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伸手將鏡子從李引歌手中拿了過來,仍然盯著鏡子里陌生的自己的模樣……
“原來至圣之藥還有美容的效果!”李引歌笑道,“早知道我就去偷了!”
李吟月警告地盯了她一眼,“阿姐,別胡說!”
李引歌呵呵一笑,“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還不知道我啊?得益于咱爹娘都是一副好皮囊,我覺得自己長得挺美的,已經(jīng)很滿意了,不需要變得更漂亮。”
“阿姐,有些話是不能胡說!”李吟月神情仍然肅穆。
李引歌嬉笑道,“好、好、好……不說!”
李吟月仍嚴肅地盯著她,李引歌這才斂了嬉皮笑臉,正經(jīng)地點了下頭,李吟月這才放過她。
轉(zhuǎn)頭,李吟月看見阿念還拿著鏡子瞧,語氣溫和道,“其實阿念姑娘也不是就翻天覆地的變了。你原本就長得不差,只是氣色不好,又瘦得過了頭,顯得難看,現(xiàn)在臉頰飽滿紅潤,又膚如凝脂,整個人光彩照人,故而漂亮得如同換了一個人。”
阿念將鏡子拿開,望了李吟月一眼,“真的嗎?”
李吟月看著她點了下頭,“你原本就是個美人胚子。”
“是啊!”李引歌又湊上來道,“楚姑娘你以前就眼睛最漂亮,現(xiàn)在是整個人都漂亮,閃閃發(fā)亮的漂亮。”
阿念被李引歌的形容逗笑了,“閃閃發(fā)亮?我現(xiàn)在是變成星星了嗎?”
“就是像星星那樣閃亮啊!”李引歌倏然湊到阿念眼前,盯著阿念瞧了好一陣,然后神在在地說到,“子虛道長以后應(yīng)該會很擔(dān)心。”
“他擔(dān)心什么?”
“擔(dān)心你這么漂亮?xí)粍e人搶走啊!”
阿念忍俊不禁,“子虛道長某些方面很世俗,但別的方面他又相當(dāng)看得開。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一點都不會在意。”
“怎么會不在意?若不在意他去干嘛找掌門想變好看?”
“那可能是因為我對他開了個玩笑,他上了心。”
“所以他就是在乎楚姑娘你嘛!”李引歌輕哼一聲,“還說你們不是情人?”
“真的不是。”阿念正經(jīng)道,“只要和他在一起,是什么身份什么形式并不重要。”情人也好、朋友知己也好……只要能彼此相伴同游便是最好的。
李吟月和李引歌都不由驚嘆般盯住了阿念,最終還是李引歌出聲感慨道,“那楚姑娘你是愛慘了子虛道長啊!”
阿念微愣了一下。
就在此時,傳來阿念熟悉的聲音,“什么?”她一抬頭就見到了熟悉的人走進屋子,“你們在說我?說了什么?”見阿念坐了起來,子虛立刻喜笑顏開,“阿念姑娘醒了。”
阿念點了下頭。其實也沒多久沒見他這張臉,她竟有些隔世重逢的恍惚。
李引歌和李吟月都離開了床附近,子虛有了機會立刻靠近了阿念,關(guān)切地問,“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阿念搖頭,再仔仔細細地打量他,確定他的臉恢復(fù)得很好,面上和她一樣光潔如新,沒留一個疤痕。
“那就好!”子虛盯著阿念上下打量了一下,沒瞧出什么異樣,釋然地微笑道,“我一走阿念姑娘你就醒,是瞅準了的嗎?”
阿念駁回去道,“怎么不是你瞅準了我要醒了就先走了呢?”
