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quán)、徐盛、潘璋三人步履蹣跚,身形歪斜,手腳并用,撥開濃密的樹木雜草,踩著厚厚的落葉,艱難地向山頂攀爬。** 一**★** ** .★** ** **く** .CoM
“張將軍看,他們在上面。”眼尖的王山指著孫權(quán)的方向,興奮地喊道。
“兄弟們,,江東鼠輩就在前面,榮華富貴唾手可得,跟我殺!”張遼激動得揚刀大呼,無比興奮的曹軍將士呼嘯包抄而上
不料,話音剛落,弩機(jī)響處,十幾支弩箭撲面而來,猝不及防,蜂擁而上的曹卒一下子被撂倒了幾個,連臧霸也不小心著了道,左肩被弩箭穿透,污血橫流,又痛又癢。
“不好,有埋伏,大家上盾臥倒。”張遼眼疾手快,揮刀打落一直閃著藍(lán)光迎面而來的小弩箭。
“弩箭有毒,大家要萬分小心。”張遼喊道。
“殺!”一陣吶喊聲驟然而起,從雜木里、草叢中、樹木上跳出十幾個黑衣人,手執(zhí)明晃晃的環(huán)手刀殺向曹軍。
就在曹軍躲避弩箭的瞬間,“霍”的一聲,兩名蒙面黑衣人突然跳落在孫權(quán)的前面,孫權(quán)面如死灰,心想此次在劫難逃了,碧眼寒芒大盛,咬牙切齒斥道:“爾等山賊草寇,竟然擋我孫權(quán)去路,不要命了?!文向、文珪給我上。”
“不想死的馬上給我滾!”徐盛、潘璋各執(zhí)戟刀,擋在孫權(quán)面前,殺氣騰騰喝道。
“吳侯,我們是來救你的,快點跟我們走,再慢就來不及了。你們看,我們的人幫你們擋住了張遼他們,射殺了不少曹兵。快點跟我們走。”一名黑衣人猛的扯下了頭巾,露出了一張年輕清秀英俊的臉。
孫權(quán)轉(zhuǎn)身一看,見十幾名黑衣人正與曹軍進(jìn)行著殊死搏斗,又見剛才那名黑衣人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再不遲疑,便對徐盛、潘璋道:“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山窮水盡,不信他們的話,必定落入張遼之手。有勞兩位壯士了。”
兩名蒙面人也不廢話,用兩條繩子迅幫住孫權(quán)的腰和兩個肩膀,另外一頭搭在他們的肩膀,一左一右拉著孫權(quán)往山頂跑。他們身強(qiáng)力壯,如履平地,孫權(quán)如騰云駕霧一般舒服,徐盛、潘璋在后面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累成了狗。
張遼轉(zhuǎn)眼不見了孫權(quán)蹤影,氣憤填胸,勃然大怒,虎目射出騰騰殺氣:“兄弟們,給我殺光這幾個不知死活的蟊賊。”
“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起,七十多名曹軍把十幾名黑衣人包圍起來,幾名士卒一組圍攻一名黑衣人,但是黑衣人個個武藝高強(qiáng),身手敏捷,以少打多,絲毫不落下風(fēng)。
張遼大怒,奮起神威,寒光一閃,手起刀落,一刀就把附近的一名黑衣人的腦袋砍下,接著勢若瘋虎,殺向另外一名黑衣人。
見到張遼如同惡魔一般兇神惡煞,又看同伙腦袋落地,鮮血四濺,黑衣人肝膽俱裂,便想逃跑,誰知兩腿軟,被張遼一刀腰斬而死。
在人多勢眾的曹軍圍攻之下,黑衣人被殺了十多個,其余的五人見勢不妙,其中一人吹了一聲口哨,紛紛想逃離。
張遼那會讓他們逃跑,一聲令下,飛箭如雨,但是黑衣人度飛快,幾個兔起鶻落之下,便消失在茫茫綠海之中。
“張將軍,可惜了,沒有抓到一個活口。這樣就可以知道他們的來路了,可以斷定他們不是孫權(quán)的人。”劉銅惋惜地嘆道。
“仲毅,干掉凌統(tǒng)了嗎?”張遼問道。
“就在我們要生擒凌統(tǒng)之時,突然殺出兩名黑衣人,把他給救了。哎喲。”劉銅用刀砍落一棵雜木,十分懊惱道。
“算了,還是捉拿孫權(quán)這條大魚要緊。兄弟們,加快度,繼續(xù)搜索上山,孫權(quán)估計逃到了山頂。”張遼喊道。
看著黑衣人的尸體,細(xì)心的劉銅想道,這些神秘的蒙面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來得如此蹊蹺,竟然及時救了孫權(quán)。他帶著疑慮,蹲下身來,檢查著黑衣人的全身,看看能搜出什么蛛絲馬跡。
一會兒功夫,劉銅從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了一把弩、幾支弩箭、一包粉末、一合藥丸,除此之外,再也身無長物。
劉銅不甘心,氣惱之下,猛地扯掉了黑衣人的上衣,卻郝然現(xiàn)黑衣人的右臂上紋了一個“水”字。
估計他們的身份就是和這個“水”字有關(guān)了,劉銅心頭暗喜,但是這個“水”字又代表什么意思呢?
