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有任務的,不能不去啊!
“噓——過來,聽我說。”
張望了下四周,慕容雨忽而將云纖纖拉到了內殿。
“怎么了?”
“你知道嗎?左丞相府的書房,有機關,還有暗門,稍不留神你就會喪命的,我不許你去!”
見慕容雨一臉嚴肅的表情,云纖纖忽然失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進去過啊?”
“當然!難道只有你好奇那個書房嗎?”
之前慕容雨便聽下人議論過,說左丞相府的書房里藏著一個寶貝,所以他便打算進去一探究竟。
沒想到,差點被里面的機關打死!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許朵朵自己進去犯險。
見慕容雨一副嚴肅的表情應該不是在開玩笑,云纖纖索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不去就是了。”
既然自己去不了,那她干脆將鑰匙交給沁霜算了,她若有本事,自己去拿罪證啊!
這樣想著,云纖纖便決定不再只身犯險了。
果不其然,沒過幾日,沁霜便等不及了先來找她了。
“陛下問你到底何時才能將罪證拿到?都已經一個月了!”
“我始終找不到機會,如今翟元與我夜夜同宿,我怕驚動了他。”
云纖纖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果然惹怒了沁霜。
“你是不是故意不配合?”
語畢,一柄鋼刀便已經架在了云纖纖的白皙纖細的脖子上。
“誒誒!別沖動!雖然我找不到機會下手,但是,我已經拿到了書房的鑰匙了。”
說罷,云纖纖立即自腰間摸索出了一把小小的鑰匙出來。
見到她所言不虛,沁霜才收斂了面上的不悅,將手上的刀重新收回了袖口。
接過鑰匙后,沁霜再次冰冷的開口道:
“你最好不好耍什么花樣!”
“豈敢豈敢!”
云纖纖假笑道。
直到目送著沁霜離開,云纖纖才冷笑出聲來,卻被身后的響動嚇了一跳。
“誰?”
自假山后忽然閃過一個人影。
“朵朵,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沒錯!這一切,都被慕容雨盡收眼底了。
“你……你居然偷聽!”
面對慕容雨的質問,她忍不住有些心虛,但他竟然偷聽自己的談話,這也有點太過分了吧!
“我沒有偷聽,只不過湊巧被我撞見罷了。朵朵,我對你坦誠相待,你卻對我遮遮掩掩,你這到底是何意?”
他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從前的她,從來不會對自己有任何的隱瞞的。
怎么換了個時空,換了張臉之后,她對自己竟然也變了呢?
云纖纖心中也無比委屈。
從前的慕容雨,也從來不會這樣質問自己,只要自己不說,他便不會勉強自己。
如今的他,非但不給自己任何的空間,反而還對自己這般出言質問。
“呵!如你所見,那個女人是陛下的人,在我嫁入左丞相府之前,陛下便讓我幫助他,搜集左丞相的貪污罪證!現在你知道了,你去告發我好了!你去啊!”
單手一指院外,云纖纖怒目而視道。
“你……”慕容雨被她的話震驚到了,隨即深呼吸,冷靜道:“你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我呢?”
“呵!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礙于你如今的身份,身為左丞相的長子!你知道了以后,無論你幫或是不幫我,都是會負了一面。我自然不會讓你這般痛苦的去選擇。”
她愛他!所以她不想讓他為難。
可如今,她還是瞞不住了。
沉默了良久,慕容雨三兩步上前,輕輕地將其攬在了懷里,將云纖纖的頭輕輕地靠在自己的懷里。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看來是自己心胸太過狹隘了。
他只是關心則亂,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他實在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朵朵這樣為自己著想,自己卻錯怪她,真是該死!
感受著他寬大的懷抱,云纖纖心中的委屈也漸漸得到了安慰。
只要他理解自己就好了。
反正如今她也已經將鑰匙交出去了,之后的事,就聽天由命吧!
“好了!沒事了,哎呀!好熱啊!趕快放開啦!”
如今這種三伏天,確實不太適合擁抱。
二人如膠似漆的甜蜜沒過幾日,整個左丞相府便徹底倒臺了。
朝中有下頭的大臣忽然上了死諫,揚言說左丞相翟子義收了自己的好處卻并未幫自己加官進爵,反而將自己的兒子送入了大牢。
這位大臣如今已經自刎于家中,并讓家人將血書呈報給了中樞堂。
此事一經傳開,朝中大臣紛紛進言,宮中御書房內的案幾上全部都是大臣們彈劾的奏章。
“父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家中,翟燁滿是不解的追著左丞相翟子義不斷追問。
“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更可惡的是,原本我一手提攜上來的人,也跟著一邊倒的開始潑臟水!這……這這……哎!”
