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卻是寧折不彎的脾氣,指著我說道:“人對脾氣,狗對毛衣。我看上這小子了,想收他為徒,把我這點兒微末之際傳給他。胡總管,能否看在老朽的面子上,放他一馬呢?”
我真沒想到,自己一向舅舅不愛姥姥不疼的,竟然也有變成香餑餑的一天。
這可不是阿貓阿狗,而是翼族的長老喲。我一旦成了他的徒弟,那個什么勞什子的飛天蜈蚣王道人,見了我只怕還要恭恭敬敬喊上一句小師叔呢。
高興之余,我心里仍有點小遺憾,按照王濤的身份,胡能說不定會給他這個面子。這樣一來呢,我今天想殺胡能只怕是殺不成了。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胡能竟然沒有給王濤面子:“原來這小子還不是你徒弟呀,這樣就好辦了。請王長老讓開,我今日如果不殺了他,只怕是難解心頭之恨!
王濤一咬牙,卻是呵呵笑了起來:“這么說,胡總管是想和老朽動手了。這樣也好,老朽正好也活動一下筋骨!
有王大長老在身后掠陣,這場架不打白不打。我的小嘴巴還挺甜,還沒拜師呢,師父已經先叫上了:“師父,有道是有事弟子服其勞,我先來,如果我不行了,您老人家再出手也不遲!
王濤楞了一下,但他顯然被我的糖衣炮彈,轟得迷迷糊糊:“乖徒兒,這事兒你說了算。反正你師父只要有一口氣在,就不能讓別人傷你一根汗毛!”
胡能看上去極愛面子,尤其是當著這么多的賓客,更是不能低頭,冷哼了一聲:“就你這種小輩,還輪不到本總管出手。來呀,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抓了,本總管要好好*一番,到時候就讓你知道鍋是鐵打的了!”
飛狐軍軍紀嚴明,胡大總管一聲令下,那些飛狐軍就不能再看熱鬧了,掄著各種家伙把我圍了起來。
先前那個飛狐軍小頭目對我很有好感,咋呼著撲上來,卻是壓低了聲音說道,“‘兄弟,你就算新認了師父,也是于事無補。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你們師徒兩個就是渾身是鐵能捻幾根釘,還是趕緊走吧!
我咧著大嘴笑了,“怕什么?天塌不下來,有我師父頂著呢?我早就看不慣你們王大總管的德行了,還是那個老話,揍他丫的!”
那個飛狐軍小頭目伸了伸舌頭,“兄弟,他們可有好幾十個人呢,一個個都武裝到了牙齒,就靠你一只拳頭,怎么揍得過來?”
我嘴角一抿,大喝一聲:“慢著,我有話說!”我嘴角一抿,大喝一聲:“胡能,我最看不起你們這些看上去牛逼轟轟的家伙了,就知道以眾敵寡,有種你和我單挑!”
胡能打量了我好久,突然又仰天長笑起來:“小子,認命吧!想和我單挑?你還不配!在我的世界里,所謂的單挑就是你一個挑我的手下一群!”
我心里憤憤不平,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家伙,臉皮竟然比牛皮還厚。我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狐族,說不定是牛族呢。當然在旁觀者眼里,我只是還沒有到胡能出手的地步而已。不管了,只要打疼了他這些手下,就不怕胡能不出頭。
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我一上來就使出了蘭花烙印,而且還是變異的蘭花烙印,有我身上四種靈力施展出來的蘭花烙印。飛狐軍的人雖然勇猛,但是很快就倒下了三四個。
“蘭花烙印!”胡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群廢物,不知道用神鴉火筒嗎?”
一聽神鴉火筒這四個字,旁邊看熱鬧的人頓時驚叫起來,齊刷刷地退出了十幾丈開外。
王濤站著沒動,但是滿頭的須發已經無風自動,看樣子心里是憤怒到了極點:“王總管,鐵蛋這孩子只不過說了幾句狠話,你用得著動用神鴉火筒嗎?”
胡能哈哈一笑:“王長老,在你看來,也許只不過是說了幾句狠話,但是在我看來,那是在羞辱我,甚至是無視我們青丘狐族的尊嚴。這樣難道我還不能動用神鴉火筒嗎?要知道飛狐軍可是我的麾下,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別說你是翼族的長老,就算是狐族的長老,只怕還得掂量一下。聽我良言相勸,你暫且退到一邊,否則的話,燒死一個人是燒,燒死兩個人也是燒!”
