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薄荷那么堅強的女人,說著說著眼淚都出來了。
我輕輕替她拭去了淚水,然后柔聲說道:“這件事情又怎么能怨到你的頭上呢?其實你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要怪只怪胡力偽裝的太好,我這么聰明的人,不是也被他騙了嗎?”
胡薄荷依在我的懷里,抽泣著說道:“我做的哪有你好?你為了我,這一次不但把碧玉虎弩和傷心小箭丟了,而且還把虎爪教給了胡力,只怕是后患無窮呀!”
我和胡薄荷相識這么多年,她還從來沒有在我面前這么小女人過,這也激起了我保護她,給她擋風(fēng)遮雨的責(zé)任心。
其實,我也是一陣接一陣的頭大,不過胡薄荷已經(jīng)夠煩心的了,我也只能打腫臉充胖子,好歹給她寬寬心了:“剛剛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胡力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你就不要管了。”
胡薄荷還是眉頭不展:“如今整個青丘都在水深火熱之中,父親大人和如是生死不明,我怎么能夠不管呢?”
沒法子,面對這種狀況,我也只能繼續(xù)給胡薄荷寬心:“吉人自有天相。父親大人修為高深,等閑高手,十個八個也奈何他不得。而如是妹子聰明伶俐,自然有保全自身的辦法。”
女人是拿來疼的,更是拿來哄的,我這么做絕對是無可厚非。并且很快起到了效果。
在我的勸說下,胡薄荷的心情明顯好多了:“水族的人雖然厲害,但是父親大人和如是也不差呀,我怎么對他們沒有信心了呢?”
我擔(dān)心她繼續(xù)在這件事情上鬧心下去,剛好那個小丫鬟又過來送吃的,我就道了聲謝,然后把食物接了過來。
不得不說,胡力對我們兩個還算可以,這種時候了,他大概已經(jīng)忙得是焦頭爛額了,給我們準(zhǔn)備的小點心還非常精美,看得出是專人專門做出來的。
我拿過去讓胡薄荷吃,卻還是被她推開了:“我不餓,你吃吧。”
我知道她這也是擔(dān)心親人的安危,沒有心思吃。因為話音剛落,就聽到她的肚子嘰哩咕嚕的叫了起來。
我笑了起來,打趣道:“嘴硬的要命,身體卻很誠實。就像我們兩個人那個的時候,你一直說不要,但是每次要的時候,卻還是那么瘋狂,差點要把我整個人都要吃了。”
當(dāng)著那個小丫鬟的面,說這些情話,胡薄荷還真的不習(xí)慣,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狠狠擰了我一把:“你胡說什么?當(dāng)心教壞人家小丫頭了。”
“現(xiàn)在的小丫頭人小鬼大,還用得著我教嗎?”我靈機一動,說道:“老婆,你吃不吃,不吃的話,我就再說一些勁爆的東西。”
特別是當(dāng)著別的女人的面,胡薄荷還是非常要面子的,又?jǐn)Q了我一把:“別說了,算是怕了你啦,人家吃還不行嗎?”
“你這叫怕我了嗎?你這分明是謀殺親夫!”我非常夸張的大叫了一聲,然后湊到胡薄荷耳邊,輕聲說道:“老婆,你吃什么呀?是吃點心呢?還是吃老公我呢?”
按說我的聲音夠低了,可還是被那個小丫鬟聽到了。這個小丫頭也是一個妙人,俏生生的說道:“哎喲,我就不在這里妨礙你們兩個郎有情妾有意了。我走之后,你們兩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這丫頭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頭道:“薄荷姐姐,我告訴你一個方法,可以一舉兩得,兩不耽誤。你完全可以先吃一口點心,然后再吃一口這位李明哥哥,是不是很有情調(diào)啊!”
哈哈,真沒看出來,這個小丫頭竟然是個老司機。
等小丫頭走了,胡薄荷有惡狠狠擰了我一把:“都是你,讓本大小姐在小丫頭面前丟人啦,丟大人啦!”
“這有啥丟人的?圣人還說食色性也。你如果覺得丟人的話,那就是看不起圣人!”我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點心,又指了指自己:“胡大小姐,如此良辰美景,食和性都在,你選擇哪一個?或者是按照小丫頭的方法,來一個通殺呢?”
“想得美!”胡薄荷被我逗樂了,不過他這一次沒有擰我,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李明,這都火燒眉毛了,我哪有心思想這個?”
