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參天的古木、繞樹的小溪…
想到這里,白華難以掩住激動,高興的喊了出來:“太好了,看來是找對地方了。”
說完,雙臂一展,白華正想著飛身前往。但與此之時,耳畔忽然傳出的嗷嗷悲鳴聲讓她心弦一震的停住了腳步。
尋著這有些奶聲奶氣的嗷叫聲找了一圈,白華終于在離山洞不遠(yuǎn)處的樹叢中找到了一只…小狼崽。
只見它蜷縮在地上,那小腿上還殘留著未干的血跡。
“你怎么獨(dú)自在這里啊?”說著,白華輕輕扶了扶它背上的絨毛,但這一舉,卻使得小狼崽全身一陣哆嗦。
見它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實(shí)在可憐,為了消除它的害怕,白華干脆雙手抱膝蹲在了它跟前。
“小狼寶寶,你讓姐姐看看你傷口好不好?”
白華一邊打著商量一邊又試著將手伸向了它受傷的腿上。但這舉動,卻使得小狼崽齜牙咧嘴的擺出了一副兇悍模樣。
腦海中猛地憶起了九月小狐貍以前咬過自己手指的那種鉆心疼痛,白華急忙收回了手,又耐著性子輕聲細(xì)語道:“你別怕,我叫白華,是好人,不會傷害你。”
聞之,小狼崽扇了扇耳朵,似乎聽懂了白華講的話。它輕輕地擺了擺小尾巴,又用那雙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了白華。
見它似乎放下了戒備之心,白華露出了笑臉,又慢慢的伸出了手。
“不然這樣,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我?guī)湍惘焸貌缓茫縼恚浴!卑兹A這柔柔一說,小狼崽卻是很不領(lǐng)情的別過了頭。
哎呀,你這小狼寶寶還很是高傲啊!
白華臉上一僵,尷尬的收回了手,指著自己,朝著它不滿問道:“哎,你看看,你仔細(xì)看看,我這個樣子不像好人嗎?”
話音剛落,一聲悶雷忽然在天空中炸響開來。
雷聲一過,森林中接著刮起了一陣大風(fēng),而方才天空的晴朗之色也在一瞬變得昏暗。
剛還一副傲嬌模樣的小狼崽被這雷聲嚇得躍進(jìn)了白華的懷里,那身體也是抖得厲害。
面對忽然主動跳進(jìn)自己懷里的小狼崽,白華倒是顯得一臉受寵若驚。
呵呵,想不到你這高傲的小家伙怕打雷啊?
想到這里,白華無奈的笑了笑,而后聲音暖暖的安慰道:“不怕,不怕,我保護(hù)你。”
這時的林中狂風(fēng)大作,卷起的落葉與塵土吹得白華有些睜不開眼。隨后,豆大的雨滴也從空中落了下來。
忽來的大雨傾盆,使得白華不得不抱著小狼崽再次返回了山洞。
(二)
直到夜幕來臨,這雨也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洞內(nèi)燃起了火堆,小狼崽依舊蜷在白華懷里,但相比剛才,它已經(jīng)不再發(fā)抖了。
白華斜靠在洞壁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懷里的小狼崽,道:“小狼寶寶,你的傷我已經(jīng)幫你治好了。不過,你總不能一直跟著我,對吧?”
說完,白華低頭看著懷里的小狼崽,似乎想找它尋個答案。
哪知,這小狼崽正閉著眼睛舒服的享受著撫摸,聞她一問,也只是微微挪了挪身子,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xù)呼呼睡著。
白華眼皮不由抽了抽,無力的將頭靠在了洞壁上,自嘆道:“哎,我也是傻了,難不成你還能開口說話了不成?看你這么弱不禁風(fēng)的,我還是先幫你找到父母,再去尋古木紫芝了。”
山間雨漸漸停了,雨停吹起了陣陣晚風(fēng),晚風(fēng)吹散了烏云…
云散之后,深藍(lán)蒼穹中露出了一輪圓月。
燃燒的火堆隨著風(fēng)微微晃動,洞內(nèi)的一人一狼也早已入夢。
“幽冥天神…”
一陣嚶嚶啜泣聲驚醒了夢中的小狼崽,它眨巴著琥珀眼睛抬頭看向了閉著雙眼的白華,隨后幾滴晶瑩的淚珠落入了它柔順的絨毛中。
小狼崽哼哼了幾聲,相似安慰一般的舔了舔白華的手。
在夢里,白華回到了無尣倉嵐,可惜幽冥卻再也找不到。
夢中,白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夢外,兩行清淚早已浸濕了臉龐。
或許,這夢魘太過真實(shí)了。真實(shí)到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夢里,還是現(xiàn)實(shí)中。
“嗷嗚~嗷嗚~”幾聲嘹亮的狼嚎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白華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了過來,懷里的小狼崽也連忙跑到了山洞口。
“嗷嗷嗷…嗚…”聽到了狼群的喚聲,小狼崽也揚(yáng)起了頭,奶聲奶氣的嗥叫回應(yīng)著。
不出小半刻,七八頭狼便出現(xiàn)在了山洞口。
黑夜中,每一頭狼的眼睛都閃著瑩瑩綠光。清冷的月光,亦是為它們的狼毛披上了一層淡淡銀光。
這時,領(lǐng)頭的公狼朝前走了幾步,向小狼低鳴了一聲。那小狼崽聞聲,立馬搖著尾巴蹦跶著跑到了它面前。
見小狼崽在這只頭狼腳下撒著嬌,白華不禁朝前走了兩步。但就是這一舉動,引得其余的狼目露兇光,呲牙低吠的警告著。
“哦呵呵呵,各位狼兄,我,我沒有惡意。”白華連忙擺了擺手,又揚(yáng)笑手指了指小狼崽,朝著頭狼解釋道:“它受傷了,是我?guī)兔χ魏玫摹D憬心阈值軇e這樣,呵呵呵,這樣怪嚇人的。”
高大的頭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白華,那棕色瞳孔中射出了冷森的綠光,看得人不寒而栗。
與白華對視了一瞬,它又垂頭叼起了小狼崽將它扔向了狼群。
隨后它向著白華俯下了前半身,其余的狼見狀也跟著垂下了頭。
這模樣應(yīng)該是在朝著自己言謝吧?
