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月雅猜得沒錯,飯坨的爪子確實是抓入了墻壁內,而且還是四只爪子都抓入了墻壁內,以至于它拔不出爪子下不來,它就像一只壁虎似得掛在墻上。
“哈哈哈哈……”
月雅在放肆地大聲嘲笑,飯坨在墻上苦苦地掙扎,但都白費力氣,它怎么拔都拔不出爪子來。
雪靈獸是六界至寶,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其血可破任何結界,其爪可毀天地萬物,雪靈獸的爪子是無堅不摧的,哪怕是鋼鐵,其爪子都可以輕易穿破。
飯坨真不知道它們雪靈獸族是怎么想的,生這么一雙厲害的爪子干什么?害得它現在欲哭無淚的,還要被死月牙嘲笑。
飯坨艱難地轉過頭,它眼神冷冷瞥了一眼月雅,像是在警告她別笑了。
她竟然還笑!它這樣還不都是她害得,整天就只知道丟它和踢它。
飯坨的冷眼仿佛沒有什么用,月雅不僅沒有止住笑聲,她反而笑得更大聲,更加諷刺地說道:“哈哈哈哈,飯坨,人家是猴上樹狗吃屎,你是狗上墻,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剛剛嚇她的肯定又是飯坨,然后被自己給甩到了墻上,今天它已經嚇她兩回了!她不好好嘲笑它才怪呢。
“死月牙,你才狗呢,我可是雍容華貴,至高無上的雪靈獸!雪靈獸!”
飯坨簡直要氣瘋了,四只都爪子拔不出來,還要被這么嘲笑。
什么叫做狗上墻?它是狗嗎!它是六界之內至高無上的雪靈獸!它恨不得把月雅變成一只雪靈獸,讓她再整天說它是狗。
在月雅的意識里,她一直把飯坨當成是一只狗,而且她這意識根深蒂固。
可是說實話,飯坨是真越長越像只狗了,除了那雙幽藍色的眼睛以外,這更加地加深了,飯坨在月雅心里是只狗的想法,即使飯坨跟她說了上幾萬遍,它是雍容華貴的雪靈獸,可在她心里它就是只狗。
月雅冷哼了一聲,她懶得搭理飯坨,轉身就走出了屋外。
讓飯坨老嚇她,她就讓它在墻上當當壁虎!
月雅剛走出屋外就冷風拂面,她周身便被寒意包圍,眼前只見一片白雪皚皚,大雪紛飛,寒風刺骨。
云山四季如春,她三百多年都沒有見過雪了,就像她三百多年都沒傷心過了。
我想是因為,云山是家,不會讓我寒冷,因為有師父,你不會讓我悲傷。
半響,月雅施法抵御周身寒冷,她開始四處看了看,她發現整個院內都空無一人,只有清一色的十幾間房間,她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凜千陌的人影。
她記得師父不是要帶她云山嗎?這是個什么地方?她竟然行著云都能睡著!
月雅轉了一圈才回屋內,她走到床邊就一屁股坐下,身子懶散地靠著墻,她轉過頭看著飯坨,疑惑地問道:“死飯坨,師父去哪了?這是個什么地方啊?師父怎么會把我們丟在這里。”
“死月牙,你別師父師父的了!你先把我救出來再說!”
飯坨狠狠瞪著月雅,又是凜千陌!又提她師父!她是沒有看到它和墻斗得你死我活,沒有看到它都精疲力盡了嗎?!
“你先告訴我師父去哪了,我就救你下來。”
“你先救我下去!我再告訴你,你師父去哪了。”
“死飯坨,你到底說不說師父去哪了?不說,你別想下來了!”
月雅白眼瞪著飯坨,敢和她講條件?不可能的事情!要它再不說師父去哪了,她就讓它一輩子掛墻上,她還不信了,師父就永遠不回來似得。
“死月牙,你救不救我下去?不救,你也別想知道凜千陌去哪了!”
說罷,飯坨冷哼一聲,又威脅它!要不是它現在還是獸身,還沒有法力,還用得著她救它嗎?等它下去,它非要用爪子把她撕碎,讓她整天就知道欺負它。
月雅瞪著飯坨,飯坨瞪著月雅,兩人大眼瞪大眼,瞪到最后,氣得月雅拿起枕頭就要打飯坨。
“死飯坨,你不說,我就打死你!”
就在此時,屋外響起一道溫柔輕語的聲音,剛好救了飯坨一命。
“殊不知姑娘已醒,若有怠慢,還望見諒。”語氣溫婉輕柔,言語當中帶著笑意如春。
聽言,月雅立即放下了枕頭,她轉頭一看,只見一位大約二十三四歲的女子,身邊跟隨著兩名十二三歲的女孩,款款走進屋內。
女子步態端莊輕盈,長相秀氣可人,鬢發長流臉頰,長發散于背,盤式束發配上翡翠長璇簪,更顯得她清新脫俗的美,一襲藍色長衣裙,盡顯她大家閨秀的氣質。
女子緩步走到了桌邊,她接下兩名女孩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并對兩名女孩淡淡說了一句。
“下去練劍吧。”
“是,師尊母。”
師尊母?練劍?月雅暗暗疑惑著,師父到底把她丟在了什么地方啊!該死的飯坨又不肯告訴她。
女子打開了食盒,將其中的飯菜端出擺放在了桌上,有葷有素,擺放了滿滿一桌子,女子將碗筷也擺放好了之后,轉過頭對月雅莞爾一笑。
“姑娘一定餓了吧,怠慢之處還望諒解,請姑娘就桌吧。”
女子向月雅作揖,月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她也不認識女子是什么人,但她卻認識那些飯菜,她也很確實是有些餓了。
半響,月雅二話沒說就走到了桌邊,她兩眼放光地看著滿桌的菜飯,坐下就開始大口狂吃。
女子坐在一旁,看著月雅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女子不禁失笑。她順手倒了一杯水給月雅,并輕言說道:“不知姑娘愛吃些什么,莫璇便一一都做了些,若這些菜肴都不可口,望姑娘直說無妨。”
“嗯,好吃好吃,姐姐不必費心了。”月雅連連點頭示意,對她來說只要是吃的,就沒有她不愛吃的。
因為月雅嘴里滿滿都塞著飯,話說得含糊不清的,莫璇也只聽清了好吃兩字,看月雅吃得這么香,她不由輕笑了起來,一副若有所思地看著月雅,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掛在墻上的飯坨想要轉頭看看,可無奈它轉不過去,鼻子邊飄散著誘人的香味,光聞氣味就讓它口水直流,耳邊還伴隨著月雅不雅的吃飯聲,聽著就讓它十分氣憤。
這世間最折磨人的事,就是能聞到但不能吃到,這世間最折磨人的人,就是她死月牙了。
害它被掛在墻上就算了,還見死不救地不肯把它放下,竟然還自顧自地吃得那么香……它也很餓很餓的啊!
