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洞天王者臉色一變,他們感應(yīng)到有莫名的力量封鎖了整個禁斷山脈,天上地下皆被禁錮。甚至就連他們的洞天都被壓制,無法調(diào)動其中的力量,原本浮在天空中的宮殿、閣樓、畫舫等全被壓制到地面。
莫名的力量持續(xù)了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兀自退去,洞天王者們恢復(fù)正常,洞天之力又可以動用。不過在沒搞清楚造成剛才狀況的原因前,沒有王者敢輕舉妄動,而且禁錮他們的力量雖退去,但周圍的空間仍然被禁錮,他們想傳訊出去都無法做到。
“金禹陽,你想干什么?”朱厭族的洞天王者怒吼,他手中以浴血赤銅鑄造的棍狀道器“嗡嗡”作響。
在場的這些洞天王者都不是易與的角色,其他宮殿、畫舫等飛行法寶都被壓制到地面,只有金烏族的黃金古殿仍然高懸天空。再聯(lián)想到金烏族族長金禹陽竟然親自前來,要說此事和金烏族無關(guān),他們?nèi)f萬不能相信。
“噠、噠”低沉的腳步聲從黃金古殿中響起,一個偉岸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正是金烏族族長金禹陽。眾位洞天王者看到金禹陽時瞳孔瞬間收縮,他們心里激起驚濤駭浪,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和渺小感。
給一眾王者造成這種感覺的自然不可能是金禹陽,而是他頭頂懸浮的一口鐘。那口鐘僅有二尺高,鐘體沒有絢麗的圖案,只有各種斑駁的印記,仿佛是被刀劍等兵器劈砍出來的。但斑駁的印記并沒有讓人覺得這口鐘丑陋,反而增添了一種異樣的美感,透露出古老滄桑的氣息。
“這是……”朱厭族王者仿佛認出了這口鐘的來歷,卻又不敢相信。
“東極鐘!”犁天族妖王低喝。
“金禹陽,你把鎮(zhèn)族天兵東極鐘帶來此處,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要將我等全部留在此處不成?”大秦王者贏天陵冷聲道。
火老看到東極鐘時臉色大變,焦躁不安,蘇河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喂,火老,你怎么了?”蘇河道。
蘇河叫住在他元神上走來走去的火老,火老嘴里嘟嘟囔囔,最后一屁股坐在蘇河元神肩膀上,頹然道:“小子,這下完蛋了,肯定是沖你來的。你在神藏中侮辱金烏族,這頭老鳥肯定是來收拾你的,然后名正言順的奪走你身上得來的道血和帝鐘碎片。”
“那口鐘到底什么來歷,讓你怕成這樣?”蘇河不解道。
火老站起身叫道:“怕,老祖我會怕?”
蘇河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火老垂頭喪氣道:“老祖我確實怕了,能不怕嘛,那可是金烏族無上天兵――東極鐘。無上天兵是超越神祗的存在留下的兵器,威力恐怖絕倫,鎮(zhèn)壓萬古。據(jù)密卷記載,在那些傳說中的存在手中,無上天兵隨意一擊都能打落星辰,改天換地,擁有種種莫測的威能。即便如今天地大變,無人能喚醒天兵真正的威能,但也不是洞天修士能抵擋的!