白華摳了摳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頭狼笑笑道:“你也別行如此大禮。”
忽然,白華似想到了什么,繼而好奇詢問道:“雖然你也是狼,但是我不曉得你到底是不是這小狼寶寶的…”
高傲的頭狼看樣子沒有要多加理會白華的意思,還沒等她說完,便轉(zhuǎn)過了身朝著狼群嗥了一聲。聞頭狼嗥叫,其余狼也是跟著嚎了起來。
這帶著些悲鳴的嗥叫聲瞬間響徹了天際,驚飛了許多夜間覓食的鳥兒。伴著聲音戛然而止,狼群也消失在了山洞中。
沁人涼風(fēng)吹來一陣,掀起了墨絲與衣擺輕輕飛揚(yáng)。
自作多情的白華顯得無比尷尬,僵在原地,內(nèi)心不由感嘆:話都沒說完,就這么傲嬌的走了?想來是我多慮了,那樣子怎么看,都像是親生的。
(三)
巫山鎮(zhèn)邊的一處農(nóng)家小院里。
一個時辰前,赤炎與九月去了鎮(zhèn)上采買,而澤荒卻執(zhí)意留下來幫著老婦人整理藥草。
今日早起,見到了白華的留書,以為她想獨(dú)自去散散心,也就沒有在意。但如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人卻始終不見回來。
老婦人見澤荒不時朝小路張望著,繼而笑笑問道:“你媳婦兒跟別人出去,你不放心啊?”
抓著草藥的手一抖,澤荒一臉好奇的側(cè)頭看向了老婦人,反問道:“李婆婆,你說誰是我媳婦兒?”
老婦人以為澤荒在考她,“那個銀色頭發(fā)的姑娘,不是你媳婦兒?”
澤荒垂眸輕笑了一聲,不做回答。
老婦人以為自己答錯了,倒是起了好奇之心,“莫非,是另一個姑娘?”
澤荒搖了搖頭,解釋道:“都不是。”
老婦人微微頷首,暗自道:“嗯,那銀頭發(fā)的姑娘肯定喜歡你。”
“這,你到說對了。”澤荒承認(rèn)的很干脆。
兩人談話之際,老婦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來,“另外那個姑娘一早就出去了,這會兒天也暗了,她會不會真跑去巫山了?”
“你是說小白可能去了巫山?”澤荒顯得十分詫異,隨后朝著老婦人繼續(xù)問道:“她跑去那里作甚?”
“哎,可別真去了。”老婦人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那小姑娘昨天夜里問我巫山上是不是有古木紫芝。”
“古木紫芝?”澤荒迷惑,這名稱為何自己沒有聽說過?
“哎,那都是巫山的傳說,還沒有人能真正找到過。”
“李婆婆,那古木紫芝到底是什么東西?”
老婦人將手里的草藥擱在了一旁,緩緩道:“其實(shí)巫山鎮(zhèn)里賣得藥草全是在巫山里采的。而那個滿地都是寶的巫山深處,其實(shí)藏有一個迷霧谷,相傳那谷中有一棵繞溪而立的巨型古樹。而古木紫芝就長在古樹內(nèi),誰要是吃了那紫芝就能長生不老,若是只剩一口氣的人吃了,那就可以起死回生。”
說到這里,老婦人一臉的愧疚模樣,“那小姑娘昨天問我的時候,我就隨口說了說,哪曉得她竟然真的去了。”
來地界巫山,原來是想去找這古木紫芝……
澤荒頭大的揉了揉額頭,繼續(xù)問道:“那個紫芝可有人找到過?”
老婦人搖了搖頭,道:“迷霧谷有人找到過,但是沒有人敢進(jìn)去,那里豺狼虎豹多的很,有命去也沒命回來啊。”
澤荒急忙拉住了老婦人,道:“你可否將具體的位置告訴我。”
老婦人神色凝重,好言勸阻著,“這個季節(jié),沒幾個人敢往深處去。要是迷路了,那就不得了了。”
澤荒微笑安慰道:“無礙,我其實(shí)也經(jīng)常會到山中采草藥的,你且告訴我便是。”
見勸阻無效,老婦人只好又將昨日與白華講過的話復(fù)述了一次。
……
……
本君翻了很多資料,這紫芝是確實(shí)有的,
只不過,本君將它神話了一些!
《淮南子·俶真訓(xùn)》:“巫山之上,順風(fēng)縱火,膏夏紫芝,與蕭艾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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