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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回 擔(dān)罪

作者/白絕風(fēng)華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都已經(jīng)不再輕松。W w W★.く8く1√z W .CoM和同齡的那些男孩子相比,他們更像是個男人了。

    對于二十歲的男孩子來說,不管是能參與恐怖分子襲擊,還是m國大動亂,還是黑*道仇殺,他們似乎都充滿了好奇,并且躍躍欲試。而對于這些真正身臨其境并且和他們年紀(jì)相仿的他們來說,他們不斷地在適應(yīng)著他們的人生,漸漸地在山崩地裂中談笑風(fēng)生,成為了無數(shù)人羨慕和矚目的對象,成為了別人嘴里的故事中的主人公,或許有的時候他們會渴望著平靜,或許可能在一次戰(zhàn)爭后會對某一刻擦著頭皮過去的流彈在心里后怕,可更多的時候,他們都會毫不在意地大笑著。

    因為他們都知道,面對著這一切的時候,他們只有去笑。

    當(dāng)宋人良回到堂口的時候,整個江州市的地下一族就先后地收到了消息,還不等他們有什么舉動,另一條消息就已經(jīng)在他們的耳邊如驚雷般炸響――

    背叛青龍幫的那些人,已經(jīng)向宋人良申請了和談,或者說,投降。

    黑*道勢力之間的相互傾軋本就是屢見不鮮的事,哪怕是參天大樹也會有轟然傾塌的一天,而對于剩下的人來說,倒下的這棵大樹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他們的養(yǎng)料,用以喂飽自己。

    青龍幫的內(nèi)斗,他們不敢參與進(jìn)來,因為在兩虎相斗的時候橫插一腳,只會成為那兩只老虎共同攻擊的對象,所以他們都在觀望,他們在等,等勝負(fù)已分,等著別人先沖上去,等著自己跟在后頭撿便宜。

    可現(xiàn)在他們等待的結(jié)果是,費盡心思叛出青龍幫的一方,竟然會投降認(rèn)輸,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而在聽說宋人良給了薛子木當(dāng)胸一拳之后,就把人直接拉去內(nèi)堂了,這更是驚掉了一地眼鏡。

    就算接受了對方的投降,可卻不能連主犯都不處置吧,這真的不是青龍幫為了試探他們而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嗎?無數(shù)人的心里都閃過了這個想法。

    而此時青龍幫主堂口的內(nèi)堂,原本這幾天一直在這個屋子里待著的項雷已經(jīng)出去了,屋中只剩下了宋人良和薛子木兩個人。

    “我回來了。”宋人良笑得依舊豪爽,拍了拍薛子木的肩膀,可這一拍,就像拍軟了薛子木的骨頭一樣,肩膀再不像平時那樣緊實有力,直直地向宋人良跪了下去。

    “你干什么?!”宋人良大驚,趕緊要把薛子木扶起來,可薛子木的膝蓋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樣,怎么也不起來。

    宋人良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斂,繃緊,直起身,等著薛子木的解釋。

    可薛子木卻始終沒有解釋,不解釋,也不起來,只是呼吸越來越粗重,雙拳握得越來越緊,好像在胸膛里的某種情緒已經(jīng)難以忍受。

    “除了第一次拜祖師爺?shù)臅r候,你從來都沒跪過我。”

    薛子木還是一言不,就直楞楞地跪在那兒,眼神向下看著地磚,不敢和宋人良對視。

    是啊,他從沒跪過他,因為他們一直是兄弟,可這一切,在他背叛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變了,不管宋人良有沒有原諒他,對于他來說,一切就都已經(jīng)不一樣了。

    他沒有辦法再和宋人良一起爽朗地大笑,也不能再和他喝得不省人事,更沒有辦法坦然地接受他的原諒,就像他自己永遠(yuǎn)無法原諒自己的背叛一樣。

    宋人良看著這樣的薛子木眉頭皺得很深,和晏冷說的一樣,這么多年的兄弟,他竟然還不如晏冷看得清楚。

    今天早上,來這兒之前,他們都聽岑歌講了這邊事情的經(jīng)過,而那時候晏冷是這樣跟他說的。

    “薛子木是個心思很重的人,你可能要費一番功夫了。”

    “放心,我們這么多年的兄弟。”

    “……你有沒有想過,他現(xiàn)在既然能做到回來承擔(dān)一切,當(dāng)初又為什么會相信蔡永貴和趙家,以為你變了?”

