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告訴蠻清惠姑娘們搬到竹林邊的涼亭去了,三姑娘叫她守在這里等著告訴她。
在自個家里壓根也不會想到有人會算計她。
蠻清惠沒一絲的懷疑,轉身朝著竹林那頭去了。
再說謝恂,今個是三表妹的生辰,三日之前母親就讓他給三表妹準備一份“有誠意”的生辰禮。
謝恂不曉得怎么樣才算“有誠意”,思來想去決定給三表妹畫一幅畫。
親手所繪三表妹舞劍圖,想來夠有誠意了吧!
一大早母親與妹妹穿戴一新,不曉得的還以為,今個過生辰的是她們娘倆呢!
母親喊他一塊過去,可他的“有誠意”的畫作還未完,母親抿著嘴喜氣洋洋的走了,她是妹妹先過府,催他快一點,并且叮囑他穿的精神些,“那件寶藍色繡湘竹的就很好。”
畫呢昨個晚上就畫完了,只是墨跡未干不好裝裱。
花了大半晌的時間裱好套袋,臨出門又想起母親特特叮囑換的衣裳
等一切收拾停檔,都快晌午了,忙卷了畫軸,騎馬趕去鎮國將軍府。
先去外祖母那塊報了個到,沒想到,外祖母那里除了自家人,還有一個陌生的夫人。
那夫人對著他一頓猛夸,夸得他不好意思,又有些莫名其妙。
連忙退了出來,去外院找表哥們下棋。
剛走到垂花門處,早已等候在大柳樹下的丫鬟,突然從旁邊竄出來,塞給他一張小紙條。
竹林涼亭見。
雖然沒有落款兒,謝恂還是一眼瞧出那是四表妹的字。
上回送她金創藥,惹惱了四表妹,還沒向她道歉,這倒是個機會。
不過四表妹從未主動約見過他。
這是怎么了?
是張姨娘又欺負她了?
或者
謝恂腳下一滯。
或者四表妹曉得上次誤會了自己,特意尋自己去道歉的?
少年的心像有羽毛輕輕拂過,酥酥滿滿騰起一陣子歡愉來。
成片的湘竹似也感受到了她的歡愉,搖頭擺尾發出沙沙的歡聲。
四表妹還未到,少年有亭中等了一刻,四周靜悄悄的,除了鳥兒歡快的鳴叫聲什么也沒有。
謝恂蹙了眉頭,看來四表妹被絆住了手腳。
今個三表妹生辰,合府上下都很歡喜,只怕張姨娘又不高興,拿四表妹出氣了。
事實上張姨娘是不高興,不過蠻清歡的生辰只占小頭,自從曉得唐氏可以再孕,那一雙眼睛見天的盯著她的肚皮。
生氣的時候,蠻清惠自然逃不脫,當出氣筒的命運。
不過今早張姨娘還真沒生氣,因為她的提前通風報信,七皇子蕭晟很滿意她的表現,給蠻清歡送生辰禮的同時,打賞了她一份豐厚的獎賞。
到老夫人屋里,嘴還是笑歪的。
當然,瞧見唐氏,那份笑容就沒有了。
今個她還真沒想起蠻清惠來。
又等了一刻,始終不見人來,謝恂確信四表妹,被張姨娘給伴住了,正準備離開,后頭響起了腳步聲。
果斷的轉身,果然是他的四表妹。
只身一人。
菊杏走著走著,突然好好的摔了一跤崴了腳,芳桃扶她找百靈去了。
滿亭的姐妹忽然變成了表兄,蠻清惠一點準備沒有,轉身離去顯然太失禮。
孤身男女共處一亭顯然也極不合適。
蠻清惠還沒想好要怎么辦,謝恂已經滿臉歡喜的把她迎了進來。
于蕊蔥白的手指一邊剝著蓮蓬,眼眸不經意的常常飄向外頭。
敏銳的少女早就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卻并沒有點破,免得某些人,又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在關心她,沒臉沒皮湊上來甩都甩不脫。
水榭對面的假山露出一角水青色的裙角。
于蕊懸著的心,啪的一聲落了地。
果然叫她給謀成了。
那回無意中瞧見這對表兄妹,只肖瞧謝恂的眼神,就曉得這對表兄妹之間有貓膩,對了惡心蠻清歡這個臭武夫,她早就算計上了這一天。
不過她的算計想要成功,少不得這對賤人表兄妹的配合。
蠻清惠這邊好把握,難的是謝恂那頭怎么配合,必竟她只是一個客居府上的表小姐,沒有可用的人手,手再長也伸不到外院去。
只能使用守株待兔的笨辦法。
說穿了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早早的讓人守在二門,總會把謝恂守來的。
最最難把握的是內外院時間的把控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叫她給辦成了。
“坐著半天我的腰都累了死。”
于蕊粉粉的小拳頭捶了捶后腰。
“不行了我出去走走,順便去大廚房弄些冰來,做冰鎮蓮子羹。”
謝慧玉是個坐不住的,采蓮蓬的時候數她采得最歡。
剝蓮蓬來,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該采那么多,剝得她眼冒金星的。
于蕊說要去大廚房給大伙取冰,趕緊丟下蓮蓬。
“我也去,我也去。”
“三表姐,也一起吧!”
謝慧玉自個脫離了“苦海”,還不忘拉拔上最喜歡的三表姐。
蠻清歡指著跟前的一堆蓮蓬。
“都跟著你走了,這一堆蓮蓬怎么辦呢?”
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去大廚房取個冰,馬上就回來幫你剝。”
竟是飛快的跑了。
于蕊忙拎了裙角在后頭追。
“謝表妹等等我。”
誰也沒有瞧見她嘴角,那一抹得逞的微笑。
不過片刻的功夫,于蕊的丫鬟拎著裙角飛快的跑了回來。
“表姑娘不好了,謝表姑娘和四姑娘、謝表少爺,在竹林里打起來了,我家姑娘拉都拉不住,快去瞧瞧吧。
鏡頭倒回一刻鐘前。
謝慧玉跟在于蕊去大廚房取冰。
而在去大廚房的必經之路的竹林里,表兄妹聊了一通之后,蠻清惠要走。
謝恂雖然很想與四表妹再呆一會兒,不過他也曉得孤男寡女授受不清的道理。
更何況他對四表妹有特殊的情感,更不希望她被旁人說嘴。
走就走吧,橫豎表兄妹,經常在將軍府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時突然一陣風,把謝恂放在石桌上頭的畫軸給吹掉在地上。
兩人同時伸手去撿,慌忙中額頭撞在了一起。
蠻清惠雪白的額頭留下了一片紅印子。
那天的金瘡藥還在身上,謝恂就給她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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