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冰天雪地,寒風凜冽,月光照下使得似白天一樣明亮,屋內燭火通明,火光搖曳吁吁,不明不暗很是溫暖。
床上的月雅緊抱著枕頭睡得正香,飯坨幽幽從被子里鉆出了頭,它才出了來就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再撇眼一看旁邊的月雅,它頓時感到無比無語。
從月雅一回來就倒在了床上,說什么她要想想該怎么跟萬軒開口之類的話,沒想到才過了一會就睡著了,飯坨以為她睡一會就能醒了,誰知道她竟然睡了一天。
它記得月雅從沒有這么能睡的,怎么現在能睡得跟死豬似的!
飯坨靠近了月雅的臉,它用尾巴在月雅的鼻子前掃來掃去,害得月雅猛地打了一個大噴嚏,打噴嚏的同時還順手把飯坨丟下了床。
“哎呀啊……死月牙!”
飯坨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它藍寶石的眼睛透著怒火,全身雪白的毛變得微紅。
它發現這死月牙是非要它死不可!昨天晚上一掌,還差點讓它摔落云端,粉身碎骨,今天把它拍在了墻上,現在把它摔到了地上,一天一夜之間她竟讓它劫難不斷。
它不是屬貓的,它沒有九條命啊!就算它有也早晚會死在她手上的!
也許是因為太突然了,月雅雖然醒過來了,但她卻面無神情地發呆坐著,神情木訥呆滯。
飯坨一下跳上了床,它雙眼狠狠地瞪著月雅,張口就咬在了月雅的手上。
“啊……”
隨著月雅一聲痛呼,飯坨也就松了嘴,隨而它一跳便跳到了床尾。
手上的疼痛感讓月雅瞬間完全清醒,她低頭看了看她手上的咬印,抬頭狠狠地看著她前面的飯坨,語氣怒然吼道:“死飯坨!你真是狗啊?你干什么要咬我!”
都咬出血了!
月雅用被角擦了擦手上傷口的血,她真不知道死飯坨發的什么瘋,明知她怕疼居然還咬她。
看見月雅的手被自己咬出血,飯坨倒是很不以為然,它冷哼說道:“我這算是輕的了,誰讓你老置我于死地啊?那是你活該!”
“什么啊!”
月雅沒有聽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她便疑惑地看著飯坨,飯坨白了她一眼,冷冷地細訴道:“你再裝傻充愣?你忘了昨晚上是誰差點一掌打死我的!你忘了是誰差點害我摔得粉身碎骨的!你忘了今天是誰把我拍到墻上的!剛才還把我摔到了地上!你是非要我死不可嗎!”
飯坨越說越激動,它說得雙爪叉腰,雙眼發紅,話說到最后它差點又要張口咬人。
見狀,月雅縮手微微一怔,她知道飯坨是生氣了,可她還是忍不住惱,仇視地瞥了飯坨一眼。
“那你也不用下這么重的口吧?都咬出血了……”
再怎么樣也不能咬她吧!
她是差點一掌打死飯坨,那是因為它偷偷跟著她身后在先,她是差點讓掉下云端,那是因為它嚇她在先,她自己也差點掉下去,她是把它拍到了墻上,那也是因為它嚇她在先。
這死飯坨太不講理了,竟然把錯都怪她!這些話月雅當然不敢說出來,不然她還真不知道飯坨又要發什么瘋呢。
月雅施法讓手上的傷口愈合,隨其她起身下了床,她走到桌邊一看,不由得就惱火然然。
只見,桌上一桌所剩無幾的殘羹剩飯,月雅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轉頭狠狠地瞪著床上的飯坨。
“死飯坨,你太過分了吧!”
吃飯都不知道叫她!不叫她也就算了,好歹也給她留點吧,連一點肉渣都沒有留給她,
飯坨無視月雅生氣的樣子,它一頭就鉆進了被窩,只聽被子里的飯坨淡淡說道:“誰讓你睡得跟死豬似得,你要是肚子餓的話,你就自己出去找點吃的吧,我要睡覺了。”
清觀弟子送來飯菜之時,月雅睡得正香著,所以弟子放下食盒便走了。飯坨便把飯菜拿出來吃了起來,直到吃完它都沒有想到過月雅。
聽言,月雅感覺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她狠狠瞪著床上,她恨不得真的把飯坨烤了吃了。
她真是悔不當初養了飯坨,這么多年來,她有菜吃,她絕對讓它有湯喝,她有肉吃,她絕對讓它有骨頭啃,她對它那么的好,它對她竟然恩將仇報!
月雅是越想越后悔,不過很奇怪,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她平時并沒有這么貪睡的。
她今天這是怎么了?
突如其來的饑餓感,和五臟六腑的哄鬧,頓時讓月雅再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她還是先去找找吃的吧,飯坨等她回來再好好收拾。
“天啊!”
