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冷看著岑歌突然變得僵硬的后背,心里一沉。? 八?一中 ?文?網? w?w?w?.?81zw.com
晏冷,你究竟是在怨恨誰呢?
是啊,他哪里有資格去怨恨岑歌呢?他明明是在怨恨他自己,怨自己的遲到,恨自己的一無所知。
“岑歌,去我那兒住吧。”
原本把頭埋在胳膊里的岑歌,聽見晏冷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慢慢地翻身坐起來,抬頭看著晏冷,又低下頭,盯著磚縫兒看,然后搖了搖頭,他真的不想依附任何人,包括晏冷。
剛過完年那會兒,報紙上鋪天蓋地都是一個黃姓富商******的丑聞,那幾天,他每天都聽見舅母們茶前飯后的議論,還有不齒的嗤笑。
在定縣,你掙錢少,最多被人家嘲笑幾句,可被人家包養,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他可以承受別人不齒他和晏冷兩個男人在一起,他不怕別人說他變態,說他有病,可他不能讓人說他沒有自尊,甘心被人家包養。
“岑歌,我傷還沒好……今天早上傷又裂開了,有的地方我夠不到,我還不敢告訴別人……我這么慘,你忍心撒手不管嗎?”晏冷早就知道岑歌不能同意,所以他扔出了殺手锏――苦肉計。
岑歌猛地抬起頭看向晏冷,面上憤憤然,抄起襯衫套上,披上校服,踹了晏冷一腳,翻了個白眼,就往門外走去。
晏冷舔了舔嘴唇,笑了,跟著岑歌往外走。
清野園
岑歌再裝作若無其事,他的上也不是假的,昨天喝了大半夜的酒,今天又硬撐著上課,完全就是拼著一股勁兒,現在趴在床上,被晏冷冷敷了傷口,又拿藥油揉開了腫塊和盤結的筋絡,這股勁兒早就松了,現在正摟著枕頭,睡得香著呢。
晏冷看著正幸福地打著小呼嚕的岑歌,嘴角翹起了一個滿足的弧度,他這算是把媳婦成功地拐上床了嗎?
晏冷伸手把空調調高了兩度,給岑歌蓋上了一條空調被,帶著得意的笑出門去了。
晏冷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去給自己的班主任老趙打了電話,說岑歌病了,自己在照顧他。老趙翻來覆去問了好幾遍,沒出什么大事吧,真的只是照顧重感冒的岑歌,便直接放行了,還答應告訴岑歌的班主任一聲,補個假。
掛了電話,晏冷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估計岑歌得傍晚才能醒,晏冷想了想,覺得時間還很充裕,給岑歌留了張字條,說自己有事出門去了。
晏冷的時間充裕了,那么有人就得斷手斷腳了。
晏冷本來想找宋人良借點人,但是宋人良怕他做的太明顯,就自己帶人去了。晏冷挺感動的,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宋人良都是他最好的兄弟,撐著他走了太多太長的路。
晏冷不好出面,就在“冰焰”喝著酒,等著宋人良,卻沒想到,等到的是另一個人。
“你怎么在這兒。”晏冷看著對面的女人,不知道她怎么會到這兒來。
“無聊,來喝一杯,找點兒樂子。”女人摘了墨鏡,露出那雙細長得勾魂奪魄的眼睛這個人竟然是趙燒。
晏冷本來想找個借口離開,因為他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神沒來由地一陣不舒服,但卻聽見趙燒道“早上的事,你不請我喝一杯嗎?堂堂晏大公子,不會這么小氣吧。”
晏冷一挑眉,笑笑,打了個響指,“一杯‘地震’,請這位小姐。”
“好嘞,晏少。”
“怎么,晏少,一上來就是這么烈的酒,想把我灌醉啊。”趙燒一邊嘴上這么說著,一邊卻用那纖細的手指,捏著那杯漂亮的“地震”,晃了晃,沒喝,對著晏冷嫵媚地笑了笑。
