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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回 臺州

作者/白絕風華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晏冷……晏冷,起床了! W〉W)W〉.}8)1)ZW.COM”岑歌的生物鐘叫醒了他,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身邊還睡得很踏實的晏冷,岑歌想起昨天晚上晏冷說要和他去看阿里山朝霧,所以還是叫醒了晏冷。

    “唔……”晏冷睡眼惺忪地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見了岑歌正坐在床邊看著他,于是打了個滾,把自己滾進了岑歌的懷里,嘴角揚起了一抹得逞的笑來。

    岑歌伸手在晏冷的后頸上捏了捏,晏冷舒服的表情就像一只饜足了的貓一樣,瞇著眼睛,享受著岑歌的服務。

    不過最后在岑歌的催促之下,到底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了,只是明顯一副好像下一秒就要再次睡過去了一樣。

    叫醒了晏冷的岑歌跑去洗漱了,而在岑歌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間,晏冷臉上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了,笑了笑,轉過身,看著窗外。

    昨晚,他真的睡得很踏實,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睡得這樣踏實了,可當岑歌看著他的一瞬間,他已經從熟睡中驚醒,只是本能先于意識,他繼續閉著眼睛,下一秒反應過來身邊的人是岑歌的時候,晏冷才安心地裝睡,等待著岑歌把他叫醒。

    其實北刃的人,睡覺或多或少都有些成問題,包括他在內。

    如果說晏冷是稍有風吹草動就會瞬間驚醒,那么剩下的人中還有更慘的。比方說慶有余這家伙,他睡覺有咬牙的習慣,可是身為一名北刃的戰士,萬一有一天去敵后執行任務,在睡夢中因為咬牙所以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藥怎么辦?所以大隊長想了一記絕招,直接在這家伙的嘴里放了點東西,導致他常常在咬到牙的一瞬間猛地驚醒,然后提醒自己一百遍,有毒有毒有毒,不能咬不能咬不能咬……最后,這家伙成功地克服了咬牙的習慣。

    那時候,晏冷就感慨,慶有余這家伙實在是太慘了,不過旁邊的徐麟卻道,“這才哪兒到哪兒?你是沒見過更狠的呢!

    “怎么?難道真有人咬上了?”

    “當年咱們北刃有個兵,各項成績都優秀得不像話,膽大心細,就是做咱們這一行的材料。可是他有一個毛病,一到晚上,他就說夢話,而他自己竟然一無所覺,我們當時故意問他,結果他卻連自己媳婦兒身上的痣在哪兒都說了,簡直就是問什么說什么。最后這事傳到了隊長的耳朵里,那個兵就被遣返了。唉,真是可惜了那個兵了!

    后來晏冷才知道,其實因為這些原因走的、死的都有很多,曾經有一個前輩,極度疲憊的情況下打了個哈欠,卻被人用毒針射死了,所以,在北刃,沒有人晚上睡覺會咬牙、打呼嚕、說夢話,就連困意襲來的時候打哈欠都是禁忌。

    這些克服不了的,都沒能留在北刃,而那些克服了的,他們也飽受折磨。白天心驚膽顫,晚上膽顫心驚,沒有一刻,他們的心里是踏實的。

    兩人迅地打理好自己就出了門,阿里山云霧松濤可是難得一見的盛景,尤其是在現在,二月份的時候,還有漫天的櫻花盛開飛舞,被陣陣山風卷到天上,久久盤旋不肯離去好似一幅人間仙境。

    當兩人才爬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恍若身處云海之中,云卷云舒,縱步漫看,如癡如醉,如神如仙,伸手一撈,甚至好像能將這云都抓在手中一般。

    而岑歌拿著相機,照著破云而出的晨光熹微,還有這萬頃林濤,當然,還有一個挺拔帥氣的帥哥。

    “晏冷,看鏡頭!”岑歌找好了角度,襯著這嶙峋瑰麗的山石,還有這阿里山的第一抹霞光。

    “咔!”岑歌迅按下了快門,一看底片,深深地為自己的成果感到自豪。

    “晨眸山向望,滄海涌云端。”

    “玉露滴寒樹,浮峰隱翠巖。”

    “欲拋魚線遠,敢釣鶴游閑。”

    “疑是星河陣,神兵征鼓連!

