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卿走出安全通道,外面來來往往那么多人,她立馬低頭,不想與他人對視,可沒走出幾步,就被一個人擋住了。
锃亮的皮鞋訴說它的不菲,黑色的西裝褲覆蓋著修長的腿,這種人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她左移,那人也左移,她右移,他也右移,非得擋著她的路。
這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想干嘛?
時若卿氣惱的抬頭,竟然是白斂,他雙手抱胸,臉上掛著溫暖的笑,柔聲道,“我在外面等你好久了,不去敘一下舊嗎?”
時若卿皺著眉,沒好氣的開口,“不去,沒空!”
她現(xiàn)在肯定特別狼狽,剛哭過,不想見他。
“可真沒良心,我們好歹也算同學,大學的時候我可沒少幫你吧。”白斂挑眉道,她還是那樣,冷的跟一塊石頭,捂不熱。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去就說不過去了,他是幫過她,同樣,他也給她帶來了好多麻煩,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時若卿沉聲道,“就半個小時,我還要趕去工作!”
白斂收起裝出來的可憐,彎腰輕彈她額頭一下,離近了發(fā)現(xiàn)她眼圈紅紅的,擔心道,“你怎么了?是誰欺負你了嗎?”
時若卿打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不去看他,堅持道,“沒有,趕緊走吧。”
見她不想說,白斂不再逼問,他會等到她自愿跟他說。
咖啡館內(nèi),白斂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女人,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淡淡的眉毛,五官分開來看沒那里驚艷的地方。
整合在一起,莫名的讓人覺得舒服,可她放在人海中也不會讓人格外注意。
白斂奇怪,她到底有什么特別的,讓他一直念念不忘,放棄大片鮮花。
時若卿低著頭,耳朵卻害羞的紅了,羞怯道,“你別盯著我看。”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白斂寵溺一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轉(zhuǎn)移視線,柔聲道,“最近過的怎么樣?”
“還行,你是剛回國嗎?”時若卿問道,那么久沒見了,感覺生疏了好多。
“嗯,你現(xiàn)在也該畢業(yè)了吧?談男朋友了吧?”白斂佯裝不在意的問道,低頭抿一口咖啡。
時若卿輕笑搖頭,打探道,“沒有男朋友,不過學長,你和女朋友關(guān)系很好吧。”
兩個人都在輕輕的試探,一絲絲悸動的心在跳躍。
“沒有女朋友,倒是有喜歡的人了。”白斂挑眉,滿眼笑意。
時若卿如果抬頭,能看到他眼里隱藏的含義。
話音一落,時若卿楞了一下,手中的咖啡灑了,幸好她反應快,趕忙扶住杯子,咖啡濺到褲子上一些。
白斂起身把紙巾遞過去,擔心道,“你沒事吧?”
時若卿只覺得尷尬丟人,她以為過了這兒多年,她可以平靜的面對他,可聽到他有喜歡的人,心里還覺得難受,急忙道,“沒事,我自己處理就好。”
說著時若卿尷尬一笑,掂著包跑向廁所,不想他看到狼狽的她,他喜歡的人,應該跟他一樣是天之驕子吧。
時若卿把包放到洗手臺上,拿紙巾擦拭,可污漬根本擦不掉,越擦越臟,時若卿打開水龍頭,開的很大,濺到褲子上一大片,看起來更糟心。
為什么這么不小心?為什么是今天見面?
時若卿急躁的恨不得把褲子剪掉一塊,水流聲也讓她煩躁,“怎么還擦不掉,他還在外面等著呢!”
“小姐,你慢點,水都濺到我身上了。”
嬌俏的女聲傳入耳朵,時若卿抬頭,面前的女子,身著黑色連衣裙,裙擺處繡著精致的繁花,紅艷的讓人艷羨。
再往上看,鵝蛋臉,杏眼,櫻桃唇,配上微卷的頭發(fā),不刻意的散發(fā)著我見猶憐的氣質(zhì)。
“抱歉,剛才是我沒注意到。”時若卿羞愧的低頭道歉。
“無礙,水濺到地上,容易滑倒小孩兒,還是注意點好。”女子聲音嬌俏。
說完便揚長而去,時若卿看著她的身影,優(yōu)雅的身姿,凹凸有致的身材,淡雅的氣質(zhì),他喜歡的女人肯定如她一般吧。
時若卿苦笑,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嘴唇,皮膚暗黃,像是病了般。
她怎么配和學長那樣溫潤如玉的人認識,眼眶微紅,時若卿打開水龍頭,捧水洗臉,掩飾自己的不甘。
白斂在外面等急了,時若卿怎么還不回來?她是遇到什么事了嗎?正當他要起身找她。
“表哥?好久不見?”
白斂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人,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寒暄道,“白芷,你竟然回國了?”