我從王濤凝重的表情,以及那些旁觀者恐懼的神情,作為依據,斷定這種神鴉火筒定然不是凡品,估計是比那條飛天蜈蚣還要恐怖上百倍的存在。
要知道,水火無情,飛天蜈蚣可以躲避,也可以用蘭花烙印和虎爪,但是他們如果放起火來,那么除非是到了各族族長那一等級的存在,才能夠獨善其身。
只是我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說這么牛逼閃閃的武器,怎么沒聽胡飛他們說起來過呢?
便在此時,我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小子,這個神鴉火筒不是你我能夠抵擋的。聽我的話,一直往東跑,那里有一條大河,想辦法過河,然后去河對岸,找一家門口種有竹子的院落,只管走進去即可。只要到了那里,就算是胡能的飛狐軍,也不敢拿你怎么樣了。”
哈哈,沒見王濤的嘴巴動,竟然還能玩這一手隔空傳音,這一招好玩,等閑了得好好學學。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吹了一聲唿哨,通知在暗中接應的飛天貓,趕緊風緊扯呼。然后撒開腳丫子就跑。
在胡能的喝罵聲中,那些飛狐軍手端著金色的神鴉火筒,在后面緊追不舍。
看來,胡能是恨透了我,所以就不再找王濤的麻煩了。
我如今體內已經有了四族靈力,尤其是經過五種毒物的淬煉之后,尤顯得精純了,所以跑的那叫一個快。
但是每個飛狐軍背后都隱藏著一對翅膀,雖然不能長距離飛行,但是僅僅是滑翔,一個起落也有好幾十米,比我用兩條腿倒騰要快的多了。
我幾乎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氣,才沒有被他們追上,但是也并沒有甩開他們分毫。
我又咬牙往前跑了兩三里,卻被一條大河攔住了去路。
這就是遠近聞名的青丘河了,河面寬十幾丈,深處有一丈多深,河水特別清澈,這條河我聽胡飛說起過,在狐族人心里的位置相當重要,相當于母親河的存在。
就在我正準備往河里跳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這條河有個特別之處,那就是除了狐族中人之外,不管任何人到了水里,就會直接沉底,然后活活淹死。
一邊是被火燒死,一邊是被河水淹死。兩種選擇,我一樣也不想選。但是也由不得我不選。
如果真要我選擇的話,我還是會選擇跳河。因為我身懷狐族靈力和蘭花烙印,與狐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我想賭一把,就賭青丘河淹不死我。
況且王濤已經說了,讓我往河邊跑。再怎么說,人家也是翼族的長老,見多識廣,說不定早就看出這條河奈何不了我,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讓我到這邊送死了。畢竟我是他看對的徒弟,他不可能眼巴巴盼望著我死。
我心里頭思緒萬千,那邊飛狐軍已經迫近了,我甚至已經看清楚了胡能那猙獰的臉龐。
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一個猛子扎進了河里。
胡能帶人追到河邊,見我跳進了青丘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臭小子,卻偏偏自己尋死,這是他命該如此,自己跳河和被神鴉火筒燒死都是死路一條,這就是得罪我胡能的下場。”
胡能之所以這么說,是他知道無論多么好的水性,只要是外族,到了青丘河里,都得沉下去。
然而讓這廝大跌眼鏡的是,只見我在青丘河里,兩條胳膊,上下翻飛,以極快的速度往對岸游去。
“怎么可能?”胡能狠狠一跺腳,他知道就憑飛狐軍這些翅膀,是滑翔不到對岸去的,就發出了又一道命令:“胡九,你快去找船,胡十三你跟著本大管家上橋去追,捉到李鐵蛋者,賞蒜條金十條!”
看來這廝恨我入骨,真是下了血本了。
好在青丘河碼頭和青丘河石橋都在兩里之外,等胡能和胡九兩路追兵在河對岸會合的時候,我已經進了村子了。
那時候,我剛剛拐進了一條胡同,聽到后面的對話。
胡九對胡能說道:“大管家,你說怎么辦?追還是不追?”
胡能的聲音中掠過一抹怨毒,“這小子走不了多遠,你們挨家挨戶給我艘,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小子抓到!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胡九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大管家,我們沒有族長或者長老會的文書在手,這樣私闖民宅,好像不合情理呀!再者說,這個村子里還住著那位人物呢?”
只聽到胡能惡狠狠的說,“你怕個屁呀?讓你搜就搜,出什么事由本大管家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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