    這五律晏冷還是背過的,當時只覺想一睹阿里山云海盛景,可當身臨其境之時,才知詩里所言不虛,這神仙居所之稱,可謂是名不虛傳。

    “晏冷,咱們填個詞吧。”

    “摸魚兒怎么樣?”

    “正合我意!”晏冷所想和岑歌一拍即合,當初他們就常常填詞作曲荒腔走板縱酒狂歌,現在想想,竟真如恍如隔世一般。只是模糊記得他彈鋼琴,岑歌吹笛子,或是他打架子鼓,岑歌搖著一把吉他,兩個人常常就像瘋了一樣,又或許變得安靜沉寂,已經記不清楚他們都寫了些什么,唱了些什么,只是那種感覺,卻是晏冷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我先來!贬璁斎什蛔,疾上幾步,到了一處平臺兒,手上卻轉了個八極拳的起式出來。

    “我住高處訪行云。”一張、一揉、一抱,周身云涌。

    “朝霧”

    “聽濤”

    “生新”長臂一擺,游龍倒走,一步一句,氣勢頓出。

    “蹣跚但余――九萬里!”晏冷這一拳,卻讓岑歌眼前一亮,頓時飛身上步,一黑一白,好似紋枰對弈。

    “恐驚”

    “韶光”

    “三春”

    “同游喜”

    “別離憂……”岑歌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面上所有輕松的偽裝在這一刻都變得支離破碎了,他再也騙不過晏冷,也騙不過自己,明明該是“生新”的朝氣,可接過來,就變成了一股悲涼。

    晏冷沒有說話,他都懂,他都明白,可他卻什么都沒說,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岑歌。

    這些天,他們兩個人都刻意地回避著這個話題,誰都不愿意去提起。

    晏冷身上的槍傷又何止腿上這一處,岑歌細細地數了過去,留下傷疤的槍傷就有三處,背上還有很多已經變淡了的傷痕,昭示著晏冷到底有多少次走在生死的邊緣上。

    如果只是分離,他現在會和晏冷一起珍惜當下,管他什么別離,管他什么幾年之約,可當他在京城,每次想起晏冷,每次不可避免地去想,晏冷現在還在中國嗎?一想起雜志上那些傷殘軍人的樣子,他都覺得一陣心悸。

    戰場上的事風云變化,誰都說不好下一秒會生什么。晏冷說他都已經計劃好,可他不是那些大小姐,他知道只要一顆炮彈炸開,缺胳膊少腿兒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他根本不相信晏冷這些明顯是為了安他心的話。可不相信又能怎樣呢?姜還是老的辣,爺爺就是在用晏冷逼自己退讓,逼自己離開,在看見晏冷傷口的一瞬間,岑歌不可否認,自己的堅定狠狠地動搖了。他們的愛情,不應該是以晏冷的出生入死為代價的。

    岑歌被晏冷狠狠地抱住,可是他幾乎無力去回抱他,他只能痛苦地閉上眼睛。

    這些天,他的所有歡快都是裝出來的,他偽裝著自己心里的擔心和掙扎,可今天,他實在裝不下去了。

    岑歌深吸了一口氣,“晏冷,你如果沒有別的話要說,我們就……”

    分手吧。

    可這三個字,他卻遲遲說不出口。

    “我當然有話要說!

    晏冷慢慢地松開了懷抱,卻緊緊地抓住了岑歌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從兜里拿出了他的錢夾,把它打開,“昨天晚上,是你親自把自己送給我的,這個錢包,這個照片,還有你的這只手,這都是證據,看見沒有,上面還扣著鋼印呢。”晏冷用力地抓著岑歌的手腕,想怕他逃走一樣,“當然,如果你要說昨天的事只是個玩笑,到了今天就不算了,那好,我也有話說。我要說的是,昨天,和今天,不是愚人節!你的玩笑,我他媽不!承!認!”

