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嵐在皇后右側,太子這時正好在左側,余下的姑娘家,都被讓嬤嬤給引了出去。
太子心中五味雜陳,但在皇后跟前,卻是絲毫都不能越矩的,要保持體統。
白羽嵐瞧見皇后那頭上振翅欲飛的發簪,裝飾起來,倒是一如宮廷里面常見,不過,在白羽嵐看來,卻是沒什么創新設計的。
她想,要不要就去試試,給皇后專門設計一套獨特的首飾,反正皇后是后宮之首,平日里這些嬪妃又要來參拜她,加上她經常出席一些重要場合,首飾的曝光率也高。
她腦子里飛速轉著,又是一條商機。
皇后看見白羽嵐瞧著自己的簪子許久,還以為是她喜愛上自己的簪子,秉承著和靖安侯打好關系的原則,加上白羽嵐的確是個討人喜歡的人兒,皇后發聲道:“夫人莫不是喜歡本宮頭上這簪子,本宮可以送與夫人。”
皇后如此客氣,白羽嵐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又不是真想要這簪子。
她打著哈哈道:“非也,只是臣婦在外有個小首飾鋪,見著娘娘這簪子,倒是也想要給娘娘做上一支來著。”
皇后感了興趣,這女人,無論古今,對著衣服首飾化妝品,那都是沒有抵抗力的。
“夫人是自己設計首飾嗎?”皇后一邊靠著白羽嵐走,一邊詢問。
這宴會上,倒是有很多地方,都是白羽嵐設計的,她覺得白羽嵐是個挺有心思的女子,若是首飾,也該會有些新意,她看那些工匠做出來的簪子,縱然修飾的鬼斧神工,但是仍然是視覺疲勞了。
白羽嵐心中打定了主意,笑道:“當然,臣婦是自己來設計簪子,再差使工匠來將簪子打造出來。”
“如果是娘娘感興趣的話,臣婦愿意給娘娘專門打造一個獨一無二的簪子,僅給娘娘,不對外售賣。”白羽嵐興奮地建議道。
皇后聽著有趣,誰不喜歡獨一無二的東西?
“那也好,本宮期待夫人的巧手藝。”皇后笑著道。
兩個女人在這里聊得正歡,關于美妝、衣服首飾的問題,無窮無盡,而太子和葉銘庭在后面,則是完全插不上話。
夫人(母后)就這樣將我晾在了這里!
尤其是太子,更覺憋屈,本來是他的生日宴,也不見母后這樣開心地與他說過這么多話!
不知不覺,幾人便已經到了現場。
而大多數的宮廷命婦,也都已經來了,看見葉銘庭的眼中竟然是一番垂涎姿態,看向白羽嵐,則是眼如寒冰。
剛剛從與皇后的聊天里出來時的白羽嵐,心里忍不住一頓暗罵:藍顏禍水!
方才她與皇后談了許多,看來,皇后在這些上面,還是很有造詣的,畢竟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嘛!這從小到大,那都是在這種環境下熏陶出來的,見過的寶物美衣,更是數不勝數,定然也會是很有眼光的那一類型。
這種高度,她還是達不到的,皇后身上,有一種古代大族女子的風范,她方才給她提出來的那些建議,像是給她平常的設計,給重新洗了下腦一般。
“夫人,在想什么呢?”葉銘庭將愣愣的白羽嵐抓回來,抱在懷里,笑道:“連位置都沒得坐了,你就坐在為夫身邊。”
這顯然是不成體統的,然而白羽嵐此時正在走神,也沒有想到這些,皇帝也礙于葉銘庭,加上他對白羽嵐的垂涎,更是未置一詞。
但是坐在白羽嵐對面那邊的榮華,自然就不樂意了!
她一介公主!竟然要和這種女人坐在同一高度!想想心中就氣憤!
而她的氣憤,也因為蘭妃在場,以至于肆無忌憚。
她也不管那勞什子的公主風范,對著白羽嵐就是一頓喊叫:“區區一個婦道人家,竟然跟官員那邊坐在一處,還非要粘著自己的丈夫,成個什么樣子!”
白羽嵐還正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將將反應過來,要反駁的時候。
葉銘庭就已經開口了:“夫人坐這里,是臣明言,夫人百般推辭,但臣離經叛道,自然就拗不過臣。”
“污了公主的眼睛,真是不好意思。”
他這一番話下來,擺明的就是冷嘲熱諷,壓根兒就沒有半分歉意。
榮華簡直氣的牙癢癢。
而蘭妃在這時候,當然要幫一下自己的女兒了,再加上若是自己的女兒能夠釣上靖安侯這個香餑餑,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侯爺當真是誤會了,只是榮華從小熟知禮儀,行事規矩,自然就不太習慣這些作風。”蘭妃在一邊幽幽道。
果然,蘭妃蠢起來,簡直是和榮華沒兩樣。
白羽嵐喝了一口水,都不用她說話的。
葉銘庭就開始護妻:“臣倒是未曾聽過,有何禮是于宴會高聲大喝、為難百姓的。”
皇后自然也是站在白羽嵐一邊的,加上她也的確是很討厭這蘭妃母女。
也不知道皇帝是看上了這母女倆哪里。
為避免葉銘庭這尷尬的情況,防止他被人說是以下犯上,她索性開口:“公主的確是任性了些,想來也是沒體驗過民間疾苦,我們王朝民風開放,既然民間習俗也不這么嚴厲何必在宮廷中如此拘束?豈不是敗了所有人的興致。”
此話一出,本來是有些看戲的人,也覺得榮華是有些過分了!
