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出天牢大門,便看見侯府的馬車,鑲著真金白玉,還印上了特殊印記,白羽嵐心中歡喜,這就是葉銘庭專屬的馬車,他定然比她早出來。
吳言站在車前,瞧見她來了,立馬往前一站,右手一拂,頷首道:“夫人,有請。”
白羽嵐上了馬車,馬車里暖融融的,有著暖爐,鋪上了軟絨長長的白毯,葉銘庭的確是半倚在里面的,披著白色狐裘斗篷,著月華白色長衫,氣色瞧著也是上好的,瞧見她進來了,也沒見得多欣喜。
白羽嵐忍不住蹙了眉頭,硬聲道:“見著我出來了,你不是很歡喜啊?”
男人竟然自然地飲下一盞茶后,順著她的話,道:“嗯,的確。”
白羽嵐被他這一激,便也不理會他了,也甭管他今兒個是如何俊美,兀自坐在一邊生悶氣。
“我是擔心,夫人出了那天牢,要面對的情形,定然比現在要難得多。”葉銘庭緩緩嘆息道。
白羽嵐這下明了事理,轉過身去,詢問一遍:“是你上次提到過的那個?”
“昨日里,的確是有人找過我了,不過,這人來歷不明,我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不過,那人有提過她是什么門主的女兒,就這一點,白羽嵐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了解的。
“你是知道什么內幕?那個人說我是他們門主的女兒。”白羽嵐已經不能不能直視這個問題了,畢竟這些事情發生的太過于荒誕了。
葉銘庭還是點了點頭,暗嘆道:“的確,這也是我最近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的事情。”
他也是在查自己當年之事的同時,查出來的關于白羽嵐的身世問題。
只是沒想到母親竟然是個那般有先見之明的人,竟然找到了江湖中隱藏的美人煞組織,這個門派向來都不在江湖中出現,但甫一出現,就必然引起禍亂,故而被人稱為邪教,母親讓他娶了美人煞流落民間的女兒,此后,皇宮中傳來的刺殺,就要少了許多。
而后面,當美人煞的門主以為自己是被他們利用了,開始對白羽嵐的真假身份有所懷疑的時候,左家莊便出事了,現在估計已經調查出來,白羽嵐的確是那個門主的女兒。
細思許久,他還是告訴了白羽嵐這個事情。
“若是他們想要找你回去,你還回去么?畢竟,那里還有你的母親。”葉銘庭心中有些沒底氣,這種在情感上的戰役,比起在戰場上,讓他沒把握。
白羽嵐搖了搖頭,她心中早就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左思右想,她也不可能離開自己的孩子和現在的愛人,去找那個從未謀面的母親。
“不,多多、囡囡和你在這里,我哪里會那么容易離開?”白羽嵐嘴角微彎,輕笑了一聲。
男人瞧見她的這笑,一時之間,也豁然開朗了起來,他是想多了,總有些患得患失。
“那為夫便放心了,夫人說過的話,可不要反悔了,為夫可是記住了。”葉銘庭先前臉上的小情緒,也消失的一干二凈。
白羽嵐正要撲過去,下一刻,葉銘庭便往一邊側了過去,讓她撲了個空。
白羽嵐看他,一臉茫然。
男人絲毫不羞愧道:“夫人在天牢中待的時間有些久了,也不曾沐浴,都染上味道了,還是回侯府中農洗漱一番吧。”
白羽嵐聽見他這一番話,氣的咬牙切齒,登時就有一種將他踹出馬車的想法。
這男人的嘴怎么這么毒!竟然這么說她一個女子!
馬車在侯府門口停下,侯府中人便是一陣歡喜,感慨這次的飛來橫禍,就這般去除了。
“侯爺,夫人,侯府中今日特意設了個宴會,邀請了些人,前來慶祝這次平安歸來。”綠意上前稟明道。
她是白羽嵐身邊的大丫鬟,在和管家溝通好了后,白羽嵐又在天牢中,這些事宜,則全部由綠意來操辦。
“做的真好。”白玉蘭你上前去拍了拍綠意的肩膀,贊揚道。
“夫,夫人。”綠意突然結巴道。
“嗯?”白羽嵐不明。
綠意突然踮起腳尖湊近白羽嵐耳邊,悄聲道:“您身上有一股味道。”
白羽嵐臉色一變,難道她身上的味道這么重嗎?也是,天牢里再好的房間,又不洗澡,待這般久,難免會生出來味道!
