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眉頭一皺,失聲道:“既然水族已經(jīng)大舉入侵,怎么四處沒聽見喊殺聲,難道他們這么快就已經(jīng)穩(wěn)定局勢了嗎?”
在密道里時間長了,猛地出來,在陽光照射之下,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yīng),過了一會兒,才算看清了眼前的景致。
只見此處乃是一座山腳,前面不遠處就是青丘河了。只是本來清澈見底的河水,如今已經(jīng)快要被染紅了,河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尸體,有許多是飛狐軍的服飾,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人,應(yīng)該就是水族的人了。
“胡義,你醒醒!醒醒啊!”胡薄荷看其中一個飛狐軍兵丁還有氣,急忙把他抱在了懷里。可是他受傷頗重,胸前被開了一個大洞,不停的往外滲著血水,眼見是救不活了。
也許是聽到了胡薄荷的呼喚,那個胡義竟然神奇般睜開了眼睛:“統(tǒng)領(lǐng)大人,胡力是內(nèi)奸,你快去……總舵……救……族長……”
“胡力,為了一己私利,而殘殺同族同僚,我不會放過你的!”胡薄荷本來多么冷靜的一個人,此時此刻卻抓狂了,從地上撿起一把刀來,然后發(fā)瘋一般,往總舵方向跑去。
我本來想把她攔下來的,可是又一想,她如今心里悲憤異常,必須得讓她發(fā)泄一下,要不非得憋出什么好歹不可,所以就不聲不響地緊緊跟在她的身邊。
胡薄荷已經(jīng)練成了依葫蘆畫瓢的第一重,靈力運轉(zhuǎn)比起之前大有長進,更加上全力而為,那身形就如同閃電一般迅即。但是無論她再快,我都如閑庭信步,不被她拉開半步。
一路上只見死尸遍地,死者大多都是狐族的人,畢竟水族有胡力做內(nèi)應(yīng),有心算無心,自然是明顯占了上風(fēng)。
這些死者大多都是胡薄荷的熟人,她見的死人越多,情緒越是控制不住,腳下越是快,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就趕到狐族總舵去。
我心里也是非常焦急,也不知道胡笳和胡如是,還有胡一刀、胡美麗他們怎么樣了。這些人我不想讓他們?nèi)魏我粋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否則的話,胡力百死都贖其罪。
我本來還想著如何教化胡力,畢竟他還不是一個壞的徹底的人,人性里還有些閃光的地方,別的不說,就是看在老狐貍王授藝之恩的份上,我都得留他一條性命,可是當(dāng)看到這么多狐族的人,都為了胡力的一己私利而命喪黃泉的時候,我心里的怒氣值已經(jīng)到了頂點。這一次,胡力必須死,否則的話,這么多狐族的人豈不是白死了。
胡薄荷拼進全力飛奔,當(dāng)然不能持久,
我們又跑了一程之后,她終于停了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只見路邊有幾個飛狐軍兵丁的尸體,已經(jīng)被卸成了好幾塊,死狀慘不忍睹,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兵器傷的。
奔跑了這么一陣,胡薄荷終于冷靜下來了,她緩了緩,然后皺著眉頭道:“這應(yīng)該是橫行無忌蟹的手筆,聽說他的橫行無忌腿端的是厲害,可以說是水族的大殺器,尤其是擅長群戰(zhàn)。”
水族的人越是殘忍,我就越是擔(dān)心胡笳他們幾個的安危,抓著胡薄荷的胳膊就繼續(xù)飛奔起來了。我希望自己哪怕是早趕到一秒,說不定就能挽救一條鮮活的生命。
好在這個地方距離狐族總舵并不是太遠,沒多大一會兒,我們兩個一前一后,已經(jīng)到了總舵門口的大廣場邊。
只見偌大的廣場上,打斗之聲不絕于耳,相當(dāng)激烈。我稍稍把提著的心放了下去,連忙安慰胡薄荷道:“只要戰(zhàn)爭還沒平息,那就說明父親大人他們就沒有生命之危。”
想來也是,胡笳他們是整個狐族的主心骨,如果他們?nèi)繎?zhàn)死的話,那么在胡力的蠱惑下,只怕狐族的人都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
我拉著胡薄荷穿過廣場,來到了打斗之處,只見幾個身穿飛狐軍服飾的兵丁,正和一群蝦頭人殺的難解難分。
本來飛狐軍的神鴉火筒乃是殺敵的神器,只可惜他們碰上了水族的人,那么神鴉火筒就起不到一點作用了。如果遇到其他的對手,他們不可能敗得這么慘。
為首的黑子衣蝦頭人相當(dāng)兇狠,粗著喉嚨喊道:“這幾個人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今天必須死!”
“他們死定了!什么狐族飛狐軍,在我們龍蝦軍眼里,那就是一盤菜!”