    而他的回答是,都是蔡永貴和趙家那些小人蠱惑。

    可現(xiàn)在看見薛子木這個樣子,他才懂晏冷說的心思重是什么意思。

    對薛子木,他的確是要好好地費一番心思了。

    “起來。”宋人良的聲音不像剛才那樣充滿久別的熱情了,反而變得很冷。

    薛子木愣了一下,就聽見宋人良更冷的一聲,“起來!”

    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薛子木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只是眼神一直盯著地磚上宋人良的影子,依舊不敢和他對視。

    “抬頭。”

    薛子木把頭低得更低,他無數(shù)次地想起了曾經(jīng)他們一起打天下的日子,那時候常常鼻青臉腫,甚至被人砍上十幾刀都算是家常便飯,可他卻是生平第一次這樣的痛苦,面對著宋人良的時候,這種痛苦則變得更加難以忍受。

    宋人良一陣生氣,自己這個多少年的兄弟心思竟然真是不一般的重,人都回來了,可以往嘮嘮叨叨的人卻變得不一言,這種落差簡直讓宋人良難以接受。

    深呼吸。

    好不容易從殺手的包圍里活著回來了,不能讓這小子給氣死,這樣死實在是太冤枉了。誰讓自己是做大哥的,當(dāng)大哥,注定要為這家伙操心。

    “你跟我過來。”

    宋人良連拖帶拽地把薛子木弄進(jìn)了內(nèi)堂里面他平時住的地方,把人推進(jìn)去之后反手把門插上,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啤酒,硬生生地把其中一罐塞進(jìn)了薛子木的手里,“喝。”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然后自己打開了自己手里的那罐,看薛子木就那么傻傻地握著那罐啤酒,一點也沒有要喝的意思,罵了句“傻”之后,就把自己手里剛打開的這罐塞給了薛子木,然后把他手里的那罐酒接過來。

    打開。

    像平常一樣,和薛子木碰了一下杯,就喝了起來。

    薛子木的眼圈紅了,這一幕太熟悉,每次大勝小勝,還是有說不出口的話的時候,他們就默契地拿上一袋啤酒,上天臺,撞一下杯,然后喝上一宿。

    薛子木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喝著酒,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開口,該說些什么,所以他只是喝著酒。

    而宋人良則是不時地和他碰下杯,嘴里說著的都是“你還記不記得……”“那次咱們……”“我還記得……”

    從清醒說到喝醉,從每一個字都清楚到每句話都模糊,從盤腿正兒八經(jīng)地坐著到躺在地上翻滾得顛三倒四,他們喝了很久,說了很久,喝得不多,可說得很多,就這樣,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破曉天明。

    “老冉走得早,我身邊的兄弟剩得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幫里的,除了項大將軍就只剩你了,子木,這條路太長了,長得我已經(jīng)看不到終點在哪兒了,你撒手倒是痛快,可這么多年兄弟,你把難的事都留給我了,你走得就不虧心嗎?”

    “死多容易!活著才難!”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還是想退了,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殺你,所以你就是想讓我甩開你,你就不用再每天忙忙碌碌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撒手不管了。”

    “我不……”

    “你不要跟我解釋!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你以為你能抗下一切嗎?我告訴你,你抗不了!該是誰擔(dān)的就是誰擔(dān)的,誰也替不了。”宋人良借著酒意,猛地站起身,強忍著腦袋里的陣陣眩暈,狠狠地踹了薛子木一腳,結(jié)果自己也倒了。

    “可這原本就是我的錯,難道還能讓你扛不成!?”

    “你以為我會這么簡單就放過你?薛子木,幾天我不提幫規(guī),我也不是什么幫主,我就問你,你有沒有把我當(dāng)兄弟?還是所謂的鐵三角就是個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是我他媽一廂情愿?!”宋人良這輩子從來沒有說過這么狠的話,他也從來都沒想過,第一次說竟然會是對著薛子木,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薛子木雖然心中有愧,可還是覺得宋人良這火得實在是突然又邪性,可他聽得出,宋人良是真覺得生氣了,傷心了。

    薛子木實在是太了解宋人良,他知道,宋人良這人平日里總好像一副花天酒地的樣子,對什么都好像不在乎,可就像一個人挑剔到了極致一樣,如果是他劃進(jìn)了圈里的兄弟、朋友、親人,一旦背叛,就會是幾乎致命的一刀。