子虛笑笑道,“也有理!”說著就很隨意地就著床邊坐下了。
阿念掃了眼屋子,發(fā)現(xiàn)李引歌和李吟月竟然已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屋里只有她和子虛。
“她們都說我變漂亮了,你覺得呢?”阿念盯著人問。
子虛點頭,“當(dāng)然!阿念姑娘現(xiàn)在可是大美人了!”說話時候卻沒抬頭看阿念。
“真的?”阿念覺得他一副不怎么認真的樣子。
“當(dāng)然真的!”
“那你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
子虛些微愣了愣,義憤地抬眼望向阿念,“胡思亂想什么呢?我是見色起意的人嗎?”
阿念笑著微偏頭,俏皮道,“我倒是希望你是。”
子虛笑著伸手要拍她的頭,但手已經(jīng)伸到阿念的頭頂卻沒有拍下去,而是緩了緩后收回了。
阿念覺得他的舉動有些古怪,也不遮掩,直接就問了——
“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感覺。”
“什么感覺。”
子虛正視阿念的臉,“感覺阿念姑娘你現(xiàn)在不太好惹。”
阿念橫了他一眼,“我一直就不是好招惹的,怎么你以前沒在我面前畏畏縮縮?”
子虛沒有回答,卻道,“阿念姑娘,等你身子無恙,我們就早些回去吧!”
雖然他明顯是在生硬地轉(zhuǎn)話題,但阿念并沒有追究,順著他的話認真地尋思了一下后點頭,“是該早點回去!”好讓那些擔(dān)心她的認安心。
“那么我們什么時候走?”
“我感覺我沒什么問題,要走隨時就能走。”阿念醒來后精神充沛、渾身輕松,比以往任何時候的感覺都更好。
“好!”子虛離開了床,“那我先去和掌門真人知會一聲。”
說完話,子虛立刻就抬腳走了,雖不算是倉皇,但也明顯略急。
阿念擰著眉看著子虛的身影消失,心中情緒一真海浪翻涌——之前她很自信他不會在意她容貌的變化,可他的反應(yīng)明顯不對。
子虛這一趟離開直到潮生苑已日暮黃昏也沒再回來。不多時漓兒也過來了一趟,替阿念查看了身體,之后便不曾多留,很快離開了。
阿念在漓兒離開后出了房間,站在院子里當(dāng)了回“望夫石”,直到夕陽西斜,晚霞流金,她心中原本壓著的疑慮漸漸開始攪動她的心潮——她本以為任何人對她的態(tài)度都可能變,唯獨他不會,可如今她實在不懂他的舉動。
李引歌和李吟月姐妹先前不知去了何處,黃昏這會兒才回到了院子里。李吟月一眼瞧出阿念情緒不高,用眼神示意李引歌也跟著安靜好一陣,但晚霞散去,夜色漸來,李引歌終于忍不住開口——
“子虛道長他在掌門那兒,也許是掌門有話和他說。”
阿念不掩嘲諷道,“他和掌門真人關(guān)系很好?這么能說?告?zhèn)別都用了大半天!”他離開這兒時尚不過午,這會兒已將入夜。
“他和掌門的關(guān)系倒是不知道,但掌門對他算是很好了。”李引歌一面說一面琢磨道,“不過,子虛道長和掌門到底有什么好說的?掌門平常也不是絮叨的人啊!”
阿念氣散了些,也不想多去想他,轉(zhuǎn)而瞧著兩姐妹,“你們知道我們要走了?”她提了告別,她們兩姐妹都沒有絲毫在意。
“知道!”李吟月道。
阿念誠懇道,“我正好也跟你們道聲別。”
“不急著道別,我們會護送你們離開蓬萊的。”
阿念也不明白她們怎么護送,只能說一句,“勞煩了!”
“不客氣!這是我們常做的。”李引歌興之所至,似乎要侃侃而談……
李吟月擰了眉,“阿姐,無關(guān)緊要的事就不要多說了!”
“哦,好吧!不說了!”李引歌識相地打住了,但他嘴上仍然閑不住的,片刻又提起另外的話題,問阿念,“楚姑娘,據(jù)說你現(xiàn)在已是仙身,那你感覺和以前有沒有什么不同的?”
