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此言,秦夫人嚇的倒退了一步,一張妝容精致的臉,瞬間血色退的干干凈凈,慘白如雪。
“你,你說什么?”
秦夫人的心底拍起了驚濤駭浪。
深埋在心底的秘密,這個賤種怎么曉得?
一雙厲眼瞬間射向李嬤嬤。
秦明諷刺的勾了勾唇角。
“昨個您在屋里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你居然偷聽!!”
賤種就是賤種,聽壁角這種事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來。
秦夫人臉上的憤然之色,秦明哪里不曉得她在想些什么,不過他也不打算解釋。
“不管怎么樣,你總是養(yǎng)了我一場,這件事我不會告訴父親,您”
秦明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好自為之吧!”
秦明也在國子監(jiān)進學,第二日就將自己的東西,全部都搬進了國子監(jiān)。
因為他說過不會揭穿秦夫人,所以只對秦大人道,眼看著就要會試,他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
秦大人一點沒懷疑他的話,國子監(jiān)雖然作為候補官員,有機會被選中進入官場,畢竟也是機會有限。
在說這選中的,人們說起來總不如自己考出來的風光。
若是再能點中會元,打馬游街好不風光。
是以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們,也都卯足了勁的要參加這次的秋闈。
秦明搬進了國子監(jiān),把帶出來的東西歸置歸置,卻沒有著急上馬家再提起婚事。
現(xiàn)在的他一窮二白,拿什么上門去下聘?
于是更加卯足了勁的看起書來,他要在今年的秋闈一舉得中,一甲不抱希望,二甲還是可以爭一爭的。
等他金榜得中,再去馬家提親不遲。
秦明一廂認認真真刻苦讀起書來,街頭又起了新的流言。
那天沈雅珊計謀沒有得逞,似乎就在街頭散播起蠻清歡的流言來。
作為蠻清歡的跟班,馬芝華也被流言波及。
原先就因為得罪了李婉素,被兵部侍郎秦家退了親事,以至于名聲不大好。
那日在眾目睽睽之下,與蠻清歡兩個,在一幫少年人中擠來擠去,不時有身體上的接觸。
嗯,搶球時又碰到旁人的衣服,或踢到旁邊的小腿。
不守婦道,水性楊花,不要臉,蕩婦
罵什么的都有,氣的馬將軍暴跳如雷。
府上的那些姐妹們,明里暗里沒有少責怪她拖累了她們。
秦明聽到這個消息,立即只身去了馬府求娶馬芝華。
見秦明上門,從馬將軍到馬夫人馬芝華,沒一個人給他好臉色瞧。
秦明曉得他們有疑問,并且既然他已經(jīng)從秦家脫離出來,自然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于是讓其稟退了左右,對三人把自己的身世,以及秦夫人的如意算盤,一一和盤都出,絲毫沒有隱瞞。
秦明苦笑,“原本小子打算待金榜題名,再上門提親,只是現(xiàn)在外頭流言四起,我不忍心芝華陷于流言之中,故此唐突上門”
秦明長揖到底,“我父親那頭還請伯父代為保密。”
他不能瞞著馬家人,但與秦夫人說過會替她保密,卻是不能食言。
馬家三人震驚了,沒想到這里頭還有此等曲折離奇的故事。
馬將軍欣賞的是秦明這個人,立即不假思索的答應了秦明的求娶。
馬夫人更加樂了,覺得那秦夫人就是個傻子,好好的兒子不要,白白便宜了自個。
馬芝華勾了唇角什么也沒說,既沒點頭答應,也沒反對。
其實就是默認了。
在這風口浪尖,多少人盯著馬家,到底是將在馬芝華送入寺廟,還是直接打死,秦明大張旗鼓的上門求娶,消息片刻之間就傳遍了京城。
秦大人聽到消息,特意去了趟國子監(jiān)大贊秦明有情有義。
秦明只以微笑報之。
對于這些流言鎮(zhèn)國將軍府卻沒什么反應。
本來蠻清歡就故意到處惹事,有關(guān)于她的流言,多的猶如過江之鯽。
青少年們在一起踢個球算什么?她還當街鞭打晉沛時,與那幫紈绔子一起喝酒吃肉呢。
只是連累了馬芝華,有些過意不去。
馬將軍抵不住族人的威脅,作出不利于馬芝華的事情,特意派了畫眉、朱鷺兩個,帶上厚禮去了趟馬家給馬芝華撐腰。
兩個人從馬家回來時臉上帶著笑容。
“姑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馬姑娘定親了。”
這下自家姑娘再也不用擔心,自個連累了馬姑娘了。
蠻清歡驚訝了,這個時候居然有不怕死的,敢上馬家提親去?
朱鷺抿著嘴,也替馬芝華高興。
“這個人姑娘也見過幾回。”
蠻清歡稍微一想,就想起那個,謀了幾次面,馬芝華口中的無關(guān)緊要的人來。
由衷的道了一聲,“他倒是個有情有義的。”
鎮(zhèn)國將軍府個個皮厚,流言四起,眾人就猜到了,鎮(zhèn)國將軍府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除了過過嘴癮沒啥想頭。
倒是馬家那邊成了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隨著秦明大張旗鼓的上門求娶,流言的風向又變了。
人們不再說蠻清歡和馬芝華,而是個個開始稱頌起秦明的有情有義來。
當秦明重新上門求娶馬芝華的流言,傳進秦夫人的耳中她開始慌了。
雖說秦明答應她,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秦大人,并且主動的搬了出去。
可秦明求娶馬芝華的流言傳的沸沸揚揚,秦大人肯定也有了耳聞。
到時候秦大人要給秦明操辦婚事,她該怎么說?
可是怕什么還真來什么,一日夫妻倆在一道用飯,秦大人突然對她說,把后院里的院子好好的刷一刷,把秦明的親事體體面面的給操辦起來。
當時秦夫人的手就一抖,嚇的竹箸掉在了桌子上。
心中責怪秦明這個賤種陰險狡詐。
嘴上說要搬出去,并且?guī)退C埽仡^卻大張旗鼓的求娶馬芝華,弄得路人皆知。
這不是變相的逼著她,要么向秦大人坦白一切,要么敲鑼打鼓,再把他這個賤種給迎回來。
回來搶屬于他兒子的財產(chǎn)。
不行,哪一條都不行。
讓她向秦大人坦白,一切簡直是做夢。
小賤種好不容易趕了出去,再讓他回來搶兒子的財產(chǎn),更不可能。
所以只有一條路可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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