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近在咫尺之距,待這一群車輛疾馳遠(yuǎn)去之后,激情也隨之而去,電話鈴聲在這深夜之中格外的清晰,仿佛它是此刻不該出聲的一樣,因為它一響,啊算有股莫名的不自然之感由然而生。
啊算瞥了一旁的莊尼一眼,似乎由于心虛的緣故,怕走漏自己的狀態(tài)。本來這啊算要是自然一點的話,也不會引起莊尼的懷疑,但就是這么虛心的一瞥,結(jié)果讓啊算差點死掉。
啊算的余光立馬被莊尼捕捉到了,也不是他精明,就是距離太近的緣故,加上電話鈴響啊算卻遲遲不接。
當(dāng)你知道和你處在一起的人是個魔鬼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你知道他,但是你卻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那種感覺,你會不自然的流露出對魔鬼的忌憚,很少人能夠掩飾住那份知曉卻不說破的心里,只能憋著很難受。
但是你的不自然最終還是會引起魔鬼的注意,誰叫“你常在河邊走呢”,啊算時時刻刻與莊尼在一起都是一場煎熬。
殺人兇手一直在你身邊,但你卻無法拆穿他,還要與他為伍,那種揪心的感覺,每時每刻在啊算的心中都難以克制的住,有幾次他都想當(dāng)面和他對峙一番,到底事情是否如志偉所說的那樣。
不是啊算不相信志偉,但是兩人當(dāng)中一定有一個鬼,這個鬼無論是誰啊算都不想接受,雖然和志偉的感情要深厚一些,但是在來到香港的時候,莊尼也不少照顧過自己,本來一切都挺好的,現(xiàn)在忽然要面臨那種艱難的選擇,這簡直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怎么不接電話?”見算恍恍惚惚的樣子,莊尼拍了一下他,這啊算才從神游之中夢回初醒。
啊算顫了一下,莊尼這一手拍下來就好像一道雷劈在自己的身上一樣,讓他渾身打了個激靈,迷迷糊糊之中,莊尼拍向自己的手上似乎染滿了鮮血,而且還是深紅色的,血淋淋的滴答下來,好像剛從血池里頭探出來一樣。
“你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年紀(jì)輕輕的不會腎虛了吧,如果熬不了夜的話就先回去休息,藍(lán)楓那邊我會打招呼的。”
莊尼的表情倒是和以前一樣,這一刻似乎什么都沒有變過,以前還是以前,莊尼還是莊尼,但這是真正的他嗎?
電話因為長時間沒有接聽而停了下來,不過隨之,一條短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最近是有點累,不知道怎么回事。”
啊算揉了揉太陽穴,不知怎么的,一個電話而已,為什么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一樣,是害怕么?還是擔(dān)心莊尼發(fā)現(xiàn)點什么,幫志偉跑路?這已經(jīng)是和他對著干了,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肯定不會有現(xiàn)在這一番笑臉相對并且關(guān)心自己的戲碼了。
“電話沒接短信就來了,你小子我還真是佩服你,連嫂子都敢上,好在德哥已經(jīng)不在了,不然我都沒辦法保你。”
莊尼會心的一笑,似乎以為啊算和嫂子最近纏綿的厲害導(dǎo)致現(xiàn)在精力不足,恍恍惚惚的,這點作為過來人的莊尼也明白,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鋼精鐵打的都得給你榨干了,這阿德一走,嫂子也的確需要一個男人填補她的身心。
啊算窘迫的一笑,電話可絕對不會是嫂子打來的,因為自己根本和她沒什么,完全就是騙騙莊尼打打馬虎眼兒罷了,現(xiàn)在這個點,估計嫂子也已經(jīng)睡了,除了這幾天三更半夜的和志偉通信以外,啊算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那種感覺在自己交談下來之后,啊算能夠明白志偉現(xiàn)在的處境和心里狀態(tài),深夜的時候他提心吊膽的根本睡不著,也不敢睡,他怕自己睡著了之后就永遠(yuǎn)無法醒來了。
洪盛的人到處都是,上次旅館的遭遇已經(jīng)讓他再也不敢掉意輕心了,除了白天能夠瞇一會兒之外,晚上的志偉那可是貓頭鷹一樣的精神,當(dāng)然更多的是伴有焦慮。
“那我去回個電話好了,嫂子也是挺纏人的,弄得我都有點魂不守舍了。”啊算順著莊尼說道。
