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懷孕了!
這樣的好消息,她可是要親口告訴阿雨才行。
左等他不回來,右等他不回來,她都快困死了,這家伙才回來。
“你說什么?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慕容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掛好了外衫后便三兩步走到了榻前。
見云纖纖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慕容雨急忙抓住了她的小手,愛撫的放在手心之中。
在與其對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是真的了。
直到對方篤定的點了點頭,慕容雨才興奮道:
“太好了!我要做父親了,我要做父親了!哈哈哈!”
見到此刻開心的像個孩子的慕容雨,云纖纖有一瞬間看呆了。
畢竟,比起他平日里的溫文爾雅,他倒是難得有這樣大幅度的表情。
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高興呢!
“下午時郎中過來請脈,說我已經(jīng)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阿雨,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興奮呢!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好消息!
“哈哈!是嗎?那我抽個時間一定要把這個好消息通知給尉遲丘!”
此言一出,云纖纖立即愣了愣。
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尉遲丘強吻自己的事,面色一陣羞報。
其實,當日尉遲丘來聞人府那天,他并未完全喝醉,而且也隱約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朵朵,所以才裝醉,一直躲在房里。
畢竟此事,他若出面,只會惹得尉遲丘更加火大,只會火上澆油。
所以,事后他也便沒有多問。
只是,每每去到自家的酒樓茶館里,都會聽到一些閑言碎語。
但他自認自己是個寬容大度的人,所以,也便一直忍著沒有問朵朵什么。
今日或許是太過高興了,有些得意忘形了,才會失言說出口。
見朵朵一直不說話,還以為她是生自己的氣了,慕容雨趕緊收斂了笑容,將臉貼近問道:
“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朵朵,我剛才是一時失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有啦!傻瓜!我怎么會怪你呢?”
她只是覺得自己背著阿雨和別的男人接吻有些不妥罷了。
其余的她倒是沒有想太多。
“真的不怪我?”
“真的啦!哎呀!人家等你等得好困啊!明日還要上朝呢!我先睡了……”
語畢,云纖纖隨意翻了個身便倒頭睡著了。
直到聽到云纖纖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了,慕容雨才走到一旁,吹熄了蠟燭,又輕手輕腳的走回到了床榻的位置,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下了。
次日清晨,云纖纖一大早便被侍女叫醒了。
“郡主,趕緊醒醒!得上早朝了!
“嗯……”
一只手探到身邊,發(fā)現(xiàn)慕容雨已經(jīng)不在了。
云纖纖猛然睜開眼,打著哈欠便從床榻上緩緩地坐了起來。
侍女簡單的幫其打扮了下,云纖纖便打算直接出府了。
“郡主怎么不用了早膳再走呢?”
擺了擺手,她尚有困意,只是眼見著就要遲到了,還是別吃飯了。
哎!這將軍真不是人做的,位極人臣,屈居人下,每天都得去皇宮里去上朝,真是辛苦到不能再辛苦了。
一路乘坐著馬車,云纖纖困得耷拉著腦袋,走到一半了才想起來,自己的奏章沒拿。
“等一下!掉頭,趕緊回去!我忘記拿奏章了!”
沖著外頭的車夫喊了一嗓子后,云纖纖暗罵自己一聲“沒用”。
這奏章可是關(guān)系到陛下能否允準自己不去出征呢!
真是誤事!
掉頭回到府上拿了奏章后,云纖纖便叫車夫馬不停蹄的朝著皇宮方向去了。
“快點!再快點!”
顧不上顛簸,云纖纖焦急的吩咐道。
“郡主,已經(jīng)很快了,再快您的身子會受不了的!
緊趕慢趕的,等到了皇宮時,還是遲了。
火急火燎的一路朝著大殿內(nèi)奔去,直到到了大殿門口,才發(fā)現(xiàn),早朝已經(jīng)開始了。
“抱歉,臣來晚了,請陛下恕罪!”
見殿內(nèi)還算安靜,云纖纖這才低著頭,怯懦的走了進去,抱拳道。
此言一出,皇帝以及眾臣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一瞬間有些詭異。
半晌,百里域才子座位上起身,出言道:
“梓幽將軍!你知道方才朕和列為臣公正在議論什么嗎?”
“臣……臣不知!
明知自己理虧,云纖纖的聲音也不忍有些顫抖了起來。
只希望百里域不要太為難自己的好。
只是此刻,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前的那一束冰冷的目光。
“高大人!你來告訴梓幽將軍!”
百里域冰冷的語氣開口后,一個低沉的聲音立即應(yīng)下。
“是!在梓幽將軍來之前,陛下正在與諸位大臣商討關(guān)于南沁一帶的水患,如今尚未秋收,各地賦稅尚未上繳,因此,國庫空虛,我等也正一籌莫展呢!”
