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怎么都覺得滿腦子漿糊,喬卿澤干脆拋開這個問題不去想,想知道老爺子說的客人是誰,喬卿澤晃晃悠悠的下樓了。看到樓下坐著的幾個人,喬卿澤覺得自己的好奇心是個錯誤,轉(zhuǎn)身就要往樓上跑,卻被叫住:“臭小子,下都下來了,還跑什么,過來坐下!”
喬卿澤和喬靖安對視了半晌,認(rèn)命的過去坐下。
宋湛,還有宋湛的爺爺宋方城,謝瑾瑜,以及謝瑾瑜的父親謝時燕,好嘛,人都來齊了。
“宋爺爺好!謝伯父好!”喬卿澤對著兩位長輩打了招呼,就和宋湛謝瑾瑜用眼神對話起來。
“你們這是干什么?怎么都跑我家來了?”
“被我家老爺子揪來的。”宋湛撇嘴。
“我也是。”謝瑾瑜微笑,只是那笑,有點僵。
“我家老頭子知道我們那些破事了。”喬卿澤欲哭無淚。
宋湛和謝瑾瑜對視一眼,同時點頭,“我們的也知道了。”
完蛋了,這是三個人共同的認(rèn)知,生無可戀。
“行了,把你們叫過來不是讓你們擠眉弄眼的,自己交代吧!”喬靖安放下杯子的聲音仿佛敲在三人心上,左推右擠的,誰都不想先說。
“喬卿澤,你先說!”耐不住喬卿澤有個坑兒子的爹。
喬卿澤無奈,他不敢賭喬靖安到底知道了多少,只能老老實實的都交代了出來,包括因為賀宸的無妄之災(zāi)而差點死了的事情,宋湛和謝瑾瑜這才知道,換來那個名字的小事到底多“小。”兩個人一起瞪著喬卿澤。
喬卿澤卻閉上眼睛裝死,只當(dāng)看不見,反正他的事情交代完了,接下來,就該那兩個現(xiàn)在嘚瑟的家伙交代老底了。
等宋湛一交代,喬卿澤好像突然明白剛才宋湛和謝瑾瑜是什么滋味了,原來當(dāng)年宋湛遠(yuǎn)走國外,并不僅僅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性取向與常人有異,更多的是因為他當(dāng)時就發(fā)現(xiàn)了舒云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他在國外的這些年,更多的是在考慮他是否能接受舒云的特殊。
喬卿澤和謝瑾瑜目瞪口呆,接著謝瑾瑜說的話更是讓喬卿澤有了想要一頭撞死的沖動,謝瑾瑜在后來的夢境中看清了女人的臉,也知道了名字和身份,完全是有意在尋找那個女人。
喬卿澤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喬靖安說他們?nèi)齻人性格有些相似,在作死這一點上面,他們?nèi)齻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能作。
對面三個長輩一時也看不出來什么不對勁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早已知情,還是被他們交代的事實給震驚了,忘了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后者吧,應(yīng)該吧……
“都交代完了?”謝時燕扶了扶自己的眼睛,開口了。
喬卿澤三人叫換了個眼神,確定自己都交代了,點了點頭。
謝時燕點了點頭,“交代完了,那就說說感想吧!”
感想?現(xiàn)在只想打死另外兩個,這個感想行嗎?算了,他們也不敢說。
“謝叔,什么感想啊?”到底喬卿澤平時更得幾位長輩疼愛,這會兒也被推出來應(yīng)付長輩了。
謝時燕只是笑了笑,“你們覺得呢?”那笑,怎么說呢,明明白白的寫著幾個字,我要開始陰人了!喬卿澤頓時閉嘴,不敢再問,然而確實還是不明白要說什么感想。
直到宋方城看不過去了,拐杖敲了敲地面,“哼,你們幾個小家伙難道對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就沒任何反思?”
反思?懂了。喬卿澤開始胡扯了,反正之前在自家老爺子面前已經(jīng)反思過一次了,再說一遍不就得了,簡單。
誰知,他才剛開個頭,喬靖安就咳了一聲,在喬卿澤不解的看過去之后,瞥了他一眼,表達(dá)了一個意思,不滿意。
喬卿澤頓時就苦著臉了,除了做事不經(jīng)考慮,不相信身邊的人,還有什么?他實在想不出來了啊!
“老爺子,您想聽我說點什么,要不給個提示?”喬卿澤小心翼翼的說,卻換來喬靖安的一個白眼,“笨蛋!”
看喬卿澤快到脾氣的臨界點了,喬靖安說:“讓你們?nèi)齻把最近的事情都交代了一下,你們就沒聽出什么不對?”
“能有什么不對,除了倒霉的碰到的都是非人類,還有什么?”喬卿澤話說的輕松,但也覺察出了不對。
傷阿瑜的人,名字也有了,為何再也查不出其他,幕后主使又是誰?他辦公室的文件,那份不該出現(xiàn)的可行性報告?還有阿湛和舒云……
難道幕后竟是同一人主使?或者說,所有事情里還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我不信。”喬卿澤能想到這些,宋湛和謝瑾瑜自然也可以,二人異口同聲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也不信。”喬卿澤慢了二人一拍,多想了一下才說出答案。
“為什么不信,事情發(fā)生的如此巧合?”
