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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E 正文 第1章:室女之章&LBU:帕米爾之冬 D:最終的勝利者(下)

作者/云霄孤舟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洛E

    第1章:室女之章

    LBU:帕米爾之冬

    D:最終的勝利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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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爾之冬”極地選拔賽,首輪考核第21進行日。

    從第5日開始,十個小組29人中相繼有人遭到淘汰,但過程卻不盡相同:

    9號江旭暉離開慕士塔格山5200米雪線以上范圍,原因不明,視為出局;8號丁城受傷昏迷期間作戰服及計分棒為3號薛峰扒走,執勤衛兵認為其缺乏后續生存能力,且蘇醒后伴有逆行性遺忘等腦震蕩癥狀,故強制送往山下治療,同樣算作出局。以上兩人均屬第三小組,他們也是考核前一周僅有的被淘汰者。

    隨后,選拔賽逐漸進入29號吳越和28號施然“大開殺戒”的時間,這一男一女,來自同一戰區同支特種部隊,彼此事先相熟且配合默契,過程中馬伽術的運用及拿捏也非常得當,在不致人死亡與重傷的前提下使對方迅速喪失抵抗,體現了超乎其他所有隊員的強大實戰能力!

    他們先是于雪地伏擊對二人存在絲毫沒有察覺的第六小組,以少敵多竟在短時間內大獲全勝,不但斬獲全部計分棒,還將對方衣物及補給盡數拿走,讓16號、17號、18號三位隊員連包裹都沒得收拾,就直接回家了。

    不久,趁熱打鐵的吳越與施然又在營地周邊突然襲擊了第八小組,結果除22號樂正揚僥幸逃脫之外,剩下留在冰天雪地中的23號、24號兩名隊員很快被執勤衛兵送進中央醫療帳篷,同時也失去選拔資格。

    本以為少人的第十小組先天實力較弱,師武還特地多發給他們計分棒,沒想到現實情況正好相反,這倆人儼然已成為慕士塔格山茫茫白雪中的黑風雙煞,雪虐風饕中眾人避之猶恐不及,哪還敢主動找上門去送人頭?就連時常一起行動的第一小組和第九小組某次遭遇他們,都沒有下定決心借人數上的優勢與之一戰……

    首輪考核總共151分,吳越和施然兩個人便占據其中接近三分之一,看來晉級次輪的席位,已經有一組被提前預定。

    按說剩下不到十天,二人也該消停了,找個地方藏起來守住現在的分數即可,然監控畫面上吳越與施然仍不肯罷休,只要天氣狀況允許,他們就外出四處巡游,伺機獵捕那些希望在比賽最后一點時間放手一搏的家伙。

    此刻,倆頗有心思的家伙已非單純為計分棒了,其目的是使更多的人于首輪被淘汰,畢竟規則只說積分排名前五的隊伍可以晉級,卻沒有限定具體人數。換言之,即不管五個小組包含多少成員,狀態如何,都改變不了進入下一輪考核與自己繼續爭奪最終勝利者這個事實。既然如此,還不如趁大家精神及身體都處疲憊時,將對自己有威脅的目標斬草除根,最后留幾個對沒用的人當陪跑,一勞永逸……

    二人的小算盤打得很精,卻逃不過師武的法眼。雖然自己并不認可這種做法,但真正的戰場沒有規則,任何漏洞都可以被利用,因而在他心目中,吳越及施然確實屬于值得培養的好苗子。只是不知道今天又挨誰倒霉,會碰上這兩個為了取勝不擇手段的家伙?

    師武從外面透氣回來,見臨時指揮所的戰士大都聚集在同一塊監控屏幕前,瞧他們那目不轉睛的樣子,八成是有好戲看了。然而當其走近后卻發現,視頻中與“黑風雙煞”逐漸接近的人竟然是于自己視線消失許久的盧娜!

    這回糟了,自那次惡戰之后,盧娜渾身上下受傷不輕,走路至今都一瘸一拐的,而且還接連損失兩位隊友,現在碰上心狠手辣的吳越和施然,結果只怕是兇多吉少。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出來……

    其實盧娜不繼續躲著的原因誰都明白,那就是她手上只有區區10分,連考核的初始分數線都沒達到,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出來碰碰運氣。

    只可惜,幸運女神并不站在她這邊。

    視野寬闊無遮的高山雪坡之上,雙方幾乎同時發現敵人存在。盧娜見狀努力站直身子,遠遠對峙沉默兩秒后,吳越和施然率先移步走向目標,而盧娜對此只能被動等待,直到二人行至面前五六米處停下,臉上掛著惡意的笑。

    “這不是那個挑戰教官的雌鳥么?怎么,有閑心一個人游山玩水,還是你的隊友都被干掉了?”

