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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回 夫人

作者/白絕風華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天下之士合從相聚于趙而欲攻秦,秦相應侯曰:“王勿憂也,請令廢之。秦于天下之士非有怨也,相聚而攻秦者,以己欲富貴耳。王見大王之狗,臥者臥,起者起,行者行,止者止,毋相與斗者;投之一骨,輕起相牙者,何則?有爭意也。”于是唐雎載音樂,予之五十金,居武安,高會相于飲,謂:“邯鄲人誰來取者?”于是其謀者固未可得予也,其可得與者,與之昆弟矣。

    “公與秦計功者,不問金之所之,金盡者功多矣。今令人復載五十金隨公。”唐雎行,行至武安,散不能三千金,天下之士,大相與斗矣。

    這是戰國策之秦策中的一個故事,雖然不過區區兩百字,可卻道出了人性中最不堪一擊的一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皆然。

    當初,六國在趙國共商伐秦大業,而秦相范雎卻對秦王說,這些人和大王平時養的那些狗沒有什么兩樣,平時可以相安無事,可一旦在它們當中丟下一塊肉骨頭,您就可以作壁上觀,看他們來一場狗咬狗的好戲。果然,當范雎拿著黃金來到趙國的時候,那些原本看起來一心伐秦的人,卻因為這些黃金而紛紛瓦解,這也就是人性中的脆弱。

    岑歌當初在書上看到這一段的時候心想,很多人都說自己視金錢如糞土,可誰又能說,金錢有的時候不是一塊最好的試金石呢?往往當利益出現的時候,一個原本看起來堅固的團體,就會因為人性的貪婪和嫉妒心而出現縫隙,甚至土崩瓦解。而來到臺州之后,他把這種手段用在了趙爾文、羅福助、林天齊和阿扁的身上,而且用了不止一次。

    第一次,羅福助和阿扁明明是一個團體,他卻安排了假刺殺,并且將林天齊這個外來者暴露在了羅福助的面前,就像是借了阿扁的名義捅了羅福助一刀,然后又讓林天齊這條狗和他一起分阿扁的這塊肉骨頭,導致現在羅福助和阿扁這兩個團體竟然出現了裂痕。

    第二次,他反其道而行之,將林天齊和阿扁之間的南天這塊肉骨頭抽出,并且向林天齊單方面地拋出了大6這塊肉,再加上心理戰,使得阿扁和林天齊之間出現裂痕,這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林天齊高高在上的態度,或者是他和阿扁不同的習慣,最重要的是,林天齊和阿扁之間的合作是以利益為基礎的,當分贓不均的時候,他們就會彼此猜疑,這才是他們現在的合作關系瀕臨破裂的根本原因。

    第三次,他拋出了趙爾文這塊肉骨頭,是要讓羅福助、南天還有林天齊一致針對趙爾文,目的是為了聲東擊西,緩兵之計,轉移他和林天齊之間的矛盾。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羅福助實在受不了鏟除趙爾文這個宿敵的誘惑,現在竟然與虎謀皮,這就怪不得他了。

    “趙幫主,我這次來,當然是為了合作。”

    “結盟?呵呵,岑歌,你還真是盟友遍天下啊。剛和羅福助那老家伙合伙坑了我一回,現在就要和我結盟,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我勸你盡早把你那套陰謀詭計給收起來,今天就算你真的說得天花亂墜,我也絕對不會相信你!識相的,趁我還想給你留點面子的時候趕緊走,不然,我可不會管你在大6那邊有通天的關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趙爾文看著岑歌,就覺得理智要被吞噬得一干二凈,如果不是他和晏冷那個小子,現在在那我旁邊笑得燦爛的人根本就不會是他羅福助!

    “趙幫主,你以為,你還有什么是值得讓我算計的嗎?如今,林天齊和羅福助已經走在了一起,他們的目的便是將槍口指向你。可我南天不愿意被林天齊給當槍使,特意找你來結盟,現在如果說因為你的一時之氣讓我走,只怕后悔的不會是我南天。”岑歌早就想到趙爾文不會簡簡單單地同意,而他,也做好了說服他的準備,在大勢之下,不怕趙爾文不低頭。

    “岑公子,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趙幫主,若是哪場大風把岑某的舌頭給閃了,那您也別想自在!”