金宇昊站在黃金古殿外,冷冷的看著蘇河,如同在看一個死人,這只螻蟻敢侮辱金烏族,那么死亡就是他唯一的下場。金烏族此番族長親至,就連天兵東極鐘都帶了出來,那么就絕不可能僅僅滿足于金宇昊在神藏中的收獲。現(xiàn)在亮出天兵直接給各族修士一個下馬威,意圖已經(jīng)不言而喻。
“稍安勿躁,我金烏族又豈敢對諸位怎樣。不過相信諸位已經(jīng)知道神藏中發(fā)生的事,神藏最后的大帝道血,帝鐘和帝經(jīng)都是吾族古祖所留,本王要將傳承帶中。當(dāng)然,我金烏族自然也不會讓得到古祖?zhèn)鞒械男奘靠帐侄鴼w,會付出一些代價!苯鹩黻柍兄Z道。
“金道友,難道你忘了之前各族洞天的約定?”冰鳳族王者道。
“身為金烏族長,本王決不可能坐視古祖?zhèn)鞒辛髀湓谕猓駝t金某必成吾族萬古罪人,還請諸位諒解。”金禹陽冷聲道。
“金道友,若真的是你族古祖所留傳承,為何不直接留在族中,反而出現(xiàn)在神藏中,容許各族后輩爭奪?何況,神藏并無半點金烏氣息,讓我等如何相信是你族古祖所留?”青丘族狐王道。
帝經(jīng)被金宇昊奪走,而得到大帝道血的只有五位年輕王者和蘇河與白冷鋒,得到帝鐘碎片的也就那幾人。所以據(jù)理力爭的只是得到傳承的勢力,其他勢力可不會趟渾水。
“阿彌陀佛,金道友古祖?zhèn)鞒谐霈F(xiàn)在神藏中,很可能是道友古祖隕落在神藏之主手中,那么傳承自然歸神藏之主所有。神藏之主考驗各族后輩,最后憑本事進行爭奪,這就是緣法,道友何必強求!”佛宗此來的羅漢寶相莊嚴(yán)道。
“住口!”金禹陽怒喝,雖然真相確實如佛宗羅漢所猜測的那樣,但被裸的揭露自家古祖被人斬殺隕落,還是讓他臉面上過不去,胸中怒火中燒。
金禹陽恨不得祭起東極鐘,把那和尚的靈魂震成漿糊,不過他強行壓下了胸中怒火。佛宗可不是好惹的,身為超級勢力絲毫不弱于巨族,很多羅漢看似慈悲沉靜,但一旦發(fā)怒,脾氣比其他修士更加火爆。
金禹陽掃視各族修士,雙手緩緩舉過頭頂托舉東極鐘,東極鐘輕鳴,散發(fā)出陣陣鐘音漣漪。蘇河臉色一變,他發(fā)現(xiàn)氣府中的四顆大帝道血與五塊帝鐘殘片齊齊震動,竟然要破體而出。
道血與帝鐘碎片來源于焚穹大帝,而焚穹大帝出自金烏族,現(xiàn)在被金烏族無上天兵東極鐘散發(fā)出的漣漪召喚。不只是蘇河,其他得到道血和帝鐘碎片的修士都感到不妥,他們身后的王者也看出不妥,以洞天之力阻隔召喚力。
蘇河剛出神藏就被狼屠找上門來,還未來得及告訴酒肉和尚自己的收獲,酒肉和尚也沒想到蘇河竟然能與金宇昊等年輕王者爭鋒,最后奪得重寶。就在氣府中的道血與帝鐘碎片要沖出氣府時,氣府中央的黑色蓮子動了下,無形的氣機釋放,東極鐘的召喚力被打散,道血和帝鐘碎片安靜下來,它們與東極鐘之間的聯(lián)系徹底被斬斷。
金禹陽臉色難看,他并沒有催動?xùn)|極鐘的殺伐力量,只是利用古祖?zhèn)鞒信c天兵間的聯(lián)系,想通過這種溫和的方式召回古祖?zhèn)鞒,但有洞天之力阻隔他沒能成功。而他也不敢太過催動?xùn)|極鐘,否則很可能讓奪得傳承的后輩隕落,那些洞天王者不和他拼命才怪,到時就算金烏族也頂不住各族壓力。
金禹陽雙眸如電,看向酒肉和尚身后的蘇河,從金宇昊口中,他知道奪得最后傳承的修士有哪些。其他修士背后的勢力強大,不好招惹,只有蘇河沒有勢力庇護。雖然蘇河也有酒肉和尚護持,但在金烏族面前,區(qū)區(qū)一個酒肉算不得什么,殺雞儆猴,蘇河最適合拿來開刀,以震懾其他勢力。
虛空生臺階,金禹陽一步步走向擋在蘇河身前的酒肉和尚,他每走一步都如重錘一般打在酒肉身上,酒肉和尚抵擋不住,嘴角溢血。他手中月牙鏟的兵魂躲在神兵中瑟瑟發(fā)抖,根本不敢現(xiàn)身。雖然金禹陽比酒肉和尚強大,但他僅憑自己的實力當(dāng)然不可能做到如此,是東極鐘的力量在加持他。
酒肉和尚如一座萬古神山擋在蘇河身前,任憑滔天駭浪沖來,他也半步不退。他看出金禹陽是沖著蘇河來的,不管是因為什么,他都不能退也不會退,因為蘇河是他結(jié)義兄弟!
“金烏族不是你這等螻蟻可以侮辱的,交出古祖?zhèn)鞒,你自絕吧!”金禹陽漠然道。
蘇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愧是父子,就連說的話,做出的姿態(tài)都一模一樣,不過他的回答也一樣:“你大爺!”