“嫂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jì),路是你自己選的,可得把腎養(yǎng)好了。”
莊尼詼諧的一笑,但是沒看出來啊算心里正慌著呢。等啊算離去之后,莊尼看著其背影莫名的沉思了一會兒,想想啊算和志偉的關(guān)系,不可能沒有跟他聯(lián)系過的。
但是自己問過他,啊算說志偉從沒有聯(lián)系過自己,期初他相信啊算,也沒有理由懷疑啊算,以為他跟自己是一伙兒的,對于投誠洪盛是抱有相同的意愿的人,再加上自己讓其游說志偉,指不定當(dāng)中會有一些言語上的沖突,畢竟志偉對德哥是很忠誠的,她們可是叔侄關(guān)系。
所以那個時候莊尼是一點也沒有懷疑啊算的話,甚至以為他們可能吵過了架也不一定,這些都是他猜的,但是總得來說也合情合理。莊尼是有一點點懷疑啊算可能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嫂子的事情又可以給他一個答案,沒毛病。
啊算趕緊摸出了手機,心里想的沒錯,是志偉的電話和短信,這家伙差點害死自己了,不過一想到志偉現(xiàn)在的處境,漆黑無比的環(huán)境里頭,一個人沒落的身影,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躲避著臨頭的大難,一個人的心里狀態(tài)會是怎么樣的,他能夠理解一二,自己也不是沒有體會過,當(dāng)初因為木子龍的事情,自己也是跑過路的,不過最后也是因為志偉的緣故,自己才有一段時間又重拾了人生的希望。
現(xiàn)在輪到兄弟受難了,自己怎么可能不出手呢。
“你怎么不接電話?出事了嗎?”
這是志偉給啊算發(fā)來短信的內(nèi)容,從文字中和兩個急于求得答案的問號來看,能看的出來志偉此時心理的狀況,啊算可是他心中的救命稻草一般,他要是也出事了,自己就真完蛋了。
“剛剛莊尼在身邊呢,差點嚇?biāo)牢伊恕!?br />
“是嗎!那么晚了你們怎么還在一起呢,是不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可得小心點啊,現(xiàn)在他身邊就一個人知道他是個怎么樣的人,如果連你也出事了,我又被追殺,德哥就真的要冤死了,我可不想背負(fù)這樣的罪名。”
“我知道志偉,現(xiàn)在真沒有什么辦法證明莊尼是殺害德哥兇手,他騙了德哥在人間煉獄的股份,那時候起我才知道他已經(jīng)變了,變的不純粹,并不是我覺得可以依靠的那種大哥,他跟我的方向不是一致的,我可不想為了上位而犧牲掉兄弟的性命,這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啊算,你是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小心,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每天那么躲躲藏藏的,腿也摔斷了........”志偉在那頭發(fā)著短信,眼眶里卻飽含著淚水。
“要不.......你回來自首吧,只要你指證莊尼的話,警方一定會詳細(xì)調(diào)查他的,到時候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
“你開什么玩笑!自首?我有這個機會還跑什么路嗎,你忘記我的腿是怎么摔斷的嗎?不是我不想自首,我也想大膽的告訴條子們是莊尼殺的德哥,但是莊尼在此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他早就抹除了自己的犯罪證據(jù),他現(xiàn)在是做好了準(zhǔn)備來栽贓我的,他要不是心虛,會派人來殺我嗎?如果我回到香港,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的時候,我絕對會死的,警方保不住我的,絕對保不住我的,我不可以回去!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
啊算沉默了,一長段心里的話通過打字著實有些累,為了避免走漏風(fēng)聲,他特地遠(yuǎn)離了喧囂,最重要的是遠(yuǎn)離那個人面獸心的莊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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