“雖然大多數(shù)巧合是有心的必然,可我們也不能在沒有證據(jù)的前提下就想當(dāng)然。爸,你剛才說我太想當(dāng)然,可為何現(xiàn)在你和謝叔還有宋爺爺也在把我們往那個方向帶,為什么?你們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阿瑜受傷的幕后主使的身份?”
喬卿澤疑惑了一下,中間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換了個問題,問三位長輩是否知道謝瑾瑜受傷的真相,其實一開始喬卿澤是想問,是不是知道賀宸出現(xiàn)的真正原因。
可他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干脆換了個問題。
“沒錯,我們知道。”
“能告訴我們嗎?”
“不能。”沒有隱瞞,沒有欺騙,只是干脆的兩個字,不能,喬卿澤三人懂事的不再問。
“如果我們讓你們遠(yuǎn)離賀宸,舒云還有蕭晗呢?”
這是喬卿澤和宋湛第一次聽說那個人的名字,蕭晗,也讓三人知道,三位長輩確實是更辣的老姜,不是如今的他們可以蒙蔽欺騙的。
“抱歉,我做不到。”謝瑾瑜最先開口。
“我也做不到。”宋湛也說話了。
“我無所謂。”喬卿澤的答案卻是迥然不同的。相比較那些人,喬卿澤對賀宸確實談不上什么情分和舍不得,相反他的理智其實讓他很討厭自己面對賀宸時的種種不對勁。
“瑜兒,你認(rèn)為你和蕭晗真的是前世結(jié)緣,今生再續(xù)嗎?你可知道蕭晗曾經(jīng)的愛人是誰?所謂輪回轉(zhuǎn)世,在你們看來,又是什么?”謝時燕的話雖然是對著謝瑾瑜說的,但讓三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不是嗎?”現(xiàn)在的科學(xué)手段雖然可以消除人的記憶,但還沒聽說什么可以給人添加一段記憶。可是對于這些擁有特殊本領(lǐng)的人來說呢?也是不可能的嗎?如果說人現(xiàn)在的記憶具有連貫性和特殊性,那所謂上一世的記憶呢?
謝瑾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直到看到謝時燕遞過來的一張黑白照片,保存的很不錯,上面那個人的五官還清晰可見,和謝瑾瑜一模一樣。
宋方城也很直接,給了宋湛一張舒云臥室里的冰箱里的東西的圖片,一冰箱的血袋。
正常人從來沒聽說需要在自己家冷藏這些東西的,舒云的身份遠(yuǎn)比宋湛以為的還有可怕——吸血鬼或者說血族。
至于喬卿澤倒是不需要喬靖安丟一張照片讓他認(rèn)清自己,喬靖安只是問了一句:“你真的那么有自信自己能徹底遠(yuǎn)離賀宸?”
喬卿澤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確實不怎么有信心,可他爹這句話也太奇怪了吧。“難道要我說我沒信心你就高興了?你這什么話?看破不說破行不行!”
“澤兒,你要知道你們?nèi)齻人擠最危險的其實是你!”喬靖安這話說的語重心長,可惜喬卿澤不信。
指了指宋湛面前的照片,意思很明顯,宋湛愛上的可是把他當(dāng)食物的人,明明最危險的是宋湛。
“他是誰?我又是誰?輪回又是什么?”謝瑾瑜低著頭,語氣不明的問。
謝時燕不忍心看著自己獨子這個樣子,拍了拍謝瑾瑜的肩膀,不想再說下去。
“爸,請您告訴我,我想知道!”謝瑾瑜同樣很固執(zhí),不告訴他個明白,他是不會放手。
謝時燕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謝瑾瑜。“此人名叫郭云曉,在當(dāng)時也是割據(jù)一方的軍閥,他身邊有一紅顏知己,名叫蕭晗。郭云曉對蕭晗很好,蕭晗出身卻極為普通,郭云曉一次鎮(zhèn)守濱州時遇到極為危險的情況,若讓另一人出手救他,報酬就是娶那人獨女為妻,濱州保下來了,蕭晗自此消失,郭云曉卻像是從沒聽說過這個人,他和另一人的獨女結(jié)婚了,兩人卻沒有后代,甚至沒有合葬。
至于輪回,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給我的答案是,人死后入冥府,魂魄分離重新組合,若說百年前你是郭云曉,興許千年前你是另一人,你是郭云曉,但只有一部分是,如今你只是謝瑾瑜,不同的時代背景,不同的成長環(huán)境,你認(rèn)為,你是那個蕭晗想要的郭云曉嗎?如果你依舊堅持,不如看看這個。”
謝時燕又拿出了一份個人簡歷,上面是一個軍人,還有一張一身軍裝的5寸照片,和謝瑾瑜有5分相似,卻和老照片上的郭云曉像了7分,這就是又一個郭云曉嗎?
他其實也只是其中之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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