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息怒,一切因臣妾而起,請?zhí)蟛灰w怒他人,放過臣妾的宮女吧!”
云纖纖氣息微弱道。
聽在太后的耳里卻認(rèn)為是她在低聲下氣的哀求,讓她甚是受用。
太后剛要開口,五位美人便自門外走了進(jìn)來。
“妾身給太后娘娘請安。”
五位美人皆異口同聲道。
“都平身吧!”
太后一聲令下,五位美人皆站起身來。
云纖纖始終跪在地上,閉著眼。
沉魚瞥見了云纖纖如此模樣,忍不住一陣挖苦。
“呦!貴妃姐姐也在啊?怎么不起來呢?”
落雁也跟了一句道:“是啊!難道姐姐這么喜歡跪著說話么?”
隨即其余三人也開始不斷的奚落了起來。
“請?zhí)箴埶〕兼呐尽!?br />
云纖纖不理會她們的話,而是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大聲道。
太后面色一沉。
“為了個小丫頭,你竟然敢長跪不起?好啊!那你便跪著好了,哀家累了,你們自便吧!”
太后剛要起身離開,自門外便有人沖了進(jìn)來。
“纖纖犯了何錯?母后要這樣懲罰她?”
只見荊亦白一身鎧甲尚未卸下,邁著堅實(shí)的步伐走了進(jìn)來。面上的怒意,竟生生的嚇得眾人都打了一個哆嗦。
美人們皆朝其行了大禮。
“妾身叩見陛下。”
“你們……都給朕滾出去!!!”
荊亦白大呵一聲,眾美人皆嚇得連滾帶爬的逃出了殿內(nèi)。
“皇帝好大的氣場啊!連哀家都被你嚇到了!”
太后旋即坐定,板著一張臉道。
“兒臣不敢。只是,母后如此懲處兒臣的妃子,總得給朕一個交代吧!”
云纖纖聽到了荊亦白的聲音,頓時安心了許多,但又因?yàn)轭^實(shí)在太沉了,所以,難免有些支撐不住了。
“哼!哀家可沒有懲罰她!是她自己賴在那兒不起來,哀家有何辦法?”
公孫氏冷哼一聲道。
“纖纖,你先起來。纖纖?”
云纖纖聽到呼喊后,本打算支撐著自己起身,但卻一個重心不穩(wěn),倒在了一邊。
荊亦白瞬間鐵青著臉,上前將云纖纖抱在了懷里。
“或許在母后眼里,纖纖不過是朕的一個妃子罷了!但在朕的眼里,纖纖,是朕的妻子,也是朕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更是朕愿意用一生一世守護(hù)的人!如果母后還顧念和朕的母子親情的話,希望日后,不要再為難纖纖了!”
言畢,荊亦白便抱著云纖纖頭也不回的走了。
“亦白……”
看著荊亦白決絕的背影,公孫氏忍不住軟了語氣,寒了心。
這就是她的兒子,她從小照顧到大的兒子,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對她說出這番話來。
什么顧念母子親情!難道為了一個云纖纖,他還能與自己斷絕母子之情嗎?
云纖纖這個紅顏禍水,早晚,她都要幫助皇帝,鏟除掉這個禍水!
……
靠在荊亦白堅硬的鎧甲上,云纖纖覺得前所未有的踏實(shí),他終于回來了嗎?幾個月以來,她即便再怎么堅強(qiáng),還是讓自己受了不少的委屈。
她告訴自己要忍,盡量不要和太后發(fā)生沖突,可她即便再如何忍讓,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
太后絲毫不會因此而輕易放過她,怕是自己早已經(jīng)是太后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吧!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太后不再針對她?誰能告訴她,她到底該如何做?
出了養(yǎng)壽宮,宮女還跪在地上罰跪,見了荊亦白后連忙磕頭。
“陛下您可算是回來了,我家娘娘有救了。”
荊亦白愣了愣。
“你是鳳儀宮的宮女吧?”
“是。”
“跟朕走吧!”
荊亦白于是打算繼續(xù)前行。
“陛下,奴婢不能走,太后……太后要奴婢代替娘娘跪在這里,一天都不得離開。”
聞言后荊亦白面色大變。
“你家娘娘都沒事了,你還跪在這里做什么?跟朕走!!!”
聽到荊亦白命令的話語,宮女猶豫著,最終還是跟著離開了。
看了看懷中面色蒼白的云纖纖,荊亦白的心都在發(fā)顫。
他離開的這幾個月,纖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搞成這副樣子?
剛一料理完軍中之事,他便獨(dú)自一人快馬加鞭的騎著汗血寶馬,率先趕回到了皇宮,可當(dāng)他風(fēng)塵仆仆的跑到鳳儀宮時,卻被告知了纖纖到養(yǎng)壽宮請安去了。
擔(dān)心她被母后為難,荊亦白一路跑著到了養(yǎng)壽宮。
沒到門口就看到了鳳儀宮的侍候?qū)m女被拖了出來。
他三兩步走入殿中朝著殿內(nèi)而去,一路上聽著那幾個美人挑釁的聲音響起。
嘈雜聲中,她瑟瑟的跪在眾人中間。仿佛那背影都瘦弱了許多。
那是他日思夜思念著的人兒,如今卻受到如此委屈,叫他怎么能夠不心疼?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殺了那群襄胤的美人。甚至對于母后,他都有了怨懟之心。
在自己離開的這些日子里,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短短數(shù)月,他發(fā)現(xiàn),似乎纖纖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
從養(yǎng)壽宮到鳳儀宮這一路,他似乎走了好久,久到自己的手臂都麻木了還不自知。直到將云纖纖小心的放在床榻之上后,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快去請御醫(yī)過來!”