平白是太子的一場生日宴,若是在這里出現什么鬧劇,帝后兩邊,恐怕都是不好交代的。
葉銘庭微瞇雙眼,只待看好戲,其實他倒是沒有什么尷尬,先前在殿前直接拒絕了皇帝的賜婚時,估計就被這皇帝給記上了一筆。
他做起事來,只要旁的人不冒犯他的東西,他自然是不會挑出毛病來的。
皇帝雖說心里也沒把這些當回事,但是榮華今日此舉,卻算是冒了他的忌諱,當下便有些不悅,沖著榮華,帶著些輕微的警告:“吾兒不可胡鬧。”
短短幾字,榮華卻曉得自己是不能更放肆了,否則她的父王,就不會這般輕易地放過她了。
思及此,榮華也沒了生氣,就連蘭妃,也不敢在明面上來,只以為那是皇帝現在偏心皇后,心里憤懣。
白羽嵐瞧見閉了嘴的榮華,現在眼里像是燒著了火一樣瞪著她,心里就覺得好笑,這女人,自己沒本事,不看眼色,竟然在自家哥哥的生宴上鬧起來,皇帝會高興才怪。
太子本來是坐在皇帝一側,但從上首瞥見白羽嵐的笑,又覺好笑。
這怕現在這女人心里樂呵著呢!
而自打白羽嵐和葉銘庭兩人和好,這常日里也開始有些膩歪。
便是葉銘庭就算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也敢不顧眾人忌諱,將民間的開放之風氣,都要帶上宮廷來了。
他只手端上一杯好酒,端至白羽嵐跟前,眼中盛滿了笑意,溫溫柔柔地道:“夫人,喝一杯?”
一旁的大臣心里震驚,似是從來沒見過葉銘庭一般。
這真是那個威震四方那個的靖安侯嗎?眾人心里質疑,他們莫不是眼花了!靖安侯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白羽嵐嬌嗔他一句:“侯爺當真習北疆男兒之豪放,一派大將風情。”
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還能做出這曖昧之事,沒看見什么皇帝皇后太子妃子什么的,都在那上面坐著的嗎?
然而她手下卻是毫不留情,在葉銘庭抱著她的靠近之處,用手狠狠地擰在葉銘庭的腰上,發力,葉銘庭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卻是倒抽了一口氣,湊近白羽嵐的耳邊,道:“夫人可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配著他那副妖孽的樣子,白羽嵐心里忍不住叫囂著:當真是個妖孽!
兩人之間明面上卻還是一副巧笑嫣然的互動,惹得眾夫人心中又是一陣忍不住憤憤。
而太子瞧見這兩人互動,心里更是不舒坦些,但他卻又曉得,自己這般思想,也的確是不道德的。
皇后一臉平靜,壓對寶在這白氏身上,絕對比現在靖安侯身上下功夫好得多。
宴席過半,皇帝似乎也是在那最上首之處,有些想要自己去找樂子。
畢竟白羽嵐曾經差點就被他搞到手了,但現在還是在和葉銘庭撒狗糧,心里自然就不舒坦。
“眾愛卿就各自散了,共享這盛宴吧。”皇帝放下口諭。
其實這些大臣坐在這里,早就覺得煩了,尤其是現在這靖安侯,竟然這般放浪不羈,將他們心里那些溝溝道道,都給牽扯了出來。
大臣一哄而散,整個宴會也不如之前要求的那么嚴格,座位分明,而是現在這般,按照著先前白羽嵐和皇后提的建議,將宴會后期就按照著自助餐的形式來,所有瓜果餐飲,都依次列開,擺成長長的一條道,上面的物品,自取。
至于這尋歡找樂子,肯定是不能夠在皇帝跟前進行的了,畢竟這可是皇家的宴會,若是出了這般淫糜亂事,那就是有關皇家顏面的問題了。
葉銘庭將白羽嵐帶到宴會一角,壓根兒沒將這兒當做一場宴會。
尤其是白羽嵐,先前在府上,雖說每日也是吃的些山珍海味,可畢竟人少,也不會排列出這么大個陣仗出來,故而不能盡興。
故而,白羽嵐躲在這一邊,就是想要先不停地吃吃吃。
瞧見自家娘子一副狼吞虎咽,還要避免著被人看見,一臉享受的樣子,葉銘庭就覺得好笑。
鼓著腮幫子的樣子,真是好可愛。
“你在侯府上,是受虐待了吧?”葉銘庭打趣道:“在府上的時候,怎么不見這么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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