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回,回澤荒天神,這魚湯是昨日白華師弟做的!蔽吹仁⒑烷_口,一旁的小云倒是首先回了話。
聞之,澤荒心頭一緊,暗自叫了一聲‘糟了’。
抬頭一看,見此時的澤荒與夜沙皆是面色凝重。不明原由的盛和更是將頭埋得更低了些,拱手?jǐn)堌?zé)道:“全是盛和的錯,還請師尊賜罰。”
身后跪著的四人聞言,亦是垂首齊齊道:“請師尊賜罰!”
“這不是你們的錯,都起來吧!币股吵娙颂质疽獾。
盛和一臉愧疚的搖頭道:“全是因為盛和大意了,叫人下了藥也不知道。這過,應(yīng)罰!
一旁的小云倒是有些納悶,“到底是誰給我們下了藥?”
“是小白!”澤荒無奈一嘆,沉聲回應(yīng)道。
這一說,倒是讓跪在地上的五人不由身形一顫。
看著鐵鑊中的魚湯頓了片晌,澤荒又接著問道:“白華這幾日,都去過什么地方?”
聞之,盛和倏地站了起來,指著身后的樹林,道:“除了在茅草屋內(nèi)凝息盤坐外,白華師弟就只去過小溪邊看我們捕魚。”
澤荒抬了抬手,示意道:“帶我去看看!
走了不出小半刻,六人就來到了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邊。
“澤荒天神,這幾日來,我們就是在這里捕魚的!
澤荒只是朝溪邊睨了一眼,而后又轉(zhuǎn)身朝著小溪周圍來回的尋了幾圈。
見他像似在尋找著什么東西,一旁的盛和急忙跟了過去,好心詢問道:“澤荒天神,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guī)湍阋黄鹫??br />
游離的目光忽然一定,澤荒快步移到了不遠處的灌木叢邊,又俯身撥開了濃郁的枝葉,緩緩道:“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眾人聞言,皆是好奇的朝著澤荒聚攏來。
“木菊花!”澤荒摘下了一朵藏于灌木叢中的紅色五瓣花后,遞到了夜沙跟前。
夜沙小心的接了過來,恍然道:“原來如此!
定眼打量了半晌,盛和一頭霧水,他身后的師弟們更是一臉茫然。
此時,心急的小云湊到了夜沙跟前,指著他手中的紅花,好奇問道:“師尊啊,這花怎么了?”
剛一問完,小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嗅一嗅這花的味道。
夜沙見狀,趕忙收回了手。
小云一愣,倏地抬頭看向了夜沙,嘟著小嘴,滿眸委屈道:“師尊,你咋還不給聞呢?”
見他如此冒失,夜沙本就陰郁的臉皮更是一垮,隨后冷聲念道:“這花名曰木菊,瓣味甘甜,動物或人,若覺其味,即轉(zhuǎn)昏沉。若摘嘗一片,不出幾時,則陷昏迷之狀!
說著,夜沙再次伸出了手,朝著小云問道:“小云,你還想再試一試嗎?”
小云嚇得朝后騰了大半步,捏著鼻子,猛地?fù)u頭道:“不用了,不用了。”
只是摘嘗一片,便會使人陷入昏迷?
盛和如夢初醒,“原來,白華昨日是在魚湯內(nèi)偷偷放了木菊花的花瓣。”
身旁的澤荒點了點頭,接著解釋道:“這種花向來喜歡長在溪邊隱蔽草叢中。但,鮮少被人所知。若是不仔細找的話,也是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只不過那時在竹海偶然告訴過白華,想不到她竟然還真的用了此法。
“哎~不想她居然還記得!睗苫淖試@,很是無奈。
聽到這里,小云更是不明白了,“那白華師弟為什么要迷暈我們?”
這小云問的話,其實也是盛和及其他三名弟子想要迫切知道的。
“整件事情有些復(fù)雜,一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奔热徊荒苤v實情,澤荒也只好先尋個敷衍的說辭。
“澤荒天神,那能不能簡單的說說?”小云眨巴著雙眼,無比期待。
見他一副窮追不舍的模樣,澤荒瞬間沉了臉色,輕掠了一眼小云后,又直徑看向了夜沙。
夜沙自然是會了意,遂朝著盛和吩咐道:“盛和,你帶著他們先去把茅草屋外收拾一下,然后再過來尋我們!
“是,師尊!彪m心存疑問,但盛和畢竟也不會像小云一般沒有眼力。
直到五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澤荒才長須了一口氣,朝著夜沙感嘆道:“我才曉得,你除念山的弟子,也有如此磨人的!
聞言,夜沙捏了捏鼻梁,無可奈何道:“小云平日里是活潑了些。”
(二)
秋風(fēng)一過,落葉紛飛。
飄舞的黃葉搖曳著落入了潺潺的溪水中,隨流飄走。
小白,你到底為何要這樣做?