他想起了劉禪臨走時的叮囑,這些情況要及時向小主公匯報才是。
“不好了,快來人啊,臧霸將軍昏迷過去了。”一名年輕的曹卒哭喊道。
張遼、孫禮、陳蘭、梅成、劉銅聞聲圍了上來。
“宣高你怎么樣了?!快醒醒吧。莫非是中毒了?!”張遼愁云滿面,抱著臧霸著急地?fù)u晃著,想起剛才閃著藍(lán)光的那支箭,不禁驚叫起來。
只見臧霸臉色青,嘴唇黑,昏迷在地左肩的衣甲破了一個洞,被黑紅色的污血浸透看。
“讓我來看看,早年我在廬江神醫(yī)張仲景的藥房里做過學(xué)徒,略懂醫(yī)術(shù)。”劉銅撥開眾人,蹲在地上,解開臧霸的左臂衣甲,只見左肩已紅腫成一塊饅頭一樣,瘡口又腥又臭。所幸有甲片的緩沖,弩箭力道減弱,傷口不深。
劉銅皺了皺眉,怒道:“這些賊子著實可惡,弩箭果然有毒,這是蛇毒。張將軍,你們?nèi)プ奖萄劾牵@里由我料理。王山和臧將軍的三名親兵留下幫我就行了。”
“太好了!如此,宣高有救了。那宣高就拜托你了。臧艾你留下照顧你父親。”張遼大喜過望,指著一名十六七歲的親兵叮囑道,拱了拱手,帶兵繼續(xù)追趕孫權(quán)。
劉銅盯著臧霸可怕的傷口,想起了劉禪的重托,如今臧霸危在旦夕,正是結(jié)交其心的絕好時機(jī)。
“仲毅哥,救救我父親吧。求你了。”臧艾是臧霸的長子,是跟父親出來歷練的。他臉色白,涕淚俱下,跪在地上叩拜不已。
“臧艾老弟,起來吧。我們都是戰(zhàn)友袍澤兄弟朋友,焉有見死不救之理。你父即是我父,放心吧,沒事的!”劉銅趕緊扶起了英俊威武的臧艾。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臧霸是個英雄,值得一救,他作為曹操的重將獨守山東,將來必定對復(fù)興漢室有重大的作用。
為了完成小主公的千秋大業(yè),拼了吧。劉銅咬了咬牙,拔掉了弩箭,讓臧艾他們扶起臧霸,他皺著眉頭,硬著頭皮,忍住腥臭,對著臧霸的傷口吸了一口后,迅吐了出來,用清水漱了了漱口,如此反復(fù)了幾次。
吐出的血水腥臭難聞,令人掩鼻作嘔,不忍卒看。
看著劉銅稍微紅腫的嘴唇,想到自己作為兒子,也未必能夠做到,臧艾心里感動得無以復(fù)加。
劉銅用清水沖洗了干凈臧霸的傷口,掏出了剛才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藥粉,聞了聞,只見白色的藥粉和黑色的藥丸清香撲鼻,藥味濃郁,知道是好藥。
他不再遲疑,把藥粉敷在傷口上,用布包扎好后,小心幫臧霸穿好衣甲,幫臧霸服下了藥丸。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輕輕嘆道:“臧艾老弟,你父親沒事了。”
“王山去搜索所有死去的黑衣人,把身上的東西全部給我包好。臧公子你們?nèi)タ硺渲谱鲹?dān)架,然后抬臧將軍回合肥,越快越好,遲則有變。我去助張將軍。”劉銅叮囑道。
張遼領(lǐng)兵緊追不舍,就要到山頂?shù)臅r候,向條攔住了去路,滿頭大汗,神情緊張,稟道:“張將軍,江東援軍已到,為者為呂范、朱桓,還有以孫桓為營督的一百多繞帳虎士也來了,孫權(quán)已被他們救下。”
“來了多少人?”張遼吃了一驚,急道。
“大概有五千余人,聲勢十分浩大。”
“真背運!又讓他跑了。”張遼用力揮刀砍了一顆雜木,無比懊惱,人的軍事嗅覺使他嗅出了巨大的危險,他果斷地?fù)]手下令:“撤退,到山下取馬。”
劉銅心念一動,叮囑向條道:“阿條,你留在此地,隱藏在大樹上,繼續(xù)偵察敵情。”
“遵命!”向條應(yīng)了一聲,手腳并用,蹭蹭蹭地像猴子一樣一下子爬上了大樹,飛身騰挪,兔起鶻落,迅融入了綠油油的林子里。
等漫山遍野的江東軍呼嘯著,從山頂向山北瘋狂反撲而下的時候,全身綠色的曹軍早就沒入了綠茫茫的紫蓬山北麓山林之中。
原來是呂蒙被惡夢所提醒,深怕孫權(quán)有失,就與張昭商議,派朱然率五千兵馬來救孫權(quán)。
見張遼消失得無影無蹤,早窩了一肚子氣的孫權(quán)氣得臉色鐵青,他死死盯著合肥f方向,碧眼幾乎噴射出火焰,雙手在空中亂抓,仰天長嘯,咬牙切齒,瘋狂吼叫道:“張遼匹夫,吾定會不惜代價,攻取合肥,拿你的人頭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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