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云纖纖就在不斷的思索著這件事,到底要如何拒絕才能顯得委婉一下。
畢竟這可是皇帝和皇后親自賜婚,弄不好若是被扣上個抗旨不遵的罪名,那可是要殺頭的!
“姑姑,可能要讓姑姑白跑一趟了,民女自幼孤苦無依,幸得姐姐垂愛,才得以留在府上,民女自問無才無德,實在配不上太子殿下風姿綽約,英俊瀟灑,民女知道,太子殿下的妻妾,那日后必定是后宮的娘娘或妃嬪,那是何等的榮耀,纖纖沒有那個福氣,麻煩姑姑回去轉告陛下和娘娘,陛下和娘娘的心意纖纖領了,但恕纖纖不能從命。”
云汐點了點頭。
果然和皇后娘娘料定的結果一樣。
這丫頭,有自己的主意,也罷。
“姑娘嚴重了,陛下和娘娘的意思只是覺得姑娘與太子相配罷了,若姑娘不情愿,又怎能勉強,罷了,奴婢這就回了宮去,向陛下和娘娘復命。”
言畢,云汐便打算離開了。
經過門口時,剛巧看到芝蘭坐在對面的涼亭里。
別看這芝蘭此刻悠閑的坐著,她的心卻也是七上八下的。
見到云汐出來了,急忙碎步上前。
“姑姑。”
“二皇子妃,奴婢的任務完成了,要回宮復命了。”
云汐言罷便打算離去了。
“姑姑不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嗎?”
芝蘭蹙眉道。
“不必了,多謝娘娘美意,娘娘留步。”
又過了數日,大街上傳來喜訊,說太子殿下已經帶兵回來了。
只是皇帝對荊亦橙很是不滿,罰其幽閉府中一月,思過。
只是,這太子回來了,芝蘭的心里更是傷心難過了。
明明數日前,是譚哥哥和太子一同出征的,可如今,卻只有太子一人歸來,這叫她怎么能不傷心。
“嫂嫂!嫂嫂!是我,我是小白啊!”
站在云菊閣門外,荊亦白不斷叫道。
剛下了朝交了兵符他便直奔著二皇子府而來了,可這芝蘭嫂嫂卻對自己避而不見,這倒是叫他有些頭疼了。
“太子殿下!您很閑嗎?這二皇子剛被抓到了赤胡你就這樣在芝蘭姐姐門前大吼大叫的!叫別人看見了,又要說閑話了!”
云纖纖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在素安軒都聽到這邊的動靜了。
芝蘭姐姐擺明了不想見他,這荊亦白倒好,還賴著不走了。
“臭丫頭!幾日不見,你倒是消瘦了不少啊!怎么?以為變得苗條了本太子就會多瞧你幾眼嗎?省省心思吧你!”
荊亦白毫不客氣的回嘴道。
“你……”云纖纖氣結,索性挽起袖子雙手揪住了荊亦白的領子,將其按在了墻上。“你再說一遍!!!”
“你,你放肆!”荊亦白瞬間變了臉色,不過可能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兇了,于是便壓低了語氣道:“你先別鬧,我是有正經事要和芝蘭嫂嫂講的!”
云纖纖被他那陰晴不定的臉搞得有些懵了。
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真的有事,于是也便松開了雙手。
就在這時,云菊閣的門被打開了。
孫婆婆攙扶著芝蘭自里面走了出來。
“告訴你啊!不要以為你是太子我就怕你,我可是看在芝蘭姐姐的面子上才饒過你的。”
見芝蘭走了出來,云纖纖立即有了底氣道。
荊亦白沒有理會她的無理取鬧,而是將臉轉到了芝蘭那邊。
“嫂嫂。”
“太子殿下有何事就到客房去說吧!”
