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行知道林清堯是因預(yù)知夢,心情才變得很低落。
他俯身,吻去那些因感動留下的淚水,“小悠。別把話憋在心里。”
好久,林清堯才從大腦空白的狀態(tài)回過神來,“阿行。”
她撲倒他的懷里,“對不起。”
“傻瓜。”
陸知行溫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好端端地,說什么對不起?”
“就是你明明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還在埋怨你。”
“比如呢?”
“你黑幕我,不讓我比賽,一定不想讓我承擔(dān)太多。”
聽到林清堯如此真摯的話,陸知行按著她的肩膀,“小悠。我是不該瞞著你。”
他緊緊地?fù)е菹鞯募绨颍叭粑以缧└嬖V你,比賽的事情,你也不會同我生氣。”
“我知道。”林清堯的下巴抵著陸知行的肩膀,她伸出手用力地回報他,“我們阿行,是一個愛吃醋又小肚心腸的男人。”
“小悠。”陸知行閉上眼睛,“你可怨我?”
“不怨。”
“既然不怨,就別后悔。”
林清堯撲哧一笑,“傻瓜。”
“小悠。”陸知行吻著她,“不許難過了。”
“知道了。”
你儂我儂了半天以后,陸知行忽然想起和先生的約定。
“壞事。”
“什么事。”林清堯枕著陸知行的胳膊,“干嘛這樣,大驚小怪的?”
“先生說要給你和清歡,親自設(shè)計婚紗呢。”
婚紗!!!
小女人難掩眼中的興奮,“真的嗎?”
這些日子以來,林清堯決口不問陸知行婚禮的事情,陸知行知道小姑娘都是喜歡浪漫的,不過他還想補給她一場求婚。
上次在n國,實在是太過糟心。
“是啊。”
“阿行。”
想問,我們什么時候舉行婚禮。
“怎么了?”
“我們”
話到嘴邊成了,“謝謝你一直以來,都陪著我。”
“我也謝謝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陸知行吻著林清堯光潔的額頭,“我們?nèi)ハ壬抢铮恳幌鲁叽纾俊?br />
這句話說得有些葷,林清堯俏麗微紅,“我去洗一下臉,妝都哭花了。”
“以后不許再為別人傷心。”
“真是個醋壇子。”
小女人嘴里嘟囔著,跳下床,去了浴室。
陸知行甩了甩被林清堯枕得有些酸麻的胳膊,待小姑娘整理好情緒以后,兩個人重新出門。
從先生那兒敲定最后的樣板,已是傍晚。
林清堯被陸知行拉著到了嘟嘟河旁的游船上,聽著那個男人,跟擺渡人不知道聊些什么。
“怎么想起游湖?”
“來一趟s國,總要看看夜晚的地標(biāo)建筑。”
這個s國標(biāo)志性建筑,唯獨在夜晚才體會到她獨特的美。
到游船抵到金閃閃的鐵塔下,林清堯興奮地說著:“阿行,你快給我拍張照片留念。”
“不急。”陸知行笑著回應(yīng),“你再看看鐵塔。”
夜空中忽然爆出煙花,拼湊成“小悠。嫁給我吧?”
“阿行。”林清堯回過身,“之前不是有”
關(guān)鍵字還未說完,便看到陸知行拿著鉆戒單膝跪在船板,“美麗的林茗悠女士,你愿意嫁給陸知行先生嗎?”
“阿行”
林清堯雙手捂著嘴,有些難以相信面前這樣的情景。
“小悠。”
關(guān)于這場求婚,他從拿到先生的邀請函就開始策劃,這會兒心里正忐忑著,唯恐林清堯不答應(yīng)。
“上一次”
陸知行跪在那兒,小心地試探著,老實說他的心情很忐忑,畢竟像n國那樣,再出什么亂子。
“阿行。”
林清堯深深往肺里吸了口氣,她俯下身子,“上一次,我就答應(yīng)過你。”
陸知行把戒指套到林清堯的無名指上,他扶著她一同起來。
讓那船夫幫忙,用手機記錄了這一甜蜜的時刻。
s國最不缺少的就是藝術(shù)家,他們多數(shù)未成名以前,習(xí)慣混跡在各個酒館當(dāng)中。
葉商舟借助手機的定位,在一家挺有名的酒吧里,找到了葉安年。
“大哥。”
此時葉安年已經(jīng)喝了七瓶威士忌,還在問服務(wù)生要的時候,被葉商舟制止,“別再喝了。”
“阿舟。”特工邪后
葉安年抱著酒瓶,“綰綰。不要我了。”
男人將空酒瓶,惡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綰綰。連理我都不肯。”
“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葉商舟將酒瓶,從葉安年的手里抽離,“喝就能解決問題嗎?”
