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還沒說話,一個聲音突然道:“我的好堂弟,你這句話說錯了。你雖然是豺族的繼承人之一,但是還代表不了整個豺族。比如我柴娟,就不同意你和胡薄荷的婚事!”
是柴娟,娟姐!她在這個最需要發聲的時候,勇敢站了出來,而且直接和柴志軍撕破了臉,力挺胡薄荷!
“我的好堂姐,你不覺得自己跳出來有點兒早嗎?你以為我在這里丟了人,你就能接任族長之位嗎?真是癡心妄想!”
對于柴娟的舉動,看來柴志軍固然有些吃驚,但并沒有方寸大亂,反手從懷里亮出了一個黑黝黝的鐵牌:“豺頭令在此,豺族上下聽令!”
我聽柴娟說過豺頭令的厲害,那是豺族族長的信物,豺族上下見令如見族長。我沒有想到,柴志軍這一趟青丘之行,竟然做了萬全之策,連族長的信物也弄到了手。
議事廳內的豺族人,包括柴娟的親信在內,面對著豺頭令,都不敢違背。
柴志軍得意洋洋地說:“五大長老聽令,胡一刀膽大妄為,肆意破壞狐族和豺族聯姻,既然我那岳丈顧念同族情分,不想出手,那你們就請胡一刀長老下去歇息一下吧。記著,不要傷了胡長老,免得傷了狐族和豺族的和氣。”
“遵命!”豺族五大長老各自亮出了豺狗鋼爪,他們聽說過胡一刀的厲害,知道單打獨斗根本不是對手,所以一擁而上,擺出了一個陣勢,把胡一刀團團圍了起來。
我雖然人在五行甕里,什么也看不見,但是有我師父在旁講解,所以對場內發生的一切還是了然于胸的。
“豺族五方大陣,好玩好玩!”胡一刀絲毫不懼,傲然道:“希望你們并不是那么不堪一擊!”
眼看雙方就要動手,而狐族的人全都一聲不吭。
我師父不樂意了:“呵呵,這里可是青丘圣地,有誰允許豺族的人在這里胡作非為了?胡笳族長,難道你就這么聽之任之嗎?”
胡能以及他的一干手下早已經被柴志軍收買,自然是不會發聲。而別的狐族人見柴志軍如此氣盛,都是憤憤不平。只不過狐族族規森嚴,既然族長沒說話,其他人自然也不便做聲。
如今聽王濤這么一問,都把目光聚焦在胡笳身上。
胡笳呵呵一笑道:“王濤長老,你實在是有些危言聳聽了。既然我們狐族和豺族已經聯姻,那么雙方長老切磋一下武技,也未嘗不可。”
王濤氣急,還要再說話,卻被胡一刀攔住了:“王兄,你且在一旁,看我如何大破五方大陣!”
王濤看胡一刀兩手空空,急忙道:“需要用刀嗎?”
胡一刀淡然道:“就憑他們五個,還不配讓我出刀!”
這就是胡一刀,何等的威武霸氣!我在五行甕里,聽的是熱血沸騰,如果有朝一日,我能有如此威勢的話,那么就是再借給胡笳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干涉我和胡薄荷的婚事。
那豺族的五大長老可能是知道實力不如胡一刀,所以都沒有說話反駁。
我以為豺族這一次有備而來,怎么著也能和胡一刀來一場龍爭虎斗,誰知道戰斗還沒開始就結束了。聽我師父說,胡一刀僅僅出了一記手刀,就打翻了豺族五大長老,那個勞什子的五方大陣也是不攻自破。
議事大廳內頓時鴉雀無聲,我也是震驚不已,我知道胡一刀厲害,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
忽然,只聽胡一刀一聲悶哼,顯然是受了傷:“你是叫柴志軍是吧,哈哈,真想不到,豺族三百年前得到的陰陽二氣譜,讓你這小子給領悟了。”
柴志軍也是微微一笑:“小子不才,還請前輩多家指點!”
王濤氣鼓鼓的說:“你這小子嘴上說的好聽,卻用暗器傷人?算什么英雄豪杰?”
柴志軍不以為然道:“暗器也是武技的一部分,為何用不得?我柴志軍只講勝敗,不講手段。再者說了,我柴志軍什么時候說自己是英雄好漢了?”