“當然,你不是也回來了?”白芷淺笑道。
此時,白斂的手機響了,“抱歉,我看下手機。”
打開看是時若卿發(fā)來的短信,上面寫著:學長,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以后有機會再聚,再見。
她又跑了!
“你有什么著急的事嗎?”白芷問道,看他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白斂急忙看向窗外,她正背著包快步離開。
“嗯,再見。”白斂急忙開口道。
說完跑向門,白斂當即被服務員攔住,服務員微笑道,“客人,您還沒結(jié)賬呢!”
白斂胡亂從錢包里拿出錢往服務員手里一塞,“不用找了。”現(xiàn)在只想跑出去拽住安志遠,問她當年為什么不回他電話!
“先生,你給多了。”服務員開口,可白斂已經(jīng)著急的跑出去了。
那個不就是剛才的衛(wèi)生間女人嗎?白芷不禁輕笑,白斂是她表哥,上次她姑母還給她打電話,詢問白斂感情的事,還讓她介紹姐妹給他。
原來是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不過他這個表哥也真是的,她爸拋出橄欖枝,讓他去自家公司幫忙,他非得不去,非要說做什么游戲,真是不知好歹!
白斂跑出來,已經(jīng)看不到時若卿的蹤影,他左找有做找,愣是沒找到,這才一會兒,她就逃的沒個蹤影。
他懊惱的扶額,不甘心的捶墻,他放著國外優(yōu)渥的待遇不要,回國就是為了她呀!
時若卿急忙的跳到公交車上,看到白斂在外面著急的尋找她,頃刻間,她淚水模糊,抱歉,她再次逃離了。
“總裁,八月二十一號的云華娛樂晚會邀請您參加。”石南沉聲道,他家總裁一向不喜歡參加這種聚會。
基本上都是利益牽扯,人家才會笑臉相迎,墻倒眾人推,人們在乎的都是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
“去!”樸霄冷聲道,眼底閃過陰戾,他想趁著機會去打聽一個人。
“好,我這就去安排。”石南掩飾住眼底的驚訝,這還是頭一次。
時若卿甩了甩腦袋,不能再想中午的事了,為了后天老媽的手術(shù),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討好殷孽。
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先緊著事情來!
“砰”
開門的聲音,時若卿趕忙出去,看到樸霄,笑臉相迎,“先生,您回來了,餓不餓,水晶蝦餃快好了,來,我給您拿東西。”
樸霄低頭看她獻殷勤的模樣,隨即嘴角揚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倒要看看她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時若卿貼心的給他拉開椅子,狗腿的笑道,“您口渴了吧?我現(xiàn)在給您倒水。”
水倒好,時若卿笑著開口,“蝦餃也好了,我現(xiàn)在給您端出來。”
看著忙來忙去的時若卿,樸霄挑眉,心安理得的端起桌子上輩子抿了一口水。
“哇,好燙。”時若卿燙到摸耳朵,她現(xiàn)在顧不上這些,只想討好眼前的這位爺!
“您嘗嘗,很好吃呢。”時若卿討好的笑著。
“這么熱,你讓我怎么吃?想要燙死我,好為今天中午報仇?”樸霄玩味的開口。
“哪有。”時若卿尷尬一笑,趕忙上前煽風。
看到時若卿想要反抗卻又不得不狗腿的模樣,樸霄忍不住想逗她,“喂我。”
話音一落,時若卿煽風的手停頓了一下,嘴角一抽,他是沒有手嗎?竟然讓她喂?
樸霄眉梢?guī)Γp佻道,“不喂嗎?那我可就走了。”
說完,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喂,不就是喂您吃飯嘛,怎么能不喂呢?呵呵。”時若卿立馬笑著道,心里卻想打死眼前的大混蛋!
時若卿上前坐到樸霄旁邊,端起碗,舀湯,吹了吹,遞到樸霄的嘴邊。
樸霄低眼,觀察眼前的小女人,淡橘色的暖光灑在巴掌大的小臉上,增添了一絲朦朧之美,精致小巧的鼻子,修長的脖頸。
因為離得近,樸霄若隱若現(xiàn)能看到她白嫩的肌膚,一張一合的粉嫩唇瓣,讓人不禁想俯身吻上去,身上更是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樸霄眼底閃過一絲情欲,可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她反抗的一幕,樸霄眉頭微蹵,抬手直接推開時若卿伸過來的手,聲音暗啞,“礙手礙腳,不用你喂了。”
時若卿呆愣,不是他讓喂的嗎?現(xiàn)在又嫌棄她礙手礙腳?真是陰晴不定!
看著桌子上的蝦餃已經(jīng)消滅一大半了,時若卿內(nèi)心竊喜,這可是她專門研究學做的。
“那個,蝦餃好吃嗎?”時若卿微笑著道。
“食不言寢不語,所以閉嘴!”樸霄輕聲道,嘴角閃過一絲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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