下人們一經聽聞這一消息,紛紛表示要退了契約不要在府上做了。
偌大的左丞相府,幾乎在一瞬間,竟變得一團糟。
“子義!子義啊!”
被下人們攙扶而來的翟老夫人也跟著滿臉焦急。
“娘?您怎么來了?為何不在房中好生歇著?”
見到自己的娘親來了,翟子義立即上前攙扶道。
老太太嘆了口氣,滿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出了這樣大的事,為娘怎么能歇的舒心啊!別嫌娘啰嗦,這件事,還是你治下不嚴得到的結果啊!孩子!貪污受賄不算什么大罪,你這些年,在朝中也算是……老臣了,大不了在牢里待個幾年,陛下若是想起你的好來,心情一好啊!也就能把你放了,聽娘一句勸……”
翟老夫人這邊正勸說著,自門外忽然走入一小廝,對著左丞相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聞言后,翟子義瞬間捏緊了拳頭。
“娘,您的叮囑兒知道了。歡兒,送老夫人回房歇著去吧!”
“是。”
“莫要沖動做事,知道嗎?子義啊!”
直到被攙扶出去的前一刻,老夫人依舊不放心的叮囑道。
“孩兒知道了。”
方才接到下人來報,說那些忽然倒戈的人,一早便被陛下收買了。
他身為左丞相,雖然也算是朝中的一品大員,但實則手中早已沒有了實權。
他非常清楚,為何百里域會如此狠心對他,無非就是因為當初他死都不愿將自己的大女兒翟欣顏嫁給他。
翟家其實原本還有一個長女,名喚翟欣顏。
容姿秀美身段婀娜。
論長相,可以說在整個京城,也就只有聞人梓幽可以與其爭得一二了。
但與聞人梓幽不同的是,翟欣顏能歌善舞,柔情似水。
這樣一個女嬌娥,未滿二八便已被許多少年所覬覦了。
自然了,當時身為皇長子的百里域也不能免俗,被其深深吸引。
但只因翟欣顏傾心于右丞相之子尉遲隱,死都不肯嫁給皇長子百里域。
翟子義實在不忍女兒這般痛苦,于是便在朝堂之上,公然拒絕了先帝的賜婚。
而后,先帝不知是從哪里聽說了翟欣顏和右丞相之子尉遲隱相互傾心之事,于是便下旨將尉遲隱發配到了邊境。
而后百里域便找到了翟欣顏,謊稱尉遲隱已經被賜死了。
原以為翟欣顏會死心,沒想到她夜夜啼哭,最終上吊自盡了。
當百里域得知心愛之人已去的消息時,并未悔過,反而將這筆賬算在了左丞相的頭上。
因此,自他登上皇位之后,他便不著痕跡的將左丞相手中的權利,一一收回了。
原本左丞相以為,百里域會念在自己逝去的女兒的份上,放過自己。
沒想到,他竟然會做的那樣決絕。
他不知道百里域到底是如何得知自己收受賄賂的,也不知道為何事發會這樣突然。
圣旨正式下達時已經是午膳后了。
當宣旨的公公來時,左丞相府上能走的下人們都收拾東西結算工錢走了。
“哎呦!雜家這還沒宣讀圣旨呢!這是誰走漏的風聲?”
德寧一邊捏著帕子放在鼻子下面,一邊捏著嗓子陰陽怪氣道。
“德寧公公,您怎么來了?”
老管家雖然心中有所不快,但還是客套的上前施禮道。
“嘖嘖嘖!雜家是來傳旨的!您們左丞相大人呢?麻煩讓他出來接個旨!”
德寧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皺著眉頭。
老管家點頭應下后,便轉身進到前廳內,將左丞相翟子義叫了出來。
“左丞相翟子義接旨~~~”
伴隨著德寧公鴨嗓的長音,翟子義俯身叩首。
“臣翟子義……接旨……”
“咳咳!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左丞相翟子義,在朝中橫行霸道,私結黨羽,收受賄賂,離經叛道,罪孽深重。如今證據確鑿,但念在其多年來對朝廷做出貢獻較多,免去其死罪,著令其凈身入宮,侍奉左右,欽此!”
見翟子義半晌沒有反應,德寧不禁有些不耐煩道:
“左丞相大人,接旨吧!這可是陛下親自下的圣旨,以后咱們就可以共同服侍陛下了,這真是……皇恩浩蕩啊!”
“一派胡言!怎可讓我父凈身做太監!陛下簡直是喪心病狂!”
就在德寧公公笑的一臉天花亂墜時,翟欣茹不知從哪里沖了出來,單手叉腰,指著德寧的鼻子大罵道。
“哎呦!這不是欣茹小姑奶奶嗎?嘖嘖嘖!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去去去,閃一邊兒去!”
德寧一步三扭腰的上前,瞇著眼一副不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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