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秋陪著林林玩了兩天，終于打聽清楚那個叫林昭的，只是關系好一些的鄰居，她徹底放下了心。她也沒有想想，關系好的鄰居還會陪著一起來出差嗎？

    送了林林和林昭上火車，陳清秋還沒走出火車站就接到了金鴻的電話。

    “什么？有線索了？”

    她仔仔細細地聽了一遍，心中慶幸留下了金鴻在京市。陳清秋本意是想讓金鴻好好游玩一番，沒想有了意外之喜。這也好在金鴻本妖性子謹慎，待在四合院足足好有幾天，還真的被他發現了些東西。

    陳清秋一進門，就看見白茅坐在太陽底下，不知從哪弄來一張桌子放著寶塔，盯著里面的忘語發呆。

    “金鴻沒給你打電話嗎？怎么了……”

    陳清秋的興奮迅速冷卻下來，陽光照耀著玲瓏剔透寶塔異常美麗和清晰，站在第六層的忘語馬上就要沒了立足之地。白茅雖然屏蔽了她的聲音，她的驚恐表情是隱藏不了的。

    白茅胡亂的點點頭，他死死盯著桌上的忘語，手指掐進掌心了也不曉得。陳清秋看清了他的異樣，嘆了口氣，低頭給金鴻發了短信，又走進去給白茅沖了杯熱牛奶。

    溫熱甜美的飲料，總更能安撫躁動的心。被塞了杯熱牛奶，白茅才注意到陳清秋回來了，還搬了張凳子坐在他的身邊。

    寶塔第六層的地面終于徹底碎裂了，扒在邊緣的忘語無助地往下跌落。她終于掉進了熊熊燃燒的烈火中，突然之間，陳清秋又能聽到她痛苦的尖叫了，她看了一眼白茅。

    白茅緊握著玻璃杯，面色沉靜如水，他兇狠的眼神卻暴露了一切。

    陳清秋嘆了口氣，如果能上前抱著他就好了。

    忘語在火焰中掙扎呼號，她的聲音環繞著白茅和陳清秋，她絕望地懺悔：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囚禁你的！我不該這么做，啊——”

    片刻，就灰飛煙滅了。

    白茅閉了閉眼睛，琉璃寶塔在陽光下恢復了原色，院子里靜悄悄的，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他轉過頭，黝黑的眼像深淵：

    “你不必如此的。”

    “我想陪著你。”

    陳清秋說了這么一句，忽然笑起來，指了指白茅手里的牛奶：

    “牛奶要冷了，我先去收拾東西，我們去京市吧，金鴻說的新線索我很想知道。”

    她臉頰漲紅，站起身就朝屋里走，留給白茅看一對微紅的耳垂。他盯著看了一會兒，把手里的牛奶一飲而盡。

    陳清秋在屋里磨磨蹭蹭收拾東西收了挺久，她留給白茅獨自調整情緒地時間。這種看著仇人在自己面前灰飛煙滅的感覺，一定很難受吧。

    “走吧。”

    白茅輕輕哼了一聲，頭發還滴著水換了身衣服。

    “磨蹭。”

    陳清秋剛想要反駁，就被白茅提溜著領子，急速飛上了天，朝著京市的方向飛去。

    ……

    金鴻特意說了要在之前住的酒店見面，讓他們不要去四合院。一見到他們來了，金鴻微微笑了，他懷里的阿福立刻撲到陳清秋面前撒嬌，白茅徑直問道：

    “到底是什么線索？”

    金鴻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這線索發現還多虧了阿福。原來他們走后幾天，那些個施工圍墻就慢慢撤了，連前面的酒樓也正常營業了。阿福和金鴻呆在四合院里，循著香味跑到人家后廚去了，金鴻正在是找阿福的過程中聽見了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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