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關思羽的親傳弟子尉遲,那可是他從小養大的親傳弟子,但也一樣沒什么優待,照樣要去執行各種任務來積累資歷。
這一次紅魔域刑堂也是沉寂太久了,準備在江湖上揚名,這才把所有人都找來,選出一個人來,在神兵大會上打出自己的威勢,不求奪得第一,但也要讓外人看到他們紅魔域刑堂下一代的實力。
關思羽看著在場的四名掌刑官道:“你們四家選出了四名年輕人,司銘這邊也代表緝刑司推薦出來一人,還有我的弟子尉遲,這六人應該便是我紅魔域刑堂年輕一代當中最為出色的六人了,抽簽比試一下吧,六進三,最后三人再抽簽決出第一來,規矩簡單的很。”
說著,邊有人拿出一個抽簽的盒子,交給了秦帥等人挨個抽簽。
關思羽看了一眼抽簽的結果,第一局便是尉遲對戰那名緝刑司的年輕武者鐘平。
議事廳里不是交手的地方,眾人便將交手的地方挪到了刑堂后面的演武場當中去。
那鐘平不愧是司銘一手帶出來的弟子,一臉的冷峻之色,手中拿著一柄奇怪的兵刃,似刀似劍,刀身筆直猶如長劍,雙面開鋒,唯有到了刀尖處才有些弧度。
尉遲對著鐘平笑呵呵道:“鐘兄,認識這么長時間咱們還是第一次交手,我可是早就想領教一下鐘兄的武功了。”
鐘平冷漠的搖搖頭道:“我的武功是殺人技,你想要領教,那便是生死斗。”
尉遲的笑容僵了僵,他也算是八面玲瓏的人,但鐘平這話讓他怎么接?就在這時,司銘忽然對關思羽道:“堂主,這局讓鐘平認輸吧,我教他的都是殺人技,出手便要見血,分生死。不適合切磋比試,況且就算是到神兵大會上,鐘平萬一克制不住自己,也容易鬧出事端來。”
關思羽擺擺手道:“武功本來就是殺人技,不殺人的武功能叫武功嗎?照常比試便可,我們這么多人在這里,難道還能看著尉遲出事不成?到了神兵大會上也是一樣,不怕你強,怕的是你不夠強。”
有著關思羽這番話,司銘這才點了點頭,道:“盡量控制一下,點到為止,開始吧。”
話音落下,鐘平的身形便是一動,猶如黑影一般,瞬息之間便出現在了尉遲的身前,他手中那似刀似劍的奇怪兵刃上猛然間爆發出了一股血色來,一縷縷血色的絲線纏繞在其中,猶如活物一般,十分的恐怖。
看到這一幕,原本顯得懶散的蕭熠略微有些驚訝道:“你連血幽浮屠都教給他了?你這門邪功蠶食血肉,消耗的可是壽元!他可是你的親傳弟子,這么年輕你就教給他這種邪功?”
司銘面色不變,用不帶絲毫感情的生音道:“就是因為他是我的親傳弟子,我才教他血幽浮屠的。
江湖上殺機四伏,能活下來的才有資格去想如何活的更久,半路夭折的,說什么都沒用。血幽浮屠現在的確需要血肉來喂養,但只要他能活下來,并且修煉到比我更強的地步,那他自然有辦法找到天材地寶來彌補他虧損的壽元。反之他若是學了血幽浮屠都修煉不到我現在的境界,那就證明他本身就是廢物一個,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區別?”
聽到司銘這種歪理邪說,蕭熠不由得翻了個一個白眼,沒有再說什么。
緝刑司這幫人都是怪物,簡直不能用正常人的的思維去理解。
而此時場中,面對鐘平那恐怖的一擊,尉遲雙手當中魔氣暴漲,劃出了一個奇異手印,一瞬間他周身的氣勢就變得恢宏無比,雙手環抱當中,將鐘平那奇異長刀困在中間,不動如山,氣勢沉穩無比。
看到這一幕,蕭熠又來了興趣,沖著關思羽嘿嘿笑道道:“神通九變當中的搬山?堂主,你那神通九變教給了尉遲多少了?”
關思羽搖搖頭道:“不多,只交給了他三式而已。”
蕭熠笑道:“教了三式,那尉遲肯定是都把這三式給學到精通的地步了,我可是知道堂主你的套路,肯定是會把尉遲的根基打的堅實無比,這才會教他下一式的。”
關思羽的秘傳功法神通九變包攬天地,化腐朽為神通,在紅魔域刑堂的名氣可是大的很,尉遲以現在的實力能夠學到三式已經算是了不起了。
蕭熠此時也是看著場中,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明的笑意來。神通九變當中的搬山可不是用來防御的,鐘平這小子要倒霉了。
果然,那邊的尉遲以強大的魔氣禁錮住長刀之后,雙手上揚,一瞬間強大的魔氣拔地而起,無形無質的魔氣好似化為了實質一般,向著鐘平轟然砸來!
