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周五那天,顧政霖并沒有與陸宸和李根一起前往華南藝校,而是先批了他們兩個的假,隨后,他就有些猶猶豫豫了,他這個身份似乎也不適合去跟著他們這樣玩鬧。
尤其是看到葉果為他買的這身衣服,明顯就是十**的學生才會穿的衣服,這讓他怎么穿?
難道這不是嫌棄他老了嗎?
顧政霖心里真是糾結(jié)又別扭,抬起手腕看看時間,他又實在是放心不下葉果。
最后,心一橫,算了,穿就穿吧,總不能讓他失信于葉果吧?
他也真的做不到。
就在他換衣服的時候,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接,竟然是葉果打來的。
拿起電話不等他說什么,電話那邊的葉果明顯就有些著急了。
“喂,顧政霖你到底來不來了?陸宸與李根都到了,你竟然還在你辦公室,你如果不來我就另選人了,不等你了”
“我肯定去的,只是有點事我給耽誤了,我現(xiàn)在馬上就走了,應(yīng)該很快最后十分鐘就能到了”
顧政霖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也確實,有點兒不合適,實在是不符合他的人設(shè),他真的很不想以這樣的形象出現(xiàn)在葉果面前,他怕這件事會給葉果留下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以后他每次換常服的時候,會被她笑話。
因為,顧政霖自己看自己都覺得他這身衣服很好笑。
當時,接到葉果給他買的衣服,又是意外又是高興,哪里想到她買了什么衣服,那時候,只想著,只要是她買的就沒有不合適,沒有不好看的,誰知道,今天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這種衣服。
“那個葉果,這個衣服,要不我還是換我自己的常服吧!”顧政霖猶猶豫豫中還是開口說了出來。
葉果一聽就納悶了,說道:“怎么了?衣服不合適嗎?不應(yīng)該啊,我是按照你的尺寸買的,我是學服裝設(shè)計的,這一點兒不應(yīng)該會出錯啊!”
“不是,這個大小挺合適的,就是,這種風格好像不太適合我”顧政霖言語中是難以言喻的尷尬與為難。
葉果聽了,卻是不以為然道:“哦,風格可以嘗試嘛,我覺得你挺適合的,雖然你年齡大了點兒,黑了點兒,但是你又不是那種面相顯老的人,我覺得我買那衣服挺適合你的,至少會讓你看上去年輕好幾歲你趕緊吧,就穿那身衣服,那是按照我們兩個的p風格買的,你不能換別的衣服對了,你記得帶上那部手機,省的來了我找不到你”
“哦喂”
顧政霖話都沒應(yīng)下,葉果就將電話掛斷了。
因為葉果明顯已經(jīng)著急了,顧政霖也就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換了衣服,又打電話給羅建華請了假,并留了他那部手機的電話號碼,說什么事隨時可以聯(lián)系到他。
很快,顧政霖就出發(fā)去了華南藝校。
很快到了華南藝校后,他就按照葉果提前交代的,直接去了學校的大禮堂。
顧政霖為了能及時通知葉果他已經(jīng)到了學校,怕她再著急上火的,就在去學校禮堂的路上給葉果撥通了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顧政霖就先開口說道:“我馬上就到禮堂了,你在哪里?”
顧政霖真是覺得有個手機挺方便的,至少隨時都能聯(lián)系到葉果。
葉果接到顧政霖的電話,心說:你都遲到了,我不在禮堂還能去哪里?
但是,葉果也能體諒顧政霖身為領(lǐng)導,畢竟是工作繁多,還有,陸宸與李根兩個人都早早地跑來了,說不定扔給顧政霖的工作更加的多了呢!
所以,葉果選擇原諒顧政霖,并只字未提,只說道:“我在禮堂呢,你過來吧,我去門口接你。”
省的顧政霖誤闖誤撞,再碰到什么不該碰到的人。
葉果出了禮堂,顧政霖正好從不遠處正往禮堂這邊走來。
葉果在禮堂門口停住了腳步,就那般遠遠地看著顧政霖英姿颯爽地向她走來。
顧政霖上身是白底繡花的西裝,里邊內(nèi)搭黑色恤,下身是黑色西裝褲,黑色皮鞋。
葉果看著這樣的顧政霖越走越近,而他身上那種特有的硬朗氣質(zhì)也越來越明顯。
即便是葉果特意為他選了這么一件特別花哨的衣服,卻也絲毫沒有破壞掉他本來的形象一般,他還是那個一本正經(jīng)的穩(wěn)重男人。
葉果差點兒就看入迷了,等顧政霖走近她后,發(fā)現(xiàn)她那雙目光在他身上炙熱的打量與探究,他就覺得他肯定是出丑了。
這個女人怕是故意要看他出丑的吧?