“給我準備沐浴用品。”白羽嵐悄聲道。
“是。”綠意說完,便匆忙著離開了。
而武功極好的葉銘庭,其實早就能聽出來這兩人是在講什么,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他說出來,夫人可就是會分外生氣呢,綠意說出來,夫人就能聽進去,還要立馬就去沐浴。
葉銘庭表示,心里不平衡了。
綠意準備的沐浴用品,可是分外齊全,又十分貼心,浴池里散了許多花與藥粉,不僅能祛除身上味道,更能添一種香氣。
府上有這么一處活水引進來的浴池,連她都是最近得知的,據說也才弄上沒多久,但的確很是享受了,沐浴完一次,就直接能將水換下去。
她正在浴池里享受了一番,熟料竟然聽見了輕微的腳步聲。
白羽嵐將身子往池水中壓下去一點,露出個頭來,敢在這時候來浴池的,估計就是葉銘庭那廝了!
男人只披了一件單衣,帶著水汽輕微的濕潤,將他的身體線條勾勒的清楚無比。
白羽嵐捂眼,果然還是不能直視。
她背過身去,默默潛到了池壁另一邊。
而耳邊,便能聽見一聲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后便是淌水聲,池水并不深,最深處能淹沒在她肩膀處,而對于葉銘庭來說,估計只能淹沒在他腰際上點。
男人果然淌水過來了,輕笑一聲,道:“夫人這是害羞了?”
他的聲線格外沉穩,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清越的笑聲,道:“夫人不是平素膽子也頗大的么?現在不過是鴛鴦浴一番,便要做那縮頭烏龜了。”
白羽嵐默默朝著一邊移過去,道:“從前那不是晚上拉燈么?你這青天白日的,與我洗這鴛鴦浴作甚!我們各占一邊,洗完了,估計還有賓客來席呢。”
說完,身形也不斷地往一邊移去。
男人嗤笑一聲,右手一攬,便將女人給扯了回去,白羽嵐觸到這硬邦邦的男性身體,不得不說,身體線條的確是極好的,可在這大白天,她還真是不想欣賞。
“夫人,還想往哪里去?”他湊過去,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癢癢的,道:“夫人現在可是香了許多。”
白羽嵐不敵他的力氣,心中默默暗道,這妖孽!
可又想到先前在馬車上,他嫌棄她的那一幕,忍不住恨的牙癢癢,道:“先前你還嫌棄我!”
男人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她的質問,信手一答,道:“夫人這般欲拒還迎,為夫又多日不見,的確是有些想念的緊。”
......
半晌后,白羽嵐被某人裹了床被單,抱著回了臥室,沿途的侍衛們紛紛都做眼瞎狀,一番云雨后,葉銘庭這才貼心地替某人穿衣。
“夫人可不要賴著不起來,還有賓客呢。”葉銘庭一邊用她先前的話來堵她,一邊給白羽嵐套上了外面的大袖衫。
白羽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若非是你先前折騰我,我還會累的如此么!”
殊不知,她這番瞪人,在葉銘庭眼中,早就化作了眼梢含媚的撒嬌。
葉銘庭忍不住嘴角微彎,無賴道:“為夫忍不住,實在是夫人體力不太行。”
今日前來的賓客,人數并不少,葉銘庭先去忙了,白羽嵐收拾好了后,這才出來看見這一溜的人,忍不住咂舌,葉銘庭這是公然地賄賂朝臣為他做事啊。
這般肆無忌憚的行為,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來了,偏偏百姓還是向著他一邊的,難怪皇帝那般憋屈。
她從綠意口中了解到葉銘庭最近做的事兒,不忍感嘆,樹大招風的同時,若是樹大根深,也的確奈何不了。
“白夫人。”先前作為京城標榜的徐夫人朝她走過來,道:“恭喜您,解除冤屈。”
白羽嵐訕訕地笑了兩聲,也打著官腔道:“同喜同喜,問心無愧,就不擔心災禍前來。”
再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帝這回是想著怎樣將葉銘庭打壓下去,不成之后,這才沒辦法將兩人放了的。
又有許多個夫人前來告喜,眉眼之間,那種諂笑,都能瞧出來的巴結之意,讓白羽嵐心中頗為不爽利。
她隨意找了個借口,退出了這個圈子,縱然這時候,估計還是她搞宣傳的最佳時機。
柳梢自然也來了,通過綠意找到了一邊獨坐的白羽嵐,忍不住沖上前將她抱住,嗚咽著道:“夫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白羽嵐在一個驚訝之后,也回抱住了她,道:“我沒事。”
“這幾天,我一直幫你看著多多和囡囡,兩個孩子都沒事,就是擔心你,我想著給你傳個消息,也沒辦法傳進天牢。”
白羽嵐只好將柳梢安慰了一番,兩人這才聊了起來,關于多多和囡囡的近況。
柳梢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忍不住道:“夫人,昨日里,我聽說李先生的鴻蒙樓,如今開的如火如荼,據說都是你設計的建筑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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