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里的饞蟲都被勾引了上來,長大嘴巴,瞪著眼睛,卻又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
作者的話(此段不計入字數)
眼前這道菜不管是多么美味,都不是他們能夠染指的。
陳婉晴靈巧的小鼻子動了動,也徹底心動了,眉目含春,沖蘇軒撒嬌:“蘇軒,等賴老走了之后,你可以不可以給我也做一道菜呢?”
“嘿嘿!”蘇軒壞笑一聲,一雙眼睛肆意在陳婉晴的嬌軀上面游弋著,沉吟道:“這個嘛,當然可以了,不過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做菜的,如果你能把我伺候好的話,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怎么伺候你呢?”陳婉晴這句話剛剛出口就后悔了,只要是一個成年人,恐怕都能夠讀出來蘇軒眼睛中的**。
“真的是,你怎么什么時候都能夠想到這樣的問題。”陳婉晴的言語頗為幽怨。
縱然她跟蘇軒發展迅速,但當著她老爸的面,聽到這樣的話,讓她也有點難為情。
“這個是相互的嘛,你讓我爽了,我才會讓你爽,如果爽的是你自己的話,我該多么吃虧。”蘇軒說著,輕輕打開蒸籠,雙手也不怕燙,直接將盤子抱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這就是蘇眉魚的第二吃,請品嘗。”蘇軒沖賴老說。
賴老激動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夾起來一塊魚肉放進嘴里,一股純粹的草藥清香夾雜著魚肉鮮味的感覺,入口即化,在他口腔擴散開來。
“好好好!”賴老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嘴便被魚肉塞滿,再也舍不得多說一句話,只顧大塊朵碩。
一旁的陳天問跟賴老的保鏢們全部都看傻了,相對于賴老家族的影響力,他自己貪吃的名聲更加出名。
他們什么時候見過,對飲食要求苛刻到變態的賴老,會這樣不顧形象的吃一道魚。
想都這里,他們對這道蘇眉魚的味道更加的好奇了,唾液分泌速度加快,恨不得撲上去嘗一嘗。
足足過了五分鐘,賴老才將蘇眉魚大部分肉吃光了,意猶未盡擦擦嘴,贊嘆道:“正是人間極品啊,先不說魚的味道,單單是飲食的規律就做到極致,炸魚最香,先用這個勾出我的饞蟲,吃完油膩之后便是清淡的魚香,不盡沖淡了剛才的油膩,還平添一絲奇特的韻味,不愧是真正的食神。”
蘇軒對于這樣的夸獎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再次拿起來賴老吃剩的魚骨頭,放進了高壓鍋里面:“現在是第三吃。”
賴老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略帶著好奇的問:“蘇軒,一吃皮,二吃肉,三吃骨,這我明白,但最后的第四吃是什么呢?”
眾人的好奇心都被勾引上來,看向蘇軒的目光再也沒有鄙夷跟不屑,反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
蘇軒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怎么看待他,他的價值也沒有必要向這些人去證明。
“至于第四吃嘛,一會等你吃到你就知道了,提前說出來,味道就淡了。”蘇軒說。
想要吃魚骨,就必須將魚骨完全的燉爛,這需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
就在這中間,幾天內被炒的沸沸揚揚的明月樓千萬大餐的事件,再次有了新的轉變。
幾乎所有人聽到有人點了這道菜之后,第一反應這肯定是明月樓自我炒作。
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想過來拆穿這個把戲,走到明月樓門前的時候,卻注意到了賴老的車,以及周邊的架勢。
聰明并且有人脈的他們,很快就知道了今天過來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京城巨鱷,飲食界的絕對泰斗賴飛龍——賴老。
得到這個消息之后,這些人來的氣勢洶洶,走的時候確實偷偷摸摸的。
拋開賴家的影響力不談,單單是以賴飛龍在飲食界的名聲,只要被他稱贊過的飯店,在接下來幾個月中聲音火爆程度肯定會翻上一倍。
這些人在暗自慶幸沒有魯莽的同時,又對蘇軒廚藝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半個小時后,蘇軒感覺差不多了,才打開了高壓鍋,不過卻并沒有將里面的盤子端出來,反而讓人拿過來了一個盤子放在了賴飛龍面前。
“現在就是第三吃,龍骨!”