“咳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耽誤了咳”
顧政霖站在葉果身旁,一連咳嗽了幾聲,才算將葉果灼熱而癡迷的目光從他身上挪開。
“沒關(guān)系,也才開始而已那我們進去吧!”葉果收回思緒,很快就平復了心情,說的很是沉穩(wěn)冷靜。
葉果越是這樣,顧政霖越是覺得別扭,就在葉果抬腳準備轉(zhuǎn)身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一把拉住葉果說道:“我總覺得這件衣服”
“這件衣服不是挺好的?”葉果沒等顧政霖說完,就先攔下了他的話。
葉果了解顧政霖,他這個人其實屬于老成沉悶類型的男人,對于這樣顏色出挑的衣服,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但是,以她的眼光來看,這樣的顧政霖更加的生動形象,衣服上點綴的那些蝴蝶刺繡,也能讓顧政霖這個人顯得活潑一些,又是是他筆直地往她面前一站,無形中仿佛又多了一種大男人該有的紳士品格。
“你不覺很幼稚?”
顧政霖絲毫不認同葉果的說法,一張沉重又郁悶的臉上就差寫上“我很不喜歡”幾個字了。
“怎么會幼稚呢?”
葉果對于顧政霖的這句話也很是不能茍同。
這件衣服若是穿在一個學生身上,可能真會顯得那個人很幼稚,若這件衣服穿在羅建華身上,葉果甚至都能將他想像成花花公子的形象。
但是,穿在顧政霖身上。顧好像恰到好處一般。
只是,他這個人的不自信表現(xiàn)實在是給她的感覺不怎么好,這樣真的會破壞掉這身衣服的身價的。
對于顧政霖臉上的疑惑,葉果想了想,忽然就轉(zhuǎn)身站到了顧政霖身旁,伸手就挽上了他的胳膊。
遂又側(cè)頭以四十五度的視覺角度神情地看著顧政霖道:“你不覺你這樣的形象與我身上的這套所以很般配?”
顧政霖一直都在別扭自己的衣服了,也就完全忽視了葉果今天的打扮。
他現(xiàn)在低頭一看,葉果也穿了一件白底的連衣裙,一字肩的設(shè)計,腰間點綴了鮮艷的花朵,這樣一看,他身上的蝴蝶像是在追逐鮮花一般。
再看葉果那張嬌俏明艷的小臉,睫毛繾綣下是一雙波光流轉(zhuǎn)的眼睛,對視著他,充滿了動人的盈盈的笑意。
顧政霖瞧著,臉上情不自禁地就浮現(xiàn)出心花怒放的笑容來。
“是不是很般配?”葉果又笑著問道。其實她從顧政霖臉上就已經(jīng)找到答案了,他應(yīng)該不會再覺得別扭了吧?
“嗯,這樣確實是,我是不是得謝謝你的用心?”
“那倒不用,我也是想讓你好好體驗一下大學生的精彩活動,讓你有一顆年輕的心態(tài),好好融入他們,這也是我對你的感謝與報答,報答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葉果說得一本正經(jīng),漸漸流暢的話語,讓她與顧政霖的關(guān)系仿佛更加的親近了一般。
顧政霖笑而不語地點了點頭,與葉果手挽手并肩進了禮堂。
舞會已經(jīng)開始了一會兒了,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一曲,這會兒正是換曲休息的時候。
葉果與顧政霖進來,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兩人面對面地站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溶于其中。
可到底是男俊朗女嬌俏,一時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是嫉妒。
不少女生嫉妒葉果竟然能找到這么帥的一個男人。
當初葉果與羅建華的事,在學校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也都知道羅小米是豪門家的大小姐,更知道她二叔是本市有名的青年才俊,身價不菲。
這會兒看到葉果身邊的顧政霖,沒見過羅建華的都以為這個是羅小米的二叔呢!
