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嘶啦一聲,一個奇怪的身影掀開樹枝沖了出來。
“別怕!我在呢!”
三郎急忙趕到她跟前,一雙狐貍眼溢滿擔心之色,俊俏的臉因匆忙找她被樹枝劃出了兩條血痕,半張臉都是血跡,看著觸目驚心。
他一雙眼睛把陸子苓自上到下打量一圈,連她的衣角都沒放過,見她除了頭發有些凌亂,沒有其他傷痕,這才吐了一口氣,喝道:“今天霧氣這么大,你怎么不好好的跟著我,一轉眼就不見人了,萬一碰到野獸了怎么辦……”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見女人咬唇似在強忍委屈,就像一只被孤零零遺棄的小貓咪,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讓他心疼極了,仿佛有人把他的心握在手里蹂躪著一樣酸疼難忍。
他無奈地長嘆一聲,臉上的神色微微緩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轉柔,“你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野獸叼走了。”
三郎想到剛才回頭不見她時,他整個人都掉進冰窖了,瞬間被一種強烈的恐懼淹沒,他從沒那么害怕過,害怕她遇到野獸,害怕她等不及他找過去……
陸子苓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林三郎,他眼底的溫柔和憐惜讓她想到二郎,每次和二郎上山,他都是拉著她的手,小心的護著她,把她當掌心寶一樣呵護著。
可剛才,在她最恐懼,最無助的時候,他卻不在,他為了兄弟選擇丟下剛成親的她,讓她獨自面對村里人的嘲笑奚落,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反倒是這個平日和她八字不合的林三郎陪在她身邊。
一想到這,陸子苓滿腹的心酸委屈慢慢匯聚成兩行清淚,她咬著唇沒有出聲,眼淚卻是吧嗒吧嗒地落在地上,開出一朵朵情殤之花。
為什么娶了她,卻要給她休書丟下她,即是要離開,為何還要讓她等他,她真的很想問問他,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
一個個不甘哀怨的問題令她的淚水越發的洶涌,她以為自己可以無怨無悔地等他回來,等他敞開心扉告訴她原因,卻忽略了她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平常人,那些情緒不是沒有,只是被她掩埋在深處不愿刨開。
三郎見她一直不說話,只是咬著唇默默流淚,一雙**的眸子黯然又悲傷,急得他直抓耳撈腮,難不成是他剛才話說的太重了?
他伸出手想幫她抹淚,又礙于彼此的身份連忙收回手,平時聰明的腦袋瓜這會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讓她停止哭泣。
“你、你別哭了,我錯了,我不該大聲呵斥你,我、我只是擔心你,哎呦,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呀!”
三郎急的團團轉,他知道自己不會安慰她,不像四郎那么會說話,可看著她那的眼淚,他的心簡直比針扎還疼。
怎么才能讓她不哭?
三郎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一個辦法,連忙彎著腰和她站得一樣平,俊眉正對著她的俏臉,耳朵一紅,雙手在臉上一拉一扯,瞬間做出一個搞怪的鬼臉,小英子哭聲這一招很好使,不知道對她有沒有效果。
陸子苓哭了一會,胸腔的苦悶悲憤已經宣泄的差不多了,正要擦眼淚,就見三郎忽然把連湊到她眼前,做出了一個搞怪的鬼臉,一雙眼中還上上下下地滾著玩,十分逗趣,令她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
這個林三郎,當她是小孩子嗎,以這樣的方式逗她,不過,她真的很感動,心里劃過一陣暖流,這才發現他的臉上居然被樹枝劃破了,半邊臉上都是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陸子苓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的臉,蹙著眉,自責地說:“你的臉都破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三郎看著她瞬間傻了,簡直像做夢一樣,一個鬼臉,她不禁笑了,還**著他的臉自責道歉,她的手是那么柔軟溫暖,她看向他的目光那么清澈柔和,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時間停在這一刻。
陸子苓話剛說完,看到自己放在三郎臉上的手,立馬像觸電了一樣收了回來,眼底閃過懊悔,這是古代,他是她的小叔子,她直接摸人家的臉,肯定會讓人誤以為她在勾引他的。
此刻的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想到林三郎平日和她爭鋒相對的模樣,她都不敢想象他稍后對她會說出什么難聽的話。
林三郎要是知道她此刻的想法,肯定會大呼委屈,他可是巴不得她能對他做些不軌的動作,上下其手什么的更好啦!
三郎很快回過神,見她一副懊悔地模樣,一雙狐貍眼瀲滟著耀眼的笑意,輕咳一聲,見她看向他,這才慢悠悠地說:“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做一回君子,不和你這小女子計較了。”
他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看得陸子苓氣郁難擋,給點陽光就燦爛,還君子,他知道‘君’怎么寫嗎!哼!
陸子苓氣惱歸氣惱,見他半邊臉上都是血,做不到無動于衷,心念一動,從空間弄了些靈泉水在手中,把手帕浸濕遞到三郎面前,“自己擦擦臉吧,一臉的血,萬一嚇到人了怎么辦!”
林三郎此刻半邊臉都是血,要是他躺在地上不動,保不準都會別人當成尸體抬走。
三郎見她服軟,心情很好地看了她的手帕一眼,把受傷地臉往她面前一擱,笑瞇瞇地說:“有勞二嫂了。”
想到她溫軟滑膩的小手在他臉上溫柔地擦拭,他不禁心跳加速地期待起來。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放過了就是白癡。
陸子苓看著面前血淋淋的臉,神色一愣,猶豫著要不要幫他,比較男女有別,他們是叔嫂,萬一被人看見了,天知道會亂傳成什么樣。
三郎等了半天不見她動作,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快點啊!天都快黑了,我們還要找獵物。”
“你自己擦。”
陸子苓蹙著眉說,還是覺得不合適,再者說她心里總覺得怪怪的,有一種跳進陷阱的感覺。
“我看不到啊!”三郎狐貍眼輕輕地瞟她一眼,涼涼地說著。
陸子苓瞪他一眼,眼見天色暗了下了來,不想再耽誤時間,這才拿起手帕小心地給他擦拭起傷口,被擦拭過的傷口很快就愈合如初,沒有半點受過傷的樣子。
“好了!”陸子苓最后把他臉上的血漬擦拭干凈,干凈的手帕便成了紅手帕,估計以后她是不能用了。
三郎感覺到傷口處麻麻癢癢的,伸手一摸發現早已痊愈,不禁瞪大了眼,那靈泉水的還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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