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南瓜丸子滋滋地響，“我不太記得她了，陳叔和我說她車禍死了……當(dāng)年的事，我竟然記不清了。”
白茅仔細(xì)地觀察了一番陳清秋的神色，見她不像在說謊，默默地把另外一些南瓜丸子遞出去。
“突然問這個(gè)，我也想知道啊，家里也只有幾張照片。”
“隨便問問……沒了。”
陳清秋往案板上一看，空蕩蕩的。她已經(jīng)炸了滿滿兩大盤子的南瓜丸子，足夠了。
剛出鍋的南瓜丸子，炸得焦香的外皮咬破之后，就有點(diǎn)燙嘴，露出里面的南瓜餡來。那餡盛在一分新鮮和自然，甜味中有南瓜的清香，不像是砂糖死板的甜。
白茅拿小碗裝了幾個(gè)，就要回去看電視。陳清秋趕緊把他攔住，做了個(gè)拜托的姿勢(shì)，短發(fā)俏皮地往耳朵后一掃：
“那個(gè)……幫忙叫他們出來啦。”
“這樣敲。懂了嗎？”
白茅把妖力聚在指尖，畫出一個(gè)痕跡可見的三角形后，就在桌上敲了三下。沒一會(huì)，從門后的影子里便啪嗒啪嗒地走出兩個(gè)小鬼妖來，看起來它們是一直住在這里的了。
“大王，什么事？”
白茅指了指陳清秋，便拿著碗去看電視了。
兩個(gè)小鬼妖雖然比一般的同族體型大，也不過是一本書那么高，它們仰著頭，兩只大白眼看著陳清秋。好像陳清秋一旦提出什么要求，就會(huì)立刻去做。
“之前的事，都謝你們了。這是回禮。”
陳清秋端著一盤子的炸南瓜丸子，蹲在了兩只小鬼妖面前。她已經(jīng)把丸子搓得小一些圓一些，但全部摞起來，擺在他們的面前，猶如一座小山。
一只小鬼妖就只有一個(gè)大白眼睛，一張嘴，在兩只眼睛的人類看起來，長(zhǎng)得有夠怪的。
這時(shí)候，兩只小鬼妖都不約而同地眨了眨大眼球，其中一只更為活潑，蹦蹦跳跳地躥到盤子里，抱住一個(gè)丸子，咬了一口，立刻細(xì)聲細(xì)語地道：
“好吃！”
另一只見狀，也不再遲疑，跑進(jìn)白瓷盤里，抱住丸子猛吃起來。
“你們有名字嗎？”
那只活潑的小鬼妖，立刻原地旋轉(zhuǎn)了一圈喊道：
“有！我叫寶寶！”
“我……我叫貝貝。”
聽著兩豆芽菜似的小鬼妖，說自己叫寶寶貝貝，真是詭異。陳清秋笑了下，把另一盤也端了下來。
“吃完的話，也能帶回去哦。”
寶寶和貝貝更為高興，吃得頭也不抬。陳清秋望了望在客廳一邊嚼丸子，一邊看肥皂劇的白茅，笑意更深。
他們津津有味地吃東西，陳清秋也不再打擾，拿了一小盤就坐到沙發(fā)上，白茅看她一眼，默默地把電視頻道調(diào)回做菜美食節(jié)目。
陳清秋：“……”
她還沒說出懟妖的話來，就聽見樓梯上一連串重重的腳步，英招從樓上沖了下來……還拖著他的大斧頭，氣勢(shì)洶洶。
“東西呢？”
“什么？輸了還想要東西？”
英招吊梢眼一挑，惡狠狠地道：
“我可沒輸！你別忘了，你還被劈天斧傷過！”
白茅呵呵一笑，目光放在美食欄目上，這回改成做燒豬蹄了。幾個(gè)洗刷得白嫩的豬蹄，放在棕色的料里。
“你也別忘了，你站的可是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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