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平一路上都在想這事,林家兄弟的利用價值也到頭了,沒了虎皮,一月就給一兩銀子,還都給了林老太,可得罪了張家,林家兄弟沒好日子過,也連累他們呀!
“畜生!一群惹事身份的畜生!逐出家門!逐出家門!”林老太氣得渾身顫抖,面紅耳赤,咳嗽不已。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大兒子多年不回來,本想就當(dāng)沒生過,可回來了,卻總是禍端,現(xiàn)在人走了,還留下四個糟蹋她老婆子的討債鬼。
她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呀!
林老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了起來。
“娘,我們這就去族長那說這事!
林二平催促著,只想盡快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林老太哭聲一頓,想到大兒子之前對她的好,眼底閃過掙扎,畢竟這是大兒子在世上最后的血脈,若就此逐出族譜,實在有愧與他呀!
林二平此人自私狹隘,卻也有幾分眼色,看出林老太的掙扎不舍,眼睛一轉(zhuǎn),便說:“娘,要不把四郎過繼給三弟,三弟膝下無子,四郎傷腿大好,又能讀書,也算是給大哥留下一林家血脈!
林二平如意算盤打得很精,他看中林四郎的才學(xué),料想他將來肯定能考個秀才,家里有了秀才,每年就可以不用交稅,能省下不少糧食。
林老太凝神一想,滿意極了,“那四小子最想你大哥,那就留下他吧!”
……
張富貴的事情立了字據(jù),也算了了大半,接下來就是怎么把虎皮高價賣出。
“這虎皮拿到縣上去賣,至少能賣一千五百兩!比蓪κ袌鰞r算是了解。
“時間不夠!倍烧f。
從杏花村到鎮(zhèn)上,光來回就差不多三天了,根本沒時間賣高價。
林三郎一拍腦門,懊惱極了,“也對!我真是笨!”
“要不我去恩師家里,請他幫忙尋個買主!
林四郎想到恩師聞柳在鎮(zhèn)上很有名望,人脈頗廣,興許能賣個好價。
陸子苓對這里的環(huán)境不是很熟悉,干著急卻也幫不上忙,這時史淮例行喝藥來了,更驚奇的是,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居然還帶了一個陌生老者。
老者穿著一身質(zhì)地很好棕色長袍,灰黑相間的頭發(fā)隨意地披在身后,不拘一格,目光好奇地打量著她。
“這是我?guī)煾!笔坊唇榻B道。
說來也巧,他在來杏花村的路上竟碰到的自家這老頑童師傅,一聽有個姑娘正在幫他解毒,瞬間來了興致,硬要跟著過來結(jié)實一下這個醫(yī)術(shù)比他還好的女子。
“是你幫史淮解毒的?”神醫(yī)李瑾瞪著眼睛,一臉不信。
這怎么看都是一個柔弱單純的小姑娘,怎么都不像能解那毒的高人?
難不成她身后有高人指點?
想到這,李瑾眼睛一亮,激動地看著她,“能請你引薦一下身后的高人嗎?”
“無師,自通!”陸子苓神色淡淡地給出四個字,轉(zhuǎn)而看向史淮,語氣冰冷,“我救你的兩個條件,記得嗎?”
史淮的身份不簡單,她不想因他的事情給林家惹來麻煩,沒想到他竟不守誠信,讓她怎能不氣。
史淮面色劃過難看,心徒然一涼,連忙道:“陸姑娘放心,我?guī)煾狄簧玳e云野鶴,不理俗世,只是驚聞你醫(yī)術(shù)超絕,才想結(jié)識一番,并無惡意。”
“是你毀約在前,以后不用來了!
陸子苓此生最恨毀約之人。
若不是她母親毀約離家,父親又怎么會追出去車禍而死,母親明明答應(yīng)父親會好好照顧她,卻割腕隨夫而去,他們毀約,讓她成為孤兒,自小與藥草病人為伍,得不到尋常人家的快樂。
她發(fā)誓,與她毀約之人,她永不原諒。
“陸姑娘,是我錯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笔坊磻┣蟮。
他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怎么甘心就此被掐滅。
“姑娘,此事與我徒兒五官,是我這老糊涂逼他說的,請你救我徒兒一命!
李瑾眼見陸子苓心意已決,也有些極了。
都怪他莽撞,害得徒兒失去唯一的希望。
“如果因你的事情給林家?guī)淼湺嗽撛趺崔k?他們只是尋常百姓,上老下有小,若因此丟了性命,豈是一句你錯了就能挽救的嗎?”
陸子苓只要一想到小英子他們會因此受傷,就氣怒難止,心火難平。
話落,林家兄弟身體一震,感動不已,原來她如此這般,竟是為他們著想。
這樣善良又美麗的女子,讓他們?nèi)绾尾粣郏?br />
史淮和李瑾一驚一愣,沒想到她的心思如此縝密,早就猜出史淮十分不凡,不救只是為了不給旁人惹禍端。
聽到這里,李瑾也確定了幫史淮解毒的人就是她。
“你放心,這林家我護(hù)著,誰要與他們?yōu)殡y,報我神醫(yī)李瑾的名號,保準(zhǔn)他吃不了兜著走。”李瑾拍著胸脯說道。
要知道,在整個月天大陸,誰人不知神醫(yī)李瑾,多少達(dá)官貴人散盡千金家財,只為求他一診,他個性古怪刁鉆,不愛財,不為名,皆為心情,據(jù)說連宮里的皇上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林家兄弟生在農(nóng)家,雖沒見過大人物,卻對他的名聲如雷貫耳,此刻見了真人,驚喜難掩,這對得罪張家的林家兄弟來說,無異于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可能不能得到這個貴人相助,一切就要看陸子苓的決定,他們不會左右他的任何決定。
“陸姑娘,你解毒這事,我知告訴過師傅,有他的名號,沒人能懷疑到你身上來!笔坊闯脽岽蜩F地說。
陸子苓聽到神醫(yī)李瑾的名字,莫名的熟悉,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來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見。
她并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原則再重,重不過人命。
“那就煩勞神醫(yī)護(hù)著我們了!标懽榆呶竦刈鞒鰶Q定。
“好說好說!”
聽到徒弟的命再次保住了,李瑾笑得開懷。
也不知為何,他越看她,越覺得熟悉,像極了他一個故人。
“另外,我還有一事相求!标懽榆咝禹鋈灰婚W,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
“何事?”
史淮和她接觸多次,對她的性子也是摸清了幾分,明白她是個不吃虧的主,心猛地一揪,生怕她下一句就宣判他的死刑。
李瑾笑呵呵地看著她,越看越喜歡,心思一轉(zhuǎn),便想收她做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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