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排到冰妹了啊?主播你跟冰妹也太有緣了吧?”
“上次冰妹溜的快,這次主播你要抓住機會,加一波好友啊。”
“拉倒吧,冰妹從來不加男性好友。”
“弱弱的問一句,小念妹妹呢?”
“小念妹妹是誰?”也有這兩天才來的觀眾,前面的直播沒看過。
比起彈幕的討論,蘇越更加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自己這邊剛落地,說明她也是剛剛落地。
AWM可是空投槍,而第一個空投最起碼也要等到第一個圈縮的時候,才會開始投放。
開掛?
蘇越眉頭輕皺,他不覺得冰凝落月會是一個開掛的人,從昨天跟她排到過之后,蘇越對于她那過人的游戲天賦,都有些嘆為觀止。
甚至,她所展現出來的一些身位與技巧,比現任職業選手,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加上,冰凝落月在世界級范圍內的游戲圈里,知名度都不低。
這樣一個人,應該會很注重自己名聲才是,怎么會開掛呢?
帶著幾分疑惑,這次蘇越沒有選擇去人多的地方剛槍,而是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開始打野。
因為,他想要去求證這一情況,就要盡量保證自己活下來。
跳人多的地方,就算是魚塘局,也有可能會被老陰逼給陰死。
再者說,冰凝落月昨天對他說的那番話,實在讓蘇越有些在意。
她說她是自己的徒弟,但是蘇越真的不記得,何曾幾時帶出過一個女徒弟了。
他想要把這一切都弄清楚。
沿路打野累積裝備,這個過程中補死了幾個跑毒的玩家后,蘇越開著一輛車朝著毒圈趕去。
這次的毒圈,縮在了監獄與防空洞附近的地方。
右上角的擊殺提示里,冰凝落月依舊不斷在爆頭,蘇越只是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她這局恐怕就已經殺了三四十個了。
“鬼鬼……冰妹也太恐怖了吧,不虧是國服第一狙神。”有彈幕表示。
“主播這盤我感覺沒戲了啊,她手里可是AWM,三級頭都一槍就沒。根本不可能有昨天那種在橋頭對狙的機會。”
“你們說,主播能順利加到冰妹好友嗎?”
“我看懸。”
就在蘇越將車子開進決賽圈后,他選擇了棄車。
因為蘇越現在越發的感覺,冰凝落月開掛的可能性很大。
對于那些鎖頭掛而言,開車反而沒有蝴蝶步來的好用。
因為開車的軌跡與慣性,都是無限接近一條直線的,而蝴蝶步可以瞬間轉身,直接讓子彈判定落空。
圈子再度縮小,最終在監獄范圍內停下。
蘇越繞到了監獄后方的高山坡頂,在一堆巖石的縫隙中,卡住了一個身位。
這個位置用于觀測極佳,不太容易會被發現。
但是缺點也很明顯,不太好開槍,一開槍就容易暴露自己位置,被人直接架住。
等想從這里離開的時候,起身爬石頭,絕對會被打成篩子。
不過蘇越這局也沒打算吃雞了,他只是想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啪!”就在這時,AWM身為大狙的恐怖槍聲,在監獄下方傳出。
右上角再度提示冰凝落月爆頭擊殺其他玩家。
蘇越急忙將視線下放,可以看到在監獄下方,左側一號倉庫,一個女人的身影迅速閃動著。
冰凝落月?
不,不是她。
無論從外貌還是身材來看,這個家伙都比冰凝落月差了一大截。
但是剛才的槍響過后,擊殺的確是跳了出來的。
現在,蘇越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帳號是冰凝落月的,但是這個玩家卻不是冰凝落月。
就在蘇越晃神之間,‘冰凝落月’已經沖進了監獄內,再度兩槍,收掉了最后兩個來不及躲藏的玩家。
隨后,她環視了一圈周圍,直接開啟了全頻道語音。
“最后剩下的那個家伙呢?別躲了,趕緊出來吧。反正你也是死,別浪費老娘時間了。”那女人氣焰極其囂張,跟冰凝落月那冰冷淡然的性格,截然相反。
這時候,連彈幕都看出一些不對勁了。
“這家伙不是冰妹吧?冰妹哪里會這么跳的。”
“不是冰妹,雖然昨天我只在一個瞬間看過冰妹的真實容貌,但是絕對比這個女人好看一千倍。”
“但是帳號卻是冰妹的啊,怎么回事?她的朋友?”
蘇越掃了一眼彈幕,隨后開啟了全頻道語音。
“你是這個帳號主人的朋友嗎?”他確認般的詢問道。
“關你屁事,要出來趕緊出來,躲躲藏藏的就不死了?非要逼我連透視都一起開嗎?”
果然,這家伙是外掛。
難不成是被黑客盜了她的號?
但這種可能性也太小了,而且以冰凝落月的知名度,一般的游戲黑客也不會去招惹這種ID。
那剩下來的,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冰凝落月,把這個頭盔賣給了其他人。
因為,就算是她的朋友,也絕對不會這樣毀她的名聲,開著掛到處大搖大擺的橫沖直撞,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開掛一樣。
所以,只剩下賣掉了頭盔的可能性。
而且……蘇越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買她頭盔的人,很可能還跟她有些過節。
不然也不會這樣毀號了。
“我數到三,你再不出來,我就開透視了啊!”監獄內,那個女人繼續叫囂著,氣焰極為跋扈。
彈幕都生氣的叫罵道。
“艸他媽的,這女人不要B臉了?”
“盜號狗,舉報她!”