澤荒抬首望著天空,一臉擔(dān)憂。
而此時的夜沙正在澤荒與小溪之間來回踱著步子,口中還喃喃自語道:“若是按照白華的計劃來看,留在這里只是為了等赤華再招她入幻境,但…”
分析的話不是故意沒有講完,他話間的停頓,也只是因為忽然有些事情還未想通。
如果昨日她恰巧入了幻境,又知曉了赤華的藏身之處。那就算再如何心切,也應(yīng)當(dāng)會同盛和講一聲,好讓他去卻云巔通報倉玄吧。但恰恰相反的是,白華選擇下了迷藥,拋開了所有人獨自離去。
將整件事情細細的捋了一遍后,夜沙倏地靈光一閃,也似乎捋出了些眉目,“澤荒,依我看來,白華或許根本沒有在幻境之中遇到赤華?”
說了一半,夜沙又走到了澤荒面前,大膽假設(shè)道:“我覺得,赤華極有可能親自來找過白華。而后,他可能說了一個能讓白華寧愿冒險也要獨自同他走的條件!
“他竟然來找了小白…”眸色一怔,澤荒幾乎就要認(rèn)同了這猜測的一說。但仔細想來,他又覺得有些不太合理,“按盛和所講的,這幾日小白未曾離開過他們的視線。若照你的猜測來看,那小白又是如何跟赤華見的面?”
“師尊,澤荒天神!”兩人談話之際,盛和領(lǐng)著四人又小跑著回來了。
剛好分析的思路卡在了時間點上,澤荒側(cè)身看著盛和,急急問道:“盛和,除了這里和茅草屋,小白她真沒有再去過別的地方嗎?”
盛和摳了摳腦門,回想著。
涼風(fēng)徐徐,恰好吹著一片落葉從他的眼前旋轉(zhuǎn)而下。
“對了,確實她還去了一個地方!蹦X海中突然憶起了那晚曾隨白華走過的那片滿地落葉的林間小道。盛和拍了拍腦門,皺眉道:“哎呀,我怎么把這個給忘記。那一晚,白華師弟還在那林中暈倒了呢。”
聞言,夜沙與澤荒相互對望了一眼。而后,夜沙又朝著盛和道:“盛和,帶我們?nèi)ツ瞧瑯淞,那晚的事我們邊走邊說!
“是,師尊!”
(三)
幾縷陽光穿過了厚重的枝葉,照在了谷底。
借著幾道微弱的光柱,白華這才能將谷內(nèi)的一切給看得清楚。
這谷底怪滕盤繞,枝繁葉茂遮天蔽日?梢韵胂蟮贸鰜,若是站在深谷上方朝下而看的話,是很難發(fā)現(xiàn)在這片幽澗深谷內(nèi)居然是別有洞天。也難怪,兩門弟子尋覓了許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魏污欅E。
這時,谷內(nèi)起了微風(fēng)。緊接著,只見空中飄起了無數(shù)白色的花朵。
零落的花瓣旋轉(zhuǎn)著在空中飛舞,白華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接,怎料這俏皮的白色小花卻不肯久留,只是稍稍停在了掌心片刻,又隨著風(fēng)飄上了半空。
目光隨著那片花瓣飛揚的軌跡緩緩移動著,最后定格在了不遠處一棵開滿了白色花朵的流蘇樹上。
漫天花瓣如雪紛飛,樹下溪水潺潺...
一瞬恍神,白華倏地朝著流蘇樹快步走去。果然,那樹下也真的有一條飄滿了花瓣的小溪。
白華緩緩伸手撫著樹干,確認(rèn)著粗糙地樹皮帶給她的真實感。
這里不再是虛幻之地,那一草一木,皆是真真切切呈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面對此景此境,白華不由驚愕地脫口道:“原來,那幻境的本身就是這里!”
言訖,她又順著溪水流動的方向一路朝前。與幻境中的場景一樣,她也在小溪的對岸尋到了那一抹紅色的身影。
漫天飛花,紛紛揚揚。
點點花瓣隨風(fēng)飄蕩,一朵白花輕輕地落在了赤華的肩上,他微微別過了頭,又抬手將它拂了下來。
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看著自己,赤華嘴角微揚,緩緩側(cè)了過身。
一溪之隔,四目相對。兩人就這么對望著,誰也沒有開口。
風(fēng)起無聲,他隨意散著的一頭銀絲被風(fēng)輕輕掀動著。額間的邪魔印記,一雙似血的紅瞳,再配上他嘴角此時淺淺勾起的弧度,這模樣簡直是妖邪無比,鬼魅得攝人心魄。
“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混沌之初的事情了吧?”站了半晌,白華還是首先開了口。
聞言,赤華眉眼彎彎,揚唇一笑。隨后,那飄散的花雨忽然增多,阻擋了她的視線。
.....
?關(guān)于‘木菊花’?
木菊花又名木槿,是一種野生的花朵。
據(jù)度娘提供的資料顯示,它也真的有催眠的‘強大功能’(一笑)。
寫了這章后,我突然有種沖動,
準(zhǔn)備等書完結(jié)了去養(yǎng)一養(yǎng)木菊花,大膽的聞一聞其甘甜的花香,嘗一嘗花瓣的味道。
額...本打算明年1月中旬開始創(chuàng)作第二部小說,2月初再PO上縱橫,
但如果2月底寶寶們還沒看到本君的新書,那多半作死的草西君應(yīng)該還在‘醉花’之中。
(溫馨提示,本君查了,這花是可以家養(yǎng),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可考慮先用動物做個實驗,看它們與木菊花同居一室一周有沒有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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