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干嘛?”江妮可皺著眉頭看著顧霈寧,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顧霈寧淡笑著搖頭,疑惑的看著江妮可:“你在說什么?我不想要干嘛啊,我現(xiàn)在還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不可置信,你是在開玩笑嗎?”
話雖如此說著,可是顧霈寧眼睛里的調(diào)笑跟虛假做作的疑惑卻是與他的話正好相反。
“我看你表現(xiàn)出來的這幅樣子,可一點都沒有不相信,反而…胸有成竹!”江妮可挑眉說道:“還有…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隨即江妮可的心里閃過一絲亮光,“醫(yī)院那邊是你做的?”
“嘖嘖嘖,不愧是江家的大小姐,果然是挺聰明的啊,居然一下子就猜到我身上。”顧霈寧贊賞的拍拍手,而后又道:
“既然你那么聰明,那你就自己猜一下,我到底做了什么。”
這話一出,江妮可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憤怒。
然而她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收拾顧霈寧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顧霈寧我警告你,如果醫(yī)院病床上躺著的身體出現(xiàn)一點點的損傷,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江妮可警惕的看著顧霈寧,發(fā)狠的說著。
誰料顧霈寧卻是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自顧自的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沒有任何傷口,可是卻不能向你保證病床上的身體還有沒有心跳,畢竟你也知道,我想弄死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顧霈寧陰狠的看著江妮可,明明還是一副平靜如波的樣子,卻讓江妮可沒由來的升起一抹害怕。
不過卻也只是一抹,轉(zhuǎn)瞬即逝,江妮可很快就穩(wěn)住了自己的心神,對他丟下一句“那我們就走著瞧吧。”之后便離開了。
江妮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yī)院,此時的醫(yī)院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但是能從議論紛紛的病人身上知道,剛才的醫(yī)院一定發(fā)生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通過兩個老人八卦的議論,江妮可知道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在病床上躺著的江妮可,呼吸機(jī)居然被人拔掉了,所幸救治的及時才留下了一條命,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
然后即便是這樣,卻仍然讓那些人恐慌,生怕這樣的事情下一次就是自己遇到,萬一在打針吃藥的時候被別人摻了假藥進(jìn)去,這輩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結(jié)束了。
江妮可不知道那些人心里的想法,自己的心里長出了一口氣,被救下來就好了,雖然說隨時有生命危險,但是至少現(xiàn)在還是安全的。
只是讓江妮可不明白的是,因為那場意外自己跑到了這個身體里面,那為什么原來的那個身體卻是植物人呢?
這有些不合乎常理,莫名的,江妮可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心里一下子變得慌亂,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那間病房的門口。
透過門上那一塊透明的區(qū)域,江妮可看到自己使用了二十多年的身體上佩戴了各種儀器,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臉上則是掛著一個大大的呼吸機(jī),仿佛她從未離開過一樣。
只是…江妮可卻從中看出了一絲陌生的感覺,她有一個很可怕的念頭從心里閃過,江妮可覺得……自己原來的身體里,會不會還有一個別的靈魂?
江妮可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隨即搖搖頭,把這個念頭壓在心底,不可能的,她一定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才會這樣的。
“呦,這不是江大小姐嗎?”突然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江妮可背后出現(xiàn)。
江妮可應(yīng)聲轉(zhuǎn)身,儼然是昔日的老熟人——謝靜瑜。
謝靜瑜由遠(yuǎn)及近慢慢走了過來,表面看起來極為優(yōu)雅,細(xì)看之下卻不難看出邯鄲學(xué)步的姿態(tài)。
“哎,你看我這腦袋。”謝靜瑜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我都忘了,這江家哪里還有什么大小姐,只是難為我這個婦道人家了,以后…江家就是我的了。”謝靜瑜的臉上掛著小人得志的笑容,讓江妮可看的心底生厭。
江妮可不想跟她在這里浪費時間,直接抬眼氣場全開的看著謝靜瑜:“就算我現(xiàn)在姓顧,對付你這個老女人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謝靜瑜被氣的胸脯一上一下的,連怎么反駁都忘了。
“你們這是……”江舒璟從遠(yuǎn)處那些一疊紙張疑惑的看著他們二人。
江妮可斜了謝靜瑜一眼,恭敬的回答:“沒什么,剛好碰到,聊幾句以后的事情。”
“以后?”江舒璟更加不解,這能聊出來什么?