“我最恨的就是這種惡心人,開著外掛,你卻還拿她沒辦法。”
蘇越掃了一眼系統內的道具,在心中思忖了一番后,還是選擇兌換了一個磁場干擾器。
這個干擾器,可以使外掛代碼短暫的失效數秒,需要消耗300點殺戮值。
擊殺外掛只能得到100點殺戮值,這筆買賣怎么看都是虧的。
不過,蘇越還是兌換了。
或許,這是一份出自于對強者玩家的尊重。
不希望,她這個帳號就這樣被毀掉。
兌換并且使用過后,蘇越快速的抽身露頭,拔出狙擊槍對著那女人的頭部一槍甩狙。
一槍直接掃空那女人的血條,蘇越又抽出了步槍,開始點射。
那女人被一槍爆頭,也來了火氣,迅速鎖定了蘇越的位置,剛拔起槍來。
卻發現,子彈不由自主的飄了不少,全部落在蘇越四周的石頭旁,卻沒有一槍打中蘇越。
干擾器已經起效了,這女人在離開外掛后,什么都不是。
“你買她的號怎么玩,這是你的自由,但是請別拿她的號開掛,只有這一個要求。”蘇越架著4倍鏡的M16,對準那女人的同時,出聲道。
這一套說法,也得到了滿屏彈幕們的支持,一排正義必勝刷了過去。
因為冰凝落月這個帳號,在不少絕地求生的玩家心中,都是份量十足的。
那是一份來自于對高手的敬畏之心。
而今天卻被毀成這樣,這一局游戲下來,恐怕已經有二十多個人同時舉報這個帳號了。
如果其中有一些視頻錄制者,將冰凝落月開掛的視頻上傳到網上的話,帶來的后果自然不用多說。
“主播支持你!干的漂亮!”
“多的不說了,就沖你能這樣維護我大冰妹,這架飛機送給你!”
“用戶:冰妹的小迷弟送出一架飛機!”
只不過,那女人見外掛忽然失效后,也沒著急,反而冷笑著對蘇越道。
“你管的好寬哦?”
“一個只會搶生意的臭賤人,也配跟我們搶代練這碗飯吃?”
“現在出事了吧?缺錢了吧?只能賣頭盔了吧?還不都是她自己活該?”那女人仿佛知道一些什么似得,不屑的冷哼著。
蘇越目光微微閃動。
看來,是同行競爭。
的確,以冰凝落月的那種水平,一旦涉入代練這一行,的確會搶掉不少同行的飯碗。
而她打單又極為的迅速,一天最高甚至可以完成七八單。
比一個小規模工作室一天完成的單數都要多。
或許是在哪天接單的時候,不小心得罪了同行,才會落至今天這個地步吧。
蘇越本想一槍直接補掉她,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因為這件事情,是冰凝落月自己的事情。
以后,這個帳號再怎么開掛,也與蘇越無關。
做好事有個限度。
蘇越浪費殺戮點殺這女人一次,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只不過,那女人卻又再次挑釁出聲。
“我下盤游戲還是要開掛,下下盤也要開掛,開到藍洞把這個帳號停封為止!你能拿我怎么樣?”
“我要毀了這個號!要讓賤人以后再也沒有臉用這個ID,要把她積累的一切全部毀于一旦!要讓她知道知道,有些人她得罪不起!”
嗡!
蘇越的腦袋,在此時輕顫了一下,隨即一抹劇烈的疼痛直沖腦門。
遠遠的,一個女孩的聲音淡淡傳出,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
但卻在他的耳邊一直盤旋縈繞著。
他仿佛,看見了一個女孩的身影。
[我的夢想么,我希望有一天能讓‘冰凝落月’這個ID,響徹世界。]
[因為那樣的話,或許可以賺到很多的錢。]
[這樣,妹妹就能活下來了。]
……
[你能當我的師傅嗎。]
[沒有為什么,只是感覺你和其他玩家不太一樣。]
[因為……他們都只是在享受游戲,而你卻好像在玩命一樣。]
[你很熱愛這款游戲吧。]
……
[這把槍叫98K嗎,為什么不叫99K。]
[急救包按8就可以用嗎。]
[不許搶我人頭,不然拿平底鍋拍你。]
……
[師傅,你還在嗎,我今天單人吃雞了。]
[師傅,我今天30殺破世界紀錄了。]
[師傅,你為什么再沒有上線了。]
[師傅,我……有些想你。]
……
零散的記憶碎片,在這時候重復交織著,不停的回蕩在蘇越的腦海中。
他仿佛回憶起了什么,但回憶卻依舊模糊。
這兩年間,他過的渾渾噩噩,一直被囚禁在名為失敗的牢籠之中。
許多重要的記憶,都被他選擇性的遺忘了。
而現在,這些記憶卻如同潮水般,不同的浮現而出。
大腦越來越刺痛,身體也越來越灼熱。
【叮!檢測到宿主腦波高頻震蕩中,為保護宿主腦內構架,系統已自主切換到放頻模式,放頻模式下,宿主被動激活暴走狀態。】
【暴走狀態下,游戲所有設置均可由宿主操控并且更改。】
【暴走狀態下,宿主腦波超頻反應,腦波延遲下降至……0!】
這一刻,蘇越的大腦放空,身體的灼熱感也消失了。
一槍,直接收掉了那名外掛的人頭,蘇越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
“修改游戲程序:鎖定ID‘冰凝落月’,每局游戲自動匹配玩家‘冰凝落月’……我要殺到她棄號為止。”
“想毀我徒弟的號,她還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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