看她的情緒好多了,我也挺高興:“當(dāng)然。輕重緩急我還是分得清的。剛剛我只是逗你玩的。眼下最要緊的是,我們兩個如何從這里出去。”
“對!只要我們兩個能夠出去,那么事情未必就沒有轉(zhuǎn)機。”胡薄荷點了點頭說道:“胡力雖然有些手段,但是他在飛狐軍根基尚淺,估計很多飛狐軍將士只是受他蒙蔽而已,未必真的會為虎作倀。只要我能夠出去,說明真相,相信絕大部分飛狐軍將士還是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我看了看面前的萬年寒鐵鎖鏈,又看了看四周堅固的墻壁,輕輕嘆了口氣道:“我們能夠想到的,胡力也能夠想到,這個地方如此堅固,想要出去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雖然我這個人一向都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是這一次卻不知不覺地有些悲觀的情緒了。
胡薄荷一旦堅強起來,絕對是個萬中無一的女強人,她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兩個仔細(xì)找找,看看有沒有機關(guān)。”
這時候,那個小丫鬟又出現(xiàn)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找機關(guān)吶,不要瞎費功夫了,沒用。控制萬年寒鐵鐵珊欄的機關(guān)在外面呢?”
“在外面呀!”胡薄荷連忙陪笑道:“小妹妹,你能不能幫幫我們,放我們兩個出去呢?我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求求你好不好?”
那個小丫鬟緩緩搖了搖頭:“我如果幫了你們的話,胡力王子是不會放過我的。再者說了,我們一家世世代代都是狐貍王廷的奴仆,我怎么能夠背叛胡力王子呢?”
小丫鬟輕輕嘆了口氣:“哥哥姐姐,你們好自為之。”
看她轉(zhuǎn)身要走,胡薄荷急忙又說道:“你不管是不是胡力的奴仆,首先是我們狐族中人。如今我們青丘狐族正在受到水族的攻擊,到處都在流血,難道你就真的無動于衷了嗎?”
那個小丫鬟停住了腳步,卻是沒有回頭:“本來族長和狐貍王廷之爭,是青丘狐族內(nèi)部的事情,胡力王子的確是不應(yīng)該引狼入室,讓水族插手其中。”
聽到小丫鬟的語氣有些松動,我急忙勸道:“既然如此,你為什么就不能放我們兩個出去呢?只要能夠趕走水族,你也算是替你們胡力王子修了一分功德。這一次只要趕走了水族,我保證不為難胡力王子。他如果想離開,隨便離開。不想離開的話,就讓他做狐族的長老,也算是我們對狐貍王廷的一個交代吧。”
小丫鬟輕輕嘆了口氣:“哥哥姐姐,我不是不想幫你們,只是我想幫也幫不了。控制萬年寒鐵鐵珊欄的機關(guān)很復(fù)雜,我根本無法控制,如果失手的話,只怕你們兩個連帶著這間屋子,都要灰飛煙滅了。”
小丫鬟說著,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有一個消息,不知道對你們有用沒用?”
有用沒用聽了再說,這也算是病急亂投醫(yī)了。我急忙說道:“妹子請講。”
小丫鬟說道:“之前我過來送飯的時候,好像見到一個人溜進了你們這間屋子。”
“一個人溜進了這間屋子?怎么可能?”胡薄荷訝聲道:“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我猛地一驚,我當(dāng)初不是追著大鯰魚才到了這里的嗎?難道說大鯰魚進了這間屋子,然后消失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間屋子里面,肯定要暗室和密道之類的東西。
一念至此,我急忙問那個小丫頭:“妹子,那個人是不是個子不是太高,肥肥胖胖的,挺著一個大肚子,然后嘴巴挺大的,幾乎咧到了腮幫子上?”
那個小丫鬟想了想,說道:“李明哥哥,聽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個人還真有你說的這些特征。”
小丫頭說完,就告辭走了。
已經(jīng)實錘了,大鯰魚的確是進了這間屋子。我一顆心上下翻騰,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呀。誰能想到,這間屋子里還會有密道或者暗示呢?
可是作為這間屋子的主人,胡力為什么會不知道這里另有密道呢?如果他知道的話,難道就不擔(dān)心,我們找到密道出口,然后趁機脫困嗎?
當(dāng)然除了胡力卻是不知道這里有密道之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密道的出口非常隱蔽,胡力對它足夠的信心,并不擔(dān)心我們能夠找得到。
我把自己追大鯰魚過來的事情對胡薄荷說了一遍,然后就和她分頭去找密道口。
這間屋子不過就二十多平方的面積,可是我們兩個幾乎翻遍了每一個角落,甚至每一寸地板和墻壁都敲過了,但是根本找不到密道的影子。
這一次,我也有些拿不準(zhǔn)了:難道是小丫鬟看錯了?大鯰魚根本沒進這間屋子,而是進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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