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燁用竹竿又做了四個竹制酒杯,六個小竹制碗,若干盛酒用的竹筒,和一個清新古樸的竹制水壺,除此之外,竟然還做了個竹節娃娃,甚是可愛。
霽月看見震燁純手工打造的這些竹制品不由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想:“這天界的上神可真是厲害呀,大殿下無所不曉,心細如發,這二殿下雖看上去十指不沾陽春水,可竟然如此心靈手巧,難怪他們能在九重天上當神仙,我只能在青丘當個小妖精,還是個一事無成的小妖精,唉,這就是差距啊!”悅心看見霽月呆呆的站在一邊定定的看著震燁,就冷不防的拍了一下霽月,沖著霽月做了個鬼臉,霽月被悅心一拍,嚇了一大跳,看見悅心做鬼臉,也伸出舌頭,皺著個臉回敬悅心,悅心大笑著說:“咦,丑死了!”霽月就上前追趕悅心,追至秋千旁,悅心一躍而上,歡快的說:“霽月,來玩秋千,你快來推推我啊!”二人就笑鬧這玩起了秋千。
瀾清坐在亭子里,已是燒好茶,悠悠閑閑的,邊自斟自飲,邊欣賞風光和嬉鬧的悅心,霽月。
震燁忙乎完了,也坐了過來,瀾清便給震燁斟茶。震燁看瀾清一身素白不染塵,氣定神閑的樣子不由得心里上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就白了瀾清一眼道:“我在那里忙的嗓子冒煙,大殿倒是好悠閑!”瀾清聽震燁的語氣便知震燁對他有氣了,就抿嘴一笑道:“恩,知道你辛苦了,所以燒好茶等著你,快喝點茶解解渴吧!”震燁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毫不客氣的接過茶一飲而盡,然后把杯子推至瀾清面前示意,瀾清笑著搖搖頭,趕緊又給他斟了杯茶,震燁又是一飲而盡,如此一氣喝了五六杯,震燁方才放心手中茶杯道:“還真是渴了!”瀾清夸贊震燁道:“震燁,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會做這些個物件!”震燁笑著說:“這都不算什么,行軍打仗時,沒什么物質條件可講,很多時候都是就地取材,不過是基本生存罷了!”瀾清看著震燁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心里很是心疼他,不由得感嘆道:“世人都道神仙好,其實神仙也不過是少些生計之苦罷了!”
“瀾清哥哥,葉子,原來你們都躲在這里開始喝茶了呀!好渴,快給我也倒杯好嗎?”悅心和霽月也跑到亭子里,一進去悅心挨著震燁就一屁股坐下了,她人還未到,就嚷嚷開了,瀾清和震燁笑著看著悅心,悅心由于剛剛蕩完秋千,算是運動了下,這會子臉蛋紅撲撲的,額角和鼻尖也微微沁著汗珠,兩只手的手指都并在一起,做扇子般給自己扇涼,瀾清到了兩杯茶,悅心拿起來就仰脖一古腦喝了,又把杯子放下,推到瀾清面前,瀾清于是又給悅心倒了一杯,此時霽月才拿起第一杯茶,還沒喝完呢!
悅心連著喝了三杯茶才罷手道:“好了,這下不渴了!”瀾清看著悅心道:“此時時辰尚早,不若我們去街市溜達下?”悅心聽了興奮不已道:“那太好了!早就想去了!”震燁側首瞄了悅心一眼道:“只是你們倆的裝束有些不妥!”瀾清也頷首道:“確實不妥!”悅心把自己一身的穿著打量了下,又把霽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奇怪的問瀾清和震燁道:“我們這身裝扮有何不妥呀!”震燁笑著說:“在這人間,女子還是有諸多不便的,你們還是女扮男裝的好!”悅心眼中閃現期待的目光道:“恩,這個提議好!我們這就變身!”悅心變裝后是身著淺青色長袍,腰束淺青色繡有祥云的寬腰帶,足蹬六合長靴,手持玉蝴蝶墜子的玉骨折扇,頭發黑亮的垂在腦后,面色白潤清秀的,挺有點大富人家里文雅書生的氣息,霽月則變裝成書童模樣,梳著雙髻,灰黃開衫,白底黑靴,反而顯得稚嫩可愛。
瀾清和震燁打量了下他們二位,瀾清沉吟了下道:“恩,這個著裝有了,還缺個稱謂。”悅心嘟囔道:“我們有名字呀!”震燁笑道:“哪有男子叫你們這名字的!”悅心苦惱道:“那就叫悅來吧!”震燁爆笑道:“悅心,你以為你是客棧呀!”悅心斜了震燁一眼道:“可是我不會取名字呀!”瀾清看著悅心道:“就叫燕申公子可好!”悅心心想反正自己也不會取名字,燕申倒也好聽,而且還是瀾清所取的名字,挺好,當下心里認可道:燕申就燕申吧!
不過是個稱謂而已。就道:“燕申?好呀,也挺好聽的。”稍后又問:“那霽月呢?”震燁看了看悅心道:“霽月是書童打扮,名字倒也無妨,不如就叫小越吧!”
