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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回 歸國

作者/白絕風(fēng)華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救出了嚇掉半條命的尹宗齊,成確也回了暗處,從那天出事后就一臉心事的岑歌和又恢復(fù)了痞子樣兒的Jessens相對著坐在賓館的沙上,等待著十五分鐘之后,尹宗齊說好的請客吃飯,當(dāng)然,這次可不是在利多而的旋轉(zhuǎn)餐廳了,只是賓館旁邊的一間做本地菜的餐廳罷了。  W]W]W.81ZW.COM

    “喂,小子,你不會是那天嚇著了還沒緩過勁兒來呢吧。”那件事之后,Jessens尤其喜歡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打趣岑歌,“你看看,就連那個沒用的家伙都知道要請客吃飯,你不是連他都不如吧。”一邊說著,一邊從冰箱里拿出了兩瓶冰水,一瓶遞給了岑歌。

    岑歌沒說話,一口氣喝干了整瓶冰水,仿佛嘴里要呼出一口冰霧來,“多謝。”

    Jessens也不說話了,其實(shí)他逗人的功夫也有限得很,除非是對著成確,不然若是旁人,實(shí)在是連一句話都欠奉,也不知是怎的,對著岑歌,他仿佛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其實(shí)岑歌心里想的并不復(fù)雜,他只是在想,那天君涯說的話,他從來都覺得自己不曾虧欠任何人,也因此很少會說“謝謝”和“對不起”,并不是他不懂禮貌,而是一旦說了,就意味著有人從他這里拿了什么不需要還的好處,或者讓他吃了什么虧,人情的拖欠,他既不會欠人情,也不會被感謝,可晏冷……

    他只覺得自己欠下的竟越來越多。

    如果這只是他們的一個游戲,他大可以還晏冷一個,哪怕也烙在同樣的位置,可他欠晏冷的卻不止是一個“骨紋”,而是當(dāng)初晏冷心里的那份絕望的掙扎,他愛得太辛苦,可那時候晏冷主動來跟他道歉,那樣熾烈的一個吻,現(xiàn)在想來,卻像是曾有一把刀在不斷地剜著晏冷的心一樣。

    因?yàn)殛碳遥麄儾坏貌环珠_,晏冷甚至覺得這是需要在心里反復(fù)千萬遍才敢對他說出口的話,覺得歉疚,每次在電話里,他都聽得出晏冷小心翼翼藏起來的對不起。其實(shí)和晏冷分開對他來說算什么呢?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晏冷的小心翼翼甚至是關(guān)照朋友的照顧,可晏冷真的有義務(wù)為他做這些嗎?其實(shí)他真的不必覺得虧欠他什么,只不過還是一個人的生活,并沒有缺少些什么,可晏冷還是為他做了太多。

    這兩天,岑歌想了很多,可這些對他來說太復(fù)雜,就像一團(tuán)亂麻,怎么也理不清,想不破。

    今天尹宗齊請客,他本想大醉一場,可一瞬間,晏冷寫給他的那些小卡片卻怎么也揮之不去,他清楚地記得每一張的內(nèi)容,也記得晏冷叮囑過不能喝酒的,可這些晏冷的關(guān)心,卻像是一塊大石壓在了他的心上,讓他煩躁,卻不出火來,想生氣,卻又不知道氣從何來。

    其實(shí)岑歌不知道的是,這樣的感情,就叫做負(fù)罪感,他這十九年過往的人生實(shí)在太過簡單,悲傷和快樂都簡單,也從不虧欠,每一筆賬都算得太過明白,可愛情這回事又豈是他能夠算明白的,對于他來說,這樣算不明白的一筆筆爛賬,就是讓他煩躁的根源。

    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身邊并沒有能開解他的人,而遠(yuǎn)在天邊的晏冷又是當(dāng)事人,岑歌怎么也不會打電話去和晏冷說,所以,我們只能先替晏冷默哀,算不明白帳的岑歌學(xué)霸是不會再接受繼續(xù)算不明白帳的這種事的,接下來會生什么,總之不會是晏大少爺所期待的。

    “走吧。”岑歌一扶膝蓋,站了起來,邁步就往外走,Jessens看著這樣的岑歌也有些無奈,他和成確都實(shí)在不能明白他的困擾,只能看著這個原本無比純粹簡單地家伙自己把自己套住,卻什么都做不了,他們能做的,只是保護(hù)他的安全,雖然安全問題也沒有得到完全的保證,他們失職了,Jessens看了看岑歌常常暗自活動的左臂。