玩嘴皮子,我師父當然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我藏身在五甕之內,雖說眼睛看不見,但是大廳內所發生的一切糾葛,全部聽的明明白白。
我心里很是吃驚,胡一刀果然驚才絕艷,一人一刀竟然擊敗了豺族五大長老,若非柴志軍卑鄙小人,暗箭傷人,只怕豺族已經再沒臉呆在這議事大廳之內了。
眼下虎族沒有現身,貓族中立,而胡一刀雖然出身狐族,但是狐族族長胡笳的態度極其曖昧,好像并沒有出手幫助胡一刀的意思。
也是,與豺族聯姻就是胡笳的意思,他連自己親生女兒的幸福都能犧牲,更別說區區一個胡一刀了。
于是,在胡笳的默許下,柴志軍大笑著走向了胡一刀:“胡一刀,我作為狐族族長的乘龍快婿,今日就要替狐族清理門戶。”
事已至此,那些長老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以胡一刀的武功,竟然都輸給了柴志軍,他們就算是不樂意,又豈能過去白白送死?
于是,剛剛還熱鬧的議事大廳,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了。可我聽得出來,這無聲處正在醞釀著驚雷,一旦作響,便是石破天驚。
我想起胡美麗對我的種種好,無論如何,我也不能任由他爹死在這里。
這時,我的耳邊傳來了王濤的聲音:“喂,徒兒,怎么樣了?眼下能救胡一刀的人,只有你了!因為柴志軍的陰陽二氣,只有你的五行靈力能夠克制。可是,五行甕是我們翼族的奇寶,你要想從中脫困,除非把體內的五行靈力融會貫通了!”
我試了一下,說道:“師父,我最少還得一個小時。”
王濤用的是傳音入密之法和我交談,所以大廳內的其他人并不知道。
“一個小時?只怕十個胡一刀也被人家殺了!”王濤苦笑一聲:“也罷,為師就算是拼上這把老骨頭,也要擋一擋柴志軍!”
我聽的出來,王濤的聲音有些悲壯,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架勢。
“師父,萬萬不可!”王濤畢竟是我的師父,我可不想讓他上去送死。
“徒兒,你記著,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為,但是必須得去做。沒有人逼我,但是我說什么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胡一刀死在我的面前!”
王濤說著,突然加重了語氣:“李鐵蛋,我意已決,你不要再勸。若想要師父死得其所,那就趕快把五族靈力融會貫通了,然后替我廢掉柴志軍這廝!”
我師父雖然做了準備,想和柴志軍耗時間,但是他還是低估了人家陰陽二氣的威力,不過兩個照面,他已經被打翻在了地上。
柴志軍獰笑道:“王濤,你既然處處與我們豺族做對,那么我今日就送你上路吧!”
師父有危險!我身在甕中,拼盡全力做出一個蹦跳的動作,那只五行甕也是向前一蹦,正好擋在了柴志軍的面前,厲聲喝道:“柴志軍,休傷我師。有什么沖著我來好了。我覺得,咱們兩個的賬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柴志軍冷冷笑道:“你是誰?我和你之間能有什么賬?”
我沒有言語,只是守住氣海一股靈力,那是最霸道的虎族靈力,其余的四族靈力已經基本融匯貫通,只剩下它在負隅頑抗了。
我不由得心潮澎湃,師父若是就這么死了,那絕對是我的罪過。我們師徒兩個雖然相識不久,但是我看的出來,師父他老人家就是費盡心思栽培我,希望我能夠替式微的翼族出一份力。
“你既然不說話,又躲在這個甕里裝神弄鬼,那我就逼你出來!”
柴志軍說著,一掌拍向了五行甕。
我哪里還敢大意,急忙凝神注意,身體內的五族靈力迅速轉動起來,好像四肢百骸沒有一處不是脹得要命,幾乎要爆裂似的。那種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難怪這個柴志軍能暗算胡一刀,這個陰陽二氣,竟然恐怖如斯!
我只覺得壓力越來越大,五族靈力怒發欲狂,在內外兩種力道夾擊下,五行甕吱吱作響,忽然一聲巨響,碎片四射,這件翼族至寶竟然一下子炸開了。
幸虧議事大廳內幾乎個個都是高手,所以只是有數人受了輕傷。
我站在大廳當中,只見自己的衣衫破爛不堪。我看了一眼胡薄荷,又看了一眼柴娟,心里想這真夠丟人的。
柴娟看上去并沒有認出來我,而胡薄荷的笑意則足以說明,我沒有什么能瞞得過她。
柴志軍道:“哈哈,我道是哪一個?原來是你這臭小子。你是叫李鐵蛋是吧?我聽說過你,昨日黃昏來總舵大門口鬧事,后來被王濤王長老收為了傳人。如今你師父都不是我的對手,你過來不是自己送死嗎?”
“我師父不是你的對手?柴志軍,你未免也太大言不慚了吧?我師父那只是不屑于小輩一般見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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