“晏少,就不請我上去坐坐嗎?早就聽說這兒的老板和你關系鐵,給你常年留著地兒。”趙燒笑著對晏冷眨了眨眼,拋了個媚眼。
“趙小姐不是來找樂子的嗎?上去坐,哪兒還有樂子看啊。”趙燒這媚眼怕是拋給瞎子了。晏冷只是笑了兩聲,不咸不淡地說。
“晏少不想知道潘偉那些人為什么突然又開始找岑歌的麻煩嗎?”趙燒仿佛勝券在握,一副篤定了晏冷會邀她去坐坐的樣子。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潘偉那些人,斷了胳膊,斷了腿就怕了,怕了就不會做那些沒腦子的事兒了。”晏冷卻絲毫不買賬。
“呵呵呵呵――”趙燒捂著嘴一笑,道“那晏少你可就錯了,這事兒啊,沒那么簡單,岑歌是得罪人了,潘偉那伙子人才會找他的麻煩。潘偉傷了,明天還會有別人,晏少,你還能護他一輩子不成?”趙燒慢悠悠地又拋出一枚誘餌。
“哦?是誰?”晏冷問得仿佛漫不經心,可心頭卻是一緊,潘偉的身份也沒那么簡單,什么人竟能指揮得動潘偉?
“那人背景也不簡單,拼家世,我也拼不過人家,說這話,可是擔著風險的,這里人多眼雜的,小女子可不敢說。”
晏冷笑笑,“既然趙小姐都不怕和我一個大男人獨處一室,我又怕什么?趙小姐,請。”晏冷最恨別人威脅他,尤其這人質還是岑歌,他已經怒火中燒了,可面上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那就請晏少前頭帶路吧。”趙燒笑得得意。
關上門,晏冷轉過頭來,臉上掛上微笑,“此處已無六耳,趙小姐可以說了吧。”
“誒,晏少,何必問得這么急呢?說到現在,我可是已經喉嚨冒煙了,不先喝一杯嗎?”
晏冷臉上已露不耐,面色已冷,冷哼一聲,可趙燒卻一點都不怕,笑意更深。
晏冷剛要舉杯,就聽見趙燒又道“唉呀,這杯‘地震’太烈了,小女子酒量淺,可是無福消受,不如我們換換,晏少,哦?”
晏冷一時臉色鐵青,被人拿捏的感覺讓他幾乎震怒,更讓他感到焦灼的是,趙燒敢這么膽大包天地拿岑歌要挾他,是察覺到了什么嗎?如果趙燒察覺到了什么,那可是一件麻煩事,他能讓趙燒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他卻沒把我能瞞過他姐姐,趙小雅,所以他只能先順著趙燒來,先探探這女人到底知道多少。
晏冷抿了一口酒,就聽見趙燒道“以晏少的酒量,就喝這么一小口,沒有誠意嘛,小女子可是擔著這么大的風險哦。”
晏冷只覺得怒火中燒,將酒一飲而盡后,憤然砸了酒杯,用開了口子的手捏著斷杯,甩了趙燒一臉血,那鋒利的斷口就那么抵著趙燒的脖子,目露殺機。
“現在就說,或者現在就死!”
趙燒腿一軟,完全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氣焰,要不是那只斷杯還抵在她的脖子上,她嚇得都要給晏冷跪下了。她知道晏冷能干出這事,也敢干這事,刀架在脖子上,她可不敢再惹這位爺了。
“晏、晏少”趙燒咽了咽唾沫,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只是滿臉驚懼地看著晏冷。
晏冷一聲罵一摔杯,“你他媽快說!”
趙燒再也站不住了,腿一軟,就摔在地上。
晏冷剛想逼問,突然現不對勁,原本以為是‘地震’太烈了,酒勁上頭,卻現現在不只是頭暈,連**都克制不住地興奮。
這女人,給他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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