    “岑公子,別忘了,你可還在我的地盤上!”

    岑歌原本端著咖啡杯的手將咖啡杯往桌子上一磕,整個人向后一坐,手肘輕輕支在小沙的扶手上,雙手在身前交叉,滿滿的都是無所畏懼和勢在必得。

    “趙幫主,我只問你一句,你敢動我?!”

    這一句,可稱得上是囂張無比,若是晏冷在的話,恐怕要撫掌大笑三聲了,這可真的是岑歌活了二十年,說的最為霸氣的一句話,趙爾文也算是值個兒了。

    “莫說我不尊老,趙幫主,我便是再問你一句,就算我現在在你的地盤上,你又憑什么動我?!”

    岑歌的每一句話就像一記狠狠的巴掌,朝著趙爾文啪啪地打臉。趙爾文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顯然是已經氣極了,挺大歲數一人,現在卻被岑歌一個二十歲小青年氣成這樣,也是生平第一次的創舉了。

    “岑歌,你不要得寸進尺!”

    趙爾文氣得指著岑歌的手指直哆嗦,可他畢竟是堂堂竹聯幫幫主,再怎么憤怒,也不會因為岑歌的刺激而徹底失去理智。生氣是真生氣,怒也是真怒,可當需要他們決策的時候,他們不會為自己的情緒所左右,這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而顯然,趙爾文的確是這樣一個人。

    “趙幫主,您已經老了,不然您又怎么會忘記,道上一直是憑什么說話的。”岑歌不似以往表露出來的溫文爾雅,而是鋒芒畢露,扎得人生疼。“我今日來,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和您談合作,并不是要搞什么所謂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陰謀詭計一定無所遁形。對于您來說,我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我何必來做些蠅營狗茍之事,我想要的,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口,而您,并沒有理由,也不可能反對。”也不知道,那些在象牙塔里待著的小姑娘們,看見了他們心愛的岑公子原來是這樣子,還敢不敢再喜歡他了,還敢不敢動不動就纏上去,岑歌表面的寒冰,并不是偽裝而成的保護色,對于岑歌來說,他不需要保護色,他想,他就去做,他心有寒冰,才會面露冷色。

    原本就已經是六十歲的趙爾文聽見岑歌說的這話,眼中露出了三分思索,一分怒意,不得不說,岑歌的話露骨而又毫不客氣,可他說的話,讓趙爾文無法反駁。他不是任性的孩子,可以對岑歌說,你的話讓我覺得不爽,我不聽。相反,他是堂堂竹聯幫的幫主,哪怕陳啟禮并沒有正式地傳位給他,甚至屬意黃少岑,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趙爾文依舊坐穩了幫主這個位置,這樣的趙爾文,又怎么可能是任性之輩,也正是因為如此,岑歌才敢將話說得毫不客氣。

    “岑公子,咱們開門見山。你也別把我趙爾文當成蠢人,再怎么說,我趙爾文也已經活了整整六十年,不客氣的說,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所以,別在我面前說大話,說謊話,那樣,咱們臉上就都不好看了。”趙爾文說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是心平氣和的,明明剛才還被岑歌如此地刺激,可現在卻能心平氣和地對岑歌說話,條理清楚,邏輯清晰,既沒有生氣的人的急沖沖的語氣,也沒有年邁老人有些斷開的思緒,相反,趙爾文的思路就是太連貫了,就像是他從來都不曾生氣,也根本早就知道岑歌會來找他一樣。

    “您既然想要開門見山,我自然樂意奉陪。”岑歌也恢復了一開始的彬彬有禮,好像剛才臉紅脖子粗的人不是他們兩個一樣,層層的偽裝展現在了對方面前,趙爾文覺得試探結果還不錯,而岑歌只是覺得單純地疲憊。他不明白,為什么就不能開誠布公地說話,哪怕公然玩一些陰謀詭計也好,正計陽謀也罷,都好過現在這樣,連情緒都全然是偽裝,哪怕彼此心知肚明,也必須像是開場的寒暄一樣,來這么一出戲,叫人心累。

