭,卞依坊從上輩傳下來,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定的規(guī)模與影響力,且生產(chǎn)經(jīng)營于一體,產(chǎn)品又有新的補充,新的變化。
“我們還要想好,杭城的這鋪子由誰來
管理,淑王妃可要想好合適的人選。”
“我們在京城的時候,這卞依坊由青青妹妹在打理,到時,我們一起過去,是該找個人守住這卞依坊。”卞程程道。
“淑王妃,你當(dāng)初在選店員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好。”
“我可記得王爺當(dāng)時交不在杭州城,你怎么知道我選的店員不錯。”
“我去卞依坊次數(shù)不多,但是去了幾次之后,有一個店員讓我印象深刻。”王老虎回想起自己第一次進卞依坊的情景,“一位女店員看到王老虎正在看衣服,而且身邊又跟有陪同,知道是個大戶,忙上前招呼道‘公子,你這是給誰看衣服呢?’
王老虎看了下這女店員,長著清純可人,說話間露出一口白牙,這程程挑人眼光不錯‘我剛從外地過來,想給我娘子買件春裝,你給我挑一件。’
‘公子,你娘子沒一起來嗎?’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她來了,就沒有驚喜了。’
‘公子,你對夫人可真好,那你娘子身材身高怎么樣?’
‘你們家掌柜不在嗎?’
‘她今天沒來。’
‘沒來?我聽說你們家掌柜很漂亮,我今天來可是來一睹她風(fēng)采的。’
店員可能聽得不是很舒服,但沒有發(fā)作,看來這店員培訓(xùn)的不錯。‘公子,你可真愛說笑,我們家掌柜哪能跟你家夫人比呢?’
王老虎繼續(xù)看著店內(nèi)的服裝,直到看到店員忙好那位姑娘的生意,女店員走過來道‘不好意思,公子,讓你久等了。’
‘看你確實也挺忙的,也沒有休息過,我怎么會怪你呢?’
‘公子,那我?guī)湍蛉颂粢患俊?br />
‘不過,我今天不想挑了。’王老虎突然改口道。
女店員也被王老虎的舉動搞了個措手不及,但嘴里卻說‘沒關(guān)系的,公子,你慢慢看,等看好了,你再告訴我。’”
“王爺總是在到處觀察。”卞程程道。
“是淑王妃的挑選眼光好。”王老虎道,“不過,在這邊,我覺得要有自己的人。我丈人年歲已高,他看著我放心,不過,我覺得這還不夠。”
“聽王爺?shù)囊馑迹阋呀?jīng)想好了這人選。”
王老虎笑而不點破,卻是另開話題道“我這一去貴川,有很多東西都帶不走,可能不能再繼續(xù)實施下去了。”
“王爺想到了什么?”卞程程問道。
“我在想我王家書院那些可憐的孩子。”王老虎道。
“你是在想李靖了吧。”卞程程道,“我們?nèi)岬角希罹讣依锢щy,想要再繼續(xù)上學(xué)確實有些困難。”
他們正說著,慕華櫻也來到了廳上。卞程程道“華櫻妹妹,來,坐。”對于這個還沒有過門的媳婦,卞程程總是以笑容面對。”
慕華櫻本身就很高冷,本來對于王老虎的一切都是反感,可以說是特別不滿,今天她進來卻是道“兩位王妃,有些話,我想單獨與王爺說。”
聽到慕華櫻說出了這句話,兩位王妃相互看了看,馮柳兒笑道“妹妹有什么說就直說,我們還會笑話你不成。”
慕華櫻道“這件事,我想單獨與王爺說。”
見到慕華櫻的堅持,王老虎知道她有話要對自己說了,他站起身來,道“兩位王妃,我與慕姑娘去書房,你們可別來偷聽。”
本是一句玩笑話,兩個女人當(dāng)然不會放在心上。慕華櫻向卞程程和馮柳兒行了個禮,便跟著王老虎到了書房。
書房。
慕華櫻是個大方的人,這一次卻是顯得如此謹慎,這與她平時的為人有些不入。王老虎料定她有什么事了。
“從蘇州城出來,我就覺得慕姑娘心里有事,到了杭州城了,這件事還是困繞在你心頭嗎?”王老虎問道。
“你以為你什么都可以將人家看穿。”慕華櫻道,“王爺,我……我有些話想與你說。”
“哈哈,以前你說我是虎的時候,你還沒有這樣結(jié)巴過,現(xiàn)在卻是有些結(jié)巴了。慕姑娘,你莫不是真喜歡上我了吧。”
慕華櫻道“我感謝王爺?shù)闹鲋鳌!蹦饺A櫻對王老虎這樣客氣,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今天的確是個不一樣的日子。“如果沒有王爺,我還在迷途中掙扎,說不定在我手上,還會有很多的冤魂。”
王老虎點點頭,這一點倒是事實,慕華櫻人稱百變魔女,殺了很多不該殺的人,在江湖中,她的影響并不好,現(xiàn)在,他棄暗投明,是在王老虎的百般忍讓,感化之下才有的結(jié)果。“你的過往已經(jīng)過去,無需再回顧,你要面對的是自己的明天。”
“王爺,你是否愿意娶我?”慕華櫻問出了這一句,這個一般女子都難以啟齒的問題。
“我本想將你許在京城,不料你卻不同意,我只好將你帶回,一起帶到貴川去了。”王老虎道。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慕華櫻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王爺不娶我也沒有關(guān)系。”
“人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娶不娶你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有沒有感情。”
“那王爺對我有沒有動感情?”