謝靜瑜眉心跳了幾跳,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又怕自己走了之后會被這個小賤人鉆了空子告狀。
江妮可明白她的心里,遂直接說道:“不過謝阿姨要離開了,我就沒聊了。”
謝靜瑜聽出江妮可話里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跟江舒璟說了一聲之后,又裝作非常和藹可親的樣子跟江妮可道別,然后才離開了醫(yī)院。
謝靜瑜離開之后,病房門口便只剩下江妮可跟江舒璟二人。
“江小姐會沒事的,您就放心吧,別把自己的身體累壞了。”
江妮可看著自己父親略微佝僂著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一言不發(fā)的盯著綠植,暗暗紅了眼眶,不由得出聲安慰道。
江舒璟這才回過神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不是不明白,但是我就是心疼妮可,心疼這個多災(zāi)多難的女兒。”
“您…”
江妮可有些猶豫的坐在了江舒璟的身邊,最后干脆一鼓作氣說了出來:“您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重生嗎?就是里說的那種。”
“傻孩子,還說我呢,你不也被妮可的事情嚇壞了,連這種胡話都說出來了,我看你才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呢。”
江妮可聽他這樣說,只能歇下了自己的小心思。
那天的事情雖然結(jié)束了,但是江妮可卻是從能時不時的想起來江舒璟的那幾句話,導(dǎo)致精神有些恍惚,訓(xùn)練的時候好幾次心不在焉。
就在剛剛,她跟蕭燃合作二對二的比賽中,因為她的走神而導(dǎo)致兩人失敗。
“我說你這是在干嘛呢?隨便來一個小學(xué)生都比你打得好。”
蕭燃把鼠標(biāo)扔在了電腦桌上,面上寫滿了不滿,繼續(xù)說道:“你知不知道已經(jīng)快要比賽了?你再這樣的狀態(tài)我們會被別人按在地上摩擦的。”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我們再來一次吧,這次我一定好好的打。”
江妮可從自己的世界里跑了出來,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趕緊站起來向蕭燃道歉。
蕭燃不領(lǐng)情,依舊陰陽怪氣的嘲諷道:“看看,這就是有靠山的人,果然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啊。”
江妮可立即羞紅了臉,她知道蕭燃是什么意思,但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你差不多就可以了。”靳寒從后面走了過來。
而后看向江妮可:“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吧,訓(xùn)練的事情不了操之過急,今天晚上,不管是比賽的時候還是私下里的比拼,只要你全神貫注把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都投進(jìn)去,你就一定不會輸?shù)摹!?br />
“謝謝你。”江妮可抬眼看著靳寒,不自覺的彎了眉眼,按照靳寒所說的那樣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休養(yǎng)生息。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晚上,大家都收到了靳寒的信息,按照他說的那樣來到了大廳里。
江妮可到的時候其他的人大部分都已經(jīng)來到了,正在自己的電腦前三三兩兩的開著玩笑。
江妮可到了之后其他的人也陸續(xù)到來,而靳寒,也在他信息約定的時間前一分鐘到達(dá)。
“首先,大家應(yīng)該知道我今天叫你們過來的目的,很快就要舉行我們電競杯國內(nèi)賽的選拔賽了,雖然說是國內(nèi)選拔但我們戰(zhàn)隊也不可能全部都上去參加。”
“所以今天呢就先來一個隊內(nèi)的選拔,采用車輪戰(zhàn)的形式,至于具體的規(guī)則也就是你們所了解的那樣,大家都沒有什么異議吧?”
話語最后,靳寒掃視的看了一圈大廳里坐的這些人。
當(dāng)然這一句也只是一個形式,就算有意見也沒有人會傻傻的說出來。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始抽簽了。”
靳寒拿上來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盒子,盒子里面有許多折住的小紙條,每個人的名字都分別寫在了紙條上,到時候抓到那個就是那個。
每輪每個人需要對戰(zhàn)兩次,一是自己抓到的名字,而是抓到自己名字的那個人。
如果運氣非常好的抓到了自己的名字,那么恭喜你,你可以輪空一輪。
每個人都按照靳寒說的那樣抓了一個紙條,都在心里默念這抓到自己的名字,可惜…并沒有這個幸運兒出現(xiàn)。
江妮可打開自己的手里的紙條,她并沒有覺得有多緊張,就如同靳寒說的那樣,只要她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個對戰(zhàn)中來就行了。
至于輸贏都是不重要的,雖然說不能登上舞臺對戰(zhàn)會可惜,但是在臺下看著戰(zhàn)隊的人也是開心的。
江妮可的紅色紙條上,兩個黑色的大字工整的落入她的眼中——蕭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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