    之前和白崤交手的時候,岑歌的左臂脫了臼,可陰柔臉的找找強(qiáng)攻又逼得他退無可退,硬生生推上了自己的左臂,可畢竟多年很多年沒有受過這樣的傷了,手藝都生疏了,加之時間太緊,復(fù)位有了一點(diǎn)偏差。后來被君涯看了出來,又重新復(fù)的位,可時間間隔不短,脫臼的地方有些水腫了,再復(fù)位就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番了。偏偏又趕上這幾天心里難受得要命,和Jessens一個房間不想被他看出來,就幾乎沒有處理,只能等它自然復(fù)原。

    其實(shí)在岑歌出來的時候,Jessens和成確就看出來他左臂受了傷,只是男人之間,這種話總是不好說的,后來他們現(xiàn),岑歌是刻意隱瞞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也只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只能在岑歌沒注意的時候偷偷瞄上幾眼,心里還是覺得內(nèi)疚的,雖然岑歌的注意在當(dāng)時看來是最好的,可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保證目標(biāo)的安全,已經(jīng)是最大的失職了。

    出了門,卻正好撞上從對面門里出來的尹宗齊和他的兩個保鏢,岑歌還是嘴角帶了些笑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尹宗齊自從那天以后,再也不提前出門了,總是要先用電話訂餐,然后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地和岑歌他們一起往外走,生怕再出一個白崤。

    那天的事,尹宗齊只是覺得有些不多,并不知道白崤是為了針對岑歌才抓了他,他還主動要請岑歌吃救命飯,說在m國不敢再大肆吃喝,等回國后一定請岑歌和Jessens紙醉金迷一番。

    岑歌本想解釋,可也不知該怎么開口,若說是這些人為他而來,總是要暴露出白崤和君涯的身份,若是否認(rèn)自己救了尹宗齊,自己又確實(shí)是救了他的命,這也沒錯,簡單而又不擅言談的岑歌最后選擇閉嘴,救命飯是該有的,總不是昧著良心。

    那天他問了白崤,他真的會把尹宗齊扔下去嗎?而白崤給他的回答是,現(xiàn)在這小子撿回一條命不就行了嗎。后來岑歌仔細(xì)回想著當(dāng)時,當(dāng)他那一掌擊在白崤手臂上時,白崤如果不想放手,他絕對是可以做到的,唯一的原因是,尹宗齊的生死在白崤眼里無關(guān)緊要。

    不知道白崤是什么人,如果說他們兩個當(dāng)年都是晏冷爺爺手下的兵,那么現(xiàn)在呢?君涯成了歐洲美洲都有名的雇傭兵頭子,而白崤手下這等實(shí)力,怎么也不輸給君涯吧。

    今天晚上可是最后的晚餐了,明天一早,他們就要坐最早的一班航班飛回中國了,因?yàn)殛汤湔f,一定要在三天之內(nèi)飛回中國,m國要出大事,別人不相信晏冷,他卻知道晏冷不會是危言聳聽。幸好,尹宗齊錯過了和福沃特的談判,經(jīng)過了這件事冷靜下來之后,再加上最近越來越緊張的風(fēng)聲,他終于意識到,和福沃特的合作是不可能的了,甚至m國本身就會面臨著一場災(zāi)難,岑歌提出三天之內(nèi)回國,他也沒有什么反對的。

    最后岑歌還是沒有喝酒,而Jessens也很明顯沒有要給尹宗齊面子的意思,自家的兩個保鏢又不夠格,總不能和自己的秘書喝吧,到最后,尹宗齊這酒也沒喝成,本想出去逛逛,然而岑歌說明天要趕飛機(jī),今天要早些休息,而Jessens總不能離開岑歌陪著他吧,所以,現(xiàn)在根本不敢離開Jessens半步的尹總裁只好乖乖地回去睡覺了,雖然他一睡覺,就會夢到自己被一個可怕的男人那一根繩子吊在了二十七樓上,然后他死死地抓著那根繩子,可最后不是他沒堅(jiān)持住掉了下去把自己嚇醒,就是那個男人一臉邪笑地放開了手,他掉了下去,然后嚇醒,睡覺對于尹宗齊來說,變得有些艱難。

    而第二天,一切都很順利,他們趕上了這一班飛機(jī),飛機(jī)也沒有失事,飛機(jī)上也沒有出現(xiàn)恐怖分子,歷時三十多個小時的航程,在他們平安著6的那一刻,看到了熟悉的京城航站樓,他們都覺得,心一下子就踏實(shí)了。

    沒有出過國的人,不會理解祖國對于這些從外國回來的人的感覺,中國就算千瘡百孔,可對于每一個中國人來說,都是永遠(yuǎn)不可替代的,而沒有祖國的那些人,他們永遠(yuǎn)都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對象。