    晏冷只覺得心底所有的火瞬間著了起來,怎么也遏制不住脫口而出的咆哮,跟著的,還有迸濺出的眼淚,他就這樣,怒視著岑歌,眼睛紅得像只急了眼的兔子。

    岑歌猛地抬頭,一把揪住了晏冷的領子,狠命地就要往旁邊的石階上砸,“你他媽跟我說你不承認,那我他媽跟誰說去?”岑歌也怒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顯而易見的真正暴怒,對著的是他最愛的人。

    “你憑什么提分手!”晏冷瞬間怒火中燒,雖然這兩個字岑歌沒說出口,可一提起來,他覺得整顆心都炸開了。

    “你又憑什么受傷?”

    “……”晏冷瞬間像被迎面潑了一頭冷水,說不出話來。

    “你他媽說一聲就跑了,除了一箱子的卡連句話都沒留下,一回來就他媽告訴我你對不起我,你中槍了,你告訴我,我他媽該找誰說理去?”岑歌這通紅的一雙眼睛流著眼淚看著岑歌,明明是在咆哮,在怒罵,可誰都聽得出,那藏在咆哮聲當中的嗚咽。

    “對不……”

    “甭跟我說對不起!憑什么你一句對不起我就要原諒你!?憑什么老子提心吊膽了整整半年就換了你一身的傷回來?憑什么岑歌就不能跟晏冷這個王八蛋提分手?”岑歌越罵,眼淚流得越兇,情緒失控的岑歌罵的每一句,流的每一滴眼淚,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在晏冷的心臟里攪動。

    他從沒有見過岑歌這樣子,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在定縣的那一次,岑歌的情緒失控得厲害。岑歌在所有人面前,永遠是那副淡定的沒有破綻的樣子,可他忘了,他身上的每一道疤,都像一根最尖銳的刺,反反復復地插進岑歌的心臟。因為看不見,所以他要為他擔驚受怕,因為看不見,所以他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他會是生是死,因為看不見,所以他只能強裝堅強,因為看不見,他甚至只能去騙自己他平安無事。

    “岑歌,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別難過……”晏冷抱住幾乎要摔在地上的岑歌,他真的知道錯了,是他太對不起岑歌,他不該……

    “……晏冷,你還有話要說嗎?”

    還是這一句話,可現在聽在晏冷的耳朵里,卻像是一道判決書一般,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留住岑歌,他不知道苦苦哀求是否有用,他真的很自私,他從來都知道。是他先把岑歌逼向了絕路,現在卻又逼著岑歌原諒自己,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才有用。

    “岑歌,你當我是自私也好,病態也罷,我說過,除非把我的心剖開,把我的肉一片片地割下來,把我的骨頭一塊塊地碾碎……我也絕不離開你。我知道是我錯得太離譜,可是岑歌,我都已經見過咱媽了,下次你再去的時候,媽要是問你我怎么樣了,你要怎么跟媽交代啊?”晏冷無比溫柔的聲音里卻藏著心底的忐忑不安,這是他最后的不是籌碼的籌碼了,如果岑歌再不回頭……

    “晏冷!!”岑歌看著晏冷,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聽見了什么,“你那我媽威脅我?!”

    “是咱媽!”晏冷見縫插針地在一旁糾正。

    岑歌深吸一口氣,“我就說你死了!”這話被岑歌說的咬牙切齒,聽在晏冷的耳朵里,卻覺得自己仿佛又活了。

    “這樣欺騙咱媽,不好不好。”晏冷悄悄湊上去,“再說了,我要是真死了,你不就守活寡了嗎。”

    岑歌氣絕,快步迎著云霧,朝著大塔山上走去。

    岑歌在前面快走,晏冷在后面追,只不過一個一臉氣憤,一個滿面諂媚。

    直到到了大塔山的頂峰處,岑歌才不得不停下來,晏冷迅地湊過來,狗腿地遞上一瓶水。

    岑歌瞪了一眼,仰頭喝了一口水,突然問了句,“你沒事吧!彪S即就背過臉去,看著崖邊的云霧。

    “嗯?”晏冷有些懵,突然現岑歌實在擔心他的傷口,這才反應過來,岑歌剛才沒有跑上去,是在照顧自己。于是晏冷這次徹底開心了,也放心了,過去蹭蹭岑歌,“放心吧,我身強力壯,沒事的!

    岑歌抄起相機,“咔”地照了張相,一片云海晨光美景,如果忽略旁邊那個大花臉的家伙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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