金烏族既然要拿他來殺雞儆猴,就算他跪地求饒也不可能放過他,那又何必對他客氣,更何況蘇河也不可能求饒。
“放肆!”金禹陽腳步一頓,更加強大的力量打在酒肉和尚身上,酒肉噴出一口血。
“大哥,他是沖我來的,你讓開!”蘇河上前要推開酒肉和尚。
酒肉和尚轉(zhuǎn)過身,大笑道:“你是我結(jié)拜兄弟,我怎能眼看你死在這里,要殺你,就從和尚尸體上踩過去!
酒肉和尚臉色漲的通紅,額頭青筋直冒,嘴角有鮮血不斷溢出。蘇河想要走到他身前,卻被酒肉和尚禁錮住,根本動彈不得。另一邊,狼屠、狼傲、南宮正等人興奮不已,恨不得金禹陽立刻將酒肉和尚與蘇河一同斬殺。
不過金禹陽身為巨族族長,他要考慮的東西太多,酒肉和尚要真那么好殺早就被殺了,也活不到現(xiàn)在。酒肉本身雖是洞天王者,但在巨族、頂尖勢力眼中也算不得什么,但他身后有佛宗多位羅漢支持,并且其師尊更是一位洞天中的頂尖存在。若真的斬殺酒肉和尚,把那尊王者惹怒,怕是不好收場。
金禹陽今日只是為了斬殺蘇河,以達到震懾其他勢力的目的,沒有必要將酒肉和尚一同斬殺。金禹陽越來越近,就在這時蘇河氣府中的火老拋出兩塊帝鐘碎片,帝鐘碎片飛出蘇河氣府落到酒肉和尚手中。
蘇河眼睛一亮,就要將剩下的碎片一同給酒肉和尚,火老連忙阻攔,道:“以酒肉和尚的法力,兩塊帝鐘碎片都很難完全催動,再多反而是累贅!
蘇河打消念頭,連忙傳音酒肉,讓他祭起帝鐘碎片。酒肉聞言法力涌入帝鐘碎片中,帝鐘碎片懸浮在他頭頂形成金色光幕,將他與蘇河護住。
雖然東極鐘比之完整的帝鐘還要恐怖得多,但要看在誰手里,以金禹陽的境界修為遠不能催動?xùn)|極鐘。金禹陽目光狠戾,金紅色狂暴的法力轟入東極鐘內(nèi),東極鐘散發(fā)出的力量再次提升,金色光幕被壓的不斷縮小,發(fā)出“呲呲”的聲響,好像隨時會破碎。
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酒肉和尚旁邊,也祭起兩塊帝鐘碎片,一同抵擋東極鐘的壓迫。來者是劍宗洞天王者,白冷鋒和劉逸白的師叔李純均。四塊帝鐘碎片被催動,金色光幕變得更加堅固,終于抵擋住東極鐘的壓力。
金禹陽低喝道:“李純均,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純均面無表情道:“沒什么意思,只是劍宗欠了這小子天大的人情,不得不還!
李純均所說的天大人情自然是指蘇河救了白冷鋒,白冷鋒領(lǐng)悟劍意,相當(dāng)于劍宗多了一名未來的洞天王者,這份人情可不小。
“哼!”金禹陽目光更冷,洞天中的法力滾滾,如奔騰的長河涌入東極鐘。東極鐘鐘體上斑駁的印記發(fā)光變得恐怖無比,其他洞天王者全力催動洞天之力,將自家后輩護住。
東極鐘余威都令其他王者如臨大敵,可想而知,直接面對東極鐘威壓的酒肉和尚與李純均壓力有多大。酒肉和尚與李純均身體顫抖,即便以他們的王者之身葉幾乎承受不住,骨肉發(fā)出“吱吱”的聲響。
“小李子,你退去吧,和尚我一人就行!”酒肉和尚的聲音都變得沙啞。
李純均罵道:“死胖子,你行個屁,沒我?guī)兔,你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br />
聽了這話,酒肉和尚苦笑道:“你這又是何必,有劍宗在他不敢動你。”
李純均雙目如劍道:“劍宗之修寧折不彎,休想讓我妥協(xié)退縮。”
“大哥,前輩,大不了把東西給他!”蘇河吼道。
“不行!”酒肉和尚與李純均異口同聲道。他們倆是洞天王者,又怎么會看不出金禹陽的用意,他就是要以蘇河來殺雞儆猴。就算將東西給他,金禹陽不會對他們怎樣,但蘇河恐怕在劫難逃。蘇河又何嘗不知,但他怎能眼睜睜看著酒肉和尚與李純均為了保他而身死。
在距離蘇河他們?nèi)f里外一處隱秘所在,二老一少站在一起,他們面前是蘇河當(dāng)前的景象。那兩位老者都是洞天王者,但他們在少年面前恭敬無比,好似晚輩一般。
那少年就是蘇河的師兄禁斷大帝的轉(zhuǎn)世身,他的頭頂懸浮著一幅圖卷,而這圖卷也是一件無上天兵。圖卷上不斷有星辰般的符文浮現(xiàn),仿佛要禁錮諸天,正是這幅圖卷隱藏了他們的氣息,讓持有東極鐘的金禹陽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窺探。
“先祖,那少年是您的師弟,我們是否要出手相救?”其中一位老者道。
禁斷大帝盯著東極鐘,平靜道:“師弟不可能輕易隕落,不是已經(jīng)通知過蕭家了嘛,他們自然會出手,如今我還不能暴露身份!