“小月?”霽月聽見后重復道,
“我娘也是這么叫我的。”
“是翻越的越。”震燁說,悅心聽后好笑的小聲嘟囔說:“還不是差不多。”震燁聽見白了悅心一眼,悅心嚇得趕緊閉嘴。
這四人整理完畢,正待去往街市時,一個須眉皆白,長著圓圓的臉,圓圓的眼,圓圓的鼻頭,而且由于又矮又胖,那身材也是圓圓的一個老頭拄著比他還高的木杖,穿著土黃色衣衫突然從地底下冒了出來,出現在他們面前,看見震燁和瀾清后,趕緊作揖道:“不知火神殿下,夜神殿下大駕光臨,小神見駕來遲,該罰,該罰!”那土地老兒見到震燁,瀾清后咧嘴諂媚的笑著,只是他一笑,那圓圓的眼睛便瞇成了一條線,圓圓的鼻子卻好似往臉中間凹陷下去,扯的五官統統向臉中央聚攏,臉頰卻好似氣球般鼓了起來,模樣甚是滑稽可笑,悅心看見這土地老兒笑的樣子覺得是特別喜慶,不由自主的就笑了,霽月在一旁也是忍不住的笑了,震燁和瀾清二人卻都是一臉嚴肅,不見一絲笑容,只見那震燁威嚴的瞥了土地公一眼道:“土地,這位燕申公子乃是本殿下和夜神大殿的友人,那位是他的書童小越,他二人想在你這寶地叨擾幾日,本殿下就借你這貴寶地給我這二位友人一住,可好?”這土地老兒依然團蹙著笑臉道:“火神殿下可折煞小神了,您二位來能來小神這里,小神是覺得是三生有幸,這片土地也是蓬蓽生輝呀!燕申公子,您二位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悅心心里有些嫌棄的想:“這土地老兒怎么也是趨炎附勢之人!”震燁道:“土地,你可要好生照看好他二人。”那土地老兒一臉恭敬的趕緊答道:“那是自然,既是大殿下和二殿下的友人,那土地定當竭盡所能照顧好他們的。再說,小神還要感謝這燕申公子呢,能讓小神一睹夜神大殿和火神二殿下的俊朗豐姿。”悅心偷偷瞄了瀾清一眼,看見他是面無表情,震燁竟然也是同樣面無表情,只聽震燁對那土地老兒道:“土地,你先退下吧!若有事,本殿下會喚你!”土地作揖道:“是。”便跳了下就沒在地里了。
悅心和霽月好奇的去看土地消失的地方,也學這跳了幾下,瀾清和震燁見狀,均是搖搖頭,把手往那背后一負手,扭身走了,悅心和霽月也趕忙跟上一同走。
這四人往這街市上一走,差點沒引起轟動,整條街市的人都在對他們四人品頭論足,氣壯的男子面色不悅的紛紛斜著眼睛粗聲大氣的議論說:“長得如同小雞仔般弱不禁風,有何臉面招搖過市!”也有的附和的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看他四人那樣子風一吹怕是就倒了吧!”但是還是架不住普遍大眾看顏值心,那輕紗遮面羞答答的大姑娘們,還有那膽大的少婦們故意從他們身邊經過,拋媚眼,或者故意遺落香囊,首飾之類的,悅心和霽月比較單純,每逢有遺漏東西的,他們必然會撿起來,滿面微笑的歸還,惹得一眾女子或遠或近的悄悄尾隨。
不但尾隨還悄悄議論,
“哎呀,你看那青衣男子,雖然體格瘦弱些,但是模樣俊俏清秀更勝女子呀!還溫柔有禮。”
“我更喜歡那紫衣服的,不但高大威猛,長得還陽光帥氣,你看他的眼睛,好勾人的!”
“還是白衫的那個更有韻味吧!感覺仙氣飄飄,體態風流,自有傲骨呢!”一路上,這議論之聲不絕于耳,震燁聽見耳邊這些嗡嗡的議論聲,那火氣蹭蹭蹭的在往上漲,瀾清在旁感覺到了震燁不對,就提議道:“我們找家茶樓坐坐?這樣走在街上好像有些招搖。”震燁看了看瀾清沒好氣道:“但愿你的這個提議會是個好建議。”雖然震燁很是討厭這種市井氣息,但是悅心和霽月倒是興奮不已,她們二人左看看,右瞅瞅,這人間的一切對于她們都是新奇不已,聽見瀾清要帶她們去茶樓,都是擁護的很,震燁看見悅心如此開心,只得收起心中的不愉快,勉為其難的隨著他們去了茶樓。
上了茶樓二樓的雅間才發現這雅間里面的窗戶竟然是個大大的等邊六角的窗框,放眼看過去對面是個裝飾講究的二層亭臺,亭臺的第二層實際上是個小戲臺。
一條窄窄的小河把這茶樓和亭臺分隔開來。這河水繞著亭臺半圈便出了城匯入大河了,這些茶樓商鋪就擠擠挨挨的繞水建在一起,都是面向亭臺這邊一個開闊的窗戶,對著那亭臺,這樣的設計應該是為了方便看戲聽唱用的。
此時那亭臺中央有兩個曼妙女子和一個五旬開外的玄色長衫男子,這四人好奇的觀察,想看看這唱的什么戲,卻看那兩個妙齡女子并排坐在亭臺中央,都抱著琵琶,調好琴,就開始邊彈琵琶邊唱,而那長衫男子坐在一旁拉著二胡,插諢打科。
那兩個女子的聲音是輕清柔緩,如百轉春鶯,醉心蕩魄,吳儂軟語,娓娓動聽,弦琶琮箏,十分悅耳,那男子是恃滑稽一尺口,秒拔絲擅說書。
配合的倒也是恰到好處;待得曲終三人謝幕,瀾清,震燁,悅心和霽月猶覺得是余音繞梁。
四周此起彼伏的叫好聲,茶樓雅座的茶客紛紛往那亭臺上扔些碎銀,禮品。
悅心看著瀾清和震燁問:“我們要送什么給他們呢?”瀾清微微一笑,伸出手,攤開手掌,竟然是些許散銀,悅心一把抓過就朝那亭臺上扔了過去。
瀾清道:“若是喜歡,一會給茶樓老板,他們會給這彈唱之人分的。”悅心開心道:“好啊!他們唱的太好了,我還想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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