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黨營私,這是多么嚴(yán)重的事,他作為皇帝,怎么可能容許呢?
這一次,他將尉遲丘調(diào)離京城,尉遲恭瑞或許還會放下警惕,認(rèn)為自己重用他們尉遲家。
到時候他一旦得意忘形起來,機(jī)會也就來了。
身為帝王,他一定要將大權(quán),時刻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行。
斷不能容這等私結(jié)黨羽的行為發(fā)生。
彼時的聞人府上,聞人墨正在床榻上養(yǎng)病。
昨日因為吃壞了肚子,拉了一個晚上,這好不容易向陛下告假了一日不上早朝了,竟然聽說了自家女兒出了這檔子事。
直到瑛華公主回到府上后,告訴了他事情的結(jié)果,聞人墨才不再擔(dān)心了。
“多虧有你啊!瑛華。娶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事。”
“好啦!你趕緊好好養(yǎng)著吧!也不知哪個侍女這么不長眼,竟然將巴豆放在了菜里,若非我不愛吃兔肉,怕是也要和你一起遭殃了。”
瑛華公主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剛強(qiáng),但內(nèi)心也是十分柔軟的。
被聞人墨這句話感動到了,不好意思說,卻故意扯到了別的事上。
“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了。”聞人墨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家媳婦道。“對了!梓幽呢?她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嗯,被陛下留在宮中說話了,放心吧!大概也就一會兒的功夫便會回來了。”
果然沒多久,云纖纖便乘著馬車自皇宮回來了。
看過了聞人大人過后云纖纖便直奔了后院。
找了半晌沒見到慕容雨的身影,云纖纖忍不住有些著急。
“郡主是在找郡馬爺吧!”
見云纖纖里里外外轉(zhuǎn)悠了好幾圈,侍女好心的上前問道。
“嗯,他人呢?”
“回郡主的話,郡馬爺一早上便出府去了,說是趕著去打理商鋪,得很晚才能回來呢!”
點了點頭,云纖纖索性也在府上待不住了。
“去幫我備馬,我要出府一趟!”
吩咐了下人后,云纖纖便在心中盤算了起來。
很快,馬車準(zhǔn)備好了以后,云纖纖對門房打了聲招呼便離去了。
一路駕馬到了之前她生病時所居住的小四合院內(nèi),果不其然,這慕容雨還真在這里落腳呢!
“你果然在此!”
云纖纖興奮的跑進(jìn)了房內(nèi),可卻見其身側(cè)多了名女子。
“阿雨,她是誰啊?”
女子莞爾一笑,沖著云纖纖深施一禮。
“奴婢見過郡主,郡主莫要誤會,奴婢是這院子里的侍女,只是幫著郡馬爺添一雙碗筷而已,既然郡主來了,那奴婢這就退下。”
語畢,女子躬身低頭便朝著門外去了。
直到女子出了房門,慕容雨才一臉緊張的走上前來。
“朵朵,你不要誤會,她……真的只是一個侍女而已。”
“哎呀!我又沒說什么!”云纖纖憋著笑道。
她和阿雨一路走來十分不易,她自然是相信他的,怎么會瞎亂吃醋呢!只不過瞧那個女子動作十分溫婉,忍不住好奇便多看了兩眼。
“只要你信我就好。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可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今日早朝,陛下有意讓我?guī)П舷拢ゴ蛭簢!?br />
此言一出,慕容雨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什么?你從無帶兵經(jīng)驗,這怎么成呢?”
“哎呀!我也不想去啊!但是,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也確實沒辦法推辭啊!”
誰讓這個大魏點名要她的命呢!
若自己不去,怕是陛下一定會將自己大卸八塊運(yùn)到魏國去吧!
慕容雨也并非是個沒有見識的人,他也深知皇命難為的道理。
只是,朵朵從未有過帶兵的經(jīng)驗,不懂用兵之道。
“陛下有說何時讓你出征嗎?”
“大約半月之后吧!”
云纖纖據(jù)實答道。
“要去多久?”
“這個,不確定。”
要去多久,完全取決于這場戰(zhàn)役何時結(jié)束,怕是此去也是九死一生了。
要么魏國被滅,要么自己戰(zhàn)死沙場。
反正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橫豎都是死,或許她福大命大,在戰(zhàn)場上可以僥幸存活呢!
慕容雨也深知,戰(zhàn)場無情這個道理。
思忖了片刻,他最終還是啟齒道:
“要不,我隨你一同出征吧!”
這一提議,他也是仔細(xì)斟酌過才提出的。
他不想在京城空等,他要同她一起上陣殺敵,哪怕是死,他也要護(hù)她周全。
“阿雨,你是認(rèn)真的嗎?我不會帶兵,難道你就會嗎?”