飯坨使了勁地想要掙脫墻,它不由得發出悶吼聲,月雅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吃,而莫璇這才注意到墻上的飯坨,她起身走到了床邊,抬手施法將飯坨和墻壁分開。
莫璇抱著飯坨回到桌邊,她轉頭看了一眼墻上的爪印,又低頭仔細地看了看懷中的飯坨,
那么深的抓爪,恐怕也只有雪靈獸了,想不到六界至寶竟然形似狗態,長得如此可愛討喜。
莫璇忍不住玩弄起了飯坨,她還對月雅輕聲說道:“姑娘的狗還真是與眾不同,這么可愛,竟還會爬墻,甚是有趣的很哪。”
噗嗤一聲,月雅剛吃進口的飯差點沒噴出來,她要笑不笑地看著飯坨。
她就說飯坨像只狗吧,還整天說自己是什么雪靈獸,以她看以后叫狗靈獸算了。
聽言,飯坨差點像平常一樣雙爪叉腰,張口就來一段高傲自大的反駁,但它想了想還是算了。
雪靈獸在人間一直是個傳說,它看得出來莫璇是個修仙之人,都說修仙的人是一根筋,萬一它說它是雪靈獸,莫璇不相信,反而把它當成狗精給收了呢。
飯坨從莫璇的手中掙脫,輕輕一躍跳到了月雅前面,它白了月雅一眼,便吃起了她碗里的飯。
月雅還是第一次見飯坨沒有雙爪叉腰,也沒有自大高傲的反駁,她想要開口嘲諷飯坨一番,只聽莫璇問了一句。
“不知姑娘可吃飽?”
隨而,莫璇端起一杯水給了月雅,月雅放下了筷子接過水杯,她對莫璇微微一笑道:“我吃飽了,謝謝莫璇姐姐的款待,我叫白月雅,莫璇姐姐可以叫我月雅或小月,我想問問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師父呢?”
“這里乃是南凌清觀,你師父將你留下便離去了,至于你師父去了哪里,我便不得而知了。”
“哦……”
月雅感到驚訝,這里竟然就是南凌清觀,師父都帶她到這里了。
那師父又去哪里了?
遲疑了片刻中,月雅舉杯喝了一口水后,她抿了抿唇才開口。
“莫璇姐姐,你知不知道南宮銘的……”
“宮銘?月雅,你認識我宮銘師弟?”
還沒等月雅把話說全,便被莫璇打斷了,莫璇的神情顯得既驚訝又歡喜。月雅正要開口說什么,卻被莫璇反問道:“月雅,你告訴我,宮銘師弟現在怎樣?如今他可還好?他身在何處,何時才能回來?”
月雅怔住了,看莫璇很急切的樣子和期盼的神情,看來她就是南宮銘的師姐,而且,這個師姐還很疼愛南宮銘。
她該怎么說?
月雅有些無從開口說起,她怕她一說出,莫璇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看著月雅沉默和猶豫的樣子,莫璇心里感到了一絲不安,神情也一下子變得緊張沉重,她疑惑地問道:“宮銘師弟他到底怎么了?”
月雅聽言一慌,她立即心虛笑道:“沒怎么啊!他很好啊!他以四處降妖除魔為生,他只是讓我告訴你們一聲,他很好,要你們放心。”
聽言,莫璇這才安心了一些,神情不再沉重,她不由輕笑了一聲。
“好便好……”
莫璇和南宮銘是幾百年的同門了,莫璇是莫風的女兒,南宮銘自小便進了清觀,莫璇一直將他待如親弟弟般,六年前南宮銘出走便了無音訊,莫璇便一直牽腸掛肚,每天都食不下咽。
月雅看莫璇不再追問了,神情也好轉了一些,她才淡淡說道:“莫璇姐姐,南宮銘的師兄在哪里啊?他托我轉交一樣東西給他師兄。”
“師兄在前院呢。”
莫璇話音剛落,月雅起身便往門口走去,她剛走到門口,莫璇在她身后便笑道:“傻丫頭,你站住,外面正下著雪呢,看看你連鞋都還沒穿呢。”
聽言,月雅低頭一看,她還真沒有穿鞋,她轉身對莫璇微微一笑,隨而走到了床邊穿鞋。
她還是告訴南宮銘的師兄吧,她看莫璇那么著急,她只怕事情一說出,害死南宮銘不算,還會氣死莫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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