就在這時,鐘平手中那長刀之上卻是爆發出了一抹刺目的血芒來,無數血色絲線大盛,隨著他的刀氣絞殺,周圍的魔氣竟然開始溶解,這一刀猶如泥牛入海一般,毫無阻礙的向著尉遲斬來!
尉遲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驚容來,他雙手下一探,瞬間幽藍色的魔氣宛若汪洋大海一般轟然爆發,深處其中鐘平猶如處在海眼漩渦當中一般,身形竟然不由自主的跟著那魔氣被向著兩邊拉扯著,若是實力弱一些的人,甚至有可能直接被這魔氣的漩渦拉成一堆碎肉!
神通九變·攪海!
看著場中的尉遲和鐘平二人,秦帥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看來自己以前還是有些小瞧這紅魔域刑堂了,年輕一代當中,紅魔域刑堂也是藏龍臥虎,就比如這尉遲跟鐘平,這兩人完全有資格位列龍虎榜,只不過他們只是呆在紅魔域內,沒有選擇出去闖蕩,這才顯得有些籍籍無名的。而且這尉遲的根基之深厚也是超乎了秦帥的想象。原本秦帥認為自己修煉九幽轉冥決,根基已經足夠深厚了,但這尉遲根基打的卻是要比秦帥都堅實,否則他現在絕對爆發不出這種級別的強大魔氣來。
這神通九變乃是關思羽的功法,每一式施展出來都需要強大的魔氣和對魔氣的掌控力作為基礎。
關思羽現在只教了尉遲三式不是因為他怕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而是其他那些招式現在尉遲若是強行使出來,估計會是反噬的。
而此時場中,尉遲一式攪海扭轉乾坤,但這時鐘平卻單手結印,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印決,像是佛宗印法,但卻又不像。
印決展開,鐘平周身頓時血光大盛,但在那血光當中,竟然還有佛影繚繞著,顯得神圣而又邪異。
一刀斬下,鐘平身后的佛影融入刀身當中,使得他整個刀身都變成了猩紅的血色,簡直猶如流動的鮮血一般。
刀勢落下,攪海之式轟然碎裂,尉遲不禁驚駭道:“浮屠斬!你瘋了!?”
尉遲認得這式刀法,剛剛加入九幽轉冥決刑堂時,那時候的司銘還不是魔圣境的大高手,只有魔尊境。但他便是以這式浮屠斬一擊重創了一名魔圣一段境界的高手,最后將其斬殺,不過后果卻也很嚴重,他直接被反噬重傷,在床上躺了數個月,差點死掉。
眼看著鐘平連浮屠斬這種禁忌招式都使出來了,尉遲連他那神通九變的第三式都沒用,直接大喊道:“認輸,我認輸!”
代表紅魔域刑堂參加神兵大會的名額其實尉遲本身便不怎么在意,他原本就是那種極其低調之人,他在意的只是紅魔域刑堂內部的事情,外界的事情他也不想去摻合。
還有就算他真的能代表紅魔域刑堂去參加神兵大會,到時候整個江湖上,一多半的年輕俊杰都匯聚在那里,尉遲可沒把握脫穎而出,況且他本身也不用兵器,難道拿到了神兵,他這一身的武功還要重修不成?
不過這邊尉遲雖然已經喊了停手,但那邊鐘平的浮屠斬卻仍舊是在向著他斬來。
這倒不是鐘平非要至尉遲于死地,而是他這一招本來就是那種反噬極深的禁忌招式,用的時候很容易,但若是收回來了就有些難了。
就在這里,距離他們最近的蕭熠忽然出手,他直接一揮手,瞬間七道顏色不同的七彩劍氣爆發而出,攔在鐘平身前,其中綠色和白色的劍氣涌入鐘平的體內,竟然讓他血氣倒流,將他這一刀的反噬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整個演武場聚集著紅魔域所有的高層,也是紅魔域的高手,兩個小輩的比武就算是再激烈也是出不了問題的。
蕭熠在攔下鐘平之后不禁道:“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別學你師父?一個切磋比試而已,你拼什么命啊你。”
一旁的尉遲也是連連點頭,下次他可不會再跟這種瘋子比試切磋了,你不想要命,我還想要呢。
鐘平冷冷道:“我學的本來就是殺人技,不全力出手,那還不如認輸。”
蕭熠的脾氣倒是不錯,他也沒跟這小輩一般見識,他只是搖搖頭道:“得,又是一個死心眼兒,跟你師父一個德性。”
這時司銘道:“去謝謝蕭大人,方才若不是蕭大人用乙木劍氣和光明劍氣壓制住你的血浮屠反噬,你就算是贏了,也別想打下一場了。”
鐘平立刻轉身,沖著蕭熠一禮道:“多謝蕭大人。”
蕭熠哼了兩聲道:“別謝了,小子,下次你要再這么玩,我可就不管了,讓其他人出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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