言畢,芝蘭便在孫婆婆的攙扶下,朝著客房走去了。
荊亦白看了一眼云纖纖后也急忙跟了上去。
“嫂嫂,我知道,你擔心二哥,也因小弟無能,未能保護好二哥而在責怪小弟,不過今日前來,小弟是有一封書信要交給嫂子的。”
說罷便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又叫下人交給了芝蘭。
芝蘭接過信,剛一打開就淚花翻涌了起來。
這封信是出自荊亦譚之手的。
上面大體將他如今的處境交代了一下,并承諾,三年之后一定想辦法脫身。
“嫂嫂,二哥派人給我送了一封信,信上的意思是,赤胡既然答應了三年之內絕不開戰,那么他便委屈三年在赤胡,三年之后,他會想法脫身,重回大興的,所以,嫂嫂,你莫要過于擔憂,二哥還依舊是你的譚哥哥。”
在芝蘭看過信后,荊亦白立即解釋道。
“可赤胡不比大興,他去到那里,可就是階下囚了呀!”
芝蘭不斷拭淚道。
“這一點嫂嫂盡管放心,那赤胡公主對二哥可是一見傾心,二哥在赤胡是正經的駙馬爺,一定不會吃苦頭的。”
芝蘭點了點頭。
見芝蘭穩定了情緒,荊亦白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聽聞嫂嫂已經懷了二哥的骨肉了?可真為嫂子高興啊!”
一聽人提到自己的孩子,芝蘭不自覺的上揚了嘴角。
“是啊!五年了,這個孩子,我整整盼了五年。”
“嗯,那嫂子您先好生將養身子,小弟還有別的事需要回去處理。既然信已經送到了,那小弟就先告辭了,嫂嫂保重。”
荊亦白拱了拱手,轉身便走了。
剛出了客房便瞧見了墻后面閃去的那一抹身影。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偷聽本宮的墻角啊!”
明知道是誰,但荊亦白卻依舊佯裝不知的大聲叫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明明自己已經藏得很好了呀?云纖纖扭捏著自墻邊蹭了出來。
“呦!云纖纖,莫不是你真的喜歡本太子?居然躲在這里偷窺!”
荊亦白瞬間興致大發,蹦跳到云纖纖跟前,又順勢大掌一揮,將云纖纖壁咚到了墻上。
“你神經病吧!我不過是好奇而已!切!真會自作多情!”
“不喜歡算了!本宮還有正事要辦呢!沒空陪你個小丫頭在這里斗嘴!蕭琴,我們走!”
沖著遠處的蕭琴招了招手,荊亦白大大咧咧的便朝著府外走去了。
看太子的樣子怕是還不知道皇帝和皇后賜婚被她拒絕的事吧!
云纖纖竟在心里有些盼望著,荊亦白可以晚一些知道了。
糟糕!她記得當初那個什么天殺派的白胡子老頭兒和他們的頭目好像密謀過要炸掉整個長郡,這件事話說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即便是制造火藥,時間也差不多了,因為最近事多,她一直沒有來得及將此事說出,但方才聽到太子和姐姐一直在說赤胡,她猛然想起,好像第一次見到那個白胡子老頭時他就提到過這個詞。
想到此,她趕緊朝著荊亦白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誒?云姑娘,你要去哪兒啊?”
門口的護院見云纖纖慌里慌張的樣子,身后也沒個人跟著,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云纖纖此刻哪里顧得上回答,追人要緊。
可單憑她的兩條小粗腿哪里追的上太子殿下的千里駒呢?
“等等!等等!太子殿下!!!你等一下!!!”
荊亦白此刻正策馬狂奔呢!仿佛聽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蕭琴!你聽,可是有人在喚本宮?”
蕭琴驟然轉身,只隱約看到了一個身影在不斷朝這邊追趕。
卻在二人拐彎之后完全甩開了那抹身影。
“殿下,好像是……云姑娘。”
“什么???吁——”一聽到是云纖纖,荊亦白立即拉緊了馬韁,調轉馬頭,朝回奔了過去。
蕭琴見狀嚇壞了。
“殿下!殿下!”
叫了兩聲無果后,蕭琴也只得跟著調轉了馬頭追了過去。
這宮里頭皇后娘娘已經催了多次了,要太子殿下即刻入宮,可這殿下足足拖了有小半個時辰了,若是娘娘怪罪下來,殿下倒是沒什么,可是要苦了他又得挨一頓責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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