荊亦白黑著一張臉命令道。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房里的小太監(jiān)趕緊朝外跑去了。
陛下回來了,而且還是抱著娘娘回來的。他們這些做奴才的真心為娘娘感到高興。
御醫(yī)到時,云纖纖已經(jīng)醒了,只不過還是有些頭暈罷了。
劉御醫(yī)診過脈后對著一旁的荊亦白拱了拱手道:
“臣看過昨夜值班御醫(yī)的歸檔了,娘娘這是濕氣侵體引發(fā)的風(fēng)寒,方才又受了涼,所以才又再次發(fā)熱了,只要按照之前御醫(yī)開的藥方繼續(xù)抓藥即可。”
荊亦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藥方在誰的手里?”
小太監(jiān)立即上前道:“啟稟陛下,藥方在奴兒姐姐手里,但奴兒姐姐因?yàn)樽蛞挂恢迸阒锬铮裕丝陶谛菹⒛兀 ?br />
“那就派個人過去取一下!”
“是。”
荊亦白閉了閉眼,坐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云纖纖微微睜開雙眼,看著荊亦白姣好的面容,忽然扯唇笑了笑。
“我一定是病糊涂了,怎么會看到云郎了呢!”
荊亦白忍不住抓起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沒病糊涂,朕確實(shí)回來了。”
“那……你為什么不脫掉鎧甲?”
云纖纖皺眉道。
“回來的太倉促了,還沒來得及。”荊亦白哽咽著聲音道。
“快去脫掉吧!很沉的……”云纖纖微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荊亦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朝著偏殿快步而去了。
他出征前,還有幾套衣服在鳳儀宮內(nèi),所以便隨便找了一件衣服換上了。
“換好了,纖纖,你看,朕是不是更結(jié)實(shí)了,這衣服似乎有些小了呢!”荊亦白換好衣服后便在云纖纖的身前轉(zhuǎn)了一圈。
云纖纖扯了扯干澀的唇角道:
“你應(yīng)該是長肌肉了。”說完便“咯咯”的笑了起來。
很快,湯藥便被熬好了,荊亦白接過藥碗,兀自在唇邊吹了吹。
將云纖纖小心的扶起來后便一勺一勺的喂到了對方的嘴里。
云纖纖喝了沒幾口便開始苦的吐舌頭了。
“來人!拿點(diǎn)冰糖過來!”
荊亦白連忙吩咐道。
果然,女人一旦戀愛了就會變成小女人,之前荊亦白不在時,她可以做到一口吞下一整碗湯藥,如今被荊亦白喂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都還覺得苦澀。
直到含下一口冰糖后,嘴里才沒那么苦了。
一碗藥很快便見底了。
“記得上次你喂人家藥的時候,都不知道扶人家起來,這一次長進(jìn)不少嘛!”喝了藥后云纖纖也精神了不少,忍不住對著荊亦白打趣道。
“誰還沒有個第一次!”
荊亦白也不惱,而是兀自將藥碗遞到了宮女的手上。
“哈哈!怎么樣?這一次是得勝而歸呢?還是得勝而歸呢?”
“那當(dāng)然是得勝而歸了!”荊亦白笑著將其扶著躺下道。
“嗯,我就知道。”
荊亦白笑著將其鬢邊的碎發(fā)別至耳后,隨即忽然板著一張臉道:
“方才御醫(yī)說娘娘昨夜?jié)駳馇煮w,到底是怎么回事?”
素丸子趕緊跪在地上磕頭道:
“回稟陛下,這件事都是閉月美人和羞花美人鬧的,昨日在御花園中,娘娘與二位美人相遇,二位美人對娘娘言語不敬,所以,娘娘一氣之下就將羞花美人推入了荷花池中,結(jié)果羞花美人順帶著將娘娘也拉了進(jìn)去,此事驚動了太后,太后便懲罰娘娘,到佛堂跪著。娘娘始終沒換衣服,一直穿著濕衣物跪倒了半夜,這才受了涼,感染了風(fēng)寒啊!”
荊亦白聞言后大怒。
“是不是朕不在的這些日子里,那五個賤人便聯(lián)合太后一起,欺負(fù)纖纖?說!”
素丸子滿頭是汗。
這到底要怎么說啊?如果說是,那么陛下勢必會去找太后和幾位美人算賬,到時候局面怕是會變得更不好收拾了;可若是不說,看陛下的樣子,日后若是被別人告訴了陛下,自己一定會完蛋的。
就在素丸子不知所措之時,奴兒便自門外走了進(jìn)來。
“回陛下的話,自從陛下出征的這幾個月以來,我們娘娘就沒少受那五個美人的氣,而且,太后非但不護(hù)著我們娘娘,還縱容那些個美人為所欲為,陛下您應(yīng)該看得出來,娘娘照比幾個月以前,人都瘦了好多了。”
奴兒一邊訴說,一邊擦著淚。
“這幾個賤人!回頭朕一定不會放過她們!!”
荊亦白氣的一捶床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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