“慕姑娘,到這個時候,現(xiàn)在只有你我兩人,我與你說實話,我承認自己喜歡你,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你。人是有感情的,還記得在蘇州華府的時候,我是個廚子,你是我的助手,每到夜里,我就與你同眠,雖然沒有肌膚之親,但我早已對你有意。”
“像王爺這樣的正人君子已經(jīng)不多。”慕華櫻道,“你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黃花閨女,你還愿意娶我?”
王老虎看了看她,道“我說過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因為兩人的地位或是其他,而是感情,我對你有意,你對我有情,就夠了。慕姑娘,話即然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你就表個態(tài),你是否愿意嫁給我?”
“我今天要與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慕華櫻道,“我已經(jīng)從王爺口中知道王爺?shù)囊馑迹掖松呀?jīng)無憾,本來我以為此生我將在人們的唾罵中渡過,也不會遇到一個真正喜歡我的人,現(xiàn)在,我知足了,王爺是正人君子,我不想因為我這個女人而毀了王爺?shù)拿暋!?br />
“哈哈哈哈,慕姑娘,我的名聲也好,還是你的名聲也好,都只有自己知道,我與你一樣,在先前都犯過錯,只有肯改過,我相信歷史會給我們一個正確的判斷。”王老虎道,
晚飯過后。卞程程說起要與爹爹和她的朋友告?zhèn)別,畢竟她的心境與王老虎一樣,知道此去了之后,想要再回到杭城,已是難上加難了。
“王爺,今晚,你與我一同去見見素素,這次走了,也不知何時才能與她見面了。”卞程程道。
“應(yīng)該的。”王老虎道,“這位大明才女,我以前對她知之甚少,我沒有想到,勤王妃與她是好友,今晚我們就去與她拜別。”
出了府,卞程程在街上挑了些東西,讓紅花拿著。很快就到了薛素素住的地方。
凡是書畫名人的雅居都不是特別的好,薛素素,一個姑娘家,府上也不是特別的凈爽,此時,她好像是生病了。在卞程程在門外喊的時她的應(yīng)答聲和開門后的狀態(tài),王老虎一眼就看出她是病了。
“素素,你病了?”卞程程問道。
“沒事,只是感染了風(fēng)寒而矣。”薛素素道。
王老虎與卞程程坐了下來。卞程程道“你看了郎中了沒有?”
“沒事的,只是一點小毛病,躺幾天就會好的。”薛素素道。
“素素姑娘,這怎么能行呢?”王老虎道,“要馬上讓人來看一下。王彪,你馬上回府,讓王塵染到這里來。”
“不用了。”薛素素道。
王彪還是聽從了王老虎的話,出去回府。
“這怎么行呢?素素,我馬上要與王爺一起到貴川去,以后來看你的時候不多,萬事要靠自己,你應(yīng)該找個男人了。”卞程程道。
薛素素這個年紀,在大明不算小了,確實是應(yīng)該有個男人了。
“我也想找個男人,可是你讓我平白無故上哪兒找?”薛素素道。
“這事包我身上了。”卞程程道,“在我去貴川之前,我想將我朋友的親事給了了。王爺,你看怎么樣?”
“當(dāng)然好。素素姑娘是個才女,要找就要找個跟她有共同語言的,明兒個,我就讓王彪去請媒婆,大杭州,要找到個能寫能畫的,應(yīng)該不難。”王老虎道。
卞程程道“素素也是夠苦的,你看也不小了,自己整理整理的能力也不強,我看王爺應(yīng)該絕不會她找個家境好一些的。”程程是認為這大明的文人,就像唐伯虎,只會裝清高,家境不實,素素要受苦。
“程程,你也別擔(dān)心我,我這日子過得還不錯了。我還可以賣賣字畫,吃飯倒不是問題。”薛素素道。
“如果我還在杭城,倒還可以照顧照顧,我走了,只剩下你一人了,我不放心,這門親我定要幫你找好。”
“素素姑娘,就這樣說定了。你還記得上回你給我畫的虎嗎,我不知道你平日里不畫虎,倒給了我一個大面子,現(xiàn)場畫虎,就沖你這份情意,我們也要將你的事解決了。”
卞程程笑笑道“對。”
“咳,咳。”薛素素看來是咳的有些厲害,聽聲音,好像還有痰。
“春天里氣候變化快,人感冒是常有的事。”王老虎道,“我們這次去貴川,有些東西卻是帶不走,所以想請素素姑娘代為照看。”
薛素素道“不知王爺要我照看什么?”
“杭城碩大的府砥就搬不走,若是不住人,早就結(jié)滿了灰塵,沒人住的房子,沒幾年就要倒了。”
“王爺?shù)囊馑际亲屛铱锤俊?br />
“素素,府里有你看著,我們放心,另外,還會有些丫頭在這邊,內(nèi)務(wù)事就讓她們做了。”卞程程的話還沒說完,王老虎就接著道“最關(guān)鍵的是我們想請素素姑娘,一起照看卞依坊。我們也不能那邊去,這里還是要有人照看。”
“王爺,可是我對生意一竅不通。”薛素素道。
今天晚上的談話,王老虎從沒有與卞程程說起過,但是她知道王老虎的脾氣,他心里早已經(jīng)想好,應(yīng)該是早有決定,所以也來了個夫唱婦隨,“有我爹爹在,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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