待高大人語畢,百里域才再度沉聲開口了。
“梓幽將軍,聽清楚了嗎?”
云纖纖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臣,聽清楚了。”
“那既然將軍聽清楚了,可有何良策?”
就知道欺負她不懂政治!真是的!這個百里域一定是故意的,見自己遲到了,就變著法的罰自己,真是可惡。
思忖了片刻,云纖纖才緩緩啟齒道:
“既然水患嚴重,那便……開鑿河道,將水引到別處去就是了!
反正當初在地理課上老師貌似就是這樣教的。
如今,她還真是要感謝自己那位負責人的地理老師呢!
諸位大臣聽到云纖纖的回答,還不等皇帝發(fā)話便已經(jīng)跳出來了。
“梓幽將軍說的容易,開鑿河道是要耗費許多人力物力的,如今國庫空虛,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銀子來!
“就是,簡直就是笑話!”
而就在眾人指責云纖纖時,一旁的尉遲丘忽然抱拳道:
“陛下,治理河道其實遠用不了多少銀兩,臣提議,可讓京中三品以上的官員自愿捐出銀兩,再在各自府上挑出精明強干的家丁,去到南沁,幫助開鑿河道。”
這邊尉遲丘話音尚未落下,底下的大臣便紛紛抗議了。
一個個的哭窮,說自己守著緊巴巴的俸祿過日子,哪里還有錢捐給國家。
皇帝雖然很滿意尉遲丘的說法,但是因為方才他是在有意為難遲來的聞人梓幽,卻被這小子三言兩語解了圍,忍不住也有些氣憤。
不過,到底他還是皇帝,身為皇帝,還是有些容人之量的。
既然有了好的主意,他自然是要維護的。
“諸位!安靜一下!”就在眾人都在七嘴八舌之時,百里域忽然沉吟道。
很快,下面的大臣便緘口不言了。
百里域停頓了片刻,才悠悠開口道:
“朕以為,尉遲小將軍此提議甚好!京中三品以上的官員,每月俸祿過百石!而且,是自愿捐助,又沒說一定要你們捐多少銀子出來!朕以為,這應(yīng)該不算什么問題吧?嗯?”
“是!老臣自愿帶頭捐出十萬兩銀子出來,用于治理水患!”
朝中第一個帶頭捐銀子的,正是尉遲丘的父親,右丞相尉遲龔瑞。
近日他似乎有所察覺,陛下在暗暗的查自己的底,也正是怕皇帝起疑,因此,他才如此主動的捐獻銀兩出來。
有了右丞相的帶頭,下頭的人便也跟著咬了咬牙,每人捐出了一些銀兩出來。
盡管十萬兩銀子對于右丞相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在整個朝堂之上,怕是已經(jīng)是捐獻最高的了。
直到散朝之后,云纖纖依舊心中忐忑。
想了想,最終她還是暫時留了下來。
“有勞德寧公公,幫我將這奏章呈給陛下!
盡管心中已經(jīng)厭惡這個德寧到了極點,但她還是得讓他將自己的奏章呈給百里域。
德寧皮笑肉不笑的應(yīng)下后,便轉(zhuǎn)身朝著御書房方向去了。
盡管他恨透了聞人梓幽,但是,就算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將這奏章私自銷毀。
一旦被陛下發(fā)現(xiàn)了,那他就算是有一百個頭也不夠砍的。
剛一進入御書房中,見百里域正在批閱奏折,德寧立即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道:
“陛下!這個是梓幽將軍方才送來的奏章,請您批閱!
“嗯,放在那就好了!”
此時百里域正煩躁的緊呢!
上幾本奏折里,竟然有好多大臣們諫言讓自己盡快選秀,充納后宮!簡直荒唐!
他才不要理會這些老頑固們的提議呢!
這輩子,他除了欣顏之外,絕對不會愛上任何別的女子!充納后宮,哼!想都不要想!
他可是天下之主,娶不娶妻,還不是自己說了算,他可不要像自己的父皇一樣,懦弱無能,最終只得自戕在自己的龍榻之上。
這邊百里域正心煩意亂呢!門外卻傳來了“太后駕到”的通傳聲。
整理了下心情,百里域立即自座位上起身,走到門口,單膝跪地:
“孩兒給母后請安。”
“起來吧!”
太后笑意盈盈,身后的宮女們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
只是,這些在百里域眼里,都是些庸脂俗粉,根本無法同他的欣顏相比。
“不知母后前來,是有何事。俊
將太后請到正位上坐好后,百里域便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陛下整日在御書房操勞,怕是都忘記了吧!今日可是你的生辰。
“朕的生辰?”
他確實不記得了。
自從他親母妃過世之后,他便鮮少慶生了。
如今的太后,只不過是先帝遺旨中要求他冊立的罷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太后竟然還記得自己的生辰,實屬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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