“對對對,就是一盤菜,我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眾龍蝦軍哄堂大笑著,忽然各自從背上抽出一把大鉗子來,把那幾個飛狐軍兵丁圍在了中間。
也不知道他們手里的大鉗子是如何打造的,擔(dān)心你飛狐軍兵丁的刀劍,只要被大鉗子卡住,就會馬上斷為兩節(jié)。
本來他們之間的實力就有差距,畢竟龍蝦軍人多勢眾,那幾個飛狐軍兵丁,只不過是憑著一股血氣之勇,在苦苦支撐而已,如今失了兵器,就更加不是對手了。
黑衣蝦頭人把手一擺:“兄弟們,趕緊把他們這幾個小角色料理了,然后去狐族總舵大廳與我們大龍蝦族長匯合!”
“收到!頭兒,您就放心吧,倒數(shù)三個數(shù),我們保證讓這幾個家伙變成尸體!”
一個高大威猛的蝦頭人答應(yīng)一聲,然后倒提著大鉗子,一步步走向了那幾個飛狐軍兵丁。
大鉗子擦著青石板地面,冒出了一連串的火星,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非常刺耳。
我剛要動手,卻被胡薄荷攔住了:“老公,這幾個家伙還是交給我吧!”
“好!”我點了點頭,他們要殺的飛狐軍兵丁,胡薄荷這個飛狐軍統(tǒng)領(lǐng)正好可以及時出現(xiàn),上演一出王者歸來的好戲。
可是,還沒等胡薄荷出手,那個黑衣蝦頭人已經(jīng)聽到了動靜,回頭看了胡薄荷一眼,哈哈大笑道:“從哪兒冒出來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小娘皮?真是上天有眼,知道老子好這一口,我先把話說開了,這個小娘皮是老子的人了,誰敢和我搶,老子就和他急眼!”
黑衣蝦頭人說著,猛地一揮手,喝了聲:“男的打翻,死活不論,對待美女可要溫柔一些,如果你們敢傷了她一根汗毛,老子就和你們沒完!”
隨著黑衣蝦頭人的一聲令下,那一群蝦頭人不再進攻那幾個飛狐軍兵丁了,而是一窩蜂地涌到了胡薄荷身邊。
這個說:“小娘皮,你真的好美呀,敢問芳齡幾何呀?一看相貌,就知道你和我們家統(tǒng)領(lǐng)大人,是天上一對,地成一雙。”
那個說:“所以呀,你要乖乖聽話,有你吃香的喝辣的。如果不識相的話,哈哈,就有你苦頭吃了。萬一惹惱了我們統(tǒng)領(lǐng)大人,玩了你再把你賞給我們大伙,你到時候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因為我們整個龍蝦軍,就我們統(tǒng)領(lǐng)大人憐香惜玉。”
“是嗎?”胡薄荷怒極反笑,但是美目中殺氣陡現(xiàn):“很巧,真的很巧,其實,我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統(tǒng)領(lǐng),所以你們這些小角色還是滾到一邊去,讓你們那個勞什子的統(tǒng)領(lǐng)大人過來說話!”
“你是什么統(tǒng)領(lǐng)?不會是統(tǒng)領(lǐng)狐娘的吧?我看像!只有你有這個資格。”一個瘦里吧唧的蝦頭人嘴皮子挺溜:“喲呵,小娘皮,有性格,我喜歡。不過,你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投降。這樣的話,我們統(tǒng)領(lǐng)大人就會過來,好好招待你了。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統(tǒng)領(lǐng)大人很棒的,尤其是那方面,真的很棒的。”
這就是赤果果的調(diào)戲呀,我以為胡薄荷要大發(fā)雷霆呢,誰知道我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老婆,她嫣然一笑,然后指了指我:“那位是我老公,你說你們的統(tǒng)領(lǐng)大人那方面很棒,你問問我老公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又有什么實際意義呢?”瘦子吧唧了一下嘴:“其實,從我們統(tǒng)領(lǐng)大人看上你的那一刻起,你的老公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胡薄荷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是嗎?你吹牛吧,我老公挺能打的。”
“他能打?有我能打嗎?”那個高大威猛的蝦頭人放棄了自己的對手,轉(zhuǎn)身朝我走了過去。
瘦子哈哈大笑道:“小娘皮,有大牛招呼你老公,他不死都不成了!”
胡薄荷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是嗎?如果我說,先死的人是你,你信嗎?”
“小娘皮,你真會開玩笑!這應(yīng)該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玩笑……”
瘦子的笑聲未落,腦袋已經(jīng)搬了家,只見胡薄荷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多了半截鋼刀,上面沾染著鮮血,看來就是那個瘦子的。
看著瘦子死不瞑目的樣子,胡薄荷冷笑道:“我已經(jīng)說過,我也是統(tǒng)領(lǐng)了,可你就是不相信。”
這一下,除了我之外,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大牛也停住了腳步,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胡薄荷。
這時候,那幾個飛狐軍兵丁急忙走上前來拜見:“參加統(tǒng)領(lǐng)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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