    面對吳越幸災樂禍的嘲笑,盧娜下意識握緊拳頭,同時回以一聲冷哼:“少廢話,有本事就放馬過來較量,別只會在那邊練嘴皮子!”

    一開始,吳越對于盧娜之前所展現出來的精純格斗技術尚有幾分忌憚,此刻就算人數占優,其與施然也不敢輕易拉開戰事,不過,當他看到對方遺留在雪地里一深一淺的長串腳印后,忽然間明白什么,剛轉嚴肅的表情轉眼又浮現出陰險笑意:“這家伙受傷了,我們——集中打她的左腿!”

    盧娜聞言一怔,尚未來得及思考戰術,風掣雷行的施然已幾步靠近身前,擺起重腿徑直掃向了自己頭部!

    若換作平常間,這般小兒科的速度在盧娜眼里不過只是班門弄斧,但今時不同往日,半個月前自己為冷非傷及左膝,而慕士塔格山持續的低溫使之很難迅速恢復,加上營養不良及活動影響,至今仍腫脹得厲害,此刻別說用腿反擊了,就連稍微移動得快一點都痛得咬牙……

    盧娜所擅長的格斗本就以腿技為主,其中一邊出了問題,缺少支撐的另一邊自然也無法發揮,因而面對施然的連續打壓,其只能用雙臂勉強護住要害,進退不得間,根本沒有一絲還手機會。

    這時候,看到敵方處于弱勢的吳越也從斜刺里出手了,不但同施然一起兩個打一個,更以兼具力量與速度的下盤功夫處處針對盧娜受傷的左腿,以致不出十秒,雙拳難敵四手的盧娜便被打得單膝跪地,頭套也遭施然一把扯下。

    可就算是這樣,對方也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吳越趁勢抓住盧娜散亂的頭發,瞄準目標面門使出致命膝沖,所用招式之狠烈,連在臨時指揮所觀戰的士兵們見后都不禁發出語帶憤怒的驚呼……

    若非盧娜于關鍵時刻雙掌托護住眼鼻,只怕后果不堪設想。現在雖被施然仰面放倒并借體重優勢死死騎壓在雪地上,但怎么也好過面部遭受重創帶給一個女人的身心傷害。

    盧娜下肢無法使勁,加上雙臂被對方一人一只緊緊摁住,已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施然從其鼓囊的口袋里掏出十根計分棒交給吳越后,轉手又去扒其雪地作戰服,從未受過如此羞辱的盧娜拼命掙扎,卻被施然狠狠甩了一拳,砸在右側眉骨上,瞬間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吳越目的只是讓對手未來無法與自己競爭,見同伴遲遲不能將其衣服除去,索性選擇更直接有效的方法,夾起盧娜右手,同時以自己左臂作為支點猛的一撇,登時將目標尺骨并橈骨“喀嚓”折斷!

    盧娜慘痛的叫聲隔著監控屏幕刺激著每一個人旁觀者的神經,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吳越,則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瞟眼對方彎曲的右臂,冷冷丟下一句:“我要讓她這一輩子,都不敢再與我們為敵。”

    目睹如此殘忍情景,師武按捺不住心中怒火,茶杯砸在墻上摔了個粉碎,可礙于首輪考核定下的規則,他又不能出面干涉,畢竟從嚴格意義上說,手臂骨折并不算是不可逆的重傷。

    這是吳越第一次下狠手,施然也沒想到他會如此毒辣,或許是因為對方曾經讓同伴潛意識里感到威脅,故而借這個機會將其先行鏟除……片刻愣神間,身下強忍疼痛的盧娜忽然直起軀干,以額頭狠狠撞向自己面部,雖然其眉骨因此傷得更重,但卻及時逃脫了自己往后栽倒的軀體壓制。

    “不知死活的賤人……”

    望著吐在雪地里帶血的門牙,重新站起來的施然眼神里頓時充滿了殺氣:“看我不把你另一只手也廢掉!”