“怎么說我也是熟讀過兵書的人,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比你強(qiáng)上許多的啦!”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慕容雨自己心知肚明,他自己有幾斤幾兩。
說實話,他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保證就一定能贏。
但他實在不忍讓她孤身一人率軍出征。
怎么說,他們?nèi)缃穸际墙Y(jié)發(fā)的夫妻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他要同她生死相隨。
聽到慕容雨的話后,云纖纖的心里也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忍不住上前,一頭扎進(jìn)了對方的懷里。
“老實說,我真的挺害怕的,不過有你在,我或許會好很多,至少不至于手忙腳亂。”
“好啦!你還是趕緊回聞人府上去準(zhǔn)備吧!晚上我就會回去了。”
知道這丫頭現(xiàn)在越來越粘著自己了,慕容雨心中雖然歡喜,但還是不能耽誤了正事。
畢竟這一次朵朵帶給自己的信息量太大了。
出征前,他可得要把各個商鋪作坊的事宜全部交代清楚。
也不知這一去,幾時才能回來呢!
“好吧!人家不打擾你就是了,對了,我出門走得急,沒帶銀子,方才路過村口時發(fā)現(xiàn)有個賣糖葫蘆的攤位,夫君,賞人家?guī)變摄y子唄!”
自慕容雨的懷抱中掙脫開后,云纖纖便佯裝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伸出雙手,不斷的眨巴著眼睛道。
惹得慕容雨一陣好笑,一邊從錢袋里翻出一錠銀子來,一邊笑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喏!拿去拿去!”
“謝謝夫君賞!”
語畢,云纖纖便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自從上次與阿雨相認(rèn)之后,她便知曉了阿雨天生不喜甜食,從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強(qiáng)迫他吃糖葫蘆了。
每次買都是她自己全部報銷掉。
當(dāng)然,這一次也不例外。
在攤位上買了三四串糖葫蘆帶回去之后,沒多久便全部吃光光了。
“郡主,您怎么這么喜歡吃糖葫蘆啊?”
侍女一邊幫忙收拾竹簽子,一邊問道。
云纖纖砸吧了兩下嘴巴,呷了一口茶才道:
“因為,這東西有種家鄉(xiāng)的味道。”
侍女還是一臉的疑惑,很是費(fèi)解。
其實,只有云纖纖自己知道,她是有些懷念現(xiàn)代的生活了。
但是,如果她回到現(xiàn)代去了,她將永遠(yuǎn)的失去阿雨,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這里的一切東西,全部都是古香古色的,唯有這糖葫蘆,和現(xiàn)代的味道是一樣的。
所以,也因此,她才會格外偏愛糖葫蘆。
只是,剛吃了糖葫蘆沒過多久,她就一陣的眩暈惡心。
等到侍女請來了郎中一探脈才知道,她竟然懷孕了。
“真是恭喜郡主,賀喜郡主了!您已經(jīng)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真的嗎?”
她簡直難以置信,方才還以為是糖葫蘆做的不干凈,自己吃壞了肚子呢!
“老朽做郎中這么多年,這脈象定不會錯的!”
“多謝。”
云纖纖簡直興奮的不要不要的。
侍女適時地將銀兩遞了上去,云纖纖又從自己的腰包里翻出了兩錠銀子來,全部遞給了郎中。
“多謝郡主打賞,老朽少頃會給郡主開一副方子,好好幫助郡主調(diào)理一番。”
“嗯嗯,小雅!跟隨郎中去抓藥吧!”
吩咐了手下的侍女去抓藥后,云纖纖立即沖上了床榻,抱著被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簡直不敢相信,在緊要關(guān)頭,她居然懷孕了。
那么……這樣一來,她是否就有理由不出征了呢?
畢竟那個百里域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會派一個孕婦上戰(zhàn)場吧?
就算自己的靈魂不是聞人梓幽,那身子也是他的表妹吧?
她肚子里懷著的,那可是他的小外甥呢!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萬一磕了碰了,那怎么是好。
這樣想著,云纖纖便立即叫人,研磨鋪紙,大筆一揮,便打算呈上一封感天動地的奏章給皇帝了。
“臣,聞人梓幽,泣血奏稟陛下……”
呃……這么寫會不會有點太夸張了?
算了,管他呢!萬一陛下被感動哭了呢!
沒過多久,一張紙上便洋洋灑灑的寫滿了字。
大致溜了一遍之后,云纖纖便自我感覺良好的將奏章收好了。
靜待明日一早,她便將奏章呈報給陛下,到時候,他愛派誰去派誰去,她可不去了!
等到慕容雨回到府上時,已經(jīng)是戌時一刻了,見房間內(nèi)的蠟燭仍然亮著,不禁有些奇怪。
“朵朵,還沒睡啊?”
剛一出聲,云纖纖便自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抱住了他。
“夫君,你可算是回來了,人家等你等得都困了……”
云纖纖半瞇著眼睛,口齒不清道。
燭火下,她的側(cè)顏被照得十分立體,吹彈可破的肌膚也是熠熠生輝。
“困了就睡!又沒讓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啦!”
將云纖纖攔腰抱起,輕輕地放回到床上,慕容雨便打算寬衣解帶了。
“人家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啦!”
云纖纖單手拄著下巴,眼神迷離,此刻的她極盡韻味,十分迷人。
“什么好消息啊?非要等我回來?”
褪去了外衫,慕容雨溫柔的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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