    兩個人就像是兩個不聽話的小孩子打游戲一樣,并沒有多少曲折,很快,二人就都達成所愿,敲定了合作的一個大點,一些太小的細節,二人也沒有去商定。

    “岑公子,今天要不要就在我家吃飯啊?”一笑,眼尾褶皺深深的趙爾文顯得有些過分的熱情,也許有些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這是因為終于能擺脫困境了,或者是因為達成合作了,趙爾文欣喜所致,可事實上,趙爾文只不過是為了讓他夫人放輕松而已。

    就在吃名為午飯,實則是下午飯的時候,岑歌見到了趙爾文的夫人,已經年近花甲的趙夫人。

    和資料上說的一樣,趙爾文都對他的夫人忠貞不二,視若珍寶,從來都不曾讓自己的夫人跟著擔憂,也從不在夫人面前怒,眼見為實,這讓對于演戲偽裝十分厭惡和反感的岑歌,對趙爾文產生了些許的好感。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得勢,還是如何失勢,在家里,他都是個好丈夫。

    “唉,爾文,這個小哥長得好俊哦。”趙夫人看見了岑歌,顯然很高興,興致勃勃地端過來一碟看著就讓人覺得口舌生津的茄子,特意放在了岑歌面前,笑瞇瞇地稱贊道。

    “伯母好,我叫岑歌。”可能是對于這種親切的感受有著由衷的好感,岑歌主動改口,沒有像叫趙爾文幫主一樣地叫趙夫人幫主夫人,也沒有叫趙夫人,而是叫了一聲伯母,這讓本就對他第一印象極好的趙夫人又是將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眼尾后面歲月的痕跡非但不顯得蒼老,反而讓眼睛顯得更加狹長,笑著的時候很有味道。

    岑歌一邊笑著接過了趙夫人給他夾的菜,一邊不由得想起了來之前,趙爾文對他的特意叮囑。

    “岑公子,我夫人很喜歡年輕人,還請你不要用對待我的方式對待她,因為她并不是江湖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而得到了岑歌肯定的承諾之后,趙爾文才敢把岑歌帶到了他和他夫人的家中,而顯然,岑歌并沒有食言,趙夫人很喜歡岑歌,或許是因為岑歌實在長相太好給他加了第一印象分,或許是因為,他和趙夫人身上有些相通的書卷氣。

    “伯母,那您現在還繼續教學生嗎?”

    “沒有啦,之前有一次在學校出了點小事之后,爾文就不讓我回去教書了。不過呀,我以前的很多學生常常回來家中看我,雖然有些不方便,但是,阿梁和阿睿都還是常常來的。可惜今天阿梁不在這邊,阿睿今天也有課,不然呀,你們幾個年輕人,一定有話要說。”一個普普通通的教師,成了臺州黑*道第二大扛把子竹聯幫幫主的夫人,這不是一般女人能夠接受的,除非只是想要從趙爾文身上得到些什么,而顯然,趙夫人并不是這樣的女人。她就像一根翠竹,無比地堅韌,雖然這些年她一定受過很多磨難,但有幸的是,趙爾文真的對她很好,她也足夠堅強,即便兩個人都已經垂垂老矣,可感情卻更加歷久彌新,更加甘醇。

    “原來是這樣。”

    “對了,小岑啊,你也別伯母伯母地叫我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趙姨。”

    “趙姨。”對于趙夫人的請求,岑歌潛意識地想要滿足,或許是因為她那明明柔弱卻堅強的身軀,或許是因為,他自內心的,毫不摻假的對后輩的關愛。

    對于別人的善意,岑歌從來都不會回之以粗魯,尤其是對于一個像母親一樣的女人,他真的只有自內心的一份尊重和愛護。

    一直留岑歌在家里吃過了晚飯,趙夫人才戀戀不舍地放岑歌離開,并且還特意叮囑了岑歌好幾遍,要他一定要常常來玩。一會兒,又回頭跟趙爾文說,要他多帶岑歌來家里坐坐,他非常喜歡這個孩子,趙爾文也笑著應是,眼睛里卻是神情復雜。

    岑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和自己夫人相處的時候,那份自內心的關心和愛戴不似作偽,而在整個臺州,也是伸手攪弄風云的人物,在自己面前,他對于偽裝、試探、人心、計謀都是爐火純青,可對比在自己家里的赤子之心,對于這個年輕人,他看不清楚。

    不過,對于岑歌,他已然不似開始時的排斥和防備,對這個年輕人,他卻是有了好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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