    此時此刻,垂手跛腳中撤出些許距離的盧娜也不再繼續移動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壓根不可能跑掉,事到如今,自己非但不能通過考核進入E聯華旅旗下特別行動小組,還極有可能被兩個惡毒男女弄致重傷殘疾。但是,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像個沒種的懦夫一般任人魚肉!

    “有本事……就趁現在弄死我,要不然,我一定會將今天的仇——十、倍、奉、還!”

    周圍零下二十多度低溫,沒有面罩遮掩的盧娜臉上因痛滲出的汗水尚未滴落便已成冰,而她切齒擠出的四個字,讓對手心中一凜,同時也讓隱蔽雪坡高處的人下定決心不再袖手旁觀。

    遠方忽然響起踩雪動靜,打破了三人的對峙,來者身影高挑,但由于逆光作用,無法看清其黑暗的面容。吳越和施然對此沒有什么動作,可在盧娜眼中,對方隱沒于背后大片陽光中的挺拔身姿顯得異常英武,整個場景仿佛天神下凡,每一步都能給人以希望與震撼。

    然而,當她發現朝這邊走近的男人原來是先前向自己推銷攻守同盟的那個“傻瓜”時,瞬間又泄了大半的氣……這個只會嘴上功夫的家伙,除拉幫結派之外,沒別的任何本事,上次莫名其妙被自己放翻在地,還二話不說搶走其計分棒,這回搞不好是專程來落井下石的。

    盧娜這么想并不奇怪,因為就連吳越也認為薛峰現身是要和自己搶到手的人頭:“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這獵物是我們先發現的,你們一組和九組不要沒事找事。”薛峰沒有答話,踱步穿過其與施然中間的開闊地,徑直來到一臉戒備的盧娜身前,抬腿抽出了插藏于雪地作戰靴中的“夜魔911”美制【戰 術 軍 刀】……

    這家伙,居然攜帶有武器?

    吳越和施然見狀不敢輕舉妄動,而不知對方意欲何為的盧娜,則由始至終不帶一絲懼色。反正今天注定自己倒霉,索性把過往恩怨一次算清了干凈!不過事實很快證明,她的猜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夜魔911”鋒利的刀刃從袖口往上緩緩撕裂衣服阻礙,直至盧娜右臂受傷部位的皮膚完全暴露在眼前,彎腰佝僂著身子的薛峰終于放下了心中大石:“還好,斷骨沒有刺破血管肌肉,只要把它接回去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原來,他是在幫自己檢查傷勢……

    薛峰語調溫柔的話語,讓盧娜眉宇漸漸松弛,也換來終于明白發生什么事的吳越一陣火大,其摘下頭套往地上一砸,臟話隨之脫口而出:“我CAO!搞半天你小子想‘英雄救美’是吧?信不信我們連你一塊兒收拾了?!”

    “哼,連我一塊兒收拾?”

    話音未落,長了眼睛的投擲刀“嗖”一聲擦臉而過,瞬息之間,吳越并沒有看清那是什么東西,但卻明顯感覺到寒意充斥的過耳涼風,以及鋒刃劃過耳沿所帶來的輕微刺痛……

    為了讓兩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對手及早知難而退,薛峰特意從衣下皮鞘取出同款式另一把投擲刀,于手中拋轉一圈,以便吳越看個清楚明白——俄制“Phoenix不死鳥”精巧版軍用匕首。

    軍刀近戰防身,匕首遠程投擲。在大家都沒有熱武器的情況下,薛峰留的這一手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但施然似乎并不認為他真敢以此作為攻擊手段,繼而殺傷人命:“PLA內部對抗,不管什么情況下刀都只能作為工具,如果用它傷到我們,你遭淘汰不說,還會被送進戰區軍事法院。為了一次考核斷送自己的軍旅生涯,值得嗎?”

    原來他們也知道這只是一次考核,薛峰還以為倆人已經忘了此前提,把選拔賽當成縱容自己殘忍行經的【保 護 傘】了呢:“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我拳腳雖不如你們,但你們在我眼里,不過只是移動的活靶子罷了,說要你死,就絕不會僅僅只是‘傷到’……”

    對方認真而又冷酷的眼神,吳越看得出來,并非虛張聲勢。

    既然奪取計分棒及使盧娜失去戰斗力的目的全盤達到,自己也沒必要繼續冒險硬拼。吳越和施然彼此對了個眼神,往后慢慢撤出被薛峰飛刀接管的危險領域,臨走留下聽著像是街頭流氓打架的結語:“小子,算你狠。山不轉路轉!”