那就更加的嫉妒葉果嫉妒到咬牙切齒了,憑什么這么好的男人就被她遇見了?
而之前一直想邀請葉果當舞伴的男生,看著顧政霖就有點兒想摩拳擦掌,將這個男人爆揍一頓,可是又怕打不過。
葉果與顧政霖就是在這樣一群異樣的目光中聽著優(yōu)美的旋律,正式步入了舞池。
“沒想到你竟然會跳舞,說吧,你是怎么學會的?以前都跟什么人跳過?”葉果臉上是微微的笑容,嘴里的話卻又故意拿捏出一兩分的消極情緒。
“我哪里就跟什么人跳過?只是,以前有一次團里有活動就就沒辦法,硬著頭皮學了這么兩段跳了一回”
顧政霖說著說著,就想起了以前與衛(wèi)生隊女兵的一次活動,就有點兒說不出口了
“就跳了一回?”葉果不敢相信地盯著顧政霖,吞吞吐吐,肯定是有所隱瞞,而且,跳得還挺熟練,哪里像是跳過一次的人。
“就一回。”顧政霖肯定道。
“真的就一次?”葉果有些不依不饒。
“當然就一次,我還能騙你不成?要不要我發(fā)誓?”顧政霖被葉果逼問的,心里都有些心虛了。可再一想,他也確實是跳了那么一次。
如此正經(jīng)嚴肅,那就應(yīng)該是真的了,葉果也就跳過去這個問題接著審問道:“那這唯一的一次跳舞是跟什么人跳得呢?”
顧政霖心里咯噔一下,這步子就有點兒亂,沒猜到點兒上,一下子踩了葉果的腳。
葉果看著顧政霖慌亂無措的模樣,看來這個跳舞的人還不一般呢!
“如果是不能說的,那你就當我什么都沒問。”葉果說完就閉上了嘴巴,就連眼神都從顧政霖身上移到了遠處。
顧政霖心里就更加的無措了,好像也沒什么不能說的,當時雖然有人想撮合來著,但是,他對那姑娘確實沒有什么想法,后來也就什么事都沒有了,現(xiàn)在他更是早就將那個姑娘忘得干干凈凈了。
可葉果這臉色明顯有些不高興了,顧政霖怎么瞧著都像是吃醋生氣的那種。
那他不老實交代怕是不成了。
于是,顧政霖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代道:“倒也不是不能問,只是時間太遠了,我都快忘干凈了。”
“這舞步不是挺熟悉的?”葉果又掃了顧政霖一眼。
顧政霖被葉果一句話噎的連呼吸都快不順暢了,更是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找不到。
“這件事真的過去好幾年了,就是團里活動,我們跟衛(wèi)生隊的女兵就一起辦了一個累死這樣的舞會活動”
“哦,那應(yīng)該算是聯(lián)誼的那種活動吧?就沒有遇到一個看對眼的?”葉果繼續(xù)問道,臉上明顯露出了酸溜溜的神情。
可顧政霖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葉果的神情變化,他心里已經(jīng)慌得不知道怎么解釋了,一連踩了幾次葉果的腳。
葉果一連嘆息了幾次,見顧政霖已經(jīng)慌亂的不知道說什么了,她倒是又想起來一件事。
“你沒必要在我面前這么緊張吧?我們都沒什么關(guān)系了,就算這件事出現(xiàn)在我們結(jié)婚的那兩年時間內(nèi),我也不會生氣的。”
顧政霖的腳已經(jīng)不知道該向前還是向左向右了,更是緊張出了一腦門子的汗,就好像他真的背叛了葉果一樣。
“我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那時候我還根本不認識你,如果我認識你的話,我肯定就不參加那樣的活動了”顧政霖一副表忠心的模樣,直挺挺地站在葉果面前別提有多嚴肅了。
葉果四下看了一下,很是不好意思地重新將手搭在顧政霖得肩膀之上,低聲道:“你干什么?別人都看著呢!”
“我真的沒有在與你的婚姻期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除了我冷落了你那些事”
顧政霖意識到身邊有人,再說話也就放低了聲音,繼續(xù)向葉果解釋,他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這是原則問題,他不可能在婚姻內(nèi)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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