“阿舟。”
葉安年舉著空酒杯,“你可知道,我在監(jiān)獄的那段日子,靠著什么撐下去的?”
“我告訴自己,葉安年,綰綰是有苦衷的,我們還有孩子”
酒杯啪一聲摔在地上,葉商舟安靜地在一旁聽葉安年說起陳年舊事。
“我知道。”
葉安年俯下身子,拾起其中一塊碎片,任由碎渣割破他的手指,葉商舟猛然用掌力拍下葉安年手里的碎片,“你瘋了嗎?”
葉商舟拎起葉安年的袖口,“你以為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二姐就會心疼你嗎?”
“綰綰。”
在聽到葉商綰的名字,葉安年苦澀的笑了笑,“我在秀場告訴她,我很想她。”
葉安年說著說著,睫毛間竟落出淚來,“阿舟。我這三年,無時無刻不在想她。”
“如今總算能見她一面,可是她卻告訴我她嫁給別人了。你又要我怎么能甘心?!”
甘心這個詞,安放在同樣喜歡檀月的葉商舟的身上,卻恰到好處地發(fā)揮出極致。
“放手吧。”
葉商舟喉嚨里蹦出了這三個詞,“大哥。放下對二姐的執(zhí)念,總有一天,你也會找到一份屬于自己的幸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安年仰著脖子,他的笑聲是那么大,“放下執(zhí)念?”
“阿舟。”
“我就問,這么多年了,你放得下了嗎?”
放不下。
可是放不下又怎樣。
“哦,我忘了。”葉安年拍了拍腦袋,“如今阿舟跟檀算是破鏡重圓,哪里又會懂得我們的感受。”
葉安年搖搖晃晃著身子,重新倒回柜臺,嘴里還嗚咽著什么,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葉安年結(jié)過賬后,將葉商舟扶走酒吧。
顧聿軒與葉商綰有說有笑地從外面回來,碰到酩酊大醉的葉安年,葉商綰故意別著臉不去看葉安年。
“顧少。”葉商舟攙扶著葉安年叫住那對璧人,“今晚方便聊一下嗎?”
葉商綰手上的鉆戒,閃得葉商舟睜不開眼。
如今,因顧聿軒的關(guān)系,她連這姐弟,也不顧忌了嗎?
“二姐。”葉商舟苦澀地笑了笑,“怎么?現(xiàn)在我問你借下顧少,都不可以了嘛?”
明明知道是調(diào)侃的玩笑,葉商綰臉紅紅的,“那你們聊吧。我有些困,先回房間了。”
顧聿軒點點頭,“我送你。”
“不用。”葉商綰擺了擺手,“都到了酒店門口啦,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好。”
待葉商綰遠去,顧聿軒才收起那份溫柔,“說吧,什么事?”
“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二姐離婚?”
葉商舟把葉安年,安放在服務(wù)臺不遠處的沙發(fā)上,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不懂三少的意思”
顧聿軒嘴角啜著笑容。
“別在這里給我打馬虎眼。”葉商舟嚴(yán)肅道,“我知道你跟二姐是假結(jié)婚。”
“怎么?”
顧聿軒仍舊是那么個玩世不恭的模樣,“雁南城的三少,對自己的姐姐,也有不一樣的情感?”
“顧聿軒!”
葉商舟咬著牙,惡狠狠道。
s國的窗外飄起了雪。
陸知行與林清堯從外邊回來,與陸清歡和李漢邂逅。
“先回去。”
陸知行吻了吻林清堯的額頭,“我跟阿漢說句話。”
“好。”
李漢也囑咐著陸清歡,兩個孕婦一前一后走回了房間。
“老大。”
李漢拍了拍身上的雪,“什么事?”
“婚禮定在什么時候?”