隨著蘇軒的聲音,他拿起來一雙長筷子放進高壓鍋里面,輕輕一動,再抽出來時,筷子上面已經有了一具完整的晶瑩剔透的魚骨,穩穩地放在了賴飛龍面前。
“我去過那么多地方,見過太多的名廚,敢用魚骨頭當做一道菜讓我吃的,你是第一個人。”賴飛龍靜靜看著蘇軒的反應。
“嫌棄是魚骨頭?”蘇軒把眼睛一瞪,手中的筷子一歪,直接夾起來一把塞進了自己嘴里面,含糊不清道:“你不愿意吃,我還不讓你呢。”
“祖宗,你這是要我的老命啊。”賴飛龍徹底有點急了,站起來,仿佛護食的狗一樣,用手臂將剩下一半的魚骨頭護了起來。
看模樣,好像只要有人敢跟他搶這塊骨頭,他就會給對方拼命。
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陣汗顏,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以賴飛龍的身份竟然能說出來那樣的話,做出來那樣的事。
“你還嫌不嫌是骨頭?”蘇軒一臉笑意看著賴飛龍,威脅性的動了動自己手中的筷子。
“不嫌,不嫌,只要是你做的,我什么都愿意吃行了吧。”賴飛龍對蘇軒可謂是了解很深,知道這貨總會做出來匪夷所思的事情,再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直接用手抓起來盤子上的魚骨,一嘴吞了下去。
周圍的眾人都已經不忍心看下去了。
蘇軒也有點詫異:“我說老頭,不就是一點骨頭嘛,你至于這么拼嗎?”
賴飛龍白了蘇軒一眼:“這骨頭我要是每天能吃到,我就算少活十年都愿意,關鍵我這輩子才是第一次吃到。”
“算了吧你。”蘇軒說話一點都不客氣:“你都已經七十多了,真是這樣的話,你恐怕這頓飯吃飯就得死了。”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愕然。
賴飛龍四個保鏢神情冷峻,面色不善看著蘇軒,仿佛只要賴飛龍一個顏色,他們就要廢了蘇軒。
陳天問更是如臨大敵,鬢角汗水滴下,呵斥道:“蘇軒,你胡說什么呢?有你這樣跟賴老說話的嗎?還不趕緊道歉。”
一旁嚇得不敢說話的孫志艾現在卻來了精神,沖四個保鏢添油加醋道:“人家都說主辱仆死,你們主人都快被人咒死了,你們還愣著干什么。”
四個高頭大馬的保鏢相視一眼,他們都看出來彼此眼神中的猶豫,平時賴飛龍是最忌諱別人說死字的,現在看起來好像卻沒有生氣。
“哈哈哈!”賴飛龍大笑一聲,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他即將發怒的預兆。
當四個保鏢準備動手,陳婉晴急的想開口提蘇軒辯解的時候,賴飛龍卻拍了拍蘇軒的肩膀:“活成我這樣能聽到的實話可不多了,所以我才認可你這個小友。”
友這個字,可大可小,可以是泛泛之交,也可以是生死之交。
現在場上所有人才注意到,賴飛龍自始至終都沒有將蘇軒當做一個廚子,而是身份平等的朋友,好像什么都隨著蘇軒。
這一刻,陳婉晴不由的想到自己剛遇到蘇軒,他一身民工范的模樣,怎么也不會想到,他竟然認識這樣的巨鱷。
陳天問也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不禁腦補了一下,如果剛剛那句話是他對賴飛龍說的話,恐怕現在他基本上就變成一個殘廢了。
對于眼前這個他一直看不起,甚至極度鄙夷的蘇軒,他第一次升起來一絲敬畏之心。
之前蘇軒的那些“胡言亂語”在他心中也漸漸變得神秘起來。
“好了,別跟我套近乎了,隨便你怎么說,吃了這頓飯,以后沒事別總來找我,你還是趕緊吃第四吃吧。“
蘇軒不耐煩的說完,順手過來了一個青花瓷碗,放到賴老面前,緊接著將高壓鍋里面剩下的殘湯,以及蒸籠里面草藥滴下的汁液倒在里面,朗聲道:“最后一吃,喝湯。”
如果有廚師將前面做菜剩下的下腳料放在一起,說是最后的壓軸菜的話,飯館可能都被人砸了。
賴飛龍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么,猛然想到了剛才的教訓,急忙閉嘴,輕輕品嘗了起來。
這道湯表明上看起來雖然有些雜亂,第一口喝下去,忍不住的閉眼回味。
最后一道湯將前面三吃的精華全部都融合到了一起,而且每次賴飛龍都吃的不是那么干凈,細細品味起來竟然都能找到前面三吃的味道。
最關鍵的是,他本來認為吃過之后,恐怕再也吃不到蘇軒的做的魚了,這道菜無疑讓他有了意外驚喜。
這道菜在味覺跟心理上,都將廚藝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
“賴老,總體來說,這道四吃蘇眉魚,你感覺值不值一千萬呢?”蘇軒低頭口指甲。
“值,實在是太值了。”賴飛龍不吝贊美之詞。
“好!”蘇軒朗聲說完,目光猛然轉向了陳天問跟孫志艾身上,大廳中的氣氛又變得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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