金宇昊涌入東極鐘的法力越來越強,東極鐘的威壓也連連攀升,酒肉和尚與李純均拼盡全力也無法阻擋,帝鐘碎片形成的光幕越來越小,越來越薄弱。
就在這時,天空中飄來一朵五彩斑斕,風(fēng)騷無比的彩云,彩云中傳出懶洋洋的聲音道:“金禹陽,你把天兵都帶了出來,難道禁斷山脈成了你家的后花園?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諸位王者的目光穿透彩云,看到彩云如同床榻,上面躺著一名看上去儒雅風(fēng)流的男子。那男子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模樣,面孔俊逸非常,身上穿著華麗衣袍。
云床上跪著一名四五歲左右的童子,那童子小臉如同包子般渾圓可愛,頭頂扎著雙髻,手里端著一個白玉托盤,托盤里是紫玉般葡萄狀的靈果。男子不斷摘下靈果拋入口中,然后咀嚼兩下咽進肚子里,一副舒服愜意的模樣,將他原本儒雅風(fēng)流的氣質(zhì)破壞的一干二凈。
見到這人,諸位王者臉色變得怪異無比,很顯然他們都認出了此人身份。來者正是人族八大超級勢力之一的蕭家家主――蕭霆。金禹陽更是震驚,東極鐘已經(jīng)封鎖了周圍空間,他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金禹陽皺眉道:“蕭兄說笑了,本王此番帶來族中天兵,只是為了迎回古祖?zhèn)鞒,并無惡意。”
蕭霆“呸”了一口,將嘴里的靈果吐了出來,跳起來,擼起袖子罵道:“唉,我說,你迎回古祖?zhèn)鞒芯陀瓎h,頂著那鐘對付我族修士作甚。還他媽說沒惡意,我再晚來會兒,死胖子和李犟驢都得被你打成渣渣不可。”
一邊的包子臉孩童連忙抱住蕭霆的大腿,道:“家主,風(fēng)度,風(fēng)度!
蕭霆連忙放下袖子,咳嗽兩聲,尷尬道:“見笑,見笑,金……金……那個金什么來著,不要見怪哈!”
金禹陽臉色陰晴不定,他恨不得抱起東極鐘砸在蕭霆腦門上,但蕭霆身份擺在那,他強行壓下胸中怒火。有些王者沒見過蕭霆,但也聽說過其名,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模一樣。他是來故意羞辱金禹陽的吧。要不然蕭霆身為蕭家家主,怎么可能忘了金禹陽的名字。
一些修士忍不住笑出聲來,被金禹陽冷厲的目光掃過,又生生憋住,臉漲的通紅。忍得實在辛苦,只有酒肉和尚大笑不止,就算李純均也是臉色鐵青,大庭廣眾下被叫出外號,他恨不得一劍劈死蕭霆這個沒譜的家伙。
金禹陽沉聲道:“蕭兄身為蕭家家主,應(yīng)該知道古祖?zhèn)鞒械闹匾裕易骞抛娌糠謧鞒新湓谒麄兪种,本王只是索回我族之物罷了!毕牒透嘀就篮系娜艘黄鹆摹墩嫖淙胧ァ罚⑿抨P(guān)注“優(yōu)讀文學(xué) ”,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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