李漢一愣,想來先生定制婚紗的時候,被陸知行知道了。
“明年初雪。”
“你是想”
陸知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你想的那樣。”
李漢的眼里眉里都是笑意,他接過陸知行的話,“是你想的那樣。”
“我就是想這樣,一不小心跟歡兒走到白頭。”
“老楚那邊,還希望你能保密。”n的超級保鏢
“他媳婦兒也夠鬧騰的。”
陸知行將視線飄向了遠處,“他這些年過得也很苦,而且你可知道”
“參與計劃的人”
李漢打斷陸知行的話,“即使陸叔還活著,我也不會放手。”
見陸知行許久不曾開口,李漢一語中的,“老大。你比誰都清楚,因為曾經(jīng)擁有,所以在過去不曾有個圓滿的結(jié)束的時候,才不會放下執(zhí)念。”
“新婚快樂。”
陸知行扯開了話題。
“謝謝。”
李漢向陸清歡鞠躬:“老大。謝謝你同意把歡兒嫁給我。”
陸清歡。陸知行。
若不是機場遇見一位緊急需要稀有血型的病人,他和她,興許還以為彼此只是同姓。
若非阿漢有心看到了陸清歡的錢包里陸知行父親的照片,也不會就此確認(rèn)兩個人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愿你跟清歡,能長長久久的幸福余生。”
“會的。”
李漢給予陸知行堅定的眼神。
“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剛好,我也怕小悠一個人待久了,會害怕。”
“走吧。”
陸知行目送李漢的背影,露出欣慰的笑容。
清晨第一縷陽光耀在床上時,陸知行端著酒店提供的水盆,擰干毛巾,細(xì)心地擦拭著林清堯清秀的小臉,而后又給她擦干凈掌心。
這才在耳邊柔和道,“先吃吐司,還是先去刷牙?”
“吐司。”
林清堯閉著眼嘀咕著。
陸知行端著早晨酒店剛做好的吐司,坐在她的面前。用叉子叉了一片吐司,送到林清堯的唇邊,“小悠。睜開眼。賴在床上,會變成豬的。”
見林清堯咽了下去,陸知行又叉起一片火腿,送了過去,“打算什么時候回川北?”
“再說吧。”
喂食成功后,陸知行起身去送餐具,“你先刷好牙,在房間等我,卡我就不帶了。”
“嗯。”
林清堯揉了揉眼睛,她起身,從床上下來,拉開窗簾,外面的天氣倒是挺好。
陸知行送餐具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昨天的那個顧聿軒,似乎那人是三少的姐夫,葉家的事情挺亂,陸知行也只是打了個招呼。
s國翡翠酒店404房間,傳來急促的門鈴聲。
“這就來。”
葉商綰赤著腳,嘴里還嘀咕著:“軒,你怎么這么快?”
門打開后,是葉安年的臉。
葉商綰想要關(guān)門,葉安年卻順勢進來,以最快的速度反扣上了門。
隨后葉安年步步逼近葉商綰,將她逼到床頭,欺身壓去。
“葉安年?”
葉商綰伸出手想要抓著放在枕頭旁的手機,卻被眼尖的葉安年用最快的速度,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葉安年兩只手撐著床,“自然是做我離開你前,沒做完的事情?”
他說話時吞吐的空氣,還殘留著昨日宿醉的氣息,葉安年想了葉商綰三年,在這一刻終于爆發(fā)。
“葉安年!!!你快放開我”
“綰綰。你知不知道,我多愛你。”
葉安年禁錮著葉商綰細(xì)嫩的兩只手腕,借著酒的后勁遵循著心里的本源,忽然他覺得唇齒間有些咸,再抬眼是葉商綰滿是淚痕的臉。
“哪怕是你恨我我也要你記得我”
當(dāng)布料再無法堅守自己的職責(zé),白皙的肌膚,跳躍在男人的眼里。
“我的綰綰。”葉安年邊撫邊道,“可真好看。”
葉商綰閉上雙眼,絕望地由著葉安年擺布。
直到數(shù)個鐘頭,顧聿軒與葉商舟破門而入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jīng)畫上了句號。
顧聿軒猩紅著眼,一把掀開葉安年,“混蛋!”
葉安年嘴角還殘留著昨日未干涸的血液,現(xiàn)在整個俊臉又添了大片烏青。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被戴綠帽子是事實。”
葉商舟心里其實有些雀躍,自己的大哥果然是好樣的。
顧聿軒指著倒在地上,捂著被打部位的男人,“三少?這就是你們家的家風(fēng)?”
“額。”
葉商舟擔(dān)憂的望著床上那個渾身顫動的小女人,“你好好照顧二姐,我把我大哥先帶走。”
“我不走。”
人在酒后膽子,往往是極大的,所謂的酒后真言無外乎是將平日里不敢講的,一股腦的全發(fā)泄出來。
“綰綰。”
葉安年掙脫葉商舟,隔著被子摟著那個渾身顫抖的小女人,“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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