    呼……

    薛峰見狀總算長舒了一口氣,自己飛刀準是不假,但要說到殺人斃命,豈是像口頭上說說那么簡單的?更何況,對手就算再怎么過分,始終是同屬一面軍旗之下廣義上的戰友,自己又怎么可能真對他們起殺心。

    伴隨吳越與施然的悻悻離開,身體及精神盡皆虛脫的盧娜直接癱坐在雪地上,薛峰正好用攜帶的藥品及紗布蹲下來為她處理眉骨創口。

    看著面前男子清新俊逸的眉目,其間小心翼翼的認真神情,讓一向心高氣傲不受外人些許恩惠的盧娜這回破例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畢竟,現在能夠平安留在這里,已是薛峰無私幫助的結果,自己想不欠他情都不可能了。

    “為什么……要救我?我們又不認識,之前我還那樣對你。”

    聽到盧娜滿懷愧疚的話語,薛峰忽然停止了手上動作,似乎他也在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讓自己不顧一切地沖出來,去救一個曾經把自己坑得連衣服都差點沒了的女人。

    “或許,同是天涯淪落人吧,相逢何必曾相識?”

    此刻盧娜方才從其口中得知,原來第一小組有成員患上了肺水腫,且隨時間推移病情越發嚴重,因而薛峰決定將他送往營地中央帳篷接受治療,可當他回到駐地時,卻發現九組呂鋒領手下人襲擊了自己另一位隊友,并將其保管的十五根計分棒全部搶走……

    如果不是顧忌那神出鬼沒的軍刀和匕首,恐怕薛峰也難逃九組魔爪,現在雖然保住了裝備,但卻落得孤身一人、積分掛零的下場,基本游走在被淘汰邊緣。

    “真不知道說你爛好人呢還是傻,居然相信別的小組會和你們真心結盟。”

    盧娜從頭到尾都不認可薛峰這個做法,對此,薛峰沉默中將投擲刀撿回來后,還想再試最后一次:“我們都是不會輕言放棄的人,同時也都被逼上了絕路。這回,你會和我真心結盟嗎?”

    望著面前人忽然間讓人覺得偉岸可靠的身軀,盧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好以行動收回剛才的話,伸出左掌第二次握住薛峰遞來的右手,與上次不同的是,這回,自己完全是出于真心的。

    薛峰順勢將盧娜扶起,凝視對方隱約泛著淚光的雙眸,滿臉嚴肅間,突然一語將其逗笑:“這次千萬不要再莫名其妙摔我了,因為,我身上已經沒有計分棒可以給你了。”

    盧娜抹去凝結眼角的冰霜,扭過頭不讓薛峰看到自己又哭又笑的尷尬樣子,直到情緒慢慢平復,左手收回來又打出去,送給薛峰胸膛不輕不重的一拳:“傻瓜……”

    看到這兒,身處臨時指揮所的師武內心也恢復了平靜,隨即聯絡吩咐慕士塔格山上的執勤衛兵,出發去找受傷的7號隊員,看其是否可以繼續堅持,如果不能,即刻用直升機送她去自治州醫院。

    這時候,師武作為首輪考核的教官,完全有權利終止傷重者的選拔資格,但他知道這么做對盧娜太不公平,以對方誓死不屈的性格,若不是親口說要退出,任何形式的憐憫,無疑都是在其傷口上撒鹽。

    身旁衛兵問3號使用飛刀違反規則一事如何處理,師武先是裝沒聽見,可對方似乎并不開竅,一再追問之下,師武只好說話如趕集般接連拋出三個反問:“你看清楚他扔的什么東西了嗎?你見到有人被飛刀所傷嗎?難不成在山上亂扔個雜物也歸我們管?對了,附近有沒有哪家新疆菜比較正宗?”

    教官前言不搭后語的問題,讓衛兵愣足三秒,隨即回以明白眼神:“有,稍后我帶您去。”

    “Good!叫上所有手里沒有工作的戰士,今天午飯我請,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好好吃點東西放松一下!”

