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茜拿著孫鶴瑾發(fā)來的文件仔仔細細的看著,這里面的內(nèi)容太過讓人驚訝,如果這就是案件的真相和過程,那這個顧清就真的是一個令人可怕的對手。
反反復復的研究了好幾遍,確定自己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文件里的內(nèi)容,滕茜起身出了門,她回到特案組的時候,眾人都在等待著她。
滕茜把文件遞到了林沐白手里,“你也看看,什么想法。”
思來想去,滕茜還是決定讓林沐白了解一下,林沐白接過文件看了一陣便皺起眉瞇著眼,神情嚴肅,他越翻速度越快,然后拿著文件看著滕茜。
這個人是誰,他……”林沐白說到這,滕茜就搖了搖頭。
“我只能告訴你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如果顧清就是兇手,那么除了他沒有人可以這么清晰的了解她的想法,熟悉她的作案手法。”
“如果他是錯的呢?”林沐白問道。
滕茜收斂了神色,“我們無路可走了,沒有證據(jù),她怎么都是逃脫,或許……這會是一線希望。”滕茜指著林沐白手里的文件說著。
林沐白深深的看了眼滕茜,“好,那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
說完,林沐白就拖開椅子坐在那里,認真的將所有的資料都熟讀整理,滕茜讓趙杰去房子那里看一下,有沒有一副畫像掛在客廳,如果有就帶回來,之后她便走到窗邊望著窗外,今夜注定是一場毫無硝煙的戰(zhàn)爭,只是不知道到底誰會更勝一籌。
適夜,九點,這個時間點也是孫鶴瑾提供的時間,滕茜沒有更改,她和林沐白對視一眼一前一后走進了審問室。
顧清端坐在椅子上,她面前放置了一杯清水,此時的她神色淡淡的望著面前的兩人,絲毫沒有緊張,當然也沒有恐懼。
滕茜看了她一眼然后坐下,“你好,我是滕茜他是林沐白,我們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這么晚找你,是想就案情在深入的了解一下。”
顧清點了點頭,“雖然該說的我都說了,但我一定配合工作,只是我受到了驚嚇,有些事恐怕記不清了。”
“沒事兒,這次換個模式,我們說你聽聽看,有哪里說錯了。”滕茜笑著說道,她看到在這話說完之后,顧清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
她向后微微一靠,“好,我們開始吧。”
說著她就看了眼林沐白,他便向前探身,將手交握放在了桌子上,“顧清,本市藝術(shù)大學大三學生,學的是繪畫,沒錯吧。”
顧清微皺眉,然后微微仰頭,“沒錯,我是學藝術(shù)繪畫的。”
“三天前學校要組織去采風,你們系的導師找學生征集地點和方案,最后地點是團支書定的,方案是班長寫的,沒錯吧。”
顧清眼角微微顫抖,晃動了一下身子,“沒錯,我們班的事情一般都是這樣定的。”
“團支書是個女生還是你的舍友,你們關(guān)系很不錯,她從沒去過滿恒山,而你卻很熟悉。”林沐白說完,滕茜就從一旁拿出了一摞資料。
“這是你近幾年搜集過的關(guān)于滿恒山的資料,十分齊全,只怕這山你也去過好幾次了吧。”滕茜似笑非笑的說著。
顧清眼神閃爍一下,微微一笑,“沒錯啊,我很喜歡野外生存,在這周圍就滿恒山一座大山,平日無事我也會去看看走走,爬山……有問題嗎?”
“怎么會有問題,熱愛生活嘛。”滕茜笑著說道。
“團支書的小姑娘也說了,地點其實是你推薦的,甚至為了說服她還給她看了很多滿恒山的照片,她也認為很好看,便向?qū)熗扑]了。”林沐白繼續(xù)說道。
“是啊,那的確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很多人都很喜歡那里。”顧清淡淡的說道。
“是啊,后來你們一起乘車出發(fā)了,只不過……那么熟悉滿恒山的你,居然會跟大部隊走散,還脫離隊伍那么遠,你干什么去了?”林沐白盯著顧清問道。
顧清微微挑眉,“我的確去過滿恒山幾次,但也不是完全轉(zhuǎn)遍了,那天我只是看景色入迷了,便不自覺的走遠了,后來,迷路了,你也知道,大山里最容易發(fā)生的就是迷路了。”
“沒錯,迷路之后在遇到人,然后順利加入他們,很合理。”滕茜看著顧清說道,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接,顧清望了一陣,便移開了視線。
“你遇到他們一行六人,便主動加入了,跟著他們一直往林子的深處走著,你沒有說的一個點,但是白桐說了,那就是你沒有背畫板,你的畫板呢?”林沐白問道。
其實這個點并不是白桐提出來的,而是孫鶴瑾特意標注的,顧清頓時眼底閃現(xiàn)了驚慌,滕茜捕捉到了,便問道,“怎么了,我聽說畫板對于出門采風的學生來說可是十分重要,從不離身的,你就算是人走丟了,不至于連畫板也丟了吧。”
顧清抬頭看著滕茜,微微瞇眼,滕茜便說道,“想好了再說,畫板哪里去了,你又為什么沒有提。”
顧清沉默良久,“我不記得了,當時走丟了,我很不安,人在那種情況下,哪里還記得畫板哪里去了。”
“是嗎?也對,嚇壞了吧。”滕茜語意不明的問著,顧清這次并沒有看她,低著頭不言不語。
“由于你沒有帶任何夜宿的東西,所以到了夜晚需要與人同住,經(jīng)過觀察,在這幾個人中,吳月是性格最內(nèi)斂也最膽小的一個,所以你便拜托她收留你,不要否認,你求她收留你是白桐的證詞,雖然你沒有說這個問題。”林沐白淡淡的說著。
顧清淺淺嘆了口氣,“在野外,我拜托人收留我有問題嗎?”
