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陸子苓最后把他臉上的血漬擦拭干凈,干凈的手帕便成了紅手帕,估計以后她是不能用了。
三郎感覺到傷口處麻麻癢癢的,伸手一摸發現早已痊愈,不禁瞪大了眼,那靈泉水的還真神!
那天他打得張富貴頭破血流,躺在地上跟死人似的,他都做好了吃牢飯的準備,沒想到靈泉水居然把張富貴頭上的傷口愈合了,連一點傷疤都沒有,那會他都看呆了,沒想到有一天可以親身體驗這種感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現在可以走了嗎?”陸子苓見三郎愣愣失神,喊了一聲。
三郎拉回思緒,不經意看到她染血的手帕,伸手扯了過來,笑瞇瞇地說:“手帕我幫你洗吧!”說完,就往自己懷里一塞,看得陸子苓直接傻眼。
“洗?你洗?”她難以置信地盯著他,怎么也不相信他會好心幫她洗手帕。
“當然,你幫我擦臉弄臟的,我回去就給你洗。”三郎說完,掉頭就往設陷阱那地方走,“快點走,跟緊了,一會天黑了,下山路上不安全。”
聽他這么一說,陸子苓連忙背好背簍,緊緊地跟在身后,生怕再次走丟。
林三郎這次走兩步,回頭看一下,見她小心地跟在身后,才繼續前進。
倆人約莫走了半個時辰左右,終于到了人跡罕至的一處,陸子苓看著熟悉的樹木,驚喜喊道:“就是這里。”
這里就是他們埋下陷阱的一處,她對這里很熟悉,有時趕時間,她會和二郎分頭取獵物,對這里自然更熟悉一些。
她循著記憶中的路,很快就找到一處鋪著薄草的大坑,薄草散亂地大坑邊緣,大坑內聚著好幾只兔子和野雞。
陸子苓歡喜地看著坑里的獵物,它們懨懨的擠在一起吃著掉下去的野草,感覺到人的靠近,瑟瑟發抖地縮在一起尋求保護。
三郎走到大坑跟前,掃了一眼坑旁邊的雜草,驚疑地目光落到坑里的動物身上,“這么多兔子,它們怎么會傻傻地掉下去?”
這么大的坑,兔子那么靈敏,怎么會傻傻地掉進去,他們用了什么辦法?
陸子苓笑了笑,看他一眼,說:“我們給大坑上面鋪了一層動物們愛吃的野草,我還用了一些吸引動物的藥草,它們經不住誘惑就掉進來了,不說了,我們快把它們弄上來吧。”
三郎一臉頓悟地點了點頭,動作麻利地下到坑下,看著縮在一起兔子的野雞,數了數,居然有五只兔子和兩只野雞,這收獲還真多。
他歡喜地拎起兩只兔子遞給陸子苓,說:“怪不得你出來要背背簍,一個坑七只,你們挖了四個坑,至少二十只,還都是活的,不拿背簍真不行。”
陸子苓小心地接過掙扎的兔子,往背簍一放,開著它們驚慌地在背簍撲騰,笑了笑,“這算少的,我們有三天沒來收獵物,要是一天一收,至少一天有十來只,只是不會有大型動物,都是兔子野雞。”
她有些惋惜,雖然獵得數量很多,可兔子賣不了多少錢,野雞鎮上的酒樓客棧給的價高,可野雞有時飛出陷阱,要是靠這養家,肯定不行的,但是有了這個陷阱,家里可以保證頓頓有肉,解決了吃飯問題。
之后,他們相互合作,一個下坑往出拿,一個往背簍裝,很快就把四個陷阱都尋了一遍,總共收了二十五只獵物,看得兩人都歡喜不已。
收了獵物,陸子苓和三郎又配合著把野草鋪好,等待一次繼續收獲。
陸子苓盯著鋪的和草叢一樣的陷阱,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想法:山里的兔子不會就這么被她獵光了吧!
三郎吐了一口氣,看一眼陷阱,又看看看擠在背簍你的獵物,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這么多獵物,感覺生活無限美好,眼瞅著天已經黑了,他對陸子苓喊了一聲,“回家吧!”
陸子苓轉頭看向他,點了點頭,她這會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要回家,只能靠林三郎了,“天都黑了,你還認得路嗎?”
萬一迷路了可就慘了,二郎說過,這一帶晚上猛獸很多,不能停留太久。
三郎蹲下身子,背起沉甸甸的背簍,站直身子說道:“放心,我在這山里還沒迷過路,你拉著我的衣角跟緊了,別像剛才一樣就行了。”
陸子苓看了他一眼沒反駁,走到他跟前,聽話地拉起他一片衣角,“走吧!”
她懶得和他爭論什么,只要平平安安地回到家就行。
三郎難得見她這么聽話,意外地看她一眼后,笑瞇瞇地抬起腳步準備下山。
天黑了,山路最是難走,橫出的樹枝樹根很容易絆倒人,三郎走在前頭,右臂擋在額前,將橫出來的樹枝隔開,轉過頭對身后的陸子苓囑咐,“頭低一點,小心腳下的樹根。”
“嗯!”
陸子苓拉著他的衣角躲在背簍后面,小心地往前走。
夜間風動,樹影浮動,刷刷的聲響一陣又一陣,令陸子苓不自覺背脊發涼,總覺得身旁有什么東西,耳側一陣陣陰風作祟。
她拉著三郎的衣角越發的緊,神色驚慌不安,為了克制心中的恐懼,便主動和三郎說起話來,“三郎,你和宋珠真的合離了嗎?”
她忽然想到那個像瘋婆子一樣的女人,難以想象三郎曾經和這樣的女人生活過,以他的性子,怎么忍得了宋珠那性子。
雖然她和宋珠并不熟悉,可僅是短短幾面,她便確定,她不是一個可以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的女子,那女人是非多,貪婪又不講理,長相又不太好,真不懂三郎看上她什么了。
聽到她的問話,三郎的身子微僵,沉默了一會,才說:“那女人纏我半年,我也到了適應年齡,便沒掏彩禮錢和她結了親,婚后她掌家。
一開始還算可以,后來有了小英子,她便虐打小生,我發現好幾次,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還是趁我們不在苛待孩子,嫌我對她動手,便和一個走貨郎好上了,沒隔多久就卷了家里的錢和那人私奔了。
本就沒有多少感情,我雖然氣憤恥辱,卻也覺得解脫了,之下便給宋家了一紙休書,也算和她徹底斷了關系,沒想到她被山賊抓去了,還被咱們救了。”
陸子苓聽到三郎說沒多少感情,心里莫名的多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喜悅。
“那個女人配不上你。”陸子苓說。
聞言,三郎腳步一停,回頭看向她,笑瞇瞇地說:“你終于說了句中聽的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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