    所以,他對自己的背叛耿耿于懷。

    結(jié)果,宋人良卻還是親口承認(rèn)了“鐵三角”這個稱呼,甚至反問他,這是不是他的一廂情愿,這讓他無法回答。

    他記得第一次和宋人良背靠背面對著無數(shù)把片刀之后,他們躲著一場瓢潑大雨,躲在了一個車棚下,那是第一次,宋人良承認(rèn)了他這個兄弟。

    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年輕,也很稚嫩,可那時候他就知道,宋人良這個人對朋友和兄弟的定義太死板,也太挑剔,因為那時候他對他說,“你記著,我認(rèn)了你這個兄弟。”

    后來,在青龍幫風(fēng)生水起的時候,有人找到他,用他交了很長時間的女友威脅,讓他在背后捅宋人良一刀,說沒掙扎過是假的,因為他真的很愛她,可最后,他還是沒答應(yīng),可他也沒拒絕。

    所以,那時候,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里沒有答應(yīng),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還是在那一刻,他終究猶豫了。

    再后來,他才知道,宋人良根本就是知道那件事,并且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探聽到了對方的落腳點,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會救出他的女友。

    那時候他問宋人良為什么,為什么他明知道有一個可能會在背后捅他一刀的人的存在,卻還是放心地和他并肩作戰(zhàn),還敢把后背交給這樣一個人。

    他還記得那時候宋人良說,我說過,我認(rèn)下你這個兄弟,只要你這一刀沒捅下去,我就還認(rèn)你這個兄弟。

    那時候他們說的話,他一字不錯地記得,而現(xiàn)在,他終究還是捅出了這一刀,而他竟然會選擇原諒,這讓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

    “不說話?我說了這么多,你就一個字都不說嗎?”宋人良一只胳膊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揪住了薛子木的領(lǐng)子,帶著醉意卻格外明亮的眼睛逼視著薛子木,仿佛他還清醒。

    可薛子木實在是太了解宋人良了,他知道,他已經(jīng)醉了,因為他在清醒的時候從不會捉住對方的領(lǐng)子,尤其是他承認(rèn)的兄弟,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會給予對方所有的尊重。

    “你可以原諒我,可我卻不能原諒自己,這件事,本就該是我來承擔(dān)。”和喝醉了的宋人良,薛子木漸漸開口。

    “回來之前,在所有人的面前,我說過我會承擔(dān)一切,明天,按照幫規(guī)處置我,這本就是應(yīng)該給大家的交代,你是幫主……如果你還承認(rèn)我是你兄弟的話,就更應(yīng)該親手處置我,殺了我。”

    “按照幫規(guī),叛幫本就是大罪,該當(dāng)處以極刑。明日焚香述罪之后,是打斷四肢,野狗分食,還是三刀六洞,流血洗罪,其實都好。因為你是一幫之主,而我曾是你兄弟,所以你才更該從重處置我,這樣才能服眾。”

    薛子木說話的度有些不像平時的他,平日里,他總是有些嘮叨,語有些快,卻叫人每個字都聽得清楚,說起話來,讓人覺得既親切又威嚴(yán),再加上和幫主宋人良極好的關(guān)系,在幫里的威望都極高。

    可今天,他說得很慢,或者可以說極慢,他幾乎像是在對著他的兄弟交代著他的遺言。如果按照他所說的那些幫規(guī)處罰,這些的確就是他的最后一點遺言。

    “你來擔(dān)罪?難道你要我放過蔡永貴嗎?這件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宋人良醉得有些不是很清醒,可或許是薛子木的語太慢,或許是他說的話太清楚,宋人良覺得每一個刺耳的字都拼了命地往他的耳朵里鉆。

    “叛幫后公推的位分最高的人是我,叛幫前位分最高的還是我,提出叛幫的是我,聯(lián)絡(luò)人是我,提出回來的人也是我,自然該是我擔(dān)全責(zé)。至于蔡永貴,現(xiàn)在還不是處置的時候,等一切都平定下來,你可以隨意處置。”薛子木已經(jīng)把一切都想得清清楚楚,或者說,早在那次大會,他便已經(jīng)將一切都交待了個明白。

    “我、不、準(zhǔn)!”宋人良?xì)獾靡蝗蛟诹搜ψ幽镜哪樕稀?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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