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你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沈秀護在何娟身前,往外推著沈三媳婦。
沈三媳婦越挫越勇,摔倒在地也要爬起來繼續戰斗,一遍遍往何娟身上撲。
“你到底把錢藏到哪去了,我就不信找不出來。”
三人撕扯在一起,一沓錢從何娟懷里掉出。
沈三媳婦從地上把錢撈在手里,送到了急吼吼的老太太手里。
老太太點著錢,老臉上的皺紋里都蕩漾著笑容。
“娘,這錢是賠牛的啊,你把錢給我吧。”何娟緊緊抓住沈老太太的手,止不住地哀求。
“咱們現在又沒分家,你手里的錢就該孝敬我,你藏私房錢還想著要回去?”沈老太太將錢揣進懷里,伸手把何娟推倒在地。
何娟一聽老太太說私房錢,急忙辯解。“這不是私房錢,是秀兒姥姥心疼外孫女給的賠牛錢。”
這錢她昨天剛從娘家帶回來,還沒捂熱就被搶走,何娟越想越是心酸,再次哭得稀里嘩啦。
她的秀兒怎么辦啊?
“奶奶,你把錢拿走就算了,你推我媽做什么?”
“喲,瞧你這話說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娘推的了?明明是你媽自己沒站穩。”沈三媳婦沖沈秀狂噴口水。
我艸!叔能忍,嫂嫂也不能忍!
“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沈秀扶起何娟,剛想上去直接硬剛,墻頭上傳來一聲貓叫。
終于等了你,還好我沒有放棄。
沈秀看到墻頭上的白妙,心里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現在身上沒有靈氣,但好歹也被洗精伐髓了一次,站擼她還真不怕這些村婦,但顧忌這個時代的孝道,能用這個時代的方法來解決當然最好了。
“三嬸你張嘴閉嘴都是牛丟了,你確定牛是真的找不回來嗎?”
沈三媳婦被沈秀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望著,一時間不知道身處何地。等她回過神來,手狠狠地點指著沈秀的鼻尖。
“我當然確定,牛就是丟了!你這丫頭把牛弄丟了,現在還在質疑你的嬸娘?”
“三弟妹你別說了,秀兒你也少說幾句,對長輩要敬重。”沈大媳婦拉過沈三媳婦,又讓沈三去勸沈秀。
“咋了,許她的好女兒丟牛,許她拿私房錢去賠,還不許我說了啊?”沈三媳婦各種亂跳,沈大媳婦攔著沒一會兒就出了一身汗。
不過那邊低著頭安靜的沈秀倒是讓她省心了不少,這總歸有個聽話的。
沈秀不是沈大媳婦肚子里的蛔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然一定會說,大娘你真是想多了。
“老大媳婦你過來,三媳婦要說你就讓她說。”
娘,你是認真的嗎?
沈老太太發話,沈大媳婦只能站到一邊。
沈三媳婦見老太太站在自己這邊,越發肆無忌憚。“大嫂你當老好人也該有個限度,這事就算體清回來了,也得說個理是不是?”
“你要什么理?”院門被狠狠推開,走進來四個人。三個人穿著軍裝,一個人穿著布料衣服。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龍行虎步,往院里一站像極了一桿槍。
他銳利的眼睛掃了一遍,鎮住了院子里所有人。
“主位的就是沈老太太。”村長劉波從男子身后走出,朝沈老太太遞著眼色。“大嫂子別擔心,這位是唐雋同志,來你們家就是......”
“聯絡軍民感情,老太太晚好。”唐雋大馬金刀地往飯桌上一坐,向沈老太太點頭致意。
“唐同志好,您吃過晚飯了嗎?”沈老太太站起身,兩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擺。
她一個農家村婦,哪里見過這么大場面,現在一顆心都慌了。
“你們吃,不用理會我們。”唐雋看到沈二眼睛亮晶晶地瞅著自己,就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小子長得挺皮實,想當兵嗎?”
沈二一下子起立,站得筆直。“報告長官,想,非常想!”
唐雋點了點頭,臉色沒了之前的隨和,變得非常嚴肅。“誰是沈體清的媳婦?”
沈老太太跟沈大媳婦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是她們,一個是沈體清老婆,一個是他女兒。”沈三媳婦站不住了,指著旁邊抱團的何娟沈秀大聲嚷嚷。
能讓村長斗畢恭畢敬的同志肯定是云端上了不得的人物,而這些人現在不知道是敵是友,她選擇了賣隊友。
何娟睜大了眼睛,整張臉因為不相信變得有些扭曲。
“汪汪。”一連串的狗叫聲響起。
沈秀剛覺得狗叫聲很熟悉,就看到一只黑色大狗朝自己撲來。
我的天!一小塊靈石至于嗎?還出動部隊的人來索要?
惹不起惹不起,是在下輸了。
沈秀從何娟懷里掙脫出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個安慰性的笑容。
“我是沈秀,沈體清的女兒,有什么事找我。”沈秀大大方方站在了唐雋身前。
唐雋看著沈秀臉上的笑容,挑了挑眉毛。“小丫頭有幾分膽氣,你不怕我是壞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沈秀坦蕩地應對唐雋探尋的目光。
她要是有靈氣,哪里會這么被動?什么狗屁福禍,統統鎮壓!
“很有意思,沈體清那老小子倒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唐雋哈哈大笑,很是開懷。
欸,這是什么神展開?他真的是因為便宜老爸來的?
沈老太太現在也回過味,一雙渾濁的眼睛特別亮。“您是體清的朋友?”
“嗯對,我跟體清十多年的兄弟。”唐雋站了起來,朝沈老太太敬了軍禮。“我替他謝謝您照顧她們母女兩十多年。”
“這哪里受得起?你是要折我的壽啊。”沈老太太急忙擺手。
“體清現在怎么樣?什么時候回家?”何娟聽到沈體清跟找到主心骨一般,激動地就要撲上來。
“汪汪。”黑狗呲牙低吼,尾巴翹起。
“阿騅,過來。”一道醇厚的嗓音響起,黑狗立馬變得乖巧。
唐雋身后站出來個高高瘦瘦的軍裝男人,他拍著焦躁的大黑狗。
“養狗就要管教好,出來咬到人怎么辦?辦狗證了嗎?狂犬病很恐怖有沒有?”
沈秀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軍帽下一張英俊的臉龐,很是驚訝。“霍......”
“霍桑,原來你就是沈叔天天掛在嘴邊上的秀兒啊。”霍桑勾起唇角。
雖然他說得是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沈秀感覺他是早就知道的。
“你們之前見過?真好。”唐雋那邊剛跟何娟說完,聽到霍桑沈秀的對話,大力拍著霍桑的肩膀,笑得越來越大聲。
喂,見過有什么稀奇的?至于笑成這樣嗎?耳朵都要聾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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