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堯聽不清顧予在陽臺上說什么，剛想起身走過去，顧予拉開窗簾走了出來。
顧予進(jìn)了臥室，再出來時已換上了便裝。
“我出去處理個事。”顧予對溫堯道，“今晚可能不回來，你自己先睡吧，明天早上為我做份早餐，七點(diǎn)之前我應(yīng)該能回來，吃完早餐再跟我一起去公司。”
“......好。”溫堯送顧予到公寓門口，忍不住問道，“予哥，這么晚了是什么事要處理啊，要不我開車送你？”
“不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打車就行。”
“.....那予哥再見。”
“嗯，早點(diǎn)睡。”
顧予進(jìn)了電梯，直到電梯門完全關(guān)上，溫堯才轉(zhuǎn)身回到公寓，他坐在沙發(fā)上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能有什么樣的事需要顧予半夜出門處理。
剛才那通電話是顧晉淵的....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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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晉淵給了顧予一把公寓鑰匙，方便顧予隨時進(jìn)他的公寓。
然而除了他明言要求顧予到他這里，其余時候，顧予不會踏入這里半步。
顧晉淵顯然剛洗完澡，腰間圍著浴巾，正坐在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悠閑的品著紅酒。
顧予換好鞋子，抬腳走向顧晉淵。
顧晉淵沒有回頭，手指輕敲著玻璃杯壁，目光慵懶著欣賞著眼前一片夜景，在他一旁的矮茶幾桌上，放著兩張照片。
顧予走到茶幾桌前，彎身拿起那兩張照片。
那是靳烽的照片，一張是靳烽熟睡的照片，一張是他醒來后靠在床頭，雙目空洞的注視著前方的照片。
“給他做了手術(shù)，人前天就醒了。”顧晉淵抬頭看著顧予，目光深沉，“今天早上，他用打碎的玻璃杯碎片，劃傷了我一名照顧他的手下的脖子，然后從床上爬到臥室門口的時候被我的人給發(fā)現(xiàn)了。”
顧予不安的看著顧晉淵。
顧晉淵繼續(xù)道，“好在他當(dāng)時沒什么力氣，所以并未殺死我的那名手下，不過我猜測他以后肯定還會想方設(shè)法的逃走，所以.....”在顧予惶恐的注視下，顧晉淵緩緩道，“我讓人折了他全身唯一能動的右臂，現(xiàn)在他四肢都廢了，以后想鬧也鬧不起來。”
“你.....”
“我不是圣人，比起讓他一而再的挑戰(zhàn)我的底線，不如一次斷了他所有希望，你應(yīng)該也希望他在我手里的時候能安穩(wěn)點(diǎn)，這樣，可以活的更久.....”
顧予閉上眼睛，睜開后頭扭到一旁，緊抿著嘴沒有說話。
顧晉淵突然伸手將顧予拉到自己的懷里。
“別動。”顧晉淵輕聲笑哄著，他一只手游蛇般的伸進(jìn)顧予的褲子里，不知做了什么，顧予的身體痛苦的繃縮著，然而顧予也沒有說話，垂著頭，掌心緊握。
“今晚....”顧晉淵輕咬著顧予的喉結(jié)，聲音沙啞道，“就在客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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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霧蒙蒙的清晨，顧晉淵的車停在了一幢稍顯破舊的別墅前。
別墅的外壁爬滿青藤，并有不少細(xì)碎的裂痕。
別墅內(nèi)部設(shè)施簡陋，家具不全，有些像前主搬家離去后就再沒經(jīng)過添置整修。
不過別墅內(nèi)還算干凈整潔，廚房勉強(qiáng)能做出三餐，客廳幾張桌椅，臥室內(nèi)就一張矮床。
不過在顧晉淵的命令下，靳烽所住的臥室內(nèi)裝置了液晶電視。
顧晉淵的手下將一張擦拭的一塵不染的座椅放在靳烽的床邊，顧晉淵坐下后命手下出去等待。
床上的靳烽一眨不眨的睜著眼睛，目光僵滯的盯著前方的電視，此時電視上正播放著長靳集團(tuán)被顧家收購的新聞....
靳烽像沒了魂的軀殼一動不動，仿佛全身只剩下那一口氣在殘喘茍活，他那張遍布傷疤的臉猙獰丑陋，嘴邊長期未清理的青碴更讓他看上去無比狼狽....
那個曾陽朗張揚(yáng)，英俊狂野的靳家二少爺早隨風(fēng)消逝，現(xiàn)在代替他的，是個四肢殘廢，模樣丑陋的怪胎...