大雪寒夜,月雅無助地對天一聲長嘆,她的頭上和身上全都是雪,她神情呆滯,一臉深深的絕望。
話說找了大半天,月雅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見,找來找去她都找不到做飯的地方,清觀所有的房間都是一樣的,她轉來轉去都分不清前后院了,現在她更找不到原來的房間了。
“好餓啊……”
此時,月雅真想隨便走進一間房間,找個人問問哪里有吃的,可是真那樣做就太丟人了。
到底是她睡過頭了?還是這南凌清觀的人睡得太早了?這才什么時候就一個人都沒有。
月雅無奈地搖搖頭,她起身又轉了一圈,也不知是轉到了哪里,她抬頭看到了前方有光閃爍,天色昏暗外加隔得有些遠,根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月雅便好奇著走近。
只見,一位身著月白衣裙的人站在一間房間前,看身形應該是一位女子,女子站在房前好像是在施法,自女子手間發出淡淡白光。
月雅終于看見一個人了,于是她立即疾步走上前,她開心地大聲問道:“前面的姐姐,你在干什么啊?請問你知道哪里有吃的嗎?能不……啊……”
還沒等月雅把話問完,只見那女子轉身便一掌向她襲來,好在月雅手疾眼快,輕盈地轉身一躍躲開了,她正欲幻出陌鴛之時,那女子竟然消失不見了。
月雅疑惑地走到了房間前,她發現房間設了結界,不知是剛才那女子所為,還是別人設下的結界,她轉身再一看四周,這里竟然只有這一間房間。
剛才那女子是誰?怎么一看到她就跑?她應該不是清觀之人,那她為什么會出現在清觀?
月雅又轉身面對著房間,奇怪,一間房間設結界干什么?她記得她學設結界的時候,羅婷姐姐跟她說過,設結界是為了保護人或物,那這房間里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吧,而那女子就是來偷的吧。
想到這里,月雅欣然地自夸了一句。“我真是太聰明了!”
看著眼前的房間,月雅很好奇里面能有什么寶物呢,可以使得讓人來偷的地步,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讓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如,她進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寶物,也正好試試她破結界的能力,反正她也找不到吃的,又回不到所住的房間。
月雅緩緩伸起雙手,她手指巧似花開般,自她手指尖泛起淡淡五彩璃光,她雙手行云流水地做了幾個動作,自她手掌間凝聚出了光圈,光圈隨著她雙手的擺動,光圈綿延不斷成了一片,房屋前瞬間明亮無比,然而就在此時。
“是何人在此!”
一道清幽的聲音從月雅身后響起,她轉頭一看不由一驚,一道白光驟然向她襲來。
月雅低聲咒道:“怎么又回來了呀……”
情況迫不得已,月雅只好收手,轉身瞬間自手中幻出了陌鴛,她手持陌鴛便躍身而上,正當陌鴛與白光相擊之時,月雅才看清了來人,她與萬軒異口同聲地驚訝開口。
“萬軒!怎么會是你啊?”
“月雅!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兩人從半空中緩緩落下,月雅開心地看著萬軒,她剛剛還以為是那女子又回來了呢,這萬軒來得太是時候了,有他在她何愁還找不到吃的。
萬軒從驚訝演變成了失落的神情,他對月雅微微一笑,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間房間。
他還以為是她回來了,可終究是他想多了……
月雅才不會去注意那么多,她只知道她很餓,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所以她拉起萬軒的袖子,便笑著問道:“萬軒哥哥,哪里有吃的啊?我都快餓死了……”
聽言,萬軒這才回過神來,他轉頭對月雅淡淡一笑,卻沒有說話,他舉步走到了房間前,抬手一揮便有白光閃爍。
施法收手,萬軒怔住了半響,他才將房門輕輕地推開了,緩步走了進去,隨手一揮,屋內便有燭火然起。
萬軒呆漠地看著房間內,心中百般滋味難訴,月雅也跟隨進了房間,可還沒等她開口,萬軒便轉身對她淡淡說了一句。
“月雅,你便先在這此等著,我這便去弄于你飯菜。”
萬軒說完話便走出了房間,月雅看著他越走越遠,直到他消失在了黑夜里。
她怎么覺得萬軒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三百年前見他是這樣,現在看他也是這樣,他雖然時時掛著如沐春風的笑,但她總覺得他的笑中似乎透著些什么。
月雅轉身仔細地看起了房間內,原來這房間的結界是萬軒設的,那就讓她看看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寶物吧。
房間不大不小,擺設也是一目了然的簡單,一張木桌,一張書桌,一張掛著紫紗的床,墻壁上掛著一幅畫。
月雅直徑走到了畫前,畫上畫的是一位女子,女子笑容盈盈,相貌玲瓏清秀,身著著一襲藍衣長裙。
“長得真是好看啊!”
贊嘆了一句,月雅開始在房間里轉來轉去,她走到書桌前停住了,隨手拿起了書桌上的一張紙看起來,紙上畫著一位少年抱著一只兔子,旁邊還寫著一首詩。
月雅低眸看著詩,開口喃喃讀道:“如軒如雪兩相卿,未明傾心傷別離。長夜笙笙憶難悔,才知我心早依依。已知相思卻無奈,幾度桂花只見落。若可見伊訴衷腸,愿死她手亦無憾。”
讀完,月雅搖搖頭放下了紙張,她知道這詩很哀傷,字里行間都透著無奈和哀愁,但她卻不知道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更不知道為什么要畫著一人一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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