    就快過年了,而這個年還是中國的千禧年,街道上,高樓上,全部都是年的味道。

    岑歌現(xiàn)在的心里充滿了復(fù)雜的味道,他之所以接了這個活,有一個原因,是因?yàn)?號到13號,剛剛好,可以錯過這個對于中國人來說無比重要的千禧年新年。越熱鬧,他就越孤獨(dú),他體會不到萬家燈火闔家歡樂的團(tuán)聚喜悅,他也不知道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餃子吃餃子看春晚是什么樣的味道,他更不想聽見爆竹聲打擾了在萬戶燈火一點(diǎn)黑暗中隱藏著沉睡的他。

    每一年的新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這每一年所有藏起來的孤獨(dú)都會在這一天轟地一聲,全然揭開,舉國歡慶的節(jié)日,一掛接著一掛的爆竹聲,都讓他再也無從逃避。

    新年對于他來說,是尷尬的,或者說,他對于新年來說,是尷尬的。

    認(rèn)識晏冷的第一個新年,他和晏冷說,他去朋友家過年,最后卻被晏冷在大年夜從一個角落里翻了出來,帶回了清野,那時候的他竟然是那樣的狼狽,謊言被拆穿,害得晏冷也沒有回去過年,而是和他一起喝著啤酒,說著一些很無聊的話,摻雜著幾聲笑聲。那是他第一次覺得,晏冷是真的懂他的。

    而認(rèn)識晏冷的第二個新年,是98年,他和晏冷,還有宋人良唱了整夜的k,喝了整夜的酒,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喝醉了,迎接他的,卻是一夜的撕裂荒唐,和一天一夜的囚禁,他幾乎快要忘了那時候心里無數(shù)的想法了,只是記得,那時的自己說不清究竟是終于認(rèn)識了晏冷的真面目,還是不認(rèn)識了他,后來,他把自己放下來,跪在地上,抱著他哭。這一幕,他實(shí)在是忘不了,哪怕是現(xiàn)在,他都無法相信,晏冷那樣的一個人,會跪在地上向他認(rèn)錯。當(dāng)然,后來他們和好了,晏冷那個家伙竟然用了苦肉計(jì),而自己,也默許了。

    而認(rèn)識晏冷的第三個新年呢,卻是自己這輩子過得最熱鬧的一個新年,也是讓他常常回憶,卻又覺得歉疚得讓他喘不過氣的一個新年,因?yàn)樵谒涔陋?dú)的十八年中,難得的溫暖,他們,就像親人一樣。所以越溫暖,他就越歉疚,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們。忘恩負(fù)義,他竟不知道這四個字有一天用在自己身上竟然會是這樣的恰到好處。

    岑歌坐著出租車,看著窗外這些模糊的高樓一棟一棟地從眼前飛過,聽著司機(jī)師傅一口的京腔,心里卻在數(shù)著所有他認(rèn)識的人,最后,帶著些抑制不住的驚喜,他現(xiàn),他可以去師父那里過年,師父,應(yīng)該不會嫌棄他吧。

    帶著些小期待和不安,岑歌本想給師父打一個電話,可不知怎么的,他又點(diǎn)開了通訊錄,選了陳元生,了一個短信。

    萬一師父要回老家呢?萬一師父并不在這邊過年呢?萬一師父要去老友那里呢?他總不能硬拉著師父陪他過年不是嗎。

    很快,陳元生回了他一個短信,師父在這邊過年,就在武館里,到時候有很多家在外地不回去的師弟師妹們都會陪著師父,你要沒事的話就過來吧,還有年貨要準(zhǔn)備,很多東西也沒掛呢,福字也沒貼呢,明天師父就要寫字了。

    好,岑歌只回了這一個字,他說不出自己的心情,就像漂泊了這么久,總算有了一個可以讓他依靠的地方,他可以和師父、師弟師妹們一起過年,這可能是他第一次知道熱鬧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他一定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之前晏冷說,他不會有事的,在那邊,他也會過年嗎?他也會和他一起守歲嗎?

    岑歌下了車,走在了校園里,看著因?yàn)樾腥颂俣@得空蕩蕩的校園,神情一黯,其實(shí),有很多人,都會和他擔(dān)心同一個問題的,不是嗎?他的親人們都會擔(dān)心他是否平安無事,甚至家里還會習(xí)慣地多包了一人份的餃子,會不會習(xí)慣地拿了三雙筷子,三只碟子?

    害他們分開的罪魁禍,終究還是自己,不是嗎。(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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