“沒問題,我們只是在做細節(jié)確認,不要緊張,你如果緊張可以喝點水的。”滕茜將水杯向她推了推。
顧清沒有搭理,但神色卻已然發(fā)生了變化,站在窗外的姜昕慈笑了笑,“看樣子滕茜還真是認識了個神人啊,這么快就讓她沉不住氣了,沒準兒真能行呢。”
“滿恒山并沒有蛇群出沒,大批量的蛇群只能是外來的,我們查找過了周圍和全市范圍內(nèi)最近大批量訂購蛇的人員名單,對比發(fā)現(xiàn)一個賬號地址是海外的。”林沐白見顧清準備說話便繼續(xù)說道。
“你和吳月一個帳篷,夜晚九點左右,你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吳月拿出了你早就準備好的匕首,你湊到她身邊在她的脖頸處用匕首輕輕蹭過,來模擬蛇劃過的微涼觸感,然后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裝出了很害怕的樣子。”
“這些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還有那個匕首,我可從來不帶這樣的東西。”顧清說道。
“哦,那是他說錯了,他這個人向來不認真,不是匕首……是手工刀,更輕便更適合藝術(shù)生的東西。”滕茜補充說道。
顧清閃爍一下,“我并沒有帶手工刀,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沒關(guān)系,海外賬戶不著急確認,等我們技術(shù)專員恢復了,查找出真是地址也是分分鐘的事情,不論掩藏的多好,總歸是會有痕跡的。”滕茜說道。
“你們的驚叫讓所有人擔心起來,便也不敢在夜晚多外宿,所以你們便一起尋找新的住所,這個時候,你走到了周遠的周圍告訴他你知道一個地方,但因為天太黑,你不一定找得到,讓他幫忙,然后他便在你的引導下找到了那所房子。”
“我從不知道那里有房子,也沒跟周遠說什么。”說到這,顧清便哂笑一聲,“你們并沒在現(xiàn)場,這也只是猜測不是嗎?”
“我們是沒在,可白桐在,他的證言顯示,你的確在找尋新的地方的時候跟周遠在一起,而且時不時的低語,周遠在找到房子的時候還特意朝你笑了笑,可你沒搭理他。”滕茜淡淡的說道。
“找到房子大家都高興,誰知道他朝誰在笑呢。”顧清不屑的說道。
“嗯,也對,合情合理。”滕茜點頭說道。
“你們一行人來到了房子前,發(fā)現(xiàn)這房子沒有鎖門而且裝修精良,雖然有人反對但你們還是迫于情況住了進去。”
“之后,你和孫辛一起去給所有人燒了姜茶,姜茶包是你帶的,你很熱情的將姜茶分給了所有人,李何的也是你給他的,為此,孫辛還面露不滿。”林沐白說道。
“沒錯啊,我煮的姜茶,也的確是我送給他喝的,至于,孫辛有沒有不滿,我可沒注意。”顧清懶懶的說道,此時的她不知為何恢復如常了,神色也沒有了之前那樣明顯的變化。
滕茜抬手在桌上輕輕的敲擊著,林沐白撇了一眼,便笑著說道,“之后,因為姜茶里面的安眠成分,李何感到十分疲憊,但他是個有潔癖的人,所以他還是決定上樓去洗澡,剩下的幾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到了自己的屋。”
“因為吳月受到了驚嚇她理所當然的便跟自己的男朋友趙子同屋,你在周遠和白桐之間選擇了白桐,因為你需要他,你也不希望他被你放入的少量安眠藥弄的睡過了一場又一場好戲。”林沐白壓低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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