顧晉淵雙腿交疊，點(diǎn)了根煙含在嘴里，他看著眼前的戰(zhàn)敗者，只是冷冷的低笑。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瘋，不過.....只要你的聽覺和視覺還在就行。”顧晉淵吐著煙霧，慢條斯理道，“我們曾打賭，賭誰會是顧予第一個男人,我記得當(dāng)時賭的好像是命.....”
顧晉淵將煙灰抖落在靳烽的手心，繼續(xù)道，“結(jié)果是，我贏了，雖是這是必然的結(jié)果，但令我很不高興的是，你吻過顧予.....”
顧晉淵的臉色陰森的可怕，但說話依舊有條不紊，“我無法忍受除我之外，任何和顧予做過親密接觸的男人存在這個世上，無論是哪種程度的親密.....所以我今天來，是來給你送別的，今晚，我會讓人送你去跟你大哥團(tuán)聚。”
靳烽的眼眸微微顫動了一下，但這樣的異動轉(zhuǎn)瞬而逝，很快又是一張死尸般毫無生氣的臉....
“既是快要死的人了，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滿足你的一個心愿。”顧晉淵似笑非笑的看著靳烽，“你是不是對一直沒能得到顧予的身體而感到惋惜，也是，你追了顧予那么久，連顧予被**時的模樣都沒見過，也真是可惜.....”
顧晉淵起身走到電視前，將口袋里的一只***插.在了液晶電視后面的一個卡槽里。
顧晉淵坐回椅上，一手支著額頭，一手拿著遙控器。
顧晉淵必須得承認(rèn)，他嫉妒靳烽，因嫉妒而產(chǎn)生的恨，令他恨不得將靳烽一刀一刀的削成肉片。
他每一刻都很清醒，顧予跟自己上床是為了靳烽，他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心里裝的是靳烽，也為靳烽放棄了一身驕傲。
他曾以為他可以就這么讓人養(yǎng)靳烽到老死，一個茍延殘喘的廢物而已，對他顧晉淵不會有任何威脅，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廢人，依舊時時刻刻霸占了自己所愛的人的心....
昨夜，當(dāng)被他侵犯到意識混亂，幾近昏迷的顧予，嘴里低喃著靳烽的名字時，顧晉淵就知道，靳烽必須死.....
顧晉淵打開了存儲器內(nèi)的一個視頻文檔，那是他和顧予那么多夜***的視頻。
用如此可笑的方式向一個廢物宣布自己的主權(quán)不是他顧晉淵的作風(fēng)，但卻是顧晉淵唯一可以讓自己從昨晚的刺激中恢復(fù)的手段。
這些視頻是顧晉淵用裝在公寓內(nèi)的多個針孔攝像頭偷拍的，其中甚至有顧予意識不清時，他用手機(jī)近距離拍攝的畫面....
無論是顧予還是顧晉淵自己，視頻中都沒有任何遮掩，每個角度，都十分清晰....
“因?yàn)轭櫽璋滋煊泄ぷ鳎晕腋黄骄熳鲆淮巍！鳖檿x淵盯著視頻中在自己身下哭著求饒的顧予，頗為滿意的浮起嘴角，“一次便是一整夜，有時候在公司，我也會把他叫到休息室做兩個小時.....”
顧晉淵看著靳烽那張丑陋的臉逐漸扭曲的模樣，輕笑一聲站起身。
“這里面的視頻量夠你從早看到晚，視頻一放完，就會有人來送你上路，所以你可以祈禱時間過的慢一點(diǎn)...”
說完，顧晉淵將指間的煙掐滅在靳烽的臉上，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身后傳來靳烽撕心裂肺的咆哮，那似從人最陰暗的深處爆發(fā)出的絕望和恨意，仿佛在這一刻，靳烽的人性與世界，徹底扭曲.....
顧晉淵再次點(diǎn)了煙含在嘴里，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濃厚....
“照片都拍好了嗎？”顧晉淵問一直照顧靳烽的下屬，“是按照要求拍的嗎？”
“顧總放心，二百四十張，十年整的量，四季模式的穿著，并讓化妝師根據(jù)正常人傷勢恢復(fù)的變化和面貌衰老特征進(jìn)行化妝，就算是專業(yè)人員，也難發(fā)現(xiàn)異樣。”
“很好。”顧晉淵滿意道，“今晚的事，做的利落點(diǎn)。”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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