    另一邊,在慕士塔格山大型斷裂帶的冰塔林中,聶霜露正利用地上積雪及空中難得的艷陽高照,作圖練習云尚教給自己的“宮殿記憶法[4]”,時而閉目冥想,時而豁然開朗,看得走出“愛斯基摩人冰屋”的冷非直以為她精神分裂。

    就在這個時候,于地勢高處放哨的云尚視野中發現“不速之客”,之所以說其“不速”,不是因為他們不請自來,而是兩個家伙前進速度真的很慢……看樣子,其中一個受傷不輕,對自己所在小組構不成什么威脅。

    “咦?”

    隨著二人結伴走近,原本打算潛伏放他們過去的云尚忽然覺得來者有點眼熟,而對方的路線選擇明顯是奔著冰塔林來的,想躲也躲不開,索性頂著雪地偽裝網大方起身,高聲唱響心中不知從哪兒冒出的調調:

    “嘿——

    “香港什么人最威風吶——”

    盧娜被四下靜謐中突然爆發的驚悚歌聲嚇得渾身一抖,而一路攙她至此的薛峰居然下意識接了句“綠衣最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對什么古怪暗號……

    這兩個白癡!!!

    要不是剛才右臂骨折處抖落得一陣劇痛,此刻盧娜真想回手給身旁薛峰一巴掌,這家伙沒事跟著瞎嚎個什么勁兒,無端于耳邊制造噪音不說,也不怕把狼給招來!

    慕士塔格山里雖沒有狼,但近在咫尺的詭異動靜,還是讓冷非和霜露即刻放下手中閑事,嗅著難聽的歌聲匆忙趕到……轉眼間,氣氛變得異常尷尬的冰塔林邊緣,彼此既不熟悉也不陌生的一對男女倆倆呆立互望,一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得始作俑者云尚從高處跳下來解釋:“不好意思,我只是代表小組向朋友的到來表示歡迎而已,大家不要見怪!”

    “朋友?”冷非一聲哼笑,對兄弟的措辭并不認可,“我和她那一戰,可還沒有完呢……”

    “成天就知道打打打,沒見人家傷那么重嗎?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由于冷非和云尚所帶高能壓縮餅干及體能補充液已在一周前吃完,某人趁機用包里取之不盡的零食換來小組組長這個惦記許久的位置,因此現在隊中大小事務都是霜露說了算,兩個吃人嘴短的家伙根本沒有任何話語權。

    依照冷非的性格,斷然不會為了一口吃的而甘居人下,不過自其鼻梁受傷以來,霜露除每天為他冰敷消腫外,還用手上材料配合面罩做了個簡易固定裝置,戴在臉上造型雖丑,但卻讓冷非感受到此生未曾體會過的溫柔關懷。隨后的日子里,云尚看得出來,自己兄弟對霜露的態度,已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但在薛峰眼中,冷非仍是那個連一言不合的過程都省去就直接動手的極端暴力分子,為了自己與盧娜的人身安全著想,最好還是搶在對方指不定什么時候翻臉之前趕緊坦誠來意,免遭不必要的誤會:“我這次來找你們與考核無關,只因盧娜手臂骨折,慕士塔格山上連制作夾板的材料都找不到,所以想請你們幫忙,借急救包一用。”

    喲,印象中自己的急救包只在考核即將開始時拿出來過一次,這位兄弟短時間竟觀察得如此仔細?云尚對此頗感意外,以眼神詢問霜露是否答應對方請求,霜露走上前去查看盧娜傷勢后,抬頭表情嚴肅地搖了搖頭。

    “我建議你還是退出本次選拔賽,趕緊去醫院要緊。你骨頭錯位嚴重,我們雖有藥品和繃帶,但對于這種類型的傷沒有多大幫助,萬一延誤了治療時間,說不定會落下遺憾終身的殘疾,你我都是女人,我覺得沒必要冒這個險。”

    霜露所說確是事實,不過盧娜心意已定,不管怎樣都不能放棄:“既然你們不愿借出急救包,那我們離開便是。”薛峰本想和對方再好好談談,可盧娜說罷脫離其攙扶轉身就走,讓他無奈中不得不收聲跟上,背后隨即傳來霜露始終無法理解的疑問:“究竟有什么理由,讓你這般固執?”