仙身?阿念不太有確切感,但還是認真尋思了片刻,“就是……好像大半天了我都還沒感覺到饑渴,而且我在這兒站了挺長時間了,絲毫不覺得累。”
“好像有點厲害,不過也沒特別厲害!我爹娘也可以不吃不喝,只要吸納靈氣就可以了。”李引歌略有些失望。
阿念點了點頭,目前她沒體會出自己現(xiàn)在和以前有什么大不一樣的地方。
此時,忽而一聲清唳,一只仙鶴落在了院外,李吟月和李引歌與阿念告了聲辭有匆匆而去,不多久,兩人隨著仙鶴飛身離開了潮生苑。
夜幕很快降臨,但在天色未徹底暗下來之前,忽而有無數(shù)螢火蟲般的光點從四面八方飛來,匯聚在空中,形成一塊星河璀璨的天幕籠罩著云煙縹緲的蓬萊,原本一點點渺小的光芒凝聚起來竟將整個蓬萊都照亮如滿月之夜……
阿念忽而想起初見子虛,那時候她看見一只螢火蟲飛到他身邊不見了。她想起自己有許多問題要問他,但他還不回來。
阿念在夜色里又站了一會兒,沒等來人也不再繼續(xù)等下去,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屋內(nèi)的燈火不知何時已自動點亮,阿念毫無阻礙地回到了床上,因無事可做,故而早早就熄燈躺下歇息了……
阿念一覺睡去,不知何時被聲響驚醒,睜開眼,竟于漆黑一片中看清了人。
“你回來了?”阿念開口道。
“吵醒你了?”子虛有些心虛,“抱歉。”
雖然是被驚醒,但阿念沒感覺到困倦,頭腦也十分清醒,她心平氣和地問,“這么晚?”
“嗯。”
“你早點歇息吧!”
“好!”子虛習(xí)慣地就著地要坐下——
阿念忽然心隨所動,伸手一抓一拉,在她自己尚且反應(yīng)不及的瞬間,子虛已經(jīng)凌空飛上了床,落在靠床里面的位置。
兩人同時懵了一下,子虛回過神來,顫巍巍地問,“阿……阿念姑娘,你……你干了什么?”
他如今的模樣讓阿念感覺還是以前的他,心下頗為欣慰。瞧了瞧自方才動手的那只手,阿念回答他道,“我不知道。”
子虛也不多追問,先反應(yīng)要起身下床,但他才剛要動,阿念更快地伸出一條腿壓在了他身上,并且說到,“不過既然你都上來了,那就別下去了!”
子虛伸手想將阿念的腿搬開,但剛碰到就仿佛被燒了手一般收了回去,整個人不敢妄動了,只嘴上還不敢閑,“阿念姑娘,這樣不妥!”
“這樣就不妥?”阿念連身體也翻了過去,壓在子虛身上,雙手分落在他左右,宛若要將他整個人攬入自己的范圍,“那這樣呢?”阿念故意問。
子虛僵硬得像塊石頭,又張口結(jié)舌道,“這……這樣……更……更不妥!”
“我還有更不妥的,你要試試嗎?”阿念低聲問。
子虛這塊石頭嚇得抖擻了一下,“阿念姑娘——”
阿念一把按住他的肩,“你如果安安分分地就在床上睡著,我不會對你怎樣,如果你不安分,我可以比你不安分更多。”阿念用手背輕蹭了下他的臉頰。
“阿念姑娘,這樣真的不好!”
阿念煩了他,猛然低下頭,親了下他的臉頰。
子虛傻了一般,半晌不動也不說話了。
“你再敢動一下說一句話,下次我就親你的嘴!”
子虛瞪著雙眼盯著阿念,不敢動,也不敢說一個字。
阿念終于舒心暢快,翻身下去了,但這一夜往后,子虛把自己躺成了一塊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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