    盧娜聞言沒有停下腳步,適時替其作出回答的,是不久前方才得知原因的薛峰:“盧娜有個弟弟在國外念書,她希望能夠進入待遇更高的E聯華旅,減輕家里經濟負擔,讓弟弟在外面生活得好一些……”

    話沒說完,盧娜回頭送上吃人眼神,讓薛峰見后乖乖選擇了閉嘴。

    或許是將某些事情聯想到自己身上,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霜露忽然改變主意叫住了他們:“嘿,我曾經學過一些徒手整骨技巧,如果你能忍受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

    ……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預先服用止痛藥的盧娜半躺在冰屋內部用多余衣物鋪成的床位上,頭枕背后冰壁,嘴里咬著厚實登山繩,靜候準備好繃帶的霜露為自己矯正錯位骨骼,而冷非、云尚和薛峰則被統統趕至屋外,理由是這種場合不方便有男人在場。

    云尚心說你又不是給她接生,拿來這么多窮講究?不過嘴上還是服從組長命令,只言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叫他們。

    待三個大男人從視線里離開之后,霜露第一件事便是動手解衣服,但并非針對面前盧娜,而是伴隨自己二十多天從來沒有脫下過的雪地作戰服。對此,一臉錯愕的盧娜不知她要想做什么,直到霜露現出內部黑白雙色拼接的貼身金屬皮膚,方才有所“頓悟”。

    “別跟我說……你是仿生機械人。”

    “呵呵,沒想到你除了脾氣火爆之外,還會挑時間幽默。”

    霜露摘下防寒手套,盧娜見她兩邊手臂及手掌同樣包覆有全包圍式金屬結構,拔去位于左右肩部的動力插銷后,大臂以下金屬部分隨即整體脫離,霜露捏拳活動幾下屬于人類的手指,示意盧娜咬緊口中繩索,自己要開始整骨了,過程可能會非常痛……

    冷非本以為冰屋內部會傳來殺豬般的凄厲聲音,可由始至終盧娜都未發出半點慘叫,以至于霜露得以集中全部精神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其尺骨與橈骨復位,然后打上繃帶,并將自己動力皮膚的右臂部分穿戴于盧娜傷患處,權且當做固定。

    這時候,滿臉冰汗的盧娜已徹底沒有了說話力氣,但以霜露能夠看懂的眼神表達心中謝意。霜露見盧娜右邊衣袖撕裂,取來原屬薛峰的那件作戰服給她換上,這樣從外面就瞧不出手臂部位有何異常了。

    “看在我不顧暴露自己特殊用途裝備幫你的份上,今天發生的事,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我手下兩個奇葩組員,還有你于患難中結交的那位男……性朋友?”霜露刻意拖長某字話音,讓盧娜聞言臉上閃過一抹亟待否認的尷尬,但凝望對方莫名報以信任的眼神,盧娜還是努力做出一個真誠微笑,以此作為回應:“OK...”

    是夜,借冰屋內部探照頭燈有限的光芒,云尚硬是拉著冷非用薛峰帶來的撲克牌【斗 地 主】,而霜露則邀盧娜吃著自己包里各種各樣的零食,順便聊些女人的話題,兩波人彼此都感覺找到了組織……

    盧娜本說休息片刻之后便和薛峰一道離開,不過霜露卻提出讓他們與自己小組共同行動,反正按照云尚原來的計劃,最后幾天也要集中精力收割高分小組,既然吳越和施然這么囂張,那就索性給第十小組個教訓,把計分棒全部搶過來平分,盧娜和薛峰也可以有晉級下一輪的機會。

    話是這么說沒錯,不過盧娜實在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霜露幫助,最后還是一邊打牌一邊偷聽二人對話的薛峰出言點醒了她:“難道你不想親眼看著傷害你的人被淘汰嗎?不管我們是否能夠成為最終的勝利者,我都要留至選拔賽最后一刻,讓那些背叛自己戰友的家伙付出代價!”

    “那就這么說定了,大家通力合作、共同進退,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無論最終結果如何,至少我們在苦寒的帕米爾高原雪山上,找到了讓自己愿意與之并肩作戰的隊友。”

    ————————————————————————————————————————————————————

    [4]宮殿記憶法:也稱“記憶之宮”,是一種極強大的記憶技巧,其方法原理以“我們非常善于記住我們所知的場所”為基礎。“記憶之宮”本身只是一個暗喻,象征任何我們所熟悉的、能夠輕易想起來的地方,可以是你的家,也可以是你每天上班的路線。